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在一起的日子 第28章　是你！

贷款是很现实的！所以我很认命的必须去找兼课的职务。 不过，倒是一段时间之后，也不觉得特别的疲累，反而是种不同的经验。 那天家教学生一进门，就先递来几张票券一样的东西到我面前。 “这是甚么？”我不明究理的问。 “这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外国人拿来的，说是一个甚么展览，他的朋友有作品在里面，算是第一次在国内展出。”我的学生是一个气质妇人，自己闲暇想要增进一点语文能力才登广告求家教，“礼拜天我们一起去吧？” “嗯！好啊！”我们的关系也不像师生，倒象是忘年之交。 其实我对艺术展览的理解力不高，但也不排斥偶尔到那样的场合走走。 当天特地装扮素雅，进入会场之后才发现我们似乎受邀到某种开幕酒会一样。 “今天的展出作品其实都是可以出价的，有的艺术家就在现场，可以直接成交。”我学生对艺术方面的熏陶算是我的启蒙，所以她相当有耐心的向我解释着。 我们走过一个雕塑作品，来到一幅抽象画前，画家所用的蓝黄色鲜明对比马上就抓住我的目光。 “啊！没有标价…”我不禁走进一看画旁的小卡片上，有些失望的说。 “你喜欢这幅画吗？” “嗯…好像客厅刚好缺了一样这种色调的画…” “这幅画是…李斯特的作品…李斯特…咦？简介上好像有他的名字！”学生突然像想起甚么似的反覆翻着手上的简介。“他今天应该会在现场喔！要不要当面跟他出个价？也许他会低价卖出也说不定！” “这个…”我压根也不懂要怎么去出价，想立刻说些甚么，学生却像动作飞快的兔子，已经离开我身旁。 “我去服务台帮你问一下，也许他们找的到李斯特先生。”她离开前说。 我呆呆地站在画前，哪里也不敢去，又似乎是挡住后面走来的人潮般，紧张的不断往后退，直到我不偏不倚的撞到人！ “抱歉！”我转过去，脸红地不敢抬头看着那个倒霉鬼，却发现他似乎也没离开！ 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个“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似乎高出我很多的身材，及一转身就像面对一堵墙似的只能平视到他平袒的胸膛。 他甚么话也没说，让我不禁狐疑地打量起他身上穿的那件很70年代、有黄线条棉质衬衫，混着一股我不禁要心跳加速的气味与呼吸… “你想要买李斯特的画？”他终于开口，而我也正好完全抬头！“你知道那幅画是不卖的吗？” “为什么？” “因为那幅画是要送给某个人，让她挂在抬头就可以清楚的距离…” 我甚么话也说不出，只想很无礼地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那时，我立刻看清楚了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但是我清晰地看见Sam说过的那种我的眼神，有他的身影清楚的烙在那，而我的呼吸瞬间就能够抓住他的心跳！ 虽然很夸张，但我还真是那天才知道，原来Alex姓李斯特… 以至于后来我告诉Alex这个囧事的时候，他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容像久违的阳光一样照亮了我有些昏暗的世界。 我开始喜欢上了叫Alex李斯特，也许是为了弥补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姓的过错，也许是因为妈妈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有了男朋友，我希望他有一个好听的中国名字。我把李斯特当作男朋友了吗？在久别重逢之后？ 那幅画还是来到了我的房间，如今这个住过一对兄妹的地方，搬进来了一个想要走进我的世界的男人。这句话是李斯特说的。他告诉我他回国之后，没有一天不是思念着我度过的。这句话在我听来很是肉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李斯特跟他离开之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我也说不出来，但他注视着我的目光，对我说话的语气，无一不明显的告诉着我，他喜欢我。 在沈昱回国之后我们并没有在联系过，也许他在忙着国外的学业，也许他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女生有了一个新的开始，我无从得知。只是收到他的明信片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 沈昱在明信片上说，他其实一直想给我写信，但是碍于从未发过明信片，他甚至找不到邮局。这句话让我露出了笑容，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明信片上能写字的地方不多，但是沈昱把能写字的地方都写上了字，甚至包括明信片带有白宫景色的那一面。 他告诉我他已经通过了司法考试，正在找律师事务所准备实习。他说他还是希望我能来美国，因为他一直爱着我，从未改变。明信片的右下角，他浅浅的画上了一个笑脸。我不知道他在画这个笑脸的时候，是否真的露出了笑容。 并没有给沈昱回明信片，并不是因为我找不到邮局，而是我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句子去回复他，我不知道自己和沈昱现在算什么关系。恋人是肯定不算的了，那么，我们算是朋友吗？老朋友？ “嗨，亲爱的，口水流下来了哦。” 我慌忙擦了擦自己的下巴，什么都没有。有些脸红的瞪了站在一边的李斯特，他自从搬到了我的房子里之后，似乎要把外国人的热情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戏弄我已经成了他每日必做的功课。 “Alex，我总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决定忽略他的戏弄，多日下来我已经深刻的了解了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执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他可以用一下午的时间企图让我相信我的真差点流下口水来。在这点上，我觉得李斯特比沈昱更像一名律师。 “No、No、No，亲爱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只是，回国的那段时间让我发现我是多么的懦弱。”李斯特虽然在笑着对我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他笑容下若有若无的悲伤。 我们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因为我怕再说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我也不知道我和李斯特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他的钱包里还放着我们前几天去吃晚餐时，临时起兴拍的大头贴，我踮着脚才勉强能露出脑袋和他弯下的脖子靠在一起。 “今天晚上学校要开全体教师大会，可能不回来吃晚饭了，你要不要出去吃饭？”自从李斯特死活要求跟我住在一起之后，我就承担了家里做饭的任务，他对做饭还是不怎么拿手。忘了说的是，我只买下了我住的这栋房子，隔壁的那间，被李斯特买下来了。只是他从来不去住，一直住在我的房子里，住在以前沈昱住的房间。 听到我的话李斯特楞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去吃，我还是在家里画画吧，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吃。” 我点了点头，有些时候李斯特和我一样，都很挑食，特别是在我们连续在外面吃了几天之后。我忽然发现，比起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男人，我的厨艺的确是差了些。无论是亚嫚的男朋友小白，还是亚嫚的哥哥，沈昱，他们的厨艺都好到无可挑剔。甚至连李斯特做的都比我做的饭好吃。 “过几天我准备去上个厨艺辅导班。”我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对李斯特说道，的确该改善一下伙食了。 李斯特笑了笑，干净的脸庞让我脸色一红。我发现我现在很容易脸红，特别是在看到李斯特的时候。 “亲爱的，做我女朋友好吗？” 李斯特的话语来的很是突然，以至于我没有拿稳手里的书，书本掉落的时候，沈昱的明信片滑落了出来。 我快速的收拾好桌子，但是他还是看到了有着白宫景色的明信片。李斯特笑了笑，伸出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是要开会？不要迟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