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之族 第36章　受到排挤2

长长睫毛缓缓颤动，过了片刻后凌祈逐渐清醒，望着四周又是个陌生环境，心中感慨了一下。 （唉——这种醒来在陌生环境的习惯好像不是很好，但是也好险昏迷之后都有遇到好人，不然的话……） 老人听到房内细微动静便知道凌祈已醒来，缓缓从屋外开门入内：“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谢谢您，目前身体应该没大碍。”凌祈心中真心感谢。 “哦？那你试试用魔法看看。”老人满脸不相信她的话。 凌祈缓慢的点点头，凝神聚气伸出手片刻后，发现了异样，自己都被自己吓到：“怎么……怎么一回事？身上怎么没有任何魔力也无法凝聚？” “你应该是用封魔法阵使用过头，导致全身脱力，相对的将自己过往魔法全部都封印了。”老人一旁解释。 “那……不就是什么魔法都不能学了？”凌祈听完都傻眼了，心中开始有些慌乱。 “一切都不好说，不过……目前是暂时不可能学习魔法，不如跟老朽学习剑术如何？”老人笑笑表示，但凌祈心中犹豫不决。 “老朽名为离仁凤为天无剑宗的长老之一。”离仁凤自我推荐见凌祈仍沉默不语，随即继续游说：“剑可有形亦为无形，可攻可守，为基础防御的不二法门，当下你无任何法术可防御，不如习剑如何？若之后你魔力再度回来，剑术亦可辅佐你进攻，高手过招往往一瞬间，法者往往弱点在于近身战斗，若法武双修毕为你日后得一大利器。” “好！我想学剑……但是……我之前已经有师父了，可否不要行拜师之礼？”凌祈点点头之后有随即犹豫一下。 “呵呵……很好，习武之人都必须要有的习武精神，比如做人道理不可忘本，老朽也不想再招收弟子，你就当作是我的特传弟子吧，在外您想怎称呼我门的关系都无所谓。”离仁凤和善及微笑点点头。 凌祈篇头思考一下：“嘿嘿……那就当……我是你的生活起居侍童吧，既然负责你的生活起居，那你可否帮我跟我杂役房那里通知一下，免去我杂役工作。”离仁凤立即点头答应。 凌祈见对方点头答应，心里暗自欢喜。 （呼……好险……我想到这招，不然身上没魔力就无法作弊了，那庞大的工作量……） 凌祈想到那庞大的工作量就让自己全身寒颤，当然离仁凤并不知道凌祈这点小心思。 当日……离仁凤便前去通知杂役领头一声：“老朽近年来，年纪越大，起居生活多有不便，前几日偶遇到这里有位叫凌祈的杂役工，就让他来做我的贴身侍童吧。” 杂役领头见到此人也是毕恭毕敬，当然点头答应。 凌祈成为离仁凤侍童，让天无剑宗剑、气、体术三大宗的宗主以及掌门人皆是吃惊，每人心中各有揣测，偷偷瞧一眼凌祈发现此人身无魔法、无特殊体格等跟一般普通人并无太大差别，随即不以为意。 隔日凌祈依照约定到森林来学习。 离仁凤一旁解说教学…… “天无剑宗虽有三大宗，但每宗要领不可小觑，体宗为练体者，虽可增强体魄，但越是锻练到最后遭受物理攻击便可金刚不坏毫发无伤。” “剑宗为本门大宗，持剑者，虽可扰人视线攻其不备，但若只注重形态，那也不过是耍杂技……” “气宗为稳固内力之法，可为无形攻击，气亦可辅助剑式，故而三宗皆为重要，体为固本、气为剑锋，剑之有形、亦可无形，剑随心动、身随剑舞。” 凌祈点点头表示明白，离仁凤随即说明每日任务：“所以每日三个时段蹲马步、举石、提水各一个时辰，这些以锻炼你的基本体能，每日体能锻练完毕后，用我教你的内功心法静心打坐锻炼气三个时辰，听明白吗？” “明白。”凌祈认真点头答应。 本以为私下训练日子不难熬，但每当辛辛苦苦训练一整天，去食堂拿离仁凤与自己的饭盒时，都会被天无剑宗的弟子刁难或只有给一份伙食，刚开始被排挤时不以为意，接下来排挤的越来越多，小动作越来越频繁。 直到某天山脚下有新进弟子看到凌祈一头黑发，苍白的肤色，深邃黑色瞳孔，身上偶有一丝暗黑世界的人气息，但看他挑水的方向是往天无剑宗，不免心中纳闷，问一旁得人才晓得，原来对方是光与暗混血杂种，怪不得身上没魔力、能力都很渣的样子，几个人向前拦住了他去路。 当看到眼前拦路的人，也没理会，随即要绕道而行，对方开口：“威！你这个小杂种，看到人是不会叫的吗？” 而凌祈自己也感觉莫名奇怪突然被骂，但也不想理会。 “哈哈！你看！他被我们吓到都不敢吭声呢！”对方自以为是的认为。 “哈哈！不过是杂种的，没能力没靠山的，他还敢吭声吗？” “嘿嘿！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母亲一定是个骚妇！勾引了闇之族的人才生下他。”众人骄奢淫泆表情和语气，越说越难入耳。 凌祈现在才知道原来被排挤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混血体质的关系而引来得祸端，本来听到自己被骂都可以忍，但听到母亲被骂随即被惹怒爆冲过去挥拳打他们，但是刚开始还没什么修为能力的人，哪是几个人的对手，马上被打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直至离仁凤发现前来制止。 