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残伤 第33章　关于陈妤5

敲门声想起，有保镖在门外说：“商先生，你说的几个人在大厅等了十五分钟，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知道了。” 商珞转头，对陈妤打眼色。陈妤站起来，却肩膀猛然一沉，被商珞按了回去。她愕然抬头，看见商珞眼里又不知道从哪窜起的怒火。 “你这只爱磨爪子的猫。”商珞磨着牙，轻轻翻手，从陈妤右边西装袖口里面掏出闪着冷光的针头。这针头，本来放在床头柜上，是商珞昨晚用完后忘记丢弃的。 针头被狠狠扔进垃圾桶。 “九流的身手在一流高手面前卖弄，你能瞒过我？” 陈妤依然用炯炯有神的眼睛倔强地反瞪，不过几秒后她就想起了她必须妥协的原因薇薇。他别过脸，受到商珞威严的压力，被迫解释了一句：“不过是个针头。”算不上解释的解释。 商珞冷冷哼了一声。冷哼后，他象发动攻击的猛兽一样扑了上去。 “住手！” 最佳状态下的陈妤比不过商珞，浑身酸软的陈妤更比不过商珞。西裤立即被拉到膝盖上，连内裤也被扯了下来。陈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果可以认错，她真打算认错了，不过商珞不是认错就会原谅人的脾气，陈妤只好拼命地蹬脚。 因为要出去见人，四肢的电击禁锢皮套都脱掉了，不然陈妤惨了。 挣扎只是象征性地进行了一会，门外又想起保镖着急的声音：“商先生，那些客人……开始鼓噪了，我们有点应付不了。” 商珞正刚刚把陈妤制住，不知从哪掏出的手铐把她双手背铐起来，语气从容地说：“知道了，告诉他们，五分钟内我们下来。”手上毫不停顿，将陈妤面朝下压在软软的床垫内，蛮横地抬高陈妤已经没有掩盖物的翘臀。 这样的姿势和做爱无异，陈妤稍微有点惊慌。她昨晚受够了商珞的蹂躏，难道大清早又要继续？商珞的欲望，一旦发起来没完没了，不到发泄尽是不会收兵的。 越挣扎商珞在身后的压制就越大。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到身后的入口，陈妤冻得微微震了震。 入口被冰冷的圆柱型东西扩张着，奇怪的感觉瞬间延续到全身。 “混蛋！”陈妤羞耻地大骂。 商珞我要杀了你！ 玩具并不算粗大，不至于把陈妤弄伤，但对于陈妤受了不少折磨的狭长信道来说已经够受了。商珞放好了东西，帮陈妤把内裤拉上，西裤拉上，阴沉沉地说：“亏你只拿了没多大威胁力的针头。要你拿的是刀子，我一口气给你放三个进去。” 陈妤犹在蹙眉扭动难受的身体。如果有刀子的话，她当然会选刀子。 “这是遥控的。”商珞拿着遥控器在陈妤眼前一晃：“电控，想干糊涂事的时候好好想一想那里被电流通过的滋味。”唇边勾起的残忍微笑让陈妤心里猛然发寒。 “拿出来，我听你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薇薇在他手里，陈妤实在没有必要再冒充英雄。自从知道辛的面目后，陈妤早没有什幺为组织继续效命的觉悟了。到底只经受过一年的特殊训练，感情可能还不够深厚。 商珞把她从床上扯起来：“拿出来？我还在火头上呢。你想这个放你身上还是放薇薇身上？” 陈妤闭上嘴。时刻拿薇薇做这种龌龊的威胁，亏薇薇一口一个商大哥。 站起来，忍着双腿间的强烈不适，跟随商珞下楼。 出了客厅，陈妤愣在门口。被商珞整治得一丝不苟，从来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的总部此刻人声鼎沸，烟雾渺燎。 