狂战 第9章

很快族中各位族老都来了。罗伟也带着那把铁戒尺过来了。虽然他心里还有些不忿，但罗候和罗昂两人亲自登门将他请来，这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此刻他的脸上还有些尴尬。当着众人的面将铁戒尺交给了罗候之后，他黯然地说道：“当家，我回去了。” “显伯！等等！”没等别人开口罗睿就出声喊住了他，“这件事是罗氏家族的大事，您现在虽然不是族长了，但您老还是族中的长者，等会儿若是有意外发生，您也可以出出主意的。” 罗候也开口说道：“是啊！显哥，你也别一口一个当家叫我，你还是叫我老七听着顺耳些。” “罗伟，别矫情！”老祖奶也过来了。她的话语中平静如常，这就让罗伟很汗颜了。毕竟她孙子赌钱出了这么大的事，其实都是罗伟设局。现在她却一句埋怨的话都不说。罗伟自然也就不能再说要走的话了。 他朝着老祖奶躬了躬身说道：“婶子，我错了！” “这个就别说了，是那臭小子自己昏了头。婶子不怪你！”老祖奶转头对罗睿说，“小睿，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罗睿笑着从罗候手中取过那把铁戒尺走到了那块条石旁，蹲下身将铁戒尺向那凹痕中一方，竟然严丝合缝！罗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整个院子突然之间出现了一幅幻像。 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出现在他们的周围。而有几个站在院外的族老，看到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在他们眼中那月洞门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幕。他们进了那道门却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雕梁画栋极其奢华，但看上去却飘飘忽忽地有些虚幻的感觉。罗睿朗声说道：“大家看那里！” 随着他手指的地方，众人看到了一块高大的黑色石碑。 这块石碑是整个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唯一的落在实地的东西。碑身呈黑色，有一个大大的“魂”字。 “昇伯，礼德堂的修炼功法能否相告？”罗睿走到罗昇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 罗昇略微考虑了一下朗声念诵道：“阴阳为度，魂魄所居，阳神日魂，阴神月魄。魂之与魄，互为宅室。性主处内，立置鄞鄂；情主营外，恒为城郭。城郭完全，人物乃安。于斯之时，情合乾坤。乾动而直，气布精流；坤静而翕，为道舍庐。刚施而退，柔化以滋。九还七返，八归六居。男白女赤，金火相拘。则水定火，水五行初。上善若水，清而无瑕。道无形象，真一难图。变而分布，各自独居。” 罗睿一边听一边用心记，随后他就发现，这段文字似乎和他所学的《噬魂心诀》总纲中的一段话有些呼应。他随即尝试着将这段话引入噬魂心诀总纲。找准了切入点之后，将这段话拼进去……非常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罗睿的灵慧海中那个虚幻的神识虚影不自觉的盘膝趺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不自禁的盘膝趺坐，面朝着那魂字碑面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刚刚罗昇在念诵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这段文字虽然有些晦涩难懂，但对于他们修习的魂诀来说，与总纲中的那段文字有着非常自然的契合度。 罗昂第一个盘膝坐下。其动作姿态与罗睿差不多是一样的。在场的族老们看着罗睿和罗昂样子，立刻想起了之前罗昂所说的这祖地对于魂诀修炼是有着非常大的助益的。他们也陆续从那段文字中得到了引导，很快除了老祖奶罗钧等没有修习过魂诀的人之外都进入了趺坐入定的状态。 “奶奶……”罗钧正要说话的时候被老祖奶一个噤声地动作止住了。 老祖奶带着他和另一位没有修过魂诀的族老一起走了出来。当他们来到月洞门外的时候，罗钧看着那光滑四溢的月洞门不禁惊叹了一声：“这……这真是太神奇了！” “这就是罗家祖祠的修炼之地啊！你们看那上面有一个静字呢！”老祖奶抬头看到这月洞门上沿口，抬手指着一个砖刻的静字说道。 那位族老同样非常感慨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各房都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竟然会就这么给找到了。” 刚刚罗钧也说起过是他和罗睿在走路的时候，罗睿被那凹坑绊了一跤。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发现，这只能用一句“机缘天定”来说明了。 老祖奶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月洞门，随即指着两边的两个石户枢说道：“这地方原本是有门扇的，那门扇呢？” “他们办旅舍的时候，这地方是连接两边的通道，所以就把门扇拆了。