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浅燃深聿色 第33章

初中的第一学很快就过完了，学期期末考，冠苒虽然正常发挥，却只是拿了个班级十几名，由此可见他并不像是个读书的好料。 不过古盛并没有对他有太多的期望，只希望他能够开开心心地照自己想走路生活下去可以了。 按照家世，古聿也完全不用因为以后的出路而卖力读书，古盛当初让他们到普通学校来念书，就是想让他们体验一下正常的集体生活而已，对他们学习这方面并没有过分严格的要求，差不多就行。 不过古聿是个完美主义，不容许自己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有丝毫的瑕疵，做事讲究个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的人，所以学习上也没有落下。 古聿下学期就是中考，平时根本没怎么看过书，但考试分数还是一如既往得高。 对比着古聿的成绩单，冠苒无比郁闷，也许这就是天赋上的差距吧，哥哥就是那传说中的‘经脉极佳的天资过人’，而他就是地上的再普通不过的一只小飞虫，难道就是‘大智若愚’？开玩笑的。 虽然如此，但是他也只是崇拜欣赏而已，倒没有因为这个而羡慕或者嫉妒，毕竟世界上能力强做事好的人实在太多了。要是去数的话，数也数不过来，而且也不需要去羡慕别人，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寒假一到，转眼就是新年。 古聿的电话不断，俨然是个大忙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做多么重要的事呢。不停地有朋友给他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通常都会躲着古盛和冠苒他们跑到阳台上去接。 大年三十的晚上，冠苒要跟着古盛一家人一起守岁，每年这个时候小孩子总是最开心的，因为可以拿压岁钱。 古盛和苏小曼早早地就给两个孩子准备好了红包，团圆饭一吃完就发给了冠苒和古聿。 冠苒拿到压岁钱很高兴，脆生生地‘致谢’“谢谢爸爸，苏姨”。 古聿没有太大感觉，毕竟他觉得自己已经大了，再拿压岁钱会觉得与龄不符。 冠苒一脸灿烂的笑意，小白牙齿露了一半在外面，眼睛在灯光下闪得黑亮澄澈，言笑晏晏的样子，看得古聿心痒痒的。趁着冠苒回房的时候他也跟了去。 进了房间就看到小东西把钱仔仔细细地在一个小盒子里规规律律地放好，脸上还是带着笑，古聿站在门口没有动，看着冠苒低着头小酒窝若隐若现地浮在脸上，真是越看越喜欢。 冠苒一侧头发现古聿也在房间里，怔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哥哥，你在这里干嘛？” 古聿笑了笑，直接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苒苒，过来。” 冠苒看了看他，没有动，“这样说就好了。” 古聿眉头微皱，刚才还晴朗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冠苒咬着唇挣扎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刚走到就被古聿拉着夹在两腿间，古聿脸色稍霁。 冠苒慌张地要动，古聿一面制止他一面笑着威胁道：“不要动，再动我亲你哦。”冠苒果然就不动了。 古聿满意地又笑了笑，把冠苒的手两只一起握在手里，“苒苒拿到压岁钱很开心？” 冠苒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问到这个问题了，只能诚实地点点头。 冠苒呆愣愣地样子极大程度上取悦了古聿，古聿满足地又拿手碰了碰冠苒的脸，小孩的脸滑滑软软的，手感很好，“那哥哥让苒苒更开心一点好不好？” 冠苒一头雾水，满脸迷蒙地看着古聿，表示不解。 古聿嘴角扬了扬，“如果我也给你一个红包，苒苒会不会更开心，嗯？” 冠苒眼睛啪嗒啪嗒地眨，“真的？” 古聿心情大好，“当然是真的。” 冠苒转瞬又疑惑了，小声嘟囔道：“可是哥哥不是也和我一样嘛，为什么要给压岁钱？” 古聿又逗弄道：“那苒苒到底想不想要？” 冠苒为难得脸都皱起来了，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这是古聿有预谋的，另一方面他又实在忍受不了红色袋包起来的压岁钱的诱惑。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小红包的引诱，眼睛相着古聿的表情试探地点了头。 看冠苒那小心的小样子，古聿只觉得可爱得紧，心里其实都乐开花了，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古聿掏出自己的红包在冠苒眼前晃了一下，“看吧，没骗人，我是言而有信的，有给你就给你。” 冠苒眼睛就只跟着红包转，想伸手去拿，但是手却是被古聿抓在手里的。