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妍蜚语 第17章

陌妍并肩的和曹翔走在一起，她站在他的身边，一起走在回家路上。 夕阳的温暖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她的心情和这影子很像，她的心里面源源不断的涌出了甜蜜的滋味，那甜越来越长就像是他们都喜欢吃的拔丝苹果一样。那一种味道只有他们才了，那是他们在小孩时期有的味道，虽，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是自动还原成了原本的模样，但，陌妍仍是喜欢那种味道，这种她有的喜欢让她是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是没有因为那些些不安，那些些沉重，那些些被难过替代了的快乐，而让自己被迫的忘记了那一种感觉。 她真的庆幸自己是没有很狠心的去把自己与曹翔那些仅有的，仅存的记忆给抹去。那样子她只会只会觉得可悲，这世界有那么多的快乐的和悲伤夹杂在一起的，若是我们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悲伤与快乐剔除的很干净，没有办法把缩在快乐里头的悲伤给剔除出来，最终只得无奈的让自己一块给封印了，把那些些含有悲伤，难过这一系列的负面情绪和那些快乐，喜悦那一系列，让自己一切暖心的心情也一并给删除了，那么我们是还会有‘快乐’而言吗？ ‘快乐’，很明显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名词而已啊！ 世上这一切都是因为冥冥之中有了比较，有了定律，有了法规才会如此‘安详’的。如果悲伤什么的都是不见了，那么，快乐是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呢？也许到了那种时候，‘快乐’是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吧！ 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基本都是一些看上去要买菜的阿婆。其实陌妍想说要是街上没有这么冷清就好了，那样子她会更好找一些话题来和曹翔说说话。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可以日常时间，人们不是去当上班族了，不是去做‘好’学生了，就是在在当阿宅了。 陌妍她一直都是很羡慕那些会时不时就叽叽喳喳的女生们，因为他们很是会找话题啊，她们的脑子里面不知道是装了什么东西，可能是一种很屌的软件，那种是会让女生的话题源源冒出来的软件。陌妍也很渴望有机会被安装上那种不知名的软件，只要有了那玩意儿，那么…她是哪里还会担心着，担忧着，反感着这一会儿她和曹翔找不到话题聊呢？ 她看着曹翔，思绪在一点点的归位。 “啊啊啊！迟到啊！”在陌妍的正前方有一个小鬼头笔直的朝她冲了过来，此时此刻他的嘴里改成嚷嚷着：“快让啊！” 在陌妍还来不及吐糟之际，曹侑已是不动声色的把她往他这儿一拉，给那小鬼头让了一条路。那小鬼头背对着他们大喊：“谢啦！”陌妍才回过神朝着那孩子点了点头。 “真是一个咋咋呼呼的小男孩。”看着那男孩飞奔的背影，陌妍感概到。 “是啊！”曹翔附和着。 见到曹翔是开了金口，陌妍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 她站在他的身边，才发现男生长的不是一般的快诶，而且刚刚曹翔超级淡定的，随便的一扯陌妍就过去了，刚才在班上她倒是真没意识打破。 原来她和他身高的差距应该是只有现在的二分之一的。陌妍所谓的原来是在三年前，而且现在陌妍也是都有在长高的。 ‘他长的好快，明明都是出于在发育期的他们却是这么的不一样。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男女生的差距了。’陌妍掂量着想法。 陌妍靠着曹翔很近很近，算是很久违的距离，她闻到了一种香，是由曹翔的身上发出来的，那香是类似于‘Eclat。d`Arpege。Gourmandise’，那香的前调是西西里柠檬，薰衣草，中调是绿茶，甜美的桃花，尾调是白麝香，黎巴嫩雪松，陌妍想过去味道应该会很甜。