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妍蜚语 第7章

奶茶店内放着的是阿妹的《都什么时候了》阿妹她在唱着：“值不值得？值不值得？不值得哭，不值得哭，谁要看我哭！你曾经让我变得不孤独…也是你让我更孤独…” 乐天站在他和她的旁边，他站着，冷眼旁观，不然他是还要怎么样呢？在这一时之间就连对她假意的关心他也装不出来…况且原本他就不是那么好的人，不是曹侑想的那么好的人呐…这样的事实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欺骗自己啊！ 阿妹的这首歌真是应景呐，乐天在心中怅然的想着，他到底值不值得？他自己知道的不多，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乐天一般而言都不需要去想什么的。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吧…乐天的思维变得狭隘，也生了锈。这就是一直持续让自己不要思考的弊端啊…乐天一直都知道啊，但是但是…可以不去思考可是他给他的特权啊！而现在又是怎么了？怎么现在他是要被迫的思考了呢？这样…他接受不了呀，太狡猾了呀… 而且，爱情这种东西…是有‘值不值得’这一说的吗？ 对于他们的事情，他的思维停滞了，缓慢了，只是他的胸口疼痛着，又同时讶然着，他看着男人熟练的将陌妍扶起，然后正眼也不瞧他，扔下一句：“洗手间，借用下！谢谢。” 对话到了这里就没了，被终止了，他怅然的想，“他们的爱情会不会也就这么简单的就被终结了呢？”乐天他握着拳在自己的胸口上轻轻敲了一下，他刻意的放轻自己的动作，他并想要惊动他，不过即使，即使他明了他的心意现在不在自己的身上有怎么会发现他的端倪的呢…若他是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身上，估计那个男人，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也是不会有所察觉的吧！他的心拴在了哪里…事实明了的一塌糊涂。 事实在一些时候总是那么的惹人厌恶啊，它就那样的摆在那里，哪怕你不去理，不去看，不去过问，不去想象，它都是可以不用任何方法的，然后…使劲的提醒着你，拼命的让你记住这一个事实…被迫的让你不得不去接受，用这种强硬的方法让你正视。 乐天他扪心自问，他何时对他这般过？！他不敢相信，眼泪想往下跑…他忍住…耳边又想起他说过的话语：“对我，你可以不必忍耐。”乐天恍惚之间的想，这样算不算是他食言了？ 乐天粗暴的擦落要掉下来的泪水，他向来是痛恨自己的眼泪，那么的无助是想要给谁看？！是想要去换取谁的怜悯？！况且就算是他这下为他哭泣，他也看不见。乐天想所以他还是就此作罢好了，就此作罢连同他对他的爱情。 曹侑，他的名字。‘曹侑’这两个字是尽管他曹侑就在他乐天的身边，乐天也依旧会想要去想念的名字，只是现在只会显得讽刺… 他静静的站在他们的旁边，一声不吭的，只是默默的看着，就连只言片语也说不出来。难过的心思是早就已经蔓延开来了，只是却是说不出口，开不了口。 他看着他为她擦拭嘴角的污秽物，他看着他用那么温柔的眼光注视着她，他看着他嘴里嘟囔着的通通都是说她的笨拙，他在心疼她，心疼她是那么的不会照顾自己。乐天想问，他很想问，“你对这个女生是在意到了什么程度，才会为了这么点的小事儿，就心疼她呢？” 他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狠狠的蹂躏着他的白衬衣。乐天说过，他的手很美，是有些骨干的大手，里面蕴藏里厚重的温暖，而他说过他的手指…只要他的一根手指都可以满足他的，乐天很喜欢把他的手握在一块儿…然后细细的‘啃食’着…乐天他喜欢那样的感受，喜欢得让他无言以对，因为所有的词都没有那一种感觉来的美好。 可是呢？事到如今…他手中握着的却不是他的手，那手看似细若无骨，乐天不禁的想会不会曹侑她比起他的会更喜欢那女生的手。尽管这样…才是没有违背自然的法则的，才会像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一个人那样子的天经地义。 就只在前两天，曹侑还很兴冲冲的跟他说：“中英同性婚礼举行了，‘THE。John&Eddie。