眼睛里的开心兴奋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 明眸皓齿，白嫩嫩的脸颊柔柔软软，古聿想起以前亲他时候的那种软糯糯像块美味的糕点一样感觉，心就又骚动起来，把红包故意在冠苒面前打开，露出里面红红的毛爷爷的头。 不得不说，冠苒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却是个十足的小财迷，其实他也不是喜欢钱，只是单纯的喜欢过年时候收到压岁钱的那种喜悦收获的感觉罢了。 古聿心里那叫一个舒坦，逐渐地一步一步逼近，“那我给你红包，为了公平起见，苒苒是不是也要给一点什么好处呢？” 冠苒更加纠结了，但他明知道这样是危险的，他还是没能忍住地傻兮兮地问了“什么好处？”这样愚蠢的问题。 他想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古聿也是会常常拿这些各种各样的诱惑与谎言来哄骗他，他是像现在一样地经不受不起婊子些小上的诱惑，那么注定是要承受后果的。 古聿佯装考虑地想了一会儿，低下头凑近冠苒道：“那苒苒就亲我一下吧。”说冠果真把脸送到了冠苒嘴边，还配合地闭了眼睛。 近距离看，才发现古聿的睫毛其实也很长。冠苒被他箍在腿间动不了，古聿热热的呼吸气息全喷在他的脸上，他纠结着眉毛，踌躇着到底要不要亲。 古聿受不了他的慢吞吞，“苒苒，你不会想做一个只知道获取而不知道要付出的人吧？” 冠苒后来想这句话其实可以和另外的一句话等同起来，“有所得就必然会有所失。”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没有想到，也没有计较过自己失得是什么。 古聿看了看古聿仍然捏在手里的一个鼓鼓的大红包，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羞愧，但最后心一横，闭着眼睛要在古聿的脸上亲一下。 但是当他真正亲到的时候，才发现亲得根本不是脸，而是一个软软的同名物体。古聿不知道什么睁开了眼，直接啃上了冠苒的唇，和意料中一样，还是柔柔软软香香的，那滋味真是说不出的美好。 古聿微微睁开眼睛看冠苒因为紧张而绯红的脸颊，鼻尖的小汗珠儿，他饥渴般地在上面吮吸，先是不停地舔吻着冠苒的唇瓣，那样甘甜的味道是他非常喜欢，舔了一会儿又觉得远远不够，才把手里的红包扔到一边儿，手伸过去轻捏住冠苒的下巴掰开他下唇，把自己的舌头也伸了进去。 冠苒被抓住了手，夹住了腰腿，动弹不得。古聿的舌头灵活地在他嘴里扫荡，冠苒被他在嘴里搅来搅去的弄得喘不过气来。 手被捏在古聿手心里也要不断推搡他，但是却是依然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他心里那个气啊，心想古聿真得是太坏了，居然又骗他做这种事。在古聿又伸过来的时候就要咬下去，古聿退出来就听到嘎嘣的一声，心想要不是退得快，舌头都要被咬掉了，不过嘴角还是被咬破了一点。 尝到了甜头的某哥哥，虽然因此负伤，不过心情还是很不错，放开冠苒的手，笑嘻嘻地一边扯纸擦嘴角，一边毫不避让地看着眼前怒目而视的小东西。 冠苒甩着被抓得生疼的手腕，要奋力推开古聿，但古聿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推开的，冠苒又像是被惊吓到了蜗牛，重新缩回他的壳里面，低头沉默着，眼睛里却是委屈又愤懑。 古聿还是把人圈在他的范围空间内，看到冠苒被亲得嫣红的嘴唇，然后在冠苒的反抗下硬是亲了好几下，又亲了两边不知是被亲得还是被气的红通通的脸颊，等到他满足了才作罢。 古聿一放松钳制，冠苒一把就推开了他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连刚才心心念念想到的红包也没拿。 古聿对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脸一瞬间又冷了下去，摸摸受伤的嘴角，若有所思。 古聿最后还是把红包里钱放到了冠苒的小盒子里去，那里面装着冠苒每年收到的压岁钱和平时省下来的零花钱，各种面值的都有，分门别类地侵吞放好，整整齐齐地铺挺厚一层。 看到时面一张缺了角儿的百元钞票，古聿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也按着他里面的的顺序把钱放好，才走了出去。 古聿出去，冠苒就已经躲到古盛的身边去了，看到他出来，目光闪了闪，长长的睫毛扇呀扇的。 古盛和苏小曼都很忙，一家人都少有这样坐在一起的机会，古盛像个慈父一样摸了摸冠苒头。 古聿也坐到苏小曼身边去跟着他们一起看电视。 十二点的钟一敲响，外面的天宇里燃烧起了各色各样的烟花，照亮了整个黑沉的夜空，让它也显得无比的灿烂起来。 家里的佣人也都因为过年而已经休假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为了古宅不显清冷，古聿和冠苒也拿着买回来的烟花出去在庭院里放。 冠苒回到房中整理还没收起来的储蓄盒，上面比起原来又铺了厚厚的一层毛爷爷，还有那张残缺的一百元的纸币也被放到了最上面。 冠苒想了想再次把它放到下面去，才把盒子又仔细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