陌妍很开心，因为这一次她嗅到的并不是那是以珠宝为主题，从蓝宝石的果实中，开出美丽的枝桠，引来小精灵的味道，是‘Van。Cleef。Arpels。Feerie。EDP’梵克雅宝梦幻精灵女香，那是本该属于陌绯筱的味道，那味道太魅惑了。 曹翔一直都是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只是看见他，她却总是会嗅到一些什么味道。 “干嘛？一直一直的看我，太久没有见也不用这样吧！”曹翔被陌妍的举动弄得脸红心跳，总觉的就这样子的被她看着。纵然是一点事情也没有的，他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开始心虚。因为他们两个确实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断了联系的了，自从乐天的那次事件…他们大概是有两年不见了啊！心里不会有生疏，却是会觉得不安，因为那一次，陌妍是那么的疼痛。 “嗯嗯，”陌妍摇摇头，“只是觉得，你长高了好多…”陌妍用她的手去测量，比她的手掌还要长上些许。她不知道那样子是有几公分了，她不会目测。曹侑为此还笑了她好几次说是喜欢画画的人，怎么空间感却是跟不上脚步呢！ “不然我是要怎么当你的哥哥？”曹翔宠溺的看着陌妍，里面的东西没有变，他现在已经是长大了一些了，他是她的哥哥…他可以更好的保护她了，其实这样对他而言就足够了，这便是他存在的意义。 “那你以前姐姐叫的又是做什么？”陌妍觉得曹翔好奇怪，既然他感觉当她的哥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的话，那么为什么原来的他却只会“姐姐，姐姐”的叫？太奇怪了吧，怎么想都是…而且曹翔果然是一个任性妄为的混蛋！ 陌妍和曹翔小一些的时候，都是她其实是并不会排斥曹翔的那一种叫法的，小鬼头而已嘛…小小的脑袋里哪里是会顾忌那么多的呢！她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笑。可是当陌妍笑笑的对陌绯筱玩笑似地说：“妈妈，你知道吗？曹翔是我的弟弟诶！不知道怎么的，你最近都是这么的叫我。你说……”而事实是陌妍还没有说完就懵了，陌绯筱就直接给了陌妍一巴掌，而那个解释到现在她也没有等到。 “因为你不觉得做弟弟会比较轻松吗？这可是我小一的时候就总结出来的。”曹翔显然是没有想过就是他这种想要寻求轻松的关系，让陌妍一度的的…在心里面留下了伤疤。 “你就是，因为这么一点破事？！”陌妍已经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大概就是所谓的无说可说。她真的是没有想过会是因为这样…现在她都有些想要他是因为一些更不正常的原因而不叫她“妹妹”的。因为曹翔虽然天真，却一直都是精打细算的。 “那你宁愿相信我是为了那么一点的破事也不会想我会骗你？哈，你好可爱！”曹翔听到了陌妍的回答，张开双手把她搂在怀里，一直蹭她的脸。曹翔觉得陌妍真的很天真。可是就是这样的孩子，却老是三番五次的给自己找一些要命的麻烦人。 “那你骗我了？”陌妍仰起她的脸，问曹翔。 “没有，这是真的。”曹翔心里面给自己补充了一句，“基本上…” “你不是一样的天真？！”陌妍也笑。而后，他们再相视一笑… “说起来，我有东西要给你。”曹翔咧这嘴，像一只狡猾的猫。 这个句子最开始的时候是用在陌绯筱的身上的…每次每次她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很奇怪她的笑就会把她出卖。那个时候早在陌绯筱还没有打算去讨厌她的时候，她仰起小脸问比她高一些些的曹翔：“猫怎么是会笑的？”因为啊，她都没有见过。 曹翔很不屑的转过头：“所以我才说你笨嘛，笨蛋陌妍。” 女孩子小小的时候，都是很容易哭鼻子的，所以她才会顶着两个红圈圈扑进陌绯筱的怀抱里。闻她香香的味道。陌绯筱就会亲亲她嫩嫩的额头，说：“曹翔，不要去老是欺负妹妹。”再后来陌绯筱就会说：“不哭不闹，小妍子要乖哦，妈妈去弄鸡蛋糕给小妍子吃哦！” 陌妍发现自己竟然是遗忘了那么多，居然以为一直以来曹翔会是那么一个怪异的孩子。不会他一点也不奇怪，他只是后来有了变化，也就是那个后来让陌妍对曹翔的记忆，印象定格。 