那门现在在后院呢！”罗钧对这地方还是很熟悉的，他立即回答道。 老祖奶想了想之后说道：“你赶紧去找两个小伙子过来把那门装好了锁上。他们这叫入定，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关呢。派人和各位族老家里人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还有就是要派可靠的人将这里看守起来。绝对不能打扰他们的静修。” 罗钧立刻找来了儿子运年和罗子保等几个年轻人。按照老祖奶的要求忙活了起来。 而此刻在这静园之中，却是一片寂静。 罗睿等人入定之后，各自的神识都与这石碑建立了灵魂链接。罗睿的灵慧海中出现了一片如同海市蜃楼一样的幻境。一条七彩的路就在他的脚下。罗睿略微犹豫了一下，踏了上去。从走上这七彩虹桥的那一刻，罗睿的神识虚影突然间出现了只有本尊实体才能感受到的真实。 海风从他的身边掠过，七色光影投射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这光的温度。手伸出来的时候，他真正的感觉到了这神识如同真实身体一样。他一步步往前走，就这么走进了那片似幻似真的空间。 风！ 强劲的风猛烈地朝他扑了过来，天空一下子变得黑了，周围的环境也一下子变得黑了。过了一会儿，出现了无数的亮点。这些亮点越来越亮，渐渐地汇聚出了一片星空的模样。 星空中似乎有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周围的那股风让他的神识有些散乱。他立刻凝神内守，好不容易才稳住了神识不至于被这古怪的风吹散。 “你终于来了！”一个穿着古代长袍的中年人从星空之中由虚入实地朝他走了过来。 看到这人罗睿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他明明是在自己的灵慧海中。这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呢？ 罗睿随即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的先祖罗宾。”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你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灵慧海？” 罗睿不知道这个自称罗宾的人说的是真是假。听到他的问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罗宾淡然地说道：“你的神识现在可并不是在自己灵慧海里了……” 原来灵魂链接了魂碑之后，那条七彩虹桥就是灵慧海通向魂碑的魂桥。他早就从自己的灵慧海走进了魂碑之中了。罗宾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之后，就对罗睿说明了一下这个隐藏在祖祠中的修炼之地的由来。 罗宾的爷爷罗桐从宫廷造办处辞官回乡之后，在建造祖祠的时候，特意用居延石建造了这个静园。静园中间的这块碑石就是整个魂碑空间的开启机关，而那个铁戒尺就是钥匙……这些罗睿自然是早就知道的。 这魂碑以居延石打造，就是因为这居延石具有寄魂的作用。而所有来到这魂碑修炼过的人都会将自己的一部分神识留在这魂碑之中。他们从这里承袭了先辈的魂诀修炼要诀，也会将自己的体会流传下来。这魂碑才是真正的罗家祖陵。不论这魂碑是否开启，所有的罗家后人的魂灵在死后都会回到这块魂碑之中。 “我的父亲，还有先祖罗青山是不是都会魂归此碑？”罗睿听到这里不由得急切地问道。 罗宾点了点头道：“只要是罗家子孙都会魂归此碑的。稍后你想要找他们说话的话只要你心里召唤他们，都能见到的。不过现在还不行，我先告诉你在这碑中如何修炼……” 罗睿认真地听完了罗宾的解说之后，又问了一个问题：“先祖，我能问问当年您为什么不告而别孤身一人去到尹格联邦吗？” “……那都是因为你。”对于罗睿的这个问题罗宾沉默了好久。 罗睿听到这个答案内心中的震惊是无法言表的。接下来罗宾的叙述更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当年罗宾在静园之中修炼的时候，突然被一团耀眼的白色光芒包围住。接下来就是一个很神秘的声音告诉他，他必须离开家，去尹格。其后所有的事都是按照这个神秘的声音的指示发生的，包括他在尹格重新结婚生子。直到他死后灵魂回到魂碑之前，那个神秘的声音告诉他，他已经完成了神的指示，这个世界将在他留在尹格的后代的手中得到改变。而那个能够改变世界的后代，将在若干年后来到魂碑，到时候需要他继续给予指引…… “按照您说的，当年给您指引的是……神？”罗睿将信将疑地问道。 罗宾平静地说道：“不是神！他说自己是神的侍者。” 巴洛特！ 罗睿心中冒出了这个名字！虽然现在已经无法向他求证了。但罗睿凭着感觉就知道，那一定是巴洛特！ “好了！你先按照我所说的修炼吧！这对你有好处……”罗宾说完之后就消失了。 罗睿依言盘膝趺坐，在这虚空之中，他的神识点亮了一团灵魂之光。而周身的风再次呼啸着朝他扑了过来。 按照罗宾的说法，在这魂碑之中的修炼，就是和这风的对抗过程，凝神内守，能够坚持多久修为的增长会得到快速的提升。 灵魂是由灵能组成的灵魂粒子组成。灵魂粒子与粒子之间本身是有引力的。