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花 第30章　最后的拮据

龙圣泽与木南菚创业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几年下来，他们非但没有赚到钱，反而把起初带去十多万元花销殆尽。 这天，龙又泽在单位加班。木南菚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摸着兜子的一百零七毛钱。 “买菠菜吗？一块五二斤。”木南菚买菜时由以前的不问价，到后来的去超市中买，再到现在的只买乡下老农的菜，几年之中，只是买菜好就跳跃了几个档次。 木南菚不想再破开这张一百元的大钞。她知道，这一百元的大钞只要破开，很快就会花没了。相反，只要能坚持着不破，呵呵，那就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时间和经历就像一把小刀。能把一个人慢慢地削圆，削扁，或者削死。不想死，就要学会忍受或都理解。 三年的时间，木南菚成熟了很多，她看了看菜农，“这一把有多少？”木南菚心想：他说这一把菠菜如果一斤或者多点的话，我这七毛钱也就足够用了。 “一斤多二斤的吧。”一个一斤多的让木南菚心中有了点底，又一个二斤的吧，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老汉看了看木南菚，“这还有萝卜。要不，来个萝卜？都便宜了。” “不买了，我再看看。”木南菚想着，昨天我花了两块五毛钱买了四把根子菜，五把小白菜，今天是痔疮病又犯了，想吃点带绿叶子的蔬菜。要不是昨天的小白菜和根子菜的叶子都被虫子咬没了，今天的这菠菜又是没有一个虫子眼的大叶子，我才不浪费这钱呢。 想想自己在三中的时候就开了超市的日子，木南菚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一条专门卖菜的街道，两边有很多木南菚曾经瞧都不瞧一眼，现在又奢望的小吃。当然，木南菚也不是吃不起，只是她想多省下些钱来，以便早日还清她和龙圣泽为去年开了家小公司欠下的一些并不是很多的账。 木南菚想想，其实穷的日子也是挺好的。原先很难满足的心态，现在很容易就会满足了。呵呵，人呀，标准降低了，追求降低了，快乐也就会多了一些。比如现在：一点老玉米，一把烤串，一瓶小烧，就足以让木南菚成为一种享受了。 “南菚，中午我不回家吃饭了。” 电话是龙圣泽打来了。最近，为了多挣些钱，龙圣泽也是最尽大可能地加班。木南菚挂断了电话，脱去外罩换了卫衣重重地床上一躺。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身材还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性感。 龙圣泽不在家的时候，木南菚也不亏待自己。她煎了煎昨天剩下的饺子，现在的木南菚更爱吃这种煎了特别是有油性的食物。 吃完饭后木南菚并不舍得用暂短的时间去休息，虽然她也很累。木南菚坐在电脑旁，用最快的速度敲击着键盘。码字的手艺她一直没有放下，虽然很辛苦还挣不到太多的钱。可是一想到饭，木南菚觉得码字能赚到的钱已经不少了。 木南菚看看红红的手掌，伸了个懒腰，从木椅子上站了起来，到客厅倒了杯温水。虽然天还很凉，木南菚还是觉得温水解渴。 这是一个只有几十平方米的两室一厅。每个月的月租对于现在的木南菚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好在房东是个佛教弟子，她老公出门在外，这位大姐就没事除了吃喝就是念念佛。这样的人，总是有一些善心的。每当木南菚实在没有钱交房租时，大姐就会宽限她们几日。这时，龙圣泽呀或者木南菚发了工资就赶忙给人家补上。 时间就这样对付着过去了，龙圣泽和木南菚心中的事业还没有任何起色。呵呵，直白一点说他们只能吃饱而矣。在这种情况下，事业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而龙圣泽对木南菚发过誓，男人不立则不婚！ 木南菚相信龙圣泽，所以她一直在等，一直在和龙圣泽共同努力着。木南菚现在白天给人打工，晚上码字。 逍遥酒吧是木南菚工作的地方。从一个超市的老板到咖啡店的老板，再到一个酒吧的打工者，木南菚已经习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 每日里木南菚都是最后一个离开，这样她可以和好多的人搞好关系，以更加稳定自己的这份工作。 小玲是逍遥酒吧的红牌服务员，在女老板不在的时候，这里就是她说了算的。每当和木南菚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靠近木南菚，“南菚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性感，何苦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工作吧。