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神决 第13章　初拜导师（中）

凌涧再次抡起铁锤，一连敲击了好几十下，终于把一块铁疙瘩煅造成扁块。但他的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铁牛看了一下，忽然把扁铁扔进熔炉里，告诉凌涧：“把铁放熔炉里再加热一次，再打一扁，就完成一锻了。” 凌涧开始时还能一板一眼地进行敲打，但是打造半个多少时之后，他的肩膀已经抬不起来了。 “扑通！”铁锤再落在铁块上，显得软弱无力。 真是体力活啊，凌涧没想到自己连半天都坚持不下来。 蛮牛笑了：“师第，你这个体格，能打上这半天就挺好了。”蛮牛拿起铁锤，“不过，你的姿式不对，所以干起来要费很多力，你看我给你做个样子。” 他拿起凌涧的那把铁锤，夹起铁块在炉火中加热了一下，说道：“我们打铁锻造是最讲究姿势和用力方法的，你不能只用自己的胳膊去抡铁锤，这样很容易就没有力气了。” “打铁不只是出力气，还要有技巧，你要把肩膀和腰腹的力量揉和在一起，抡锤的时侯，要这样……” 铁牛抡起铁锤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铁块，速度之快，令凌涧汗颜。在铁块变冷之前，他足足砸出了五锻。比凌涧快了五倍多。 凌涧凭着自己悟性，从铁牛的一举一动中，终于看出了些许门道， 原来铁牛抡锤的时侯，他的腰腹一起用力，连双腿都跟着身体的节奏一起屈伸。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带着一种完美的感觉。 凌涧想不到，普通的打铁都这么有学问。 铁牛又给凌涧讲解了动作要领，让凌涧试几下。凌涧拿起铁锤，学着铁牛的样子抡了起来。一开始仍是没有章法。但是砸了十几下之后，渐渐地找到了感觉，动作比先前顺畅了许多。加之他开始学着铁牛用腰腹发力，果然轻松不少，而每一锤下去，似乎都以先前有了力道。 几番试验下来，凌涧已经做到了在铁块冷却之前砸出两锻来，同时也完成了自己平生打造的第一块百锻铁。 铁牛不失时机地夸奖凌涧：“师弟真的很聪明，脑子也好使。很多人一两个月都不一定能学会。” “只是，”铁牛看着两个人打造的锻铁，耐心地说：“你看看咱俩打的铁的质量有什么不同？” 凌涧低头一看，心里的得意立刻烟消云散。 石墩上的两块打好的锻铁，一块是铁牛打的，一块是凌涧打的。 铁牛打出的锻铁平滑光整，透出一股铁器的光辉，森然冷凝，一看就是功夫到家了。可一看另一块，坑凹不平，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铁牛拿起凌涧打造的锻铁说：“你这块铁虽然也经过了百锻，但是没有把里面的杂志锻打出去。打铁不只是要一遍遍地折叠打制，还要用力均匀，否则只能出废铁。” “你以后慢慢地琢磨琢磨，一定会学成的。” 凌涧看着铁牛镇定自信的样子，与自己刚刚认识的铁牛晃若两个人。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在锤锤打打中过去。忽然工坊门口有人喊一：“开饭时间到了。” 这个呼喊显然具有极强的魔力，声音刚落，原本热火朝天的工坊顿时安静了下来，地位较高的铁匠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随便披上件外衣就谈笑着向门口走去。 凌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过劲来之后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不麻，整条右臂连带肩膀已经完全麻木了，腰部更是像断掉了一般。 凌涧费力地抬起有些发肿发胀的胳膊穿上外衣，跟铁牛一起来到院子里。 几只大桶摆在院子当中，里面是食物，有米饭和面包，还有青菜、莴苣肉等等。几个仆人和一位女孩在给大家分食物。铁匠们纷纷端着自己的食物在院随便找个角落，或蹲或坐地吃起来。 “凌涧来了没有？凌涧过来！”忽听那位女孩冲着院子里的人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