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花 第20章　原来吃饭也很难

龙圣泽和木南菚来到了奶奶在世时一起住过的小窝。那时，爸爸外出工作，龙圣泽就和妈妈，奶奶一起生活。那时的日子虽然苦些，可那是一种用金钱根本就买不到的天伦之乐。 后来，爸爸出车祸之后，在这个小屋里呆了很长的时间。再后来，生活好转了的妈妈把爸爸接走了。 龙圣泽抹了把眼角的泪花，开始和木南菚收拾院子。长十三，宽十一米的小院里面足够住下他们两个人了。现在，很多地方都拆迁了，不知龙圣泷的这个小院子拆迁时会换回多少大票。 呵呵，反正，让他搭钱买房是不可能的了。龙圣泽和木南菚这些日子开咖啡店所赚到的钱加上木南菚手中原先的一共也不过八万元。在没有新的经济来源之前，他们是花一块少一块的。 一个月后，龙圣泽决定炒股票。他也不想发什么大财，只是能挣出每日的开销就行了。开始，木南菚有点不同意。可后来木南菚见龙圣泽下定了决心，也就没再说什么。 龙圣泽以前见老黑炒过股，多少懂得一些。第一个月，他就遇到了两个涨停。这一下，龙圣泽可来精神了。没事了，也往证券所跑跑。夹个包，别人也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少钱在炒股。 第二个月，又挣了两千多。原来，炒股这么好，轻松就把钱挣到手了。木南菚在龙圣泽炒股时，就出去走走。每次回来，她都抖抖双手。那有那么好的项目好做呀，还是炒股好。 第三个月，龙圣泽头五天就挣了一万多。想多挣些，这次违背了他和木南菚最初定下的有利就抛的原则。到了月中旬，这一万多进去后，又搭进了二千。木南菚说，算了吧，这终究不是正道。 不是正道？这世上炒股的人可不少。况且，总的来龙圣泽我也不赔。稍微一涨他就赚回来了。后来的十多天，涨涨跌跌，一个月下来，赔了三千多。 想想前两个月，龙圣泽总结了很多经验教训。都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这句话映在了龙圣泽的身上。第四个月，算计了半天的龙圣泽还是赔了一万元。这下，他有点坐不住了，龙圣泽想：不能让木南菚看不起我。 其实，这也是龙圣泽自己的感觉。木南菚对龙圣泽一直都没变，而龙圣泽却不知道为什么对炒股赔了钱自己不能接受。木南菚在龙圣泷炒股后，就用电脑查些资料。一天，木南菚兴奋地说，她能在网上赚钱了。龙圣泽一看，原来他说的在网上赚钱，是做什么写手。晕，她的码字速度，一天也赚不了十块八块的，够干什么。龙圣泽想：我的一个涨停，就够她。唉，不说了，龙圣泽觉得他自己自从炒上股之后，有些变了。 木南菚这天用她码字挣的钱买回来了一瓶酒，一只烧鸡，几个馒头，“圣泽哥，来，我们喝点。”喝酒，龙圣泽和木南菚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这两个月来，他们也好久没在一起正式吃顿饭了。龙圣泽认变，他们的爱情，是高于所有男女之间那种金钱与利益的爱情。虽然赔了点钱，木南菚也从来没有怪过他。 一瓶酒，木南菚喝了八两多。“唉。”叹了口气，龙圣泽又查起了600186的信息。 “圣泽哥，别这样。小赌贻情，大赌伤身。你看，我们以前有开店的经验。我们再开个店，至于一些麻烦的事情，我们可以共同想办法。”不知道为什么，以为木南菚这样对龙圣泽，他也不骨感觉到有什么，可是自从龙圣泽炒上股之后，他觉得自己能做一个伟大的男人。对于木南菚以前的一些话，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逆气。龙圣泽觉得，养家的应当是男人。他犹豫了下，吃了口肉，慢慢道：“股票，只是拿住了，是不会赔钱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过的很苦。炒股的钱全被套牢了，龙圣泽和木南菚的日常生活开支就靠木南菚每天拼命码字的那十几块钱。最悲催的时候，连电费都交不起了。那次，还是木南菚刚好有了一小笔稿费。要不然，交不起电费的龙圣泷连股市行情也看不到了。 自从炒股之后，龙圣泽从内心深处确实变成了一个男人。他不愿意再花木南菚的钱，可是他现在又无可奈何。龙圣泽平生以来，第一做懂得了男人的“难”处。有时，木南菚出去两天，龙圣泽真的连吃馒头的钱都没有了。要不是木南菚临走时买足了菜和馒头，龙圣泽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渡过。 这天，木南菚告诉龙圣泷她有急事要出几天门，问龙圣泽去不去。本来，龙圣泽是应该去的。可那样一来，他的股票怎么办？犹豫再三之后，龙圣泽还是留了下来。 木南菚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木南菚摸着龙圣泽的胳膊，“圣泽哥，你就别去了，我很快会回来的。”