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妍蜚语 第4章

陌妍和沈翊之间的事情很长，多到三言两语概述不完。要知道，时间是很容易压死人的，过于厚重的时间路程，长得会让人看不见它的尽头。所以，才会有人怕了，觉得漫漫长路，自己是会撑不下去的，这种‘自己办不到’的念头一冒出来，结局就清晰可见了，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如果你是在人生的旅途，如果你是在恋情的道路上，你是真的觉得累了，觉得受不了了，自己是连喘一口气的权力都被剥脱了，那么不妨给自己潜意识下一个命令吧！说你是过不下去了，尽量的是把自己说的有多惨多惨，如果你是那么做了，就请你放心，你所认为的不幸是会被终结的。 而你，只是一个纯粹的‘无辜者’，不需要有一点点的愧疚，因为你会对你自己说：“我是努力了，我已经是拼尽全力的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觉得有什么歉意。” 想要放弃，又不会让自己有丝毫愧疚的话，不得不说，自我暗示，自我催眠是一个很实在的方法啊！ 陌妍和沈翊之间的事情很短，短到只要可以耐心的花上一两个昼夜就好，只要花上那么一两个昼夜，作为他们故事里头的主人公，陌妍是会滴水不漏的把她和沈翊直接的事情全盘托出，当然，前提是她愿意的情况下。 我们总是会天真烂漫的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彼此坚持着，笃定着，坚守着，让时间过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甚至是更久更久，更长更长的时间，那么一切都只会一如往常的和谐，又像是时间一样，每天每天的照样过。可惜结果并非是那样的，很多事情并不会只按照我们所构思的那样发展，就说分手，要是真的不要在一起了，下定决心了，那么那人会遵循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看在谁跟了他几年的分上，和她勉勉强强的在一起。 两个在一起久了，就连当初忌惮的那一句：“我要和你分手！”也不再‘感冒’了，对那个字句，或者是对中心的那一次词语免疫了，因为一次一次又一次‘威胁’，‘措辞’在经历了那么多次以后，慢慢的没有感觉的了，就像是死心了，麻木了一样的感觉。那一次次被重复的：“我要和你分手！”，被说的太多了，严肃的感觉倒是被冲淡了许多，在每一次每一次的言语中伤里，是悄悄的一点点的吞噬掉了对彼此的在乎。 当初总是会天真烂漫的以为，哪怕过程往往都是不被大家所看好的，但是，一切到了最后都会是好的。 而这里指的大家是指那种很亲近的家人，以及朋友，而不是那种知道那些闲言蜚语的人们。不过怎么说，最终的结果，沈翊是陌妍的可惜不是你。这一句话是已经很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一些什么至关重要的结论，是的，陌妍真是觉得可惜，由衷的觉得可惜，纵然所以给过她的爱，并不会让她觉得，“没有人会像他爱我这么深刻了”，但是陌妍还是有惋惜，惋惜他们既是没有开始又是没有结果的恋情。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梁静茹唱的这两句话，究竟是唱出了多少人的境况和心声呢？这个世界上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我们哪能每一件事情都顺着自己的意愿呢？人的一生都是会有遗憾的，正是有那些不愉快的悲伤与难过才会映衬出那些喜悦的的重量。 这是最后他们的结果——没有结果。 又是哀叹，又是伤愁，又是无奈，又是疼痛。 他与她之间有太多的如果，只可惜真的是没有如果。 也就是那个时候陌妍的绝望时代拉开了序幕。现在，在一些偶尔的时候，陌妍还是会突然的惆怅，她和沈翊之间本是不应该这样的，那么为什么是会演变成那样呢？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有错，这个不单单是指沈翊和陌妍，包括的是沈翊，陌妍这一系列的人，像是柯米啊，像是沈晴啊…他么都没有错，只是一切的后果跟的太牢，谁也逃不掉。 陌妍还记得小时候，其实也不算是小时候，大概在近国中的时候，那个时候，陌妍看了某一本小说，也忘记了是短的还是长的了，只是最后的结局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她很郁闷问：“为什么喜欢了很久，和喜欢的人却是在最后却是没有在一起了？！”