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心者 第14章

何明终于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何明端着泡面坐在沙发上。 何明看着那个猥亵的奇怪的恶心的让他不舒服的老头，那个猥亵的奇怪的恶心的让他不舒服的老头也看着他。静悄悄的，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情仇在里面，谁也不想先挪开目光，怕丢失了这段默契。何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心掉了的时候，碰到的那个黑衣女人，不是女人，难道是他？他的脑袋上方两侧有两撮长毛直立着，两个辫子？那个时候两个人就是这样对视的。自己造了什么孽了这是？何明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终于给了他台阶，他猛的低下头，埋头开始努力的吃面。何明心里想着，目光的交织是应该出现在爱情故事里的情节，男女双方，互相凝视对方，目光里的爱恨说不清道不明。可刚才自己和那个猥亵的奇怪的恶心的让他不舒服的老头目光沾在了一起，有够恶心的。可我不是没有了心么！想着那昏黄的眼珠，涩黄的牙齿，黑黄的指甲，还有漂在泡面上层的淡黄的蛋黄，何明津津有味的吃着。 那老头又桀桀的笑着，“桀桀桀！这就对了，我就欣赏你这种平静的接受事实的态度。”你个老玻璃，我用得着你来欣赏么！何明暗骂着！“你要小心哦！我可是清楚的知道你的想法的，说脏话可不是好孩子，不过我不在乎！”那刺耳的声音接着说，“你电脑里的黄片儿不少啊，有100多部呢！晚上自己一个人无聊了，看看！然后用手爽一爽，对了，你是左撇子，当然是用左手了。”说着那老头伸出左手，坐着猥亵的动作。还打开了一个视频，电脑音响里传出了女人啊！恩！啊！的声音。何明喝完了最后一口汤，长出了一口气，这个该死的猥亵的奇怪的恶心的让他不舒服的老头。 他刚想完，那老头又开始了发出刺耳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啊！啊！的呻吟声。“你对我来说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秘密，啊嗯因为我了解你，从你的骨子里就了解你。啊如果你是用骨头思考的话！哦桀啊桀桀！桀桀桀！啊啊啊”阴森于淫荡交织在一起。老头终于停下了笑，看着何明，“你怎么不笑？多好笑的一句笑话！” 何明撇了撇嘴：“一点都不好笑！” 老头摇着他其中五只黄指甲，“缺乏幽默感的人不好和别人相处哦！没关系，我以后会慢慢培养你的！”何明不想说话，想着，谁要你培养你那无聊的幽默感！你这个猥亵的奇怪的恶心的让他不舒服的愣充一坨幽默细胞的老头！ 那老头又接上了他的想法，“看来我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免得你叫我老头也就算了，还要在前面加上冗长的修饰语。我叫塔纳托斯！是死神大人身边最忠实的仆人。你吃完啦！我也有些饿了，该我吃了。你要看我吃么？我刚才不和你一起吃就是怕你看到我吃饭你就吃不下了。你吃的那些是什么？泡面？你们吃的那些食物都太没营养了，还是我的食物好吃。” 说着，何明看那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深红色的肉块，一股腥味儿冲进何明的鼻子，何明的胃也有些抽搐。老头拿起那块肉塞进嘴里，滋的一丝血喷出来，喷了很远，喷到了何明的脸上，何明冷不及脸也抽搐了一下。用袖子擦了。老头把鲜红的肉在嘴里嚼着，嘴里红色的汁水四溢，他一边吧嗒着嘴，一边伸出舌头把流出嘴角的红色的液体舔进去，“很劲道，很新鲜，这是我最近非常喜欢吃的东西了，你要不要尝一尝？以后不要吃那些没营养的熟食了，和我一起吃这个吧！”何明脸色发白，胃在翻滚。“要不要尝一尝？”老头递过来一块，何明看着老头昏黄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调戏，他不是个愿意服输的人，更不愿意被一个老头调戏。何明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嚼着，格滋格滋的声音通过牙齿传到了耳朵，满嘴的血腥味儿，都从鼻子冒出来，何明赶紧脖子一紧，硬咽了下去。塔纳托斯老头看着何明把那块肉吃进去。“你很强，不想吐么？我第一次吃吐的一塌糊涂，可现在吃习惯了才知道真是美味。你知道这是什么么？桀桀桀！这是人的心！”何明一把拿起桌子上的碗，哇的全吐在里面。 塔纳托斯老头拿过这碗一仰脖，全部喝了下去，放下碗，然后吧嗒吧嗒嘴，好像在品味，又好像在回味，“好一碗热腾腾的人心酸辣牛肉面汤！” 何明又干呕了几下，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吐了，只剩下胃还在那里抽筋。 何明终于忍受不住了，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老是说死神，什么仆人，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个突然丢了心的人，我也已经厌倦了没有心，只想就这样老死去，没准哪一天我就从我这个窗口跳下去。” 那段黄片已经看完了，塔纳托斯老头也吃完了肉，用大袖子抹抹嘴，可何明的胃还在翻滚。塔纳托斯老头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外面已经黑黑了，“桀桀！你跳吧，你看你会不会死！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死神大人的仆人，你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你了，而是属于死神大人。” 何明突然感到很无助，因为他感觉和这个叫什么塔，塔什么，对了，塔纳托斯根本说不通，因为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完全融入不到一起去，“我搞不懂什么死神，什么仆人，我小时候只看过格林童话，不了解什么死神，我只知道死神的武器会万解！更不懂什么死神仆人。” “正因为你不懂，不了解，所以我才来了！我会耐心的解释给你听，你的身份，你的任务，你的命运。我都完完全全的解释给你听，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把我的经历完完全全的说给你听，我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话了，所以现在有些兴奋，虽然我也没有心，哦桀桀，你干什么去？好好的听我说好不好？”何明突然又恢复了现实感，自己的现实感，不想说话，更不想和这个老头说话，他端起碗，去厨房刷。刷完了抓起一把米，念叨着：恶鬼快走开！