show’中国小攻和英国小受婚前20天大告白，他们终于在结婚了，什么时候，我们去英国吧，和他们做一样的事情。” 那是一场备受争议的婚礼，在微博上人们各执己见的说着。乐天原来是不玩微博的，不过现在…他会偶尔的看看，上面的评论有祝福，有不爽。 乐天是怎么可能不难过的呢？他明明说了近乎是求婚一样的话语，但是…现在，他手里握着的，怎么看都不是他的手…他很想要让那手变成是他的，但是怎么看，怎么想都不会是他的。 曹侑他说过他喜欢他穿白衬衣因为很有干净的味道，所以他的衣服大多是都是白衬衣，可是呢？事到如今…他却是在烦恼着怎办帮另一个女生换衣物。那乐天喜欢的白衬衣，被污秽污染的一塌糊涂了。 乐天对他说过，对他，他的冷漠只会是假装的，因为他会害怕有一天，他会说出口：“乐天，我们就到这。”乐天他真的不想要再赌了，他的赌注已经被没收了，因为他是输的一塌糊涂了啊！所以这一次他重视着，假装着… 他很宠他，为了他不被其他女生骚扰，特意拟定了一条规定就是女生不能入内。 曹侑他写的公约就在店门口的玻璃上，他的字洋洋洒洒的放在上面，乐天只要看上一眼就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因为他对他的在意真的好明显。乐天要是想起了他，心里面就像是有人在上头画圈圈，痒痒的，总是会让乐天不由自主的窃喜起来，想起他的时候，乐天会喜欢在自己的心里面划心心，他以曹侑愿上帝是会让他们爱得久久的，走得远远的。 虽然，虽然曹侑并不懂得乐天，但是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他要的只是和曹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原本对于今天陌妍闯进来的事情，乐天他是打算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后来没有想到她居然吐了，还吐得一塌糊涂，他还想要她说好心的帮她送入医院的，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他重要的人，比他还要重要的人。这样的认知要乐天他在一时之间怎么接受的了呢？像是深信多年的信仰一下子就被颠覆看一样，心里有那么多的东西被瓦解了啊！ “我要漱口…”陌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意识，她有气无力的说着，她的芊芊玉手拽着曹侑的衣角。 陌妍她悠悠转醒以后，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味蕾里头通通是一些酸酸的恶心味，那味道直冲她的脑门，让她的精神状态是越是精神越是恍惚了。她无意的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嘴巴，真的是难受啊…那感觉可以用‘巨恶心’来形容了。 乐天觉得极其的碍眼，他知道他这样子很傻很蠢，也很有可能被他讨厌的彻底。 “靠，好恶的味道。”陌妍捏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的推了推曹侑，她自己嘴巴本来就已经让他不好受了，结果一醒过来却又是那种酸酸的腐臭味，啊，真是她的双重打击啊！ 乐天蹙眉厌恶她的不识好歹。他难得的对他对一个女生这么好，却是被她嫌弃，她怎么就不会思考为什么他会弄的这么的狼狈，也不想是因为她…乐天发现了，在他17岁的夏天…他遇上了他讨厌的人。乐天清楚的意识到，他容忍不下她，陌妍的存在。 “傻丫头，你在给我骂一句脏话试一试？！”他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我。”他很爽朗的笑着，一度的，一直的，乐天都傻傻的以为那种笑容会是他的专属，没有想到真的只是他的傻傻而已。仅仅是因为他的傻傻，仅仅是因为曹侑的笑容，乐天的心底滋生出了好多的东西，哪怕是其中一点一点的，都让他难过的想要发疯。 “乐天谢谢啊，还好是你。”他总算是正式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乐天却反而开始更难过了，因为他想不通为什么会为了那个无关紧要的女生会让他们变成要说“谢谢”的关系？！这算什么？他怀里的那个女生是凭什么扰乱他们的世界？！