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在一起的日子 第24章　沈昱要走了

挑了个没课的下午，约了Sam出来好好聊聊。 “那天真是抱歉…”我坐下来，先点了一杯沁凉的蜂蜜柠檬茶。 “哪里，倒是我，好像成了UNｗANTEdGUEsT…”他的中文听的出来似乎有退步的嫌疑，我于是对他微微笑。 我们花了几分钟看过下午茶的菜单，各自点了小份量的甜点。 “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现在我又想不起来…”侍者离开一会，我先不好意思的打破那短暂的寂静。 “那…我先讲吧！之前没告诉你甚么就回去陪JEAN，真是对不起…” “说甚么呢！你本来就不需要先告诉我甚么的，不是吗？”我那样说，他反而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MAybE…”我似乎又害他无话可说。 “Sam，我的意思是，你回去陪JEAN是正常的事，不管你有没有事先告诉我，我都不会生气。” “嗯…”他听完我的解释，似乎又有些释怀的微笑起来。“我其实真的有些担心你，所以才会决定要回来。” “担心我？”我不解地对他笑笑。 “你说你很累，所以我担心也许是不是出了甚么重大的事…” “说来话长喔…”我在脑海中盘算着他离开的时日，似乎跟亚嫚、小白在我的失活中消失的时间差不多… 缓缓地，我一边小口地吃着蓝梅优酪蛋糕，边象是说甚么床边故事一样地，用着一种安详地语气娓娓向他诉说着那些时日。 那其中包括沈昱及Alex的动静… “原来沈先生是…”听完，他在脑海中不停翻找着正确的形容词。 “称呼他为我的一个oldfriENd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比较好…”我开玩笑似的，在“oldfriENd”上加重语气。 “难怪他那天好像不太欢迎我…”他理解似地抓抓头。 他的笑容仍是像外头的阳光一样，健康地反射在我玻璃杯的水滴上。 “我也许得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一谈吧…” “我觉得你之前去日本是对的！”他突然打断我的话说。 “喔？”我有些惊喜地听见头一次有人那样说。 “我想你理清了很多事。”他像心理医生的口吻似的分析起来。 “是吗？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我苦笑。 “你知道的，只是也许你还没找到对的方式和时间说吧！”他突然伸出手，拍了拍我放在桌上的手。 我抬头，看见他眼中的温暖，就像夏天树荫底吹来混着桂花香的微风一样… “我真的很高兴你回来看我…” 我近日来又开始“约会”，显然无形中掀起某种低气压… “你今天又跟Sam去了哪里啊？”我才一脱掉鞋子，迎面便看见楼梯口的一张乌云笼罩的脸。 “他想念夜市的小吃啊！我还帮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花生煎饼喔！”忍着不叫沈昱“老妈子”，我伸手探进手提袋里拿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纸袋。 “你不能找我去买吗？”他接过，口气依然不甚欢喜。 “好了好了！别再跟我计较了好吗？我要早点去睡，好累…”我把他高大的身体转了个方向，便径自上楼去。 疲累的日子，我最喜欢那种洗完澡之后仍可以闻到薰衣草的沐浴精… 伸手抓过读到一半的小说，打算看几页帮助睡眠。 “我爸妈今天有打电话来…”又或许，我就是在等待他几乎每晚都会在我房门口出现的身影，那才是我的“催眠剂”？ “喔？沈伯伯跟沈伯母还好吗？”我先放下小说，以表我的尊重。 “还好…喔！小白去美国找小嫚了。” “真的吗？那小子竟然没有先来向我辞行…不过小嫚应该很开心吧？” “是啊！她跟小白就暂时不回来，在那边好好养病再说。” “嗯…”我听他似要结束对话，又拿起书继续读。 “我爸妈说事务所那边来电，要我早点回去…” “嗯…”我正看到精彩处，便咕哝似地应了他一声。 “你专心听我讲话好吗？”耳闻他的语气又转变，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又放下书。 “说吧！” “我必须要早点回美国这件事你到底有甚么想法？” “我能有甚么想法？你得回去工作是必要而不能改变的事实不是吗？” “你又在装傻…” “不然你要我怎么回答？” “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从小到大有一次真正认真面对自己的感觉过…” “那是我的事！” “小凤！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相信这点你早就知道。” “那你觉得我象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你可不可以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样转疑话题的举动真的很无聊！” “沈昱！你如果要站在那里教训我，我可以选择不要听吗？” “这样做实在有失格调，可是我怀疑你很清楚Alex为什么会走！” “我倒想听听这两件事到底有甚么关系！” “听听你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是要选择装傻！你明明知道，你去日本是为了逃避你自己，因为你甚么也不愿说，碰到事情调头就走，而且你不断告诉你自己那是因为别人都给你太多压力，所以你一走了之，他们一定会了解。bUllshiT！我们都知道你很聪明，可是你选择处理这种事的态度比谁都幼稚！”他连珠炮似的说完之后，我竟然没有一丝反驳的力量… 是啊！总算是说出来了，是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我竟平静地不可思议，似乎把他也给吓到！ “回答我，你到底决定的怎么样？我也许可以等，但是现实让我毫无耐心！” “小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甚么吗？你要我做一个也许会就此改变我人生的决定，而且你已经选择了答案给我，这样对我公平吗？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你这样对我会不会太过残忍？还是，你自己根本也没有想清楚，我对你来说到底扮演着甚么样的角色呢？”我反问着他。 那是我第一次，心里希望也许是最后一次，看见他那无言以对的表情…接下来，他甚么也没说，转头就离开我的房门口。 “会不会，我只是你偿试着要弥补回来的那段记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