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 第3章　龙门

秦伤走后，叶蓉靠在方小雨肩膀，两人静静坐着。 过了一会，方小雨道：“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我总觉得这事好像阂们有关。” 叶蓉温柔看着方小雨，道：“好吧，小雨，咱们远远看着，别惹起事端。” “嗯，小雨知道了。”方小雨说完，就要出洞，却见叶蓉依然站着不动，只是微笑看着自己。他会意一笑，将叶蓉拦腰抱起，向洞外掠去。叶蓉双臂紧紧缠住方小雨脖颈，任由微风吹着她的长发。 远远看见秦伤他们在一块空地上，方小雨悄悄靠近，抱着叶蓉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停下。只见下面空地上几人分成两派。一边是秦伤和他的两个手下，秦伤身后两个手下护着一个人，这人竟然就是圣天教众人正在寻找的神偷李莫。 另一边有四人，其中便有胖瘦尊者和病秀才。他们三人站在一个魁梧的身影之后。那人身穿白色长袍，看来大约有四十多岁，奇怪的是他头发竟然是黄色的。 叶蓉扭过头来在方小雨耳边说道：“那个黄头发的人就是圣天教四大堂主之一的狂狮。”说完又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方小雨觉得一阵酥痒，便在叶蓉上捏了一下。叶蓉在他耳边吃吃笑着。 这时，只听场上秦伤说道：“没想到为了这件事连狮堂主也出动了。” 狂狮负手站着，纹丝不动，只淡淡地说：“这是我们圣天教自家的事，好像和你们龙门没有什么关系。” “哈哈，狮堂主这么说就不对了，李老兄可不是你们圣天教的人吧，你们要对我们龙门的朋友不利，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原来龙门也想插一脚，老夫刚才这么说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若是你们执意如此，有人惹上头来，我们圣天教就叫他得去不得。” “狂狮堂主说得痛快，我秦伤就喜欢和痛快人讲话，干干脆脆。不如这样，我秦伤就不自量力，和堂主切磋一下，若是我侥幸赢得一招半式，你们圣天教便放过李老兄，不再找他麻烦。若在下不敌，我们立刻拍走人，并且保证不再插手此事。堂主意下如何？” “很好，秦龙使，就让老夫见识阁下高招。”说完，狂狮前行几步，长刀出鞘，冷冷看着秦伤，道：“秦龙使出招吧。” 秦伤面对狂狮的气势，缓缓抽出剑来。随着白光一寸寸由剑上射出，秦伤也不断积蓄着抵抗狂狮的气势。 突然，秦伤出招了。 狂狮并没有看到秦伤的剑招，秦伤的剑招给人的印象便是没有剑招，因为你所见，处处都是剑刃的寒光。 狂狮先前营造的气势在这一剑之威下，已经支离破碎，就在这一刻，狂狮也动了。只是一侧身，长刀已架住向他刺来的一剑。虽没有看清楚秦伤的一剑，但对战经验丰富的狂狮感觉还是很灵敏的。 只是这一个回合，旁观的中人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似乎胜负就在这一个回合便会决定。 方小雨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打斗的二人，觉得自己对武学的认识有上升了一层。叶蓉静静倚在他怀中，看着他稍带稚气的脸庞，只觉一阵阵爱意在胸中回荡，只想就此化在他的怀中。 秦伤满是攻势，剑招不离狂狮的几大要穴。而狂狮每一招都避得惊险，但脸上却丝毫没有疲色。两人刀剑一合即分，不断变化着招式，旁人已看不出已经经过了多少回合。这时，秦伤满是平静的脸上竟有些苍白，看来他为了强攻已经消耗了不少内力。到底姜是老的辣，狂狮把握时机，在刀剑之后，并没有立即收刀，新力又生，长刀似流星一般划出一道白光，直指秦伤咽喉。这时正是秦伤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他并不像狂狮早有准备，只能勉力提起一小股真气，闪开这致命一击，但左臂衣服被刀气划破，幸亏只是皮肉之伤。 秦伤拱手道：“堂主果然武功高强，在下自愧不如，依刚才约定，现在将李老兄交给你们。”又转身对李莫说道：“李老兄，实在抱歉，在下技不如人，只有委屈李老兄了。狮堂主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想来定不会为难老兄，落人话柄。就此别过。”说完，与两位手下纵身离开。 狂狮看他们三人离去，回头向病秀才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过去“照顾”李莫，李莫脸色灰白，被四人带走。 方小雨依然紧紧抱着叶蓉，咬着她的耳垂柔声道：“姐姐，他们都走了。” “嗯，”叶蓉答道，“小雨，我们现在去哪里？” 方小雨想了想道：“我看秦伤他们离开的方向似乎不是向山洞去的，我们现在先回山洞看看吧。” 叶蓉点了点头，却依然赖在他怀里不起，方小雨轻吻她的粉颊，抱着她起身，向山洞行去。 到了山洞，却见火堆已快要熄灭，洞中没有人。两人添了些柴，将火重新燃旺。方小雨将叶蓉拉入自己怀中，恣意爱怜。正情浓时，又感到秦伤三人向洞中行来，只得作罢，心中又不由有些不快。 三人行入洞中，正是秦伤和他的手下。每个人都提着一只猎物，都是山鸡、野雀一类。已经在水中洗净。方小雨想他们动作倒也麻利，才没多久，已经拾掇了这一些东西。二人连忙将他们迎至火旁，几人围着火堆坐着，不一会洞内便香气四溢，几人都已饥肠辘辘，客气几句，方小雨便埋头大吃，也顾不得什么姿容了。