刚开始的欺凌，凌祈还会反抗，如：挖了两人深的坑下面装着排泄物，最上面铺盖草皮掩盖气味，然后将对方故意要围堵自己的人，引诱让他掉进坑里，看对方掉入坑里还会再丢几把泥土下去：“哈！让你在取笑我！” 还有就是明知打不过对方，对方要抢夺自己饭菜、物品之前，先偷偷下泻药，让他们拉上几天。 偶尔制作小陷阱让欺负自己的人上当，只是这样下去，上了凌祈的当之后有些是不会在有小动作，但大多数往往会变本加厉，只是很多时候避免不了一些皮外伤，但是不管如何也并不会屈服于他们。 然而离仁凤见日数一天一天的过去，凌祈身上的伤本来就未痊愈，每当回来时身上新伤不断，夜深时暗自落泪，看了离仁凤也心中不舍。 只是离仁凤并不知道，凌祈是因为想睡觉而打哈欠而泛着泪光与留着眼泪，不睡觉强撑着是因为一心想这要如何制作陷阱和一些策略。 隔天凌祈天未亮的清晨起床欲提水却被离仁凤拦住：“凌祈，你今天好好休息，别再外出了。” 凌祈眼神淡漠不语也不动。（咦？他莫非知道我想要干嘛了？） 离仁凤看她的样子不免淡淡的叹了口气：“唉……你每天与人打架，这是你想要的吗？” “哼！因为他们污辱我的母亲！”凌祈听到他开口恨恨的表示，眼中充满仇视。 “光与暗之间的矛盾与仇恨是一直存在的，而切不断的血脉关系，不是几次打架便可以改变得。”离仁凤语重心长表示，而凌祈虽是沉默中但眼神仍充满对那些人的仇恨及杀念。 离仁凤和蔼开导：“学武之道，无非只能有武有德，藏而不露，其习武之人需身兼备四维八和德、心、意三业俱净，无欲则静，静则明；非遣其欲，其心不静；必澄其心，而神自清。” 当说完此番道理随即感叹：“现今武者为斗、为伤、为胜等执念，忘却初衷之心，然而此理想境界，现今又有几人能做到？就连老朽也做不到，但一直期许勉励自己，但……现下你能做到的就是忍。” “忍？” “对！忍！忍非懦怯，而是能忍人所不能忍，才是至刚至强之者；天下之人莫不贪强，而过于刚强之人往往会招致则损。”离仁凤一旁解释。 凌祈似懂非懂，安安静静的努力理解其中意思。 见到此刻的凌祈放下些许仇恨，思考自己的话时，离仁凤不免宽心将外伤药给他：“人生是一条漫漫长路，一时之间若是无法参透也没关系，若以后无法参透也没关系，愿你日后平平安安即可。” 听完离仁凤的话，让心中暖暖的感动了一番。 （既然老头要我休息，那我就不客气了。） 凌祈随即默默的点头回房。 直至近午时离仁凤在林外看见几名弟子，故意聚集于此找小鬼麻烦，不免上劝诫一番，不知不觉训戒了一个时辰，看着日头是该午餐时刻，训斥想就此作罢，随即转身前去食堂。 但被训戒过后的众人，都很敬畏老者的威严，不敢随意离去而跟在背后，因此众人浩浩荡荡引起众人侧目，一群人前去看戏，也有一些人通知各位长老，但也惊动了剑宗掌门和三位宗主。 闻讯赶来的各位长老和三位宗主及掌门，见到现场气氛凝重。 掌门看到离仁凤随即恭敬向前表示：“师叔祖，您老怎么自己前来？” “没饭吃，所以来讨食啰。”离仁凤淡淡回应。 “您不是有随身伺童吗？”掌门听到师叔祖的话先是尴尬，虽是疑惑也是惊讶。 离仁凤捻着胡须悠悠长叹：“唉……老朽的伺童，日日浑身是伤、常常衣不遮体、餐餐无法果腹，已多日未进食，唉……老朽虽是将死之人了，但眼前小小生命已快陨落了，也是不舍，担心日后百年之后落了人的口实，说是老朽虐童的嗜好。” 老人虽然话里面带点夸大，但是也是离事实不远。 掌门听完之后更为之震怒，宗门内最重视尊师重道和人品，武学什么都是其次，怎么有人胆敢这样对师叔祖，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宗门内虽然操课很严厉，但福利也不会少，三餐会发放定食、每季会发放几套制服或是例钱，掌门震怒之下，严加调查此事并缉拿恶徒。 掌门下令彻查不久候，随即坐镇于议事厅堂内，而此刻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得让掌门脸色更加铁青，因为议事厅上陆续站得满满都是人。 掌门看到结果之时，差点吐血，更差点一怒之下将那群人杀了！宗门内怎么会出现苛刻、刁难、霸凌、欺压等事件，而受苦者都是老人家的伺童，这不就是打老人家脸也是打自己颜面！ （这要怎么跟以往的列祖列宗交待？自己一向秉持为人正直、公平公正，这一世英明差点毁于一旦了！） 此刻严惩众多在案的弟子，各打三十至一百大板不等、另外扣除每月的月钱、扣除每季发放的制服改为一年一套、每日加倍再加倍的操练等。 当下宗门内处于戒严时期，人人也是慌恐，受了皮肉苦也就算了，每月钱还变少很多，而且是无限时的扣除，平常他们在剑宗内操练等等都很耗损衣服更何况是加倍操练，这下不久后不是一堆小乞丐般破破烂烂的，那还用见人吗？ 当然一