恶鬼走开！ 等撒完了一把米，何明又径自的坐在电脑前，开始找了个电影看起来，完全无视这个老头。 塔纳托斯老头就这样硬生生被无视了。塔纳托斯在何明的旁边接着说：“什么恶鬼走开！你不要不配合，既然你能接受你没有心的事实，就应该已经认可了这不是梦的事实，你就应该接受你的身份。” 何明戴上了耳机，把声音调到最大。 可塔纳托斯老头的声音还是会回荡在脑海，完全压过了耳机的声音。 塔纳托斯老头接着唠叨，“我知道你一时还很难适应这个新的身份，不过总会适应的，该你做的总归会归结到你的身上，你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何明神色木然的坐在电脑前，虽然根本看不进眼前电影的内容，他还是选择这样坐着。 那刺耳的声音突然高了八调，“你当我老人家是白痴么？你以为你很尊贵？你以为你是死神大人？要我好生的伺候你？好歹我也算是半个神了！”何明还是没反应。 塔纳托斯老头好像发狂了，昏黄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一把抓住了何明的后脖子，那干枯的双手，所蕴藏的力量不是何明能想象的，那是无法用人类的力量去衡量的，抓起何明就像抓起一片树叶，何明有150斤的体重，却像一片叶子被塔纳托斯抓在手中挥荡。何明感觉自己很软绵绵的，被挥的晕乎乎，脖子后的那只冰凉的钳子牢牢的扣住了他，身子就像散了架，他本来就已经很虚脱了。晃荡了一会儿，身子以脖子为轴点，做了几个硬转弯，像要折了。何明又感觉自己的脖子被那只钳子扭了过去，对着那双昏黄的眼珠。何明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杀了我？动手啊？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塔纳托斯一把又把何明又塞进椅子里，然后放开何明，在何明背后一圈一圈的转着。 何明坐在那里也不舒服，浑身散架，他的脖子被掐的疼的要命，而且刚才被摔进椅子的时候，他的手撞到了椅子柄，现在也疼的要命。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地方更疼一点。 突然，塔纳托斯的脸凑到何明耳边，“你不想拿回你的心么？”何明动了一下，“桀桀桀！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心，这也是常情，人的身体的一部分缺失，在死前总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凑完整，期望转世的时候能再是一个完整的人，其实哪有什么转世，都是宗教的歪理邪说。就像罗锅，在他死后人们会用方法，或者用锤子，或者用什么，把他的脊椎砸折，让他整个人死后能挺直。还有太监，在临死的时候都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宝贝儿”拿回来，让自己凑完整。你也一样，你丢失了自己的心，在临死之前就不想把心找回来？我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也是从你现在这个状态过来的！好好的想一想，啊！我刚才也是情绪激动，我怎么可能杀了你，你知道找到一个你有多不容易，我是不会杀你的，你会活下去，活好长好长时间。也许比我活的时间还要长。” 塔纳托斯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何明终于给了他回话，因为他确实最近有太监的感觉。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失去了，总会很不甘的。特别是最近，他对心的思念越来越频繁。以前是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现在一个星期总是有那么几天！而且老是在公共场合想要摸别人的胸部让何明自己感到很困扰，“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那天是你拿走了我的心，我认识你！就是你！” 塔纳托斯做出了当然了的表情，可是看何明好像一点都没看出来，塔纳托斯很不好意思的说：“桀桀！太长时间没和人交流了，我都忘记了我也是没有心的，我的脸部肌肉也早就萎缩了，做不出什么表情，我想想我上次还能做出脸上的表情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还有好多姑娘*。桀桀桀！想起那个时候的我，那真是英俊潇洒，在大街上走着总会换来无数的回头率” 何明漠然的打断塔纳托斯的话：“我只想知道你把我的心弄到哪去了？” 被这么硬生生的打断自己的话，塔纳托斯长吸一口气，又长出一口气，小声的默念着，“我是没有心的，我是没有心的，我要控制我的情绪，我能控制我的情绪。”他又努力的摆出笑的表情，嘴裂开，露出黄板牙。可在何明眼中那比哭还难看。 看着何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来的不屑的表情，塔纳托斯老头子，又长吸一口气，又长出一口气，然后从他那漏风的嘴里，竟然流出很温柔的尖尖的慢慢的太监似的声音：“你想知道你的心在哪里？我就不不不不告诉诉诉诉你！”然后一个转身把他的脏屁股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何明突然也想长吸一口气，他就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出了一口气。 耳机里是电影的台词。气氛就这样僵硬了，就像已经蒸干了水的锅，只听到锅下的柴禾劈啪劈啪的燃烧声。僵硬了很长一段时间，“看来今天我们不适合再交流，你见过死神大人，精神也不是很好。明天我再来找你，顺便我再好好的回想一下，好好的给你上课。”塔纳托斯的声音渐渐远去，何明感到周围的空间又发生了变化，周围的物体再次出现镜头扩大的一幕。一切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何明回头看床边，塔纳托斯已经不在了。连床上的坐痕都消失了，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只是刚才那段时间好像发生了些改变。 现在的何明感觉到自己是处在一个真实中，虽然无法轻易接受，反正也无聊着，不如就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小鹤很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家了，早晨着急上班，竟然传错了一张，回来一看发现漏传了一节，又不知道怎么插章节，只好硬是来个倒叙了，小鹤是个很容易犯错的人，霸王硬上弓的事以后我尽量是少干！望大家支持与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