那样子的结局她无法判断是喜是悲，因为…毕竟他们还是有找到在自己的真爱的。 曹翔的回答是：“沉默是很可怕的。”，那个时候陌妍看着他，莫名的觉得说很陌生，她感觉自己感觉不到他了，明明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会感觉他在其他的地方…那种感觉很微妙，陌妍说不上来。 只是在他说完这一句话以后，陌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心里方面的关系，她突然发觉在房间里面的贝壳风铃没有声音了，吵闹的知了不再高声谈笑了，蝈蝈们也不再举国欢庆了，就这样安静了，比安静更安静了，‘恐慌’涌进了她的身躯，脑子里的画面断断续续的播放着…或许是有那一件事情的因素掺杂在里面，涌进了她的脑子里，陌妍才会开始讨厌沉默，她觉得沉默会带走一切原本的美好。 纵然她自己很多时候都只会沉默，也许就是这样陌妍才会那么讨厌扭扭捏捏的自己吧！ ‘Ifthesilencetakesyou，thenIhopeittakesmetoo。如果沉默带走你，那我希望它也带走我。’ 在那好久以前，陌妍她是不止一次的对着窗外的雨念着这一句话。她很喜欢在干干净净的玻璃上雨点儿滑落下的痕迹，那痕迹让陌妍很喜欢，她会想到说…其实任何事情，哪怕你是再怎么去逃避，最终还是会残留下来一些什么的，那痕迹正在提醒着陌妍，提醒着任何一个人，不管你是再怎么不愿意去面对，再怎么去逃避都没有办法将那事情的存在抹去的干干净净。 而在很久以后陌妍已经不会去责怪自己些什么了，因为她知道，哪怕她没有扭扭捏捏，而是速战速决的把手给了沈翊，结果不会变好只有更糟，陌妍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拯救不了那样子的沈翊… “那就代表你可以一个劲的玩弄我吗？”是那个沈翊，他带着他的忿怒闯进了她的脑海里，‘那个时候要是如果她可以好好的坦白的说出来就了。’陌妍用手倚着头，对自己先前的行为懊悔不已的…只是现在都已是无济于事了。 她觉得自己很‘白’，在讨厌的时候采取了抵触的心里却总是像是安于现状一样，她这样算是什么？只是纯粹的让人看得不是很懂，而已吧…她并没有装神秘，欲擒故纵的打算，只是她会惯性的带着‘模棱两可’的状态罢了！ 陌妍无声的叹息着，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好好的表达自己呢？这大概就是陌妍的缺点之一了。她是那么的不善于言表，特别是对他，对他，对他，而对此，她苦恼。在自己所爱人的面前，陌妍总是想要给他们所有的好，只是容易事与愿违，更多时候她会伤到他们… 陌妍她啊…她每次都想要站在无人的海边，对着广阔无痕的大海妈妈，吼几句：“陌—妍—，你简直就是一个大—混—蛋——”不过那个想法总是没有实现，因为只要没有去海边的时候，都有着几乎是人山人海的局面，也许是她选的时机不对吧，选时机，陌妍并不拿手。 她忆起那日自己被他打败的时候，自己那落魄的样子。现在想想自己也还是觉得好笑。那个时候自己的震惊不知道有没有很明显的落入他的眼眸中。她不是不知道‘人外有天’这个理儿，只是… 她，一向是喜欢比自己强的人，因为那样自己才会有更好的目标。不然终日的无所事事会把她逼疯的。所以她努力，把原先自己的运动量在提升一格，她想要赢他！汗水不知不觉里总是浸透了一件的衣裳，‘挥汗如雨’大概是对她最精准的描述了吧！ 而在她自己拼命练习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她有喜欢上他了。陌妍真的是不知道，那会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沈翊并不是她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只是在那一次的事件以后，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胡乱的喜欢上一个人了。不过很明显的是…他还是喜欢上了某一个人。 那段时间，包括现在她都是想方设法的编一些无关紧要，莫名其妙的理由和他对打。庆幸的是他都没有拒绝，虽说有时他总是会推脱那么一两句不过最终的结果往往都是答应的。许是他么的关系有那么一些的‘亲切’，周围的人们都有在吹嘘他们是会怎么样的，但是陌妍不以为然。当做只是他们玩笑话，不管是在国小，还是国中，还是高中，人们都喜欢那样，以后会不会呢？