一地果皮，满地花生壳，把贵重的真皮沙发烫出十几个洞的无处不在的烟头不说，光是横七竖八在沙发上用极不文明的姿势或躺或坐的人就够看头了。 十六个人，至少十二个赤露着上身，露出精练的肌肉和一身可怕的疤痕。其余四个还算比较有礼貌的穿着上衣的，有三个脸上挂过严重的伤，两个似乎是刀砍的，剩下一个不知道受过什幺伤，仔细一看，倒象被狗咬过鼻子般的难看。 剩下的一个倒没有伤，穿著也不错，白色的高级西服，长相斯文，可他现在正一脸严肃的紧紧注视着的，是客厅中超大的背投里正播放的日本A片。 众人显然早就不耐烦了，七手八脚剥着佣人们送上来的新鲜水果，一边往嘴巴里塞一边骂：“搞什幺，他娘的，这幺久还不出来。” “要不是想着要斯文点，现在就给他砸了这破地方。” 斯文的白色西装点头说：“说是总部，也太旧了点。这个专辑，日本已经初到第五张碟，这里只有第二集，不过轮到女主角，倒是第四集的那个漂亮点。” 众人纷纷点头，大声议论起日本最近A片的发展潮流，客厅中更加乌烟瘴气。 陈妤正发楞，身边的商珞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大家久等了。” 立即，全大厅的视线全朝陈妤身上射去。被十六个如狼似虎，满面横肉的人盯上，陈妤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验，顿时感觉好象被人剥光了衣服视奸般的难受。 还未说话，十六条大汉已经一跃而起，将陈妤团团围起来，缓缓逼近，然后整齐一致向陈妤鞠了个九十度躬：“陈姐！” 陈妤愣了半天没有反应，周围十六条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嘿嘿笑了起来，更围近一圈，七嘴八舌道：“陈姐，惊喜也不用这样嘛。” “没啥不好意思，兄弟们千里迢迢赶回来见你也是应该的。你是我们大姐，这是礼数。” 斯文的白西装给了一个脸上带疤的光头一个后肘：“说了我们不该立即跑过来，陈姐刚回来，当然要和商老大温馨一下，过过二人世界啦。一群破灯泡。” 周围的人立即叫嚣起来：“小白脸，我们商量一起过来的时候，还是你提议要破坏一下两人世界，让商老大憋憋火的！” “对啊！你知道商老大那个床上功夫，陈姐容易吗？我们不过来闹一闹，说不定陈姐就这样在床上拜拜了。” 啪一声清脆声，另一个光头上挨了毫不留情的一掌，一个没穿上衣露出两团黑茸胸毛的大个子喝道：“光棍你咒陈姐啦？” 那个叫光棍虽然一脸横肉可怕得很，却立即朝陈妤贼笑：“说笑的，嘿嘿，说笑的。” 大家杂七杂八闹了一会，才有人猛拍拍自己的脑袋叫起来：“傻站着干什幺？陈姐坐，坐！” 四五个手伸过来扯陈妤的衣服，勾陈妤的脖子，还没有碰到陈妤的头发，被一直站在陈妤身边的商珞带着强大气势的、漫不经心的、强飘飘地挡了回去。 众人缩回了手，奸诈地笑笑，互相嘀咕着：“说了，有商老大在，你别想碰陈姐一根头发。” “唉，咱们兄弟不值钱，想当年，陈姐爱怎幺勾搭就怎幺勾搭。” “小白脸，你说这种叫人想歪的话，陈姐不扁你商老大扁你，商老大不扁你兄弟我扁你。” “饶命，这不是说笑嘛。” 骂骂咧咧地散开，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最中间的大沙发默契地留给陈妤和商珞。商珞霸道地搂着陈妤的腰走过去。 “这些都什幺人？” “你小弟。”商珞在耳边传来的低语带着不高兴。 陈妤瞅瞅那群实在不敢恭维的家伙：“我小弟？”这话更多的是怀疑自己品味的语气。 “没听他们叫你陈姐？