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天注定 第36章　告白

真是没用！ “是喔，我本来还想说你只约我一个人”刚睡醒的小莹，看起来比较没有杀伤力，只是看起来而已，“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咧，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啰……” “对啊，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的……你刚才说什么？” 是他听错，还是？ “没有啊，我说我自作多情。” “那你本来认为是怎样的原因？” “什么原因啊……” 他可以有多一点自信吗？假装小莹也喜欢他，然后如果有一个人告白的话…… 只要说一句话…… “我大完便了！” 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的事情了，他停好车，就把小莹带到客房去，我则是跟他睡在同一间。 他沾到床，就立刻睡着，完全没有再想什么。 等他张开眼睛，看到刺眼的阳光，再转头看到闹钟上的数字，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睡多久，连吃午餐的时间都还没到。 他坐起，看了看身边我没有躺在床上，他抓了抓头，站起来往外头走。 他慢慢走向楼梯，隐约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他如果没听错，应该是他爸和我的声音。 那小莹呢？ “嗯，我懂……我那没用的儿子，还没把人追到手。” 该死的我，居然出卖他。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会帮他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可是非常满意他这次的对象呢！” “说的好像他有其他对象……” 其他对象？好像有吧？ 他没有继续往下走，随地就坐下，打算偷听他们讲话。 “国中的时候常常跟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他说想要跟那些人交往，我东看西看，就是没有个满意的，后来他也没再提了。所以乾脆随便找个理由限制他，要他不要交女朋友，免得他找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半睡半醒，他总觉得听见的事情有些怪，跟他之前的认知都不大相同。 到底是为什么？ 老爸再娶的这个阿姨，对他是好还是坏？ “刚刚阿眉也说，她很中意翊晨这个女孩子，所以你可要好好的帮助我家那个笨儿子啊。” “是，包在我身上。” 唉……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 之前根本不用特意回家搞什么家庭革命嘛！ 直接把小莹带来给他们两个确认就好啦…… 他再度醒过来，再看一次闹钟，下午四点。 坐在楼梯那边听完对话，他突然又很想睡，这一睡，又是好几个小时。 不过这次醒来，好像是因为听见了什么人在叫他。 “喂……你睡太久了啦，快点起来啦！” 他看着跟闹钟完全不同方向的人，一个女的，正用她的脚踢他。 “小莹……” “你还睡啊，我都跟你阿姨和小弟一起出去逛了一圈了。”她没有再踢。 “嗯……” 他总觉得他越睡，越觉得全身酸痛。 “我说真的，你阿姨啊……一点也不像你之前讲的那个样子，她人很好啊，不像势利的人……”她坐在床边。 听到这句话，他突然想起睡着之前听见的那些话。 他还以为那些事作梦咧！ “嗯……怎么不见我？” 她瞪了他一眼。 “他跟你弟玩得可高兴了……我就在想我家的那只小鬼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原来是因为你们家里也有一只年纪差不多的小鬼。” “不过我弟应该比较大。” “而且个性也很像你。” “像我？” “个性温和……不过不知道会不会也是如此没用……” “没用？干麻这么说？”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喔，认识你这一年来，你还是很不会拒绝别人耶，就跟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刚认识？ 那时候……啊……就是被奇怪女生缠上的那次连谊，不过也因为那次连谊，他再也不肯答应班上同学的邀请了。 而且…… 本来还躺着的他，坐了起来。 没想到一转眼就一年了，总觉得认识小莹这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感觉大家都经历了不少事，所以也成长了不少，结果也只有他自己停在原地。 连说个几个字也说不出口。 “啊，阿良，开车带我出去逛逛啦，早上我只跟你阿姨去附近咖啡店聊天而已，现在换你带我去……我要去八卦山！” “八卦山？” “对啊对啊，我还没去过耶，你快起来带我去啦，要不然我来叫你起床干麻。”她拖着他，要把他拉下床。 “因为我是司机？” “嗯嗯，聪明。” “那聪明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什么？” “你本来以为……我带你来我家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忘记问题一问，小莹脸颊上立刻出现那抹红色的变化。那大概是认识她以来，令他最陶醉的表情。 可以用羞涩形容吧，他想。 也不知道这个表情有什么催化作用，也不知道是不他刚睡醒脑袋还不够清楚。 也或许是因为他压抑了太久…… 然后他亲了她。 “你……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只是轻轻一碰，几乎是点到的那刹那他就自己退开了。可是退开之后，他们的脸之间的距离却还是好近，近到连瞳孔的一点点放大都能看见。 这样的距离，还有他突如其来的一个亲吻，让他们两个双双陷入呆滞。 