陌妍她还没有经历过。 她知道他喜欢她的时候是在那一次聚餐，为了庆祝他们在跆拳道比赛里的完胜。 要high动气氛，少不了的就是‘真心话与大冒险’了，那种‘国王’游戏，总是很容易让人成为焦点。 当啤酒瓶口转到沈翊的面前，众人围坐一团，脸上挂着‘狞笑’，后‘国王’又是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再拿给他看。沈翊的脸突然涨红，撇下一句“我选大冒险。”便匆匆忙忙的下桌去了。 然后他在努力完成他的绕操场40圈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她并不是很喜欢热闹，一般都只是在一旁观望。汗水从他的滚落，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很想知道他本应是要说什么真心话的。会是什么样子的真心话让他一脸糗态，涨红面颊。她想要知道那样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可是要是去问的话又显得自己太八卦了…她只好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帮他们整理桌面上的东西。她真的是很要面子的，对她自己着一点她嗤之以鼻的心都有了。 当她激动万分的摊开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纸条，向陌妍告白——几个大字赫然映入自己的眼帘，心情算是很微妙的…她心慌意乱，她没有意识过这一点。没有想过说沈翊会喜欢她。还是她心猿意马？开始期待他，期待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语。至少有一点体现的特别的明确，她并没有一种讨厌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赢过她的关系呢？还是因为他救过她的关系呢？ 可是或许别人是不会很清楚的，其实呐——陌妍输过很多次，曹侑让她天天都快要甘败下风了。或许是真的这些事情已经是在时间的逆流中挣扎太久了，陌妍渐渐的有一点点的忘却了。 她会开始学会在意这个男生，在意他今天是被谁告白了，在意他今天是会穿什么衣服登场。她明明知道不是穿上情侣装就可以装情侣的，可是她还是想要可以在某一天和他撞衫。然后被他人调侃，唏嘘。她的内心，期待是那么的鲜明。 她一直那么天真烂漫的以为他一直都知道，尽管他们之间都并未曾明说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会知道，毕竟她的口气开始有些像他的，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不会去奢侈自己的微笑，虽然还是蛮少的，不过她有努力的了，只是可能真的，沈翊他是都没有注在意过的，不然他哪里是会有那样子的想法呢？ 她一直以为他会知道，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当的是执勤委员，因为那样做的话就可以没有不需要借口的，光明正大的等待他的出现。谁知，他天天迟到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在早上见到他。所以她又跑去当纪检了，那样子的话，他天天迟到的话，她就可以天天的去帮他开门了，这么光明正大的方法，不过是她的手段。而后，果真，她如愿以偿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拉近了更多。 纵然他依旧还未开口… 可是现在最糟糕的情况不是这样子了而是她以为自己会是在玩弄他。事实狠狠地向她证明了她那所谓的‘天真烂漫’近乎于‘愚昧无知’，明明不是第一次碰壁了却还是期待会有某一个人懂得自己，胜过她自己。 陌妍真是想，想要知道，她真的想要质问，质问沈翊这个笨蛋，这个白痴，问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去质问，去了解他那荒唐的想法是怎么沉淀发酵的？这真的是她很在意的一个问题。她的在意是来源于对他的喜欢，以及，他是真的很想要和他‘友好’的相处，不管…他们两人是事有没有成…最起码的他果真是不想要他难过。因为要知道…对于在意的人…难过其实是相等的，就如同力的作用的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