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令 第19章　护道家族

天地初开，在这片空间繁衍了数以亿计的生灵，其中绝大部分默默无闻，其生也无名死也无声，只有极少部分惊才绝艳的绝代人物才在这片大陆上留下无尽的传说，即使死去数万年，仍旧有无数的人记得。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这部分人就是证道的大帝，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自古以来出现个不少大帝，每一个都是独特的，每一个都拥有毁天灭地、踏破虚空的能力。凡人只能仰望。 每一个大帝都会留下一段脍炙人口的传说。然而，每一个大帝又都是神秘的，没有人知道大帝是如何证道的，也没有人知道大帝是如何失踪的。这是一个永远的迷。 很少有大帝在消失后会留下传承，甚至没有人会知道大帝最后消失的驻留地。生也突然，死也无形。但也不是绝对，一万年前，一人独占五千年的太阴大帝死前就留下了一个护道童子。这个童子可了不得，虽然只是跟随大帝一段时间。可是大帝的手段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护道童子一个人只用了数年的时间就开创一番盛世，建立了强大的家族，站在了世间的顶峰。那就是名震大陆的皇甫家族。 护道童子活了四千岁才化道，时间仅次于大帝。 可惜，在护道童子死后，皇甫家族的后人不听祖训，竟然意图染指太阴大帝的传承。大帝的神秘莫测不是世人可以理解的，皇甫家族有否得到大帝的传承无人知晓。只知道从此之后，偌大的皇甫家族迅速走向衰亡。数十万人不是离奇死亡就是神秘失踪。几年的时间，几乎问鼎大陆第一世家的皇甫世家，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世间再也没有皇甫家族的人走动，似乎已全部死亡。皇甫这个姓氏在世间消失。 直到太阴大帝的传承出世的消息传出，世人才知道这个护道家族没有完全死亡，至少还有一个传人留下，那就是皇甫红颜。 皇甫红颜平静地诉说着，眼中有一种彻骨的悲伤和无奈。 数十万人几年之间纷纷失踪死亡，一个鼎盛的世家一夕内分崩离析。这是上苍的诅咒吗，还是因为触碰了什么不该碰的禁忌。 大帝难道就真的那么神通广大，死后数千年仍然可以惩罚那些胆敢冒犯的人？ 这是一个未接之谜。 皇甫红颜也不知道，连家里的祖祖辈辈都说不清楚，可能唯一知道的只有第一代祖宗，那个护道童子，可惜，他死前没有留下片言半语。 “到现在，整个皇甫世家只剩下我一人，其他人全部死了。” 这是一段沉痛的回忆，一段惨痛的历史。一种数千年的沉淀。现在已全部积压在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子肩膀上，不明白她是如何在这样的压力下活着的。 “太阴大帝传承出世的消息是谁透露出来的呢？”秦天转移了话题。 皇甫红颜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最后苦恼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守护太阴大帝传承的秘密天下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连在家族服侍六十多年的谭伯都不知道。而且谭伯对我家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可惜谭伯为了救我也死了。” 皇甫红颜语气凄凄，她是谭伯看着长大的，对谭伯的感情十分深厚。 “别悲伤了。这个世间人总是要死的，连大帝也不能列外。只要死的有价值也就不枉此生了。”秦天对死亡看得比较淡，确切的讲，是对无关紧要的人的死亡看得比较淡。 皇甫红颜道：“听到太阴大帝传承出世的消息，我就立刻感觉不妙，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于是连夜逃跑，结果还是迟了一步，敌人已经上门了。除了临、兵、斗三大超级帝国的人之外还有数不清的神秘人物纷纷出现，强大的可怕，如非他们相互顾忌，同时也担心伤了我，我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想起那些神秘人物，即使以皇甫红颜的大胆也是阵阵害怕，不敢多提。 “我看，你更厉害，那么多高手都奈何不了你。”秦天道。 皇甫红颜摇了摇头，道：“全靠太阴大帝传给我们家族的绝技，大空间术才能逃到这里，当然，最后的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话，绝技都不管用，照样得被坏人抓住。” “运气，运气。”秦天呵呵一笑，当时全靠那种境界先一步发现了敌人，否则哪里还有命在这里说笑，不敢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赶紧扯开道， “真的有太阴大帝的传承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切线索都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在哪里，自从我的祖先死后，就没有人知道答案了。”皇甫红颜道。 “那么太阴大帝的绝学是什么？就是《太阴真经》这部人族圣典吗？”秦天对这些秘史相当的好奇。 “这个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不是。《太阴真经》是太阴大帝晚年所得，那个时候他已经证道称帝了几千年了，怎么可能是太阴真经。至于太阴大帝的传承是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第一代祖师护道童子追随大帝多年，也一直没有弄清楚。至于世间传说什么太阴大帝的传承就是太阴真经，可能是从太阴大帝的封号上猜测的吧，根本没有任何凭证。”说起太阴大帝，皇甫红颜也是云里雾里。即使她身为守道世家的后人。 “太阴大帝为什么封号太阴呢？” “不知道。” 大帝太神秘了，关于他的一切，世间流传很多，但仔细一问，又什么都不知道。身为护道家族也不列外。 秦天只好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的祖先不是去了挖太阴大帝才传承吗，得到了些什么？