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尤物 第39章　竞演《誓死找回苏珊》（3）

有一个简单的镜头一连拍了十次。想想看，明星会干吗？根据剧情，这个场景要求苏珊（麦当娜演）在一个破旧的奥德班舞厅逛来逛去，领着她的男朋友（罗伯特乔伊饰演）要到后院的储藏室去，然后跳上一个弹球机（把小球打入插钉的板上的凹洞中）。台词是：苏珊：“身上有两毛五分钱吗？”男朋友：“想玩？”说完就把两毛五分钱塞入机器，然后吻了吻苏珊，两人玩开弹球机。灯一亮，弹球机叫了起来，苏珊一屁股坐在地上。 麦当娜每次都大笑不止，非常开心。当时剧组里有人过四十岁生日，一脱衣舞表演者前来助兴，麦当娜热情洋溢，也跟着起哄。过生日的家伙特恼火，问脱衣舞者：“你会脱吧？”麦当娜讥笑人家：“不，你——脱——吧！”当脱衣舞表演者只剩下黑色贴身内衣时，就不脱了。麦当娜又特愤怒，怨声载道：“她没脱完嘛！” 在拍摄过程中，麦当娜以其高超的技艺掩饰了她的心慌意乱。后来她说：“有不少镜头我是在胡说八道。我很紧张，好几次都是这样。嘴巴倒是张开了，但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是现场的其他演员都觉得麦当娜很平静，从容不迫。即使周围有一些人得了集体恐惧症，全都趴下了，麦当娜仍旧不失大将风度，“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 塞德曼就这么说：“我和麦当娜相处得很好。和剧组里别的人，我不敢说有这么融洽的关系。”塞德曼导演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啥说啥。在拍摄现场，导演常和阿奎特艾丹奎因和劳里梅特卡夫大吵大闹，忙得不亦乐乎。 导演回忆说：“我和罗赛娜阿奎特的关系糟透了。大家都不高兴，我俩经常玩命。”有一次，在和导演为角色推动记忆的程度到底有多少，阿奎特起急，和导演猛干了一架，她生气地哭了。导演也跟着凑热闹，也气哭了。只有那傻呆呆的麦当娜还站在那儿傻看。 富有讽刺意味的是，那场战斗虽然直接原因找不着麦当娜，但间接因素却有她一份。说真的，麦当娜的演技盖帽了。没人能超过她，就连罗赛娜阿奎特也占不了先。塞德曼感慨地说：“从9月到年底，近四个月前拍摄工作，麦当娜由一个摇滚歌星一跃而成为影迷崇拜的偶像。” 要说真正的转变，还是靠麦当娜自己。她出的第二部唱片集，以及她第一次面向全国观众的现场演出，都帮了大忙，使她的知名度越来越高，“麦当娜”之名也叫得越来越响。 9月14日。星期五。城市电台音乐厅。一年一度的音乐电视片音乐奖颁发仪上正在举行，群星荟萃，摇滚界的大腕济济一堂，热闹非凡。 表演开始。麦当娜穿着一身白色结婚礼服，站在一个二十英尺高的结婚蛋糕上，徐徐进入。轻轻移动的婚妙，小念珠挂满全身，还有带“男孩玩具”的腰带闪闪发光。勇敢无畏的麦当娜从高高的蛋糕上走下来。 接下来，她就开始让观众目不暇接，大饱服福。只见麦当娜对而像蛇一般扭动，时而又龙腾虎跃，神气活现地向观众走来。要不就干脆象她在“像个处女”中玩的绝活，全身摇晃，猛打猛敲。她这么一来，就连那些想疯狂砍掉音乐工业的人也吓得发愣。 这场演出后来成为麦当娜最受观众欢迎的节目。它为故意设计的庸俗之作无形中定了标准，麦当娜后来花了多年时间想超越它，均未成功。 麦当娜当时认识的人很多。但是，由于麦当娜大名初就，倍受保护，不少朋友见不着她。11月7日麦当娜和贝尼特兹去参加一个晚会，立即被护送到舞厅里，由门卫斯各特送至无线电唱片音乐节日广播室的平台上。当麦当娜的昔日相好米彻尔巴斯奎以及他的启蒙教师慈父安迪沃豪一起来到舞厅里，巴斯奎特想上楼去看看麦当娜，以示礼貌。不料，麦当娜的保镖（专指在剧场、舞厅赶走捣乱分子的人）给顶了回来。巴斯奎特一看形势不对，一把 将那黑鬼推开，说：“请给沃豪先生让开道。”沃豪也表示抗议：“他是和我一起来的。” 楼下受辱，楼上享福。巴斯奎特见到麦当娜后一说情况，麦当娜立即满怀深情地猛啃一番。啃得这小子怒气全无，心里倒美滋滋的。由于看见沃豪在场，贝尼特兹也顾不上留心那两个人的亲热镜头，一个劲地感谢沃豪在《会面》上登了他的一幅照片，看起来比他实际的身高多出六英寸，贝尼特兹好开心。 有一段时间，巴斯奎特曾下决心戒毒，不再吸海洛因了，但这次与麦姐相见，他又特伤心。沃豪回忆说：“当时巴斯奎特心情沉重。因为麦当娜大红大紫，成了名歌星，他不再拥有麦当娜。” 几星期之后，麦当娜昔日情人——巴斯奎特又沉湎于海洛因的刺激之中，结果，那东西要了他的命。 在塞德曼和阿奎特看来，《滚石》杂志首次登出了麦当娜的肖像画，就已表明麦当娜名人地位的确立。还有，11月中旬麦当娜的新唱片集正式发行，更有推波助澜之意。当剧组人马搬到纽约魔术俱乐部拍一个主要镜头时，欢呼的人群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了。有位工作人员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是这样：“有好几百名小影迷、歌迷围着，只是为了一睹麦当娜芳容。剧组首次请求警察支援，维持秩序。” 人怕出名猪怕壮。一旦你出了中，鲜花、微笑、荣誉都来了，可谣言也随之而来。有人甚至破口大骂，当明星也不容易。 有一天早上，司机去接麦当娜去摄影棚。路上，司机告诉麦当娜说：“我和朋友打了个赌。他说你的歌、录像都是别人替你搞的，他们选好歌然后录制。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个女歌手而已。你只管对对口型，所以他们选了你来做，再说，你真名不叫麦当钠。所有一切都是伪造的。” “什——么？”麦当娜大吃一惊，让司机立即停车，“你脑袋没病吧？” 后来，麦当娜自己回想起这事，也觉得无可奈何。“我突然有一个念头，这也许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塞德曼说：“这对麦当娜来说有些残忍。我觉得，她不像我们，也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这些流言蜚语就来了。” 可是，受害最深、最痛苦的不是麦当娜，而是影星罗赛娜阿奎特。塞德曼是这样说的：“想想看这事多令人恶心。请来的时候是明星身份，后来竟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黯然失色。”明星成了臭大粪，这有多丢人。这事简单把罗赛娜给整疯了。 罗赛娜阿奎特和麦当娜达成协议：双双友好相处，上镜头时也是如此，包括戴着一样的黑皮帽拍快照时。她俩都十分喜爱流行音乐，阿奎特曾经是“逗逗演唱组”鼓手史蒂夫的女朋友，一曲“罗赛娜”红透了半边天，使真人罗赛娜流芳千古，美名远扬。 在公开场合，阿奎特赞扬麦当娜“为世人关注”，并说她俩的关系牢不可破，是一对铁姐妹儿，不知这是不是罗塞娜的心里话，反正有一位男演员看见过阿奎特因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一夜间成当明星的麦当娜而伤心、落泪、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