这种引力将所有的灵魂粒子凝聚起来，最终形成了神识。而这种风就是对灵魂粒子之间的引力进行破坏的一种反作用力。 罗睿对抗这风起初就是用的凝字诀，以强化粒子与粒子之间的引力。但很快这风的无孔不入地进入了粒子与粒子之间那一丝隙缝。当风的强力加大的时候粒子之间的间隙就加大了。罗睿只能拼命地收敛再收敛，当他神识之力开始力竭的时候，一股灰黑色的能量从灵慧海中被吸引了过来，灵慧海中灵魂灵力的灌注稳住了他的神识。 而在静园之中的罗睿本尊此刻终于稳住了身形，额头上一层细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力量的对抗还在继续，魂碑中积聚了这么多年的能量，其力量的庞大那是无以伦比的。由于罗睿的奋力对抗。其他人受到的风压渐次加大，他们一个个地在这种对抗中败下阵来。 “昂大哥，你醒啦！”罗昇看到罗昂站起来之后，不禁感慨地说道，“这祖地修炼的确是获益匪浅啊！那个……你见到谁了？” “我见到的是我爷爷，魂碑之中的秘密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罗昂同样感觉到了自身魂诀修为的进益，笑着问道。 罗昇点了点头道：“我看见我叔了。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是真正的祖陵。以后要把这园子好好修缮一下，可再不能出租了！” “罗睿！”罗昂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罗睿其他的族老们都已经从入定状态苏醒了。而罗睿此时依然端坐在魂碑之前。 罗昇早就看到了，对此他也只能摇头叹道：“还是年轻好啊！刚刚我叔说了，我们因为之前没有来修炼过，所以还能连上这魂碑。今后再要来修炼那是没机会了。” 这魂碑每年只能开启一次，剩余的时间就是在积聚能量。而每次的修炼也只能供六到七人，可见其消耗的能量有多大。而且三十岁之前这种修炼是可以反复多次进行的，三十岁之后就不行了。看来当初族中定下那样的规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们大家先出去吧，好好商量一下这静园今后该怎么利用起来。”罗候走过来对他们说道。 各位族老这次修炼也算是这么多年之后罗氏家族的一次集体补课。明年肯定是要选拔一些年轻人过来的。而且经过这次罗睿选拔年轻子弟的事情，罗氏家族对于魂诀的修炼一定会重新重视起来。这些都需要族老们一起商量的。 众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这时罗子保等几个年轻人正在门口守着。 “运保，你们好好守在这里，你睿叔出来之后，请他去春华厅。我们在那边等着。”罗昂对着孙子吩咐了一番之后，就和其他人一起去了族老们聚会议事的春华厅了。 此时罗睿在静园之中真面临着第二重考验。当族老们退出之后，整个魂碑中积聚了这么多年的能量全部集中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了。 风越来越大，罗睿的神识开始越来越散了。而来自灵慧海的能量已经快要消耗光了。他又种感觉，如果自己不改变对策，很可能这次修炼就要到此为止了。但是他知道这应该和罗宾所说的那种境界还差许多。他如果就此结束，那么这个难得的机会就浪费了。 和风的对抗，他刚刚在御岳山顶经历过一次。但那次的经验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现在的风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和神识的。而且这种风更是不同于各种风的类型，完全是一种强大的作用力直达物质本源的压力。 罗睿此前一直是用反向的引力来对抗这风的。但效果却并不大，除了消耗了自身所有的灵能之外对于灵魂的提升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这时，罗睿开始思考起这种方法是否正确来。风是一种压力，更是一种力的流动，与风比较类似的是水。水同样也是一种能够流动的压力。从本质上来说，风和水的运动模式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罗睿的思索中似乎突然出现了一个光点！ 他放开了对抗这股风的内敛之力。神识一下子就被风给吹散了。他的灵魂粒子随着这风散乱到了这魂碑的各个角落。当神识幻影完全消散之后，这股风的压力一瞬间竟然消失了。他的灵魂粒子如同吹散的灰尘一样渐渐地落到了魂碑的底部。落下之后，他感受到在这魂碑底部有着厚厚地一层灵魂粒子。这些灵魂粒子应该是这魂碑中积聚的所有魂灵的魂体之源。这些灵魂粒子就如同大海一样，将罗睿的灵魂粒子融入之后互相之间不分彼此。 渐渐地罗睿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粒子和周围的那些灵魂粒子融合了起来。真正的成了池底的一滴滴水。灵之如水，有容乃大。 罗睿的神思中有了这样的明悟之后，他的神识如同一个水波中的倒影一样再次显现了出来。而这时那风有一次朝着他这神识之影冲了过来。但此时罗睿的神识甚至都不需要和这风去对抗。就如同一池被吹皱的春水，荡漾了一片波澜之后渐渐地再次回复原状。 风和灵魂的对抗终于出现了逆转。