是兵器还是武学，或者是其他珍宝。” 皇甫红颜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大帝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我的祖先数万人冲进去了，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一下子都消失了。”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又是一句不知道。 “家里只记载了这一点内容，连情形和过程都没有，死的那些人也没有说。奥，还有一点，就是站在外面没有进去的人，回到家之后当场倒毙。只有一个龙榜祖先熬到了晚上才死，算是死的最晚的一个。” 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一眼，龙榜高手都挺不住，秦天感觉背后一股凉意，大帝的杀伤力也太可怕了吧。像他这种三流高手都不是的人，岂不是连接近都会毙命。 大帝的威严不容冒犯，即使死了很久的大帝。 皇甫红颜接着道：“从那之后，家族中就开始陆续有人死亡，或者是神秘失踪，失踪了的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时候，我的祖先知道冒犯了天威，触碰了不能碰的东西。心中害怕，就动起来搬家的念头，接连几次迁移，希望可以躲避灾难，然而这一切都是徒然，死的人反而更多了。最后，很多人受不了了。于是祖先把家族成员全部遣散，分散到世界各地，希望有一些后人能过躲避诅咒，保留部分血脉。不过，不管祖先想尽任何办法，死亡仍然在持续，不断有族人死亡的消息从天下各处传**人的耳朵中。直到有一天，死亡的消息不再传出，这个时候祖先突然发现，皇甫世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而这一天，诅咒神秘消失了。可是，祖先并不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灾难还在持续。之后的数千年时间，皇甫世家总是一脉相传，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小生命临世出生，则有一个皇甫族人死亡，从来没有出现两个皇甫族人碰面的情况。这个时候，祖先才明白，诅咒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另外一种形式延续下来，不死不灭。” 秦天听得毛骨悚然，这诅咒也太可怕了吧，杀了一代又一代，无穷无尽，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这种杀伐。难道不受时间的限制？难道世间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消除？ “是不是感觉很可怕？” 秦天老实地点头。皇甫红颜露出一丝凄美的笑容，道：“我们已经习惯了。” 我们已经习惯了，秦天心里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久久不语。这一句话，比山还要沉。 皇甫红颜也没在开口，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秦天心里无比的同情皇甫红颜，想要帮助她，帮她化解这种流传数千年的绝世诅咒。让她不再担心某一天的到来，等待死亡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想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强大的力量之上。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做到想要做的事情，否则，不要说帮助别人，自身都难保。 这时，心中再一次燃起对力量的渴望，如火山在酝酿，比以往更加强烈。 皇甫红颜却在猜想秦天是什么人，属于什么势力，对他说了那么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今自己内伤未愈，不能动手，如果她是坏人，自己该怎么办。就算他是好人，也不一定会一直帮助自己。家，已经毁灭了，以后该何去何从。想了很多。 两个人都在发呆，时间飞快地流逝，天已经黑下来了。 秦天突然惊醒，心中讶然，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发呆了，竟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怪怪的。主动打破了宁静。 “以后有什么打算？” 皇甫红颜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天，会说话的眼睛流露出哀求的意思，像一只风雨中可怜的冒，让人想抱在怀里好好的珍惜，不忍心伤害。 秦天分外受不了她的眼神。连忙道：“我先把我自己的情况说一下，然后是留是去，由你自己决定。怎么样？” 皇甫红颜赶紧点头。 “我只是一个有点理想有点野心的人，试图在这个乱世中杀出一块安身之地，不过，老天似乎在考验我，大军压境，四面皆敌，我现在只有一万多人马的家底，守着一座孤城。说得不好听就是很贫穷。随时有被灭的可能，如果你不怕死，那么我欢迎你留下，不然的话，亲自便。” “我留下”皇甫红颜想都没有多想，立刻开心地道：“我就知道秦少侠是一个好人，不会见死不救，如今奴家已经无家可归，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先说明。”秦天很不客气地道：“留在这里就要干活，我这里不收吃闲饭的人。而且要听从命令，不听从命令的人，不要。” “奴家遵命。”皇甫红颜大声地道，还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表情严肃。不过，奴家两个字用在这个地方，怎么听怎么感觉古怪。嗯，很不严肃。 秦天刚想开口，一阵急促的号角声音响起。 敌袭—— 秦天瞬间窜出了房间，速度快捷无比，人影一晃，皇甫红颜也跟着飘了出来，速度丝毫不比秦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