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在一起的日子 第18章　我的选择

不行！一开家门就无法喘息！ 刚从同学住的小窝回来，本来期望她能给我一点有建设性的建议… “甚么？沈昱回来了？”她甚么也没听完，就开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这下太好了！你跟他总算是拨云见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她开始激动地像要落泪似的。 “我先回家了…”我顾不得还在做梦的同学，自觉也许早该一个人自己想想。 可是我又能想到甚么？或者说我该先尝试着冷静？ “你怎么不开门进去？”身后传来Alex的声音！ 我低头打量着一手还放在门把上，表情却是明显在发呆的自己… “我可以先去你家吗？”我转身问。 说不出他脸上的表情，象是惊喜又近讶异… 我不自觉地直盯着他的脸，好像努力想要记起甚么。 “我脸上还有炭吗？”他为我端来一杯正冒着有草莓香热气的红茶，对上我的眼神狐疑地问。 “不是不是！只是突然发现你又开始留胡子了…” “喔！呵呵呵…”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自己的下巴，开始笑出声，“其实…这是因为我很久没刮了…”他似微微红了脸，又立刻变的有些正经的看我一眼，“你好像从来就不喜欢我留胡子…我等一下就把它刮掉好了…”他还是微笑着。 “我…”急着想低下头默认自己的失态，下巴却立刻被他不知甚么时候悄悄停在那的食指给硬生生挡住！ 随着他缓缓就要递送过来的温热气息，我记得这个画面… 原本是我最喜欢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是不是可以怨恨它？ 的鼻尖已经碰到我的，他的微笑此时只有硬生生浮在离我咫尺的距离。 “先接电话？”他先令鼻息慢慢地离开我的感官，然后在我面前站直，并尴尬地把眼神撇开，无意识般抓抓头发。 “喂？”我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该回家吃晚饭啰…”为什么我竟然能够感觉到那一定是沈昱打来的？ “我人在隔壁…”不知为什么当下突然流过一个念头，“Alex看起来晚餐没有着落，我请他一起回家吃饭吧！”我自觉用着很有勇气，让沈昱无法拒绝的口气说。 “没问题啊！过来吧！”他爽快地答应。 是我不该太高估自己的… 我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样的气氛，教我冷汗直流。 “老师你脸色不太好看呢！没事吧？”我忘了自己还坐在教室里，略嫌慌张的收起桌上的考卷就要走。“老师等一下…”学生一个箭步上前看着我微笑。 “啊！同学抱歉，有甚么问题吗？”我暗暗地咬咬舌头，忘记自己仍是为人师表。 “我们班将在xx餐厅举办谢师宴，希望老师可以携伴参加。” “携伴？”我不明究理地问。 既是谢师宴，又何来伴之有？ “嘻嘻…”学生一脸诡异地笑了起来，“老师，这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的招待喔！我们很善解人意吧？” “那我好好考虑看看啰！”我尽量不想让笑容可以嗅出一丝苦味。 唉！我到底是面对我的学生啊！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呢？ 我连几个晚上都梦见自己被困在斗兽场里，左右两边各有一头实力相等的狮子… 早知道我就不该自做主张邀请Alex过来跟我们一起用餐的！在他们有说有笑的当时，我的心跳早已不知漏掉几拍！ 或许紧张的只有我一个人？ “小嫚的哥哥真的很会做菜。”我今天下午没课，好像很自然地就打了电话给Alex﹔我们一起出现在“街角”的沙发上，又一起漫步回家。 “Alex，我希望你跟小沈…也许你们…”该死！我竟不知道到底该是甚么情况！ “他跟Sam是不同的，这个你应该有感觉的到吧？” 我愣在原地！…没错啊！如果今天换做是Sam，我也许并不需要怎么苦恼，是吗？Sam不在现场是不是暗示着，只要选择走开，我就能够从此全身而退？ 我突然好想念他！ “有很多事，我不确定，也不知道时间对不对，该不该讲…”我叹了一口气，试着跟上他的脚步，却差点让没料到而停下来的他给拌倒！ 他只是笑着，轻轻抓过我的手… “我相信你到最后一定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甚么…” 为甚么？！他总是要这样轻轻地掠下一句话，就吃定我的感觉？如果我真的能够理清那是甚么的话… “我们…一起去参加谢师宴吧！”我回他一个微笑。 沈昱也许还没发现，我仍是很容易一冲动就做出甚么决定，然而不知如何面对… 谢师宴那天晚上，沈昱不在家的情况替我微微地减轻一股脑的紧张。 “会冷吗？你在发抖。”我躺在Alex手掌中的手显然出卖我。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到学生跟其他老师预期会看见的那个伴并不是Alex…我能够这么说吗？ “你担心小嫚的哥哥？”我能说不是吗？“还是…” “没事！我们进去吧！”我自己装出信心满满的笑容，还很用力的对他笑了笑。 “是英文老师和…”一开门就迎上招待的同学的眼光，他们竟然都微微愣住… 我输了！我那不知道甚么时候会要了我性命的自尊心一股脑全冲上来！ “同学不是说可以携伴参加吗？”毕竟是在众人面前，仅管我想要转身就走，情况并由不得我这样单纯地想。 “嗯…嗯…请到这边…”学生虽然尽量装出船过水无痕的样子，但是我竟可以感受到那底下的暗滔汹涌。 也许明天的校园头条八挂，我又将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