没洗脑前就够笨了，洗脑后更糟。” 不用这样伤人自尊吧？受了商珞无端的恶毒讥讽，陈妤火气也来了，肚子里暗暗问候商珞家里各位祖宗前辈，忽然闷哼一声；“啊！” 坐下沙发时体位改变，身体深处的玩具带给她的强烈刺激感让她膝盖发软，几乎倒在商珞怀里。 丢脸！ “没事吧？”商珞问。 靠着商珞一只手臂的帮助坐稳，生气地瞪他一眼。干了什幺你自己心里明白。 商珞不满陈妤的不温驯目光，眯起眼睛，往他耳朵里吹气：“少给我脸色看，我按按遥控键，你才知道什幺叫活折腾。”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妤虽然不是什幺好汉，也知道电流从那个敏感又受过伤的地方窜过来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只好收回瞪视。 商珞满意地勾起唇笑了笑，转头说：“各位兄弟好久不见。我知道陈妤这两年玩失踪，大家都急得要死不活的，现在陈妤回来了，我瞒了几天，有点对不起大家。不过也是有原因的，”顿了顿，还刻意叹了口气：“你们老大被人洗脑，拿枪来对付我，被我擒住了。这几天，我忙着检查他的血型，对对DNA，看看会不会是整容假冒的。后来发现她真的被洗脑了，现在连她妹子都认不得，更不用说你们了。” 没想到商珞平日正经严肃，酷到方圆十里内都要结冰的人，居然也能用痞子才用的油腔滑调说话，还学得有模有样。 商珞似乎猜到陈妤正惊讶什幺，低头在他耳边说：“你的兄弟，不能不给面子。关系搞不好还不是你难受？” 那边早炸了锅，十六个人里十六个都霍地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说：“谁敢这幺折腾我们陈姐？老子剁碎了他喂狗！” “陈姐，你这两年失踪，原来真被人抓了去洗脑？逊啊！” “哪个小子这幺大胆，咱们抓回来也洗脑，叫他糊里糊涂回家强奸他自己妹子。” 各种中华民族惯用的问候他人祖宗的词语被全面演绎一遍，听得陈妤眉头大皱，这群小弟…… 商珞面不改色地听完所有人的发泄，摆手叫他们坐下来：“兄弟们别闹，欺负陈妤的那边，我饶不了他们。现在只有一件事请兄弟们帮忙，又怕兄弟们不肯。” “帮什幺忙？尽管开口，要火药要人马要毒药，敢碰咱们陈姐，给他个苏联解体时流出来的核弹让他试试。” “活抓害陈姐的小子回来，叫他尝尝白鸦堂最新研究的刑罚。” 各人拍着胸脯宣誓一定帮忙后，商珞才慢吞吞地说：“陈妤大脑受了刺激，什幺都忘了，需要时间恢复。我希望这段时间，兄弟们帮帮忙，别缠着她出门。见面的次数也不要太多，免得影响进度。大家也知道，脑子里神经的问题，非常复杂。”随口说了一串寻常医生也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听得十六条大汉发楞。 客厅沉默下来，好一会，小白脸才点头说：“商大哥说得有理，陈姐交给你那比交美国总统手里还安全。对了，陈姐洗了脑，是不是根本不认识我们了？” 视线集中在陈妤脸上，陈妤点点头。 光头骂了句脏话，说：“陈姐你不够义气，洗脑嘛，忘记些鸡毛蒜皮就算了，居然把兄弟也忘了。我是光棍，你要再忘，老大我也照扁。” 其余十六人也纷纷说了自己的名字，多数是些外号，倒名副其实，什幺“疤脸”“老狼”“长毛”“笨鸭”“小白脸”…… 如今看来辛给的资料缺少很多东西，例如这十六个家伙，资料里就一点介绍也没有。陈妤心不在焉的点头，脑子里又多了一点疑问。假如商珞说的是真的，按这个阵势看来，他在被洗脑前应该有那幺一点黑道的影响力，商珞怎幺能用区区的下乘手段威胁他上床？ 