在读小一的时候，那个时候快期末了，突然有一天曹翔他开始改口叫陌妍为“姐姐”，那个时候班级里的小朋友还有笑他，“姐姐”、“妹妹”傻傻分不清楚。曹翔一点也不以为然，陌妍问他：“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叫我姐姐？”可是被无视了，小陌妍再试了好几次，她叫曹翔是时候曹翔都不会答应她。 接着，她很生气吼了一句：“曹翔！！”不料，曹翔却是笑脸相迎，“姐姐，叫我干嘛？”小陌妍那个时候看着，看着她眼睛扑扇扑扇的哥哥，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而曹翔莫名的变化是在那一天，国小五年级的那一天，那一个余晖洒满大地的那一天… “陌妍，你快点啦！”曹翔跑在陌妍的前面不耐烦的大喊到，他看见陌妍很费力的跑着，又不得不放慢自己的脚步，等一等陌妍：“所以我才讨厌你们女孩子嘛，做事情慢吞吞的…再不然海贼王都要开始了！” “来得及的啦，呼呼…”陌妍气喘吁吁的跟上来，“而且，就算是我们没有来得及看的话，妈妈她也肯定帮我们录下来的啦！”说实话陌妍不喜欢跑步，她的胃附近会好痛好痛，就像是裂开了一样，而她的喉咙更像是几年都没有补充过水分一样，干涸的不像话。 “要是她忘了怎么办？”曹翔看了看还跟在自己后面粗喘气的陌妍，不爽的跺了跺脚：“拜托，快点！一个星期一次诶！” “我…很努力了好不好？！”陌妍不满的反驳。 “我只看得见你狠努力的喘气。算了，我不等你了，先走…就你这样还当我姐姐，真的是！” “什么嘛，明明你才是哥哥的！”陌妍看见曹翔跑的老远自己又追不上他在，气得鼓起了小腮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捏一捏。 可是后来陌妍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妈妈没有录下《海贼王》，而明明是可以看的曹翔也没有看。当陌妍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家里一片寂静，陌妍觉得怪异但没有怎么在意…可能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不知道究竟所以的变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这个世界上，在很多的情况下，在我们自己失去了，或是扭曲了什么的情况下，我们都很有可能是毫不知情的，一无所知的，而到后面…失去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我们是知道了，却已经是是没有办法去弥补了。 “喏，给你…”曹翔把自己手中抱着的东西塞给陌妍。 陌妍回过神，眼中恢复一片清明，“这是什么？”他们都是一无所求的，要的一直都不过是可以在一起好好的，只是，但是光光这一点就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你打开看看。”在曹翔期待的注视下，陌妍打开了那个盒子。她看见了一些坑坑洼洼的黄色的应该是蛋糕之类的物体。 “这是什么？”陌妍重复然后强调了她的问题。 “你喜欢的啊！”和那个时候的表情很像，陌妍那个时候看着，看着她眼睛扑扇扑扇的哥哥。 陌妍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了，她很不确定的指了指那些奇怪的东西：“这些是鸡蛋糕？！” “嗯！我自己做的！”曹翔表现的无比自豪，连同说话的语调都提高了。 陌妍当时的反应很想回一句：“Oh，my·bother。”不过，她没有，她笑笑的打开了盒子，“嗯，还冰冰的！” “那是我把盒子放到冰箱里面了啊，不然这个天气…它们没有臭掉或者味道很奇怪吧？”曹翔搓着手，手心发凉，他自己是试吃过好几次，味道是还不错的，虽然卖相不是很好。曹翔真是没有办法啊，因为…他就是没有曹侑做得好。 “没有，味道不错！” “呼…还好。”陌妍看着曹翔，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的想笑，她用手拿起一个不知怎么形容它奇特样子的鸡蛋糕塞进了曹翔的口中。 他和她的笑，荡漾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