风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在这灵魂之海中他的神识依然清晰，甚至不需要他用什么力量去对抗，这股风偏偏就是拿罗睿的神识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终究还是比我强啊！”罗青山的声音出现了。风也停了。 “师父！”罗睿依然用当年初识罗青山时的称呼唤道。 罗青山笑了笑说道：“痴儿！你所遇到的那是我在你血脉中的遗魂。我可是早就回来祖陵魂碑了。你还是叫我先祖吧！” 罗睿想了想，这事情是有些搞糊涂了。那个教导自己的罗青山和这个罗青山虽然是出于一体，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如今的罗青山应该是当年陨落之后魂归祖陵的命魂真灵。他点了点头重新唤道：“先祖。” “这些年来你所遇到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得比我强。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彬祖所说的救世之人呢。没想到，我和他一样都是你的一颗垫脚石。”罗青山叹了一口气说道。 再次见到罗青山，罗睿自然有很多话要问。但是他没想到，对于他所问的问题，罗青山几乎都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所有的一切都要你自己去发现，那才是你真正的命运。” 不过对于当年和尹格联邦以及圣殿骑士团对抗的经历，他却是说得很清楚的。包括那十大家族对他的背叛。这些历史都是罗睿此前知道大概，却不清楚内情的往事。 “我告诉你这一切，并不是让你为我复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必须明白一点，这世上没有谁是不可能背叛你的。你注定就是一个人，孤独的人。”罗青山看到罗睿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一些爱你的女人。但你要记住，一个男人，千万别让自己的女人面临选择。选择忘记你，背叛你……所有的选择都不要让她们面对。否则同样会让你们各自痛苦的。” “噬魂心诀，是我创立的，脱胎自魂诀。但又和魂诀不同。这套灵修术法有一个缺陷，从第六层《控魂诀》之后，都是空白。当年我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现在你有了。你就在这里坐关好好想想这控魂诀后的法诀吧。争取能够将这术法补全。”罗青山话题一转对罗睿说道。 罗青山所说的倒的确是噬魂心诀的一大缺陷。罗睿如今灵魂修炼已经进入了下阶灵慧。在当年罗青山也只是上阶灵慧而已。后面灵宗、灵天、源圣这些阶层如何修炼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罗睿的神识沉下心来在这空旷的魂碑空间中望着那浩瀚星空兀自出神。 神之创世，按照巴洛特的说法，宇宙比神诞生的更早。而所谓神也只是这个空间这个宇宙中第一个诞生的智慧体。神掌握了宇宙天地的所有法则，成为了拥有超越一切智慧体力量的终极存在。 但宇宙的诞生早于神，连巴洛特都没有说清楚宇宙到底是什么，宇宙从何而来。这亿万星空中蕴含着真正的法则。按照巴洛特的说法，掌握了法则就是神。圣殿们的修炼已经到了掌握和了解法则的阶段。 那么罗睿要设计补全噬魂心诀的缺陷，到他这个层级从内在从灵魂本身出发已经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了。 他看着那各自存在，又遵循这自身轨迹运行着的星空。“法则”这个词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亚特兰埃文人研究过法则。这是被称之为“禁忌”的领域。而亚特兰埃文人研究的法则也仅仅只是一点基础的皮毛。 罗睿仰望星空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光，大大小小的星体，变化万千的运行轨迹。在这看似无序的星空，法则是必定存在的，但它到底藏在哪里呢？ 罗睿突然看到了一个星云漩涡。这是一个暗红色的小小的星系，星系之中的所有星体的运转形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漩涡。也正是这个漩涡让罗睿的思索过程就好比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他开始按照他心中的假设去观察，最终让他发现了一个普遍存在的形状——漩涡！ 宇宙中的物质结构都是在一定范围内围绕一个中心按圆形轨迹运动的，而按照现行的科学体系中描述的那种“大爆炸宇宙论”这种运动轨迹应该是从某个中心向四周作放射状的直线运动。这个看似无关的形态结构其实已经从根本上否决了大爆炸宇宙论。 而这个漩涡结构至关重要，从这个结构的规律应该可以推断整个宇宙的结构形态。这种所有星系共有的圆形旋涡结构应该就是整个宇宙的缩影，那些椭圆、棒旋等不同的星系形态只是因为星系年龄和观测角度不同而产生的视觉效果。 法则！共同的特征就是法则的基础！罗睿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