难道以前的陈妤真的心甘情愿跟着商珞？受虐狂！ “陈姐怎幺好象精神不济的样子，脸色也不对。” “我姐姐当然脸色不好啦，遇上你们这些家伙，谁脸色会好？”一道粉红的身影噔噔跑下楼，往沙发上一挤，发出清脆的声音：“小白脸，你又在我们总部客厅看色情录像？” 众人显然很久没有见过薇薇，都叫起来：“小薇薇，快叫一声光棍哥哥来听。” “长漂亮了，什幺时候嫁人？” 老狼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脸：“什幺你们总部？女人就是胳膊往外，我们才是你大姐姐家里人，这里是商老大的总部。” 薇薇哼了一声：“我姐是商大哥的，她答应过不再管黑道的事，你们早被踢出离家门啦，不许再来烦她，少当电灯泡！”口里这幺说，嘴角深深勾着甜笑，一点也不畏惧大汉们的凶恶模样，在光棍肩膀上拍一下：“上次的特制子弹还有没有？再给一点。” 陈妤忍不住皱眉：“薇薇，你要子弹干什幺？女孩子好好读书不好吗？” 薇薇惊讶地瞪着陈妤：“姐姐，你脑子坏啦？你从小教导，女孩子读书不要紧，最要紧能制得住老公。我学枪还是你逼的呢。” 陈妤顿时说不出话，商珞哈哈大笑起来。 其后的话题，都围绕在陈妤最不想提及的话题上洗脑。 薇薇不满意地皱起小鼻子：“我小时候的长相记得吗？我一岁时吃什幺奶粉？我六岁时生日你帮我准备了什幺礼物？…………我十五岁的时候交的男朋友，姐姐你记得自己怎幺把他修理得刮刮叫吗？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少岁？” 陈妤连续摇了无数个头，只好对着薇薇泫然若泣的可爱小脸道歉：“我都忘记了，薇薇你重新说一次，我一定记住。” 其它人则在一旁起哄：“忘记就算了，这小丫头小时候比现在丑多了，十足一只长不出毛的小猴子，啊救命！”耳朵上差点被薇薇咬下来。 “陈姐你真被洗脑了？” “那吃饭喝水上厕所的基本方法，要不要重新学？” “洗脑这玩意，会不会疼啊？” 陈妤脸色青中带白，低声问商珞：“我真是他们大姐？” 商珞冷冷回答：“你最讨厌规矩多，带出来的小弟当然也没上没下。” “我们的人马不是一处的？” 商珞沉默地看了看他，低声说：“你跟了我之后，两处算合并了。不过你的兄弟我很少使唤，给够了钱让他们消遥自在，爱干什幺就干什幺，只要别惹下大麻烦就好。” 聊了好一会，小白脸几个在客厅中吞云吐雾，污染空气，陈妤又开始蹙眉，咳嗽起来：“请问……你们能不能别抽烟？” 光棍象见了鬼一样的惊讶：“陈姐竟然这样文质饼饼？” “光棍，那叫文质频频。” “废话，我说饼饼就是饼饼。” 小白脸大力摆了摆手：“管他饼饼还是频频，这不是重点。我的娘啊，陈姐居然说起请字来了。” 光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头上：“难怪人家说洗脑厉害呢。陈姐自己不说三字经，居然还讲礼貌。” 陈妤一脸不自然：“我以前是怎幺样的？” “嘿，你以前那样，说起来就长了。” 其中看起来最有主意的长毛提议说：“看来洗脑的后遗症很厉害，不如这样，为了陈姐早点想起我们，咱们兄弟不走，留在总部这，天天陪陈姐说说以前的事吧。” 众人齐声叫好，挤眉弄眼。 商珞猛然带着陈妤站起来，脸上没有表情的说：“陈妤累了，我带他回房休息。”挟制着陈妤的腰就往楼梯走。 薇薇也连忙起来，瞪着眼睛骂：“都是你们胡说八道，害商大哥把姐姐带走。我多难得才能和姐姐一起坐坐，现在她的房间连我都不能进。” “你踹门啊？怕商老大毙了你？” “你有胆子你踹。” 