说着，木南菚轻轻吻着龙圣泽。性感撩人木南菚又一次燃起了少年的激情。木南菚轻轻拿开龙圣泽的手，“圣泽哥。我们说好了的，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只有在我们结婚后的第一夜才会给你。”龙圣泽叹了口气，他是爱木南菚的，他不想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清晨，木南菚打理好了行李，拿出几百元钱，“圣泽哥，我在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龙圣泽推开了木南菚的钱，“不用，我还有。实在没了，我就卖点股票，不会饿死的，放心吧。”说着，龙圣泽笑了笑，吻住了她的婴婴红唇。 “好了，圣泽哥。”十分钟后，木南菚推开了龙圣泽。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木南菚又一次主动推开龙圣泽。龙圣泽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泪珠瞬间一转。 木南菚踮起脚尖，轻轻吻了龙圣泽的额头，“圣泽哥。我不在，要照顾好自己噢。”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嘱托龙圣泽了。 龙圣泽点点头，送走了木南菚。 木南菚走后，股票每天都跌。十几天的功夫，龙圣泽的股票已损失折半。龙圣泽家附近有个彩票站，彩票站的门口经常贴出些中奖的信息，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有时候实在无聊的荒，龙圣泽也到那里玩会。 老张头是那里的常客，也是个百事通。天底下，好像没有老张头不知道的事。几天后，龙圣泽也买了注彩。靠！中了一百八十元。两元钱能中一百八十元，龙圣泽觉得彩票比股票更神奇。 后来，在老张头的英明指引下，龙圣泽又中了几次，最多的一次居然中了一千元。 回到家里，看着兵败如山倒的股票，龙圣泽已完全没有了信心。清仓，还不错，剩下了两万八千八。就冲这个吉利数，龙圣泽认为自己的决定就是没有错的。 加上这几次买彩票赚到的钱，龙圣泽又有三万元了。这下好了，龙圣泽每天的生活也不在只是喝剩粥，吃凉馒头了。 自从加入老张一行后，龙圣泽的生活水平有了质的提高。每天吃肉喝酒，谈天论地。虽然他和老张他们在一起喝的酒比起和老黑他们在一起时相差太远。可毕竟比起他前阵子的生活来，已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生活水平提高以后，龙圣泽也主动给木萱希打起了电话。见到龙圣泽这么好的心态，木南菚也放心了很多。 这天，在老张的推荐下，龙圣泽中了一万元。虽然说这之前他花了七千多，可算起来还是赚了。龙圣泽特意在饭店要了几个菜，这次酒的质量也由几元的散酒直接提高到了狼酒。老张解开扣子，露出瘦瘦的排骨一样的前胸。给龙圣泽满上了一杯，“来，圣泽，今天为你祝贺下。你的运气就是好，你看，这里的奖大多是你中的。” 龙圣泽谦虚地笑笑。这里最近的奖确实是他中的，不过龙圣泽也明白，除了老张这几个狗头军师外，他的投资是很重要的。龙圣泽一开始，也是和老张他们一们，几元几元的买，后来百八十的，到现在，他多的时候一天就花几千元。这次中一万元，龙圣泽倒是花的不多，只花了一百多元。 “唉。”龙圣泽摇摇头，感慨道：“彩票这东西，买得多不一定就中。你看，我这次就花了一百多元，就中了。” 老张迷着一条缝眼，笑着：“是呀，是呀。这主要呀，我们的圣泽时气壮。”说着，老张端起酒杯，“来，我们共同祝贺圣泷一杯。” 老李，小王，还有彩票店的主家阿刚端起酒杯一起向龙圣泽敬来。这是好久以来，龙圣泽第一次快乐的时候。 龙圣泽一杯酒后，就有些多了。多了，也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高兴的，还有不高兴的。龙圣泽端起酒，对老张道：“张叔，来，我敬你一杯。” 和老张喝完后，龙圣泽叹了口气。“张叔，都说你上知天，下晓地。你认识一个叫艾之华的人吗？” “艾之华？”老张晃晃脑袋。突然又说道：“哪个艾之华，是那个胜华佗艾之华吗？” 龙圣泽心中一阵惊喜，看来人们对老张的评价还是很公正的，“对，对，就是那个胜华佗艾之华。你认识他？” 老张搂了搂没毛的下巴，一本正经道：“艾之华二十三岁名声鼎沸，到三十三岁这十年之间没有一例他医不好的病。也正在他风华正茂之际，爱情让他放弃了一切。最近的四十年中，我只见过他一次。” “你见过他，在哪里见过他？”听到大熊的病有了希望，龙圣泽的酒劲立刻醒了六成。 老李头压了口酒：“圣泷。别听他的，他喝多了净胡说。” 老张一听不愿意了，“哎？你这个门了头，怎么说话呢？