叶蓉微笑看着方小雨的吃像，轻声道：“慢点，小心噎到。” 这些看到秦伤眼里，不禁暗自神伤。不知不觉间，他对叶蓉用情已深，叶蓉倩影，时时出现在他脑海中。他自小就受到严格训练，作为师兄弟中的佼佼者，一直春风得意，踌躇满志。这一刻，却发现人生中有诸多事不由自主。 吃完饭后，几人坐下攀谈。秦伤的两位手下都极为沉默，因此真正讲话的，还是方小雨和秦伤两人，叶蓉也只是静静坐着，将方小雨随身带着的篮子中的草药分类，也不时抬头，加入到两人谈话之中。 天色渐晚，几人在洞内用茅草铺了个简单的铺盖，给叶蓉睡，剩下四个人便在洞口睡下。方小雨赶了一天路，也觉得累了，躺下便睡着了。 秦伤辗转反侧，依稀仿佛依然能闻到叶蓉身上散发的香味，心中不禁阵阵激荡。又想到自己进入江湖后所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叶蓉睁开眼睛，却见暖暖的阳光照入山洞，天已大亮了。突然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让人很温暖的目光，熟悉的感觉。她知道，定然是方小雨。果然，一转头，便对上方小雨明亮的双眸。 “醒了。” “嗯，”叶蓉扶着方小雨送来的手臂，起身。打量了四周，道：“他们呢？” “他们可不像姐姐这么懒，一大早秦大哥就起来了，他们说还有事情要办，就告辞离开了。” 叶蓉娇嗔地白了方小雨一眼道：“小雨就知道取笑姐姐。” “小雨哪里敢呀，小雨疼姐姐还来不及呢。”说完，拉着叶蓉的手，将她抱在怀中，带她到河边梳洗。 梳洗完毕后，叶蓉道：“小雨，我们走吧，附近有一个小镇，中午前我们就能赶到了，我们就先到那里吧。” “都听姐姐的。”说完，方小雨便又将叶蓉拦腰抱起，向着她所说的方向飞掠而去。 与方小雨告辞后，秦伤便领着他的两个手下在林中穿行，不久，已看到下山的路。 秦伤转身对两个属下道：“我有事情要做，你们先回分舵。” 两个手下应声之后，一同飞身掠走，转眼不见踪影。 秦伤探察四处无人以后，便向小道行去。前行几里，转过一片树林，便看到河边矗立的亭子。亭中有一个人负手站着，背对秦伤。 秦伤走过去，下拜道：“属下白龙使秦伤，见过门主，让门主久候，属下罪该万死。” 那人道：“起来吧，秦龙使，本尊让你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说完，他转过身来，看着秦伤。却见这个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龙门门主，竟然在脸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遮住面目。这也是龙门的神秘之处，每一届的龙门门主，身份都极为神秘，每次现身，都会带着这个银白色的面具，唯一可以用来辨识身份的，便是龙门不传之秘《天龙诀》所发出的独特气势，和左手手指上戴的代表门主身份的玉扳指。玉扳指或许是可以被人得到，但龙门中只有门主可以学的至阳的内功心法《天龙诀》确是假不了的。站在秦伤面前的，便是龙门本代门主——龙四海。 “门主叫秦伤前来，可是为了神偷李莫的事情。” “是的，此事事关重大，如果那东西为圣天教所得，对我龙门大大不利。” “属下知道，遇到李莫以后，属下便知道拿东西已经不在他手上了，据他所说，是被不平道人暗算抢去。” “所以你对狂狮的时候就隐藏实力，故意输给他，反正李莫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的，属下确实是这么想的，李莫本就贪心，想独吞那东西，我们犯不着为了他现在得罪圣天教，让他们对我们有所警觉。” “嗯，你做得很好，最近门中也有情报说不平道人确实曾经在这附近出现，们再探查一下不平道人的行踪，要在圣天教前面把那东西拿到手。” “属下遵命。” 透过银白的面具，龙四海双眼精光一闪，看着秦伤道：“你对方小雨和叶蓉有什么看法？” 秦伤恭声道：“方小雨不是个简单的人。” “当然，从他能和紫衣仙子走到一起就可以看出来，”顿了顿，他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叶蓉？” “这……” “我不反对你追求叶蓉，但我要提醒你，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不要作出危害龙门的事情。” “谢谢门主，属下知道了。” 龙四海叹了口气道：“伤儿，一切小心。” 很久没有听到门主这么叫自己，秦伤呆了一呆，道：“谢谢门主关心。” “好了，你去做事吧。” “属下遵命。”说完，便飞速离开。 半个时辰以后，方小雨抱着叶蓉找到了叶蓉所说的那个小镇。小镇就在官道旁，因此看来也不小。叶蓉不舍的离开方小雨的臂弯，两人携手走进镇里。 镇子却也热闹，他们先找客栈住下，因此便在镇上最大的客栈订了上房。小镇旁边便是官道，来来往往的客商倒也不少，因此客栈里剩余房间并不多，只剩下几间上房。 进了房间，方小雨立刻抱住叶蓉，道：“姐姐，昨晚有那些人在，我们没有做那件事，今天总得补过来吧。” 叶蓉脸羞得粉红，嗔道：“整天没个正经。”却已经将脸埋入方小雨胸口，感受他男子的气息。 方小雨呵呵笑着，却已抱着叶蓉掠至，顺手将窗前帘子拉下。 待两人下得床来，已是下午了，叶蓉将一本书递给方小雨。方小雨拿过来，看到那本书纸质泛黄，似乎是经历了上百年的流传。封面上赫然写着“龙象般若功”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