那个工作又轻松又钱多。” 木南菚知道小玲和酒吧男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酒吧的男老板叫赵蛋，整天介戴着个拇指粗的金项链字，一只手上戴着两个大戒指。木南菚私下也听酒吧里的人议论过，赵蛋还开着很多买卖。不过，好像这些买卖中只有这个酒吧还算正规。 木南菚淡淡地一笑，“小玲，是什么样的工作那么好呀？” 小玲压低声音道：“南菚姐，是做歌手。” “歌手？”这倒是有些出乎木南菚的意外。 小玲点点头，“现在的歌手可来钱了，只是工资每天的就快赶上你在这里做半个月的了。遇到有钱的，抛手就是一沓小费。” 木南菚叹了口气，“要是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呀？” 小玲偷偷看了看四周，见出了她们两个没有一个喘气的，坦然道：“南菚姐，你看我现在走的开吗？在说，我和你怎么比呀。你虽然长得那么性感，可是身上透着所有男人都喜欢的活泼，纯朴。我呢，一看着样的到处都是。”小玲一撅嘴，她没好意思说自己一看就不像个正经女人。 木南菚一笑，她知道这个小玲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女人，能同时玩转于一个男人和他的老婆中间，让两个人同时都能接受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小玲倒也诚实，她后面对木南菚的劝说证明了木南菚的判断，“南菚姐，蛋哥和朋友开了个歌厅。南菚姐，你放心，是那种绝对正规的那种。要不，你小妹不是把姐姐向火里推吗？蛋哥其实早就想求你帮他这个忙。蛋哥说了，如果的歌厅里有水对南菚姐不敬，那蛋哥宁可不开那个歌厅了，也不会让南菚姐受到半点委屈。在说，蛋哥又不是非指着那个歌厅活不了。蛋哥只是让小妹我私下和南菚姐姐侧面沟通沟通，你小妹我是个直肠子，一下子就全给姐姐抖了出来了。南菚姐姐，如果小妹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当小妹没有说，小妹先给姐姐赔礼了。” 这个小丫头，岁数不大笑嘴可好使了。就连木南菚这么个经多见广、能言善辩的主一时都拿不定主意了，“小玲妹妹，谢谢你的好意，我考虑考虑在回答你。” 听到有了活口，小玲像是完成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南菚姐姐，晚上下了班，永和豆浆，小妹我请客。” 木南菚点点头。有时候木南菚真觉得自己好贱，只要有人请客，她不去就觉得难受。是为了省下那顿饭钱吗？其实，有的时候还真的是。 班还没有下，赵蛋就回来了。他把木南菚叫到办公室，“南菚，这是你这个月人奖金。”说着，赵蛋放下一个纸信封。二话没说，走了。 “哎，哎，赵哥——”在逍遥酒吧里，赵蛋也算对员工们不错。所以不管男员工还是女员工都不就叫他经理，在打招呼是都叫他赵哥。 木南菚没有追上赵蛋，她也不想追上他。倒不是看上了他的这份钱，只是木南菚认为这是一个私人店中的经理对自己手下勤劳员工的正当奖励。木南菚在她自己开店的时候，她也是像赵蛋这样把员工单独叫到一旁，给开个小灶，以资鼓励。 不多不少，两千元整。这下，可以先交上天然气钱了。要不然，在过不了多久，连饭也做不了了。 龙圣泽的钱基本上全部用来偿还他们欠下的债务，家庭开销就全靠木南菚的力量了。木南菚算了算，有了这笔钱，她还可以给龙圣泽买瓶他们好久没有喝了的红酒。想到这里，木南菚找到小玲，“小玲，今天我有事，改日我们在去吧。” 小玲正在吧台算账，她抬起头，“南菚姐姐，你给我省下我可也不说你好昂。” 木南菚笑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省下的。” 小玲从吧台后面伸出短粗的食指，“来。南菚姐，我们拉钩钩。” 木南菚和小玲拉了钩钩，收拾清酒吧的工作，“小玲，我今天先走会。” “嗯。不早了，别人都走了。南菚姐姐，你慢点，别忘了我们拉钩钩的事情昂。”小玲在吧台后面向木南菚挥了两下手，继续忙她的工作。 木南菚离开酒吧，在对面的超市里挑了两瓶红酒，六个流着黄油的咸鸭蛋，一根火腿，有买了一些蒜苔之类的青菜。“喂，圣泽哥，你中午回家吃饭吗？我买好菜了。”木南菚这样的霸王电话还是第一次给龙圣泽打。 龙圣泽那头“嗯”了一声，马上道：“回去，只是要晚一点。” 木南菚一听高兴道：“没关系的，我做好了等你。” “嗯，那你受累了南菚。” “拜拜，晚上见。” 木南菚挂断了电话，兴高采烈地像家中走去。 “喂。南菚，来客人呀，买这么多菜。” 一路上，木南菚不断和熟人打着招呼。看着满街的笑脸木南菚似乎找到了一种似曾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