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枭雄 第57章

人间无数次的聚合分离，而基于爱情的聚合分离最让人难忘。爱情是我们这一年代最奢侈的物品，我们谈爱色变。那些关于爱情的故事总是被打上了黄色的标签。 王风是学校最有才华的诗人，他生活放荡不羁，身边自然经常会出现不同的女孩，因得我是不住的羡慕不已。我和王风最为要好，为了和他朝夕相处我特意住到学校里，我和他睡上下铺。 一大早，王风就象一只勤劳的鸟儿起来跑步，他总是在小学校的操场里跑，他自己说那样会看看自己对女孩到底吸引力有多大。他在那里转圈的时候，一个孤独的女孩总是默默的从操场上走过去，看他几眼，只顾走自己的路。女孩是高我们一届的住校生，是农村里的孩子。一般城里孩子都不住校。一则学校的环境不好，而且在一个物质不富裕的时代，学校里的伙食自然被城里孩子所厌弃。女孩很瘦，但是很美丽，心地善良。她是高二的团支书。当王风注意到她的时候，开始象风追求阳光一样的追寻她的足迹。 当我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王风已经消逝了，睁眼看外面，天是微微的放着天光，小鸟在枝头上叫着。我喜欢听鸟的叫声。我就这样凝神倾听了许久，头脑也逐渐变的清醒。突然对王风描述的那个姑娘产生了兴趣，一个爱上一个的女孩，一个美丽的女孩，一个团支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伸了个懒腰，做了个美美的姿态来。我睡上铺，睡相不好，生怕自己会摔下去，就拿箱子挡在床边，这缩小了床的大小，但是却让我觉得安全。我起来，脚在床沿上挂了许久，感觉自己是大醒了。就跳下床。 来到操场，我没看见王风。操场很安静，我踱到一个角落，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想写首诗，拿起随身带的纸笔来。我想起了普希金来，我很羡慕一个如此有才华的诗人，可同样的笔在我的手下却写不出一篇象样的诗来，我感觉自己有点象是苦吟诗人。我想起了黄河，我想黄河是苦闷的河。母亲河多么富于了爱的滋味啊，母亲无疑是最具有爱心的，最让人向往的。我想写一篇关于母亲的诗，可笔在纸上停留却写不出一句生动的字来。我想要是王风那一定是挥洒自如的，我又开始寻找王风。我离开了我的角落，离开了操场，往更深处的山野走去。 一个女孩引起了我注意，那是一个身材美好的女孩，她闷头在读英语。周围还有很多苦读的学子，而我唯独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关心。我觉得她的眼睛很多情，是那种人见热爱的那种类型。我慢慢走过她身边，我注意到很清瘦，脸的轮廓很清晰，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推崇的瓜子脸，一头披肩长发。看起来穿着朴素。我突然觉得是有点喜欢眼前这个女孩。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仔细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花样的清香来。走出很远，我回头来看那女孩的背影，却是那样的美好，心下不禁有点遗憾起来。我知道自己没有勇气去对女孩说自己的想法。“古立！”我寻声看去，王风正躺在草坪上咪咪的看着我。我走过去，坐在旁边。“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美女了吗？”“看见了，你说的就是那个女孩吗？”“美吗？”说实在话吗？还是要我我满足你的虚荣心？”“怎么样，快说。”“说真的，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个女孩会暗恋你这个青蛙王子吗？”“你还别不相信，她就是喜欢上我了！”“哼，别不可救药了！” 王风见我这么说，有点着急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行吗？我难道不配吗？”我不在理他，很多爱情总是以不可救药开始，已伤心加耻辱收场。我不知道眼前这场爱情故事会以什么样的结尾收场。“你也就是画饼充饥，我干吗打击你啊。想想看。你一个诗人，干吗喜欢上一个一本正经的女孩啊。你是自讨没趣吧。她会每天来看你跑步？笑话。”“你这么伤害一个诗人善良的心，以后我们算谁也别认识谁了！你他妈的不理会你了。尽扫人的兴致！” 我们在草坪上坐到天大亮，就往回走。那个女孩孩子在那里闷头看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又一次闻到了那股香气。都说女人带香，真的不假。我仔细看着她的脸，突然她也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竟然满是忧郁。我想自己是惹起她不快了，赶紧加快了步伐。 自从遇见女孩后，我变的读书心不在焉了，我一直在想着那条小路。每天醒来我就想是不是该去那里看看，或许可以和女孩相遇的。但是一直却没有勇气。我也不敢和王风谈起自己的心事来，生怕被笑话。