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做？！聊天吧他是一点儿都没有认同的意思啊！ “没什么…”乐天不知道曹侑他有没有发现他现在对他是越来越装不了冷漠了。 “他是？你们认识？是新的情人？”陌妍躺着曹侑的怀里，她勾起嘴角讽刺的看着曹侑，她并没有不怀好意的意图，不过她倒是丝毫不怕曹侑会在意一些什么的，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嘛…她用她的手抚摸他的轮廓。 虽然他们似乎是没有什么言语，甚至是眼神的交流，但是陌妍知道他们之间是会有什么，前面乐天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闻到了Armani。Attitude绝度的味道，陌妍的鼻子是很灵的，所以陌妍明白。她知道那味道，知道那香，因为买的人是她。 整瓶香水是好玩的打火机造型，一开始陌妍是看中了它的模样才打算进一步的‘了解’它的。它的前调是柠檬与咖啡的组合，醒目微苦，柠檬与咖啡是颇有特色的组合，至少陌妍没有把那两者调和在一起吃过，中尾调薰衣草和广藿香的质感比较突出。整体香气舒缓沉着穿插适度的辛辣感，富有阳刚气息。虽然陌妍得承认曹侑的男子气息是够重了，不过多一点也是无妨的。 “你什么时候有留胡子的习惯了？”陌妍其实不喜欢这样，那并不是留不留胡子的问题，而是他们只不过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而已，他就变了些，她担心的是，要是他们分开的时间再久一些些，是不是就代表着曹侑就会更陌生一些了呢？ “摸上去手感刺刺的…不然…”陌妍欲言又止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了乐天的身上，因为她是突然意识到了啊，乐天是曹侑他的‘男朋友’呐，那么。自然而然的…乐天他应该因为有胡子茬的男人吧！因为更man，她持续打量了曹侑一秒，两秒… “你还是这样留着好了，这样很比较男人一点。”陌妍笑笑的把手从曹侑的脸上拿开，其实摸上去蛮有感觉的啦！这样让她怀念起了他们国小的光头，这么的想想，他的胡子茬倒是给了她一种很爱不释手的感觉…不过事实上，陌妍是真不好意思再把自己拿下了的手再放上去。 “……”乐天抿紧嘴唇，他在衡量陌妍的目的。 “他…”曹侑踌躇，他用食指刮刮自己的鼻子，这是他的惯性动作。陌妍勾了勾嘴角已经明了，这个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而帮了自己一下的男人在曹侑心里是有着怎么样子的分量。 乐天心里一沉，他竟然开始怀疑曹侑他对这个15，16的，甚至是更小的女生不敢承认他们那早已经公诸于众的关系。 “他，”曹侑看了看乐天，扯出自己的温柔，耳根微红，“他是我喜欢的人。”他把自己的话语从心里面给扯出来。 “你为什么是要这么诡异的看着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双性的，这个情况还算是正常的好吗？”陌妍拍拍曹侑的胸口，见怪不怪的看着曹侑，明眸藏的尽是笑意。曹侑可是她的好哥哥呀！ “也是哦！”曹侑也同样是明了的看着陌妍。 “他的名字？”陌妍指了指乐天，用食指戳戳曹侑问道，毕竟是她的‘大嫂’这样子啊…总是得知道一些什么才可以的吧！她…陌妍她是真心的希望这一个不会和上一个那么的‘像’，那么的不好相处呀…不然，她又会是他们分手的罪魁祸首了… 陌妍的垂下头，浓密的睫毛打在脸上，仿佛把自己的心遗落在了某处。 “乐天。”曹侑看着陌妍说着，他知道陌妍她又想起了那人那事了。 “好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名。”陌妍揉揉自己的头发，冲乐天友好的笑了笑：“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咯，顺便也多多关照下曹侑这个白痴。” 乐天他不知道这是陌妍友好的象征，他误认为那是一种挑衅，直勾勾的挑衅。 然后他笃定了想法，他不会容忍，不会允许，她的出现！ 在那一天陌妍和曹侑都没有意识到，有一个出现了，和陌绯筱一样的，想要抹杀掉陌妍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