不信我是吗？我还就告诉你吧，四十年前，我住院时艾之华就是我的主治医师。你说，救命恩人，我能忘记了，我能认不出来了。我看见他时，他正在乞讨，我还给了他两个包子呢。” 小王听着一笑：“也就是您。还救命之恩，就值两个包子？” 老张一不浪脑袋：“小屁孩，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电视中那个武状元苏乞儿吗？他和艾之华一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好这一口。我当时给了他一百元大钞。嘿！你猜怎么着，他不要。这时，有人指点让我给他买包子。多了还不吃，就吃两个。你说，他做医生时，邪也就邪了。现在都要上饭了，还。”说过这里，老张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瞧我这破嘴，怎么说救命恩人呢。” 龙圣泽看看他们说个没完，急道：“几位打断下昂。我有急事问张叔。张叔，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艾之华的，我有一个朋友重伤，没有他是治不好的。钱方面不是问题，你能告诉我是在哪看到他的吗？” “来，来，干个。” 看着老张有点高了的样子，龙圣泷举杯示意。老张干了，一年看龙圣泽还端着酒杯，“哎，圣泷，不实在啊。我们都喝了四个了，你这第二杯怎么也得该干了吧？” “干，我干了。”龙圣泽一口把酒倒进了嘴里，向老张举起空杯看看。 老张咂了下嘴，摇着头道：“唉，人这一辈子。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发生不了的。没想到艾医生竟会这样。说起来，那还是去年冬天的事情。那天，天上飞着小雪花。我正在路边买只烧鸡，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旁边走过。其实，我第一眼就感觉到是他，可我当时没敢往那方面想呀。仔细看后，他确实是艾医生。当时吧，他穿得虽然旧些，倒也能遮身。他留着长长的胡须，头发乱乱的。” 老李头自己喝了口酒，“去年。去年我们这里的谁不知道艾医生在这里呀？我这老腰痛的病，还不是两个包子治好的。” “还有我，当时在工厂干活，整个手都下来了。嘿，一出厂门，就有人指着一个要饭的说他就是神医。这不，我的手和原先一样。”小王晃着手，比划着。 老张眨巴下小眼，“圣泽，要是去年，我们认识就好了。后来，这里的医院抢着请艾之华神医去。可那样一来，神医又消失了。” 我靠！说了半天，打了个碗，和不说有什么区别。“那后来，就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了？”呵呵，龙圣泽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几个人摇摇头，“没有了。” 中了一万之后，没有几天龙圣泽就赔进去了。以后的十天内，他是中少赔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龙圣泽的手里就有二百块钱了。 在电话中，木南菚说她再过十天就回来了。龙圣泽算了算。十天，每天花十元就能挺过来了。再蹭老张他们点。呵呵，把其中的一百元又投进去了。 十天后，木南菚打来了电话，说还在八天才能回来，让龙圣泽实在没钱花的话就把股票卖了，她也听说最近跌得很厉害。卖？龙圣泽早就把卖的又花完了。可龙圣泽是个要强的人，对木南菚只是一个劲的说“放心，放心。” 现在，龙圣泽的那一百元还剩下二十元。好在是自己有个窝，凑合着吧。老张他们的钱是不能再借了，最近一段龙圣泽和这几个穷鬼也借了七八百元。虽说是七八百元，对于老张他们来说，对龙龙已经是不错了。 打开冰箱，馒头刚刚有一点绿毛，剥掉它，切成丁，再放上两棵大葱，挺好吃的。可能有十天没吃过肉了，天生爱吃肉的龙圣泽晚上走在街上，看着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口水咽了好几次。想当年，唉！龙圣泽暗骂：他妈滴，咱是好汉，不提当年。 很快，家里连颗大葱都特么没有了。饿饿的，一天只吃两顿饭。龙圣泽这才感觉到：原来不吃饭，他是真饿呀。 晚上，龙圣泽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以前的一切。又要交电费了，水费还欠着人家的。看着手中的十元钱：龙圣泽为什么不听木南菚的，炒什么票呀。炒就炒，居然还买彩票，还这么下注。 电话响了，好在电话还没欠费。电话是木南菚打来的，哈哈！龙圣泽欢喜得在床上一蹦。明天，他就可以吃顿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