我想生着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的王风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学校生活是单调而有秩序的。我们象是一列车上的乘客，等待着终点站的来临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要让自己的旅程是丰富的精彩的，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生活定位。诗是人伟大的发现，有了诗我们炙烈的感情就有了出路了，尤其在青春的时候，躁动不安的情绪时刻在出轨，在寻找飞翔的基点。王风是我很崇拜的对象，他的诗总是那么的出类拔萃，让我引以为憾，心底下我是嫉妒他的才华的。我不清楚他的灵感来自哪里，他总是拿着一个笔记本在校园里转来转去，每天他把新写的诗给我看，我总是被他的诗所触动，那是真正的诗歌，在他的诗歌里他的理想，他的爱情在蠢蠢欲动。相比之下，我的诗就显得很空洞，象是一个患了贫血病的人，有气无力，毫无血性。我开始痛恨我自己，可无论我多么痛恨自己也是写不出一句有灵气，有血性的诗歌来。 我喜欢一个人走，在瑞云山，傍晚的时候是最美的时候。太阳暖暖的照着，小鸟在树林间叫唤着。山里看不见一个人，我一个人独自走着。我想要是有一个女孩就好了，一起享受这美好的山林。可是我我更习惯一个人，我更喜欢和一个诗人一起漫步。王风吃过晚饭就不知跑哪里去了，我想他有是躲到哪个角落写诗去了吧。我突然看见一只松鼠，小小的松鼠在树枝上灵巧的跳跃着，一会儿就消失在繁密的树叶间。我试图在我的本子上发现两句美妙的诗句来，我绞尽脑汁的穷思竭虑。写下如下的几句诗：傍晚的山林呵，我在里面漫步，我写不出一句诗歌来。我徒然的浪费了这么一个个美好的时光了。我是有罪的，我愿意为我的无聊而赎罪。山林呵，你隐藏了多少秘密，你来告诉我吧，我是一个那么无聊的人。我除了有时间，我再一无所有了。 我就这么呆呆的等到太阳完全下山，天色逐渐黑暗下来。我胆子小，我还是很害怕山里的关于野猪的传说，万一被我碰见了可就麻烦了。我开始往回走，我收获了一首诗，心里还是有点得意的。我想先回宿舍，现在我不想去教室。写了一首诗，还是很得意的，想去找王风让他看看。 我心情愉快的回到宿舍，宿舍在瑞云山下的一座四层楼的建筑，此刻很是安静，同学都已经去教室去了。我没有看见王风，我想他不会在教室。我在他床上翻出一本诗集来。是一本朦胧诗集，我看不懂其中的诗，我不愿意自己去胡思乱想一篇诗歌。写出这样的诗歌来的诗人们会是什么样的呢？王风说不能把诗歌看懂。这话让我感觉高深莫测，朦胧诗在我的印象里越来越神秘。我想象着王风写着一些连自己也搞不明白意义的诗歌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也象他哄女同学那样纯粹是瞎搬吗？ 看着就有点烦，上床躺了一会儿，想起今天还有作业没做。就又起来，去教室。 我不知道是怎么醒来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奇迹，人每天会醒来。我从书上看见有人假想若是把人和蛇冬眠一样冰冻起来过上几百年以后，突然醒转来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呢？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的实验毫无意义，人应该为当下而活着，未来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呢？生命是一个奇迹，无论怎样的生命都应该好好的珍惜。尽管目前学校的应试教育模式让我吃尽苦头，烦恼每天象杂草一样在滋长。但是我还有诗，有围棋，有音乐，有对未来的憧憬。 无论如何我觉得很多人是很无聊的，他们的生命是毫无意义的，我恨其不争。但是我知道生命的存在既是合理的道理。我没有必要去评论别人生命的意义。每个生命都有其傲视一切的理由与盲目，我不应该去揭示我以为的真理，真理不是普遍适用的，如果是那就是宗教的教义了。无论我的诗歌多么的无聊，可我还是为自己的作品为兴奋了一阵子。 校园里我现在有了一个注意的对象了。我关注着这个身影的一切。我想这是不是爱情了呢？我没有对异性的经验，有一首歌唱道：耶利亚，神秘耶利亚。我很喜欢这首歌。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情绪了。但是我不能去做一些大胆的举动，我还是习惯了循规蹈矩的生活。爱情对我只是传说，我不能为了爱情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的。我只是在暗中默默的关注着。 王风已经为他的暗恋对象写了很多诗歌了。但是我读不明白他写的那些字符，我甚至觉得这些诗歌连语句也是算不上通顺的。此刻王风正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店里喝酒。我和他一直喝到大街上看不见一个人了，才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