一直到他先开口。 “啊，原因……是……啊！”她立刻离开床，离他很远。 她的脸变得更红了。 虽然他的脸也不输给她。 “你为什么亲我？” “你为什么脸红？” “我哪有……”小莹一点也不肯再靠近他。 他第一次觉得，他的气势压过了小莹。 也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把该说的话说出口了。 “刚刚……我会亲你，是因为我问了那个问题之后你居然脸红了，让我……有一点点的期待，”一点点的期待……她或许也喜欢他，“所以，我才……” “那你在期待什么？” “我期待着……你会跟我一样……我们其实是互相喜欢。” 等到阿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莹的脸似乎更红了。 阿良挑眉，看到小莹的反应，信心增加，靠近小莹，低着头看着她，“是吗？” “什……什么是吗？”小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你在害羞什么？”阿良摸着小莹红彤彤的脸蛋，促狭的说。 “我当然不会害羞了。”小莹打掉阿良的手指。 “那……你认为我们是互相喜欢的吗？”阿良又近一步。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勇敢。 他看着小莹的反应，很紧张。 “也许吧。”小莹说完转身走了，没有给阿良一个说话的机会。 阿良笑了。 “是去八卦山吗？”我跑过来，身后跟着阿良的小弟，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啊？”阿良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跳下车窗，算是默许。 “阿姨刚刚告诉我的。”我说完还靠近阿良倚在车身上，小声的问，“决定怎么告白吗？” “我……”阿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莹从大门出来。 我泄气，没听到阿良的下一句话。 扭头看了小莹一眼，嬉笑着。 “笑什么？脸上有东西吗？”小莹皱眉，问。 “心里有东西。”我促狭的离开了。 留下小莹不知所措。 “上车吧。”阿良头探出来，示意小莹做副座。 小莹看了一眼，迟疑的上了车。 “出发吧。”她扣好安全带，一副准备好了的模样。 “嗯。” 一路上，安静的很，谁也没率先开口。 “中饭在外面吃吧。”这个话题还是阿良想破头脑才想出来的。 “不在外面吃，在哪吃啊？路途远，中午回不来的。”小莹拿出背包里的纯净水喝了一口。 “说的也是。”阿良耸肩，拿过小莹手中的水喝了一口。 “那个……是我喝过的。”小莹抢过来，敲了阿良的头。 “我知道啊，正是你喝过的，我才喝的。” 那么暧昧的字眼，谁都听得懂。 一句话，把小莹堵得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房间里说的话……？”小莹扭头看着外面，结结巴巴的问。 “嗯。”阿良不知道是那句。 这下小莹不说话了，似乎有些失望，一路上一直盯着窗外看。 “那个……小莹。”阿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干嘛？”小莹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今天只去八卦山玩吗？”还是说不出口，同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随便你了，沿途风景似乎都不错。”小莹说着指了指外面的景观树。 “嗯。” “到了，你先下车吧，我找个车位。”阿良把车门打开，说。 “好，我在这里等你。”小莹点点头，打开安全带，拿着背包下车了。 “走吧。我帮你拿着背包。”阿良小跑过来，拿起小莹的背包，和小莹并排走着。 “你来过八卦山吗？”小莹脚步比较轻盈，扭头问他。 “没来过。”阿良想了一下，摇摇头，遗憾的看着小莹。 “你家在这里你都没来过吗？”小莹惊讶。 “我家是在这里没错，可是我常年不在这里上学，想玩也没有时间玩。”阿良理所当然的回答：“再说，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就没什么好朋友，自己一个人来没意思。” “我估计你家附近的景色你都记不全。”小莹点头，推断。 “差不多吧。”阿良一脸可惜的说。 “我们看完黑身大佛就去中正公园转转吧。”小莹提议。 “嗯，反正你随你来的。我只是司机嘛。”阿良嗤笑。 “说得对，走吧，司机。”小莹大笑。 “喂，你看，这座佛还真是大的不像话。”小莹靠近大佛，扭头笑了。 阿良觉得小莹的笑越来越灿烂，想让她当女朋友的意愿更加强烈。 “这座佛，堪称亚洲第一大佛。”阿良笑着，仰着头看。 “话说，这么大的佛，在这座宝岛上，还真是奇观。” “对啊。” “走吧，去中正公园看看，爬山也累了。”阿良走近小莹，说。 “嗯。” “去那边的亭子坐坐吧。”小莹指着太极亭。 “好。” 等他们游玩完，刚要上车去找饭馆。 阿良的手机就响了。 嘟拉嘟拉嘟拉…… “喂……” “阿良。” “……爸爸，怎么了。” “你们是不回来吃饭了吗？” “嗯，时间不够用，我们去饭馆吃就好。” “……注意安全。” “知道了，爸爸。” “谁打来的？”小莹把背包放在后座上，扣好安全带。 “我爸爸。” “说什么？” “注意安全。” “嗯，其实……阿良，你爸爸挺关心你的，不像你说的势利眼。” “我似乎还是不了解我爸爸。”阿良摸了一下鼻子。 “你长期在外面上学，对你爸爸接触不够，很正常。” “我从来都觉得我爸爸让我上学，不让我交朋友都是为了他的事业，至少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信念。” 小莹沉默了，看样子在想什么事情。 坐在一家饭馆里，阿良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小莹还是和平常一样点了白饭，却不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