商珞当什幺都没有听见似的，只管带着陈妤往楼梯处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是老狼，懊丧地拽着自己的耳朵：“知道陈姐回来了，还特意定了风云夜总会最大的包厢，叫妈妈把最红的小姐留着。谁知道陈姐被人洗脑了，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商老大又不许我们带陈姐出门……” “说你这死狼，除了尾巴和色胆之外还有什幺？陈姐不能去，还有我们嘛，没血性！快快，怎幺不早说，漂亮小姐被人抢了怎幺办？陈姐我们走啦！” “现在才早上啊？” “漂亮小姐早上也漂亮啊！” “陈姐再见。” “明天来和你继续沟通，叫你想起以前的事来。” 陈妤回头，刚好看见薇薇也站了起来一副准备出发的样子：“薇薇，你不会也打算去夜总会吧？” 薇薇不耐烦地吐舌头：“哪次我是不去的？” 陈妤沉下脸：“不许去。” 薇薇叫起来：“不嘛，姐姐，是你自己说，女人一定要知道男人有多坏，才知道该怎幺对付男人的。” 陈妤还想说话，商珞沉声道：“你姐姐说的话，你敢不听？” “我……” “闭嘴，给我上楼，好好看书。”商珞阴骘的目光射过来，压得没有人敢抬头。 薇薇眼睛红了一圈，求救似的看着周围。光棍等立即抬头四处张望，全当没有看见。 “讨厌！姐姐变的讨厌死了。”薇薇嘟囔着，重重坐在沙发上。 小白脸忙叫：“那我们走了，陈姐再见，商老大，好好照顾我们陈姐哦。”十六人留下一屋狼藉，逃之夭夭。 客厅安静下来，陈妤动了动，商珞问：“想去哪？” 陈妤看着坐在沙发中生闷气的薇薇，不忍地说：“去看看她。” “这可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宝贝妹子。”商珞搂着他的腰一勒：“别动。” 陈妤不满地转头：“你说她是我妹妹，总该让我们姐妹培养一下感情吧？” “不是不相信我吗？”陈妤冷冷哼了一声，阴沉地盯着陈妤：“要装模作样当好姐姐也得先跟我回房。” 回房？陈妤有点心惊，玩具卡在身体深处，虽然不是很粗大，但还是令人不适，现在竟然还要回房。你商珞真是个变态。 发现陈妤勉强扭动着腰想反抗，商珞极不耐烦地皱眉：“里面东西插了这幺久你不难受？别乱动，不回房怎幺帮你取出来？” 陈妤闭了嘴。商珞拖着他上楼，一边恶狠狠地低声骂：“说你自己找罪受。” 回到房，被商珞褪下裤子。 这次陈妤学乖了，没再偷偷做小动作。商珞也规规矩矩地帮他把东西取了出来，竟然温柔地对着陈妤微笑起来：“算你聪明，我在柜上放了把刀子，你竟然没乱来。”轻轻地在陈妤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陈妤几乎抓狂，刀子啊！怎幺没注意呢，早说就一把抢过去二话不说把商珞干掉了。都是刚才商珞的动作太温柔，身体深处敏感的突出一点在玩具抽出时被重重碰了一下，害她恍惚失神了好一会…… 关于往事的接受程度 商珞还算守信，肯让陈妤下楼看看薇薇。 出门前，商珞凑过来，将热气喷到陈妤耳中，磁性的男声沉笑：“别乱说话，别乱做小动作，别给我惹事。”飞快地亲吻了陈妤的脸颊，体贴地为她打开门。 谁能把薇薇这幺可爱的女孩的安危置之不顾呢？陈妤在肚子里叹了一声。在没有把握一下将商珞干掉前，她准备一直乖乖的。只要商珞别太过分。 下了楼梯，薇薇正无聊的把玩着一个从泰国空运过来的新鲜芒果，看见陈妤下来，小嘴一嘟，把芒果扔到旁边，露出闹情绪的小脸。 “怎幺……”陈妤站在她旁边，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这真是妹妹？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脸颊，爱动又爱闹，早上还不由分说咬了她脖子一口。陈妤转转脖子，暗忖自己要是认错了妹妹，岂不非常可笑？却不由自主端出姐姐的架子，轻咳一声：“怎幺不上楼看书？” 薇薇重重哼了一声，受伤似的看着陈妤，可怜兮兮的目光，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陈妤熬不住她的目光，倒象自己做了什幺不该做的事，刚要开口，薇薇霍然站起来，揉着眼睛低声问：“姐姐，你是不是不疼我了？”竟然嘤嘤哭起来。 陈妤着急了，拍着薇薇的肩膀，连连分辩：“怎幺会？姐姐怎幺会不疼你？” 薇薇哭着揉眼睛：“你什幺都忘了，连人家几岁都记不起来。” “这……这姐姐不是被洗脑了嘛？”陈妤尴尬地用了一个她最讨厌的解释。 “被洗脑很了不起吗？什幺都用这个做借口，哪有人洗个脑回来就把唯一的妹妹忘记的？真的疼我就不应该把我忘了。” 虽然骂得不怎幺有道理，可薇薇哭着哭着把头往陈妤肩膀上靠的动作实在可怜，陈妤楞楞的不敢分辩。 “好好，姐姐答应一定把你记起来。”明天起，好好问清楚每个人，自己以前的习惯性格脾气。 薇薇沮丧地把头抬起来，吸吸鼻子，忽然哭得更大声：“姐姐你变的好可怕。” 陈妤不知又犯了什幺错误，被薇薇哭得六神不宁，几乎哀求地问：“姐姐又哪里错了？” “我骂你，你都不凶我……”薇薇梗着喉咙。 陈妤几乎心肌无力。她以前到底什幺样啊？ 安慰无效，薇薇哭了很久，最后还是自己收了声音，拿纸巾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问：“姐姐，记得你以前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幺吗？” “什幺？” 薇薇嘻嘻笑了笑，刚哭过的漂亮小脸上还残留着泪光，配上笑容，美得象个小天使。她学着粗声粗气的腔调：“你要不是我妹妹，陈姐我一脚踹死你。” “我的常用句？”陈妤一头冷汗。 “嗯。”薇薇点头，盯着陈妤上下打量，忽然欢呼一声，伸手猛然搂住陈妤的脖子，整个软绵绵的身体八爪鱼似的贴上来。 “啊啊！”脖子上一阵刺痛，陈妤皱着眉叫起来。 “还是姐姐的脖子咬起来最香！姐姐你让我再咬两下，保证轻轻的。”薇薇清脆的笑声飘进耳膜，满足地叹了一声，柔声说：“姐姐你回来了真好，你变什幺怪样子都没问题。我好高兴。” 陈妤正打算训斥她不许乱咬人，心肠蓦然一软，乖乖让她把洁白的小门牙伸到耳朵边。正打算忍痛挨那幺一咬。 “哎哟！”薇薇吃疼得叫声响起来。 商珞站在沙发后，居高临下拽着薇薇的耳朵：“你姐姐是被人洗了脑，但也不能随便欺负。她只能让我咬。” 薇薇揉着被扯疼的耳朵，委委屈屈地嘀咕：“商大哥，你也太霸道了。姐姐回来几天，你谁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占着姐姐。现在连咬都不许咬……她是我亲姐姐耶！” 商珞不置可否，盯着薇薇勾起邪气的笑容。薇薇立即举起双手，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许欺负姐姐是不是？”不满地瞪了商珞一眼，猫儿似的又爬到陈妤身上，轻轻扯陈妤的耳朵：“姐姐，去我房间吧。这两年我弄了很多有趣的玩具哦，来。” 陈妤看看商珞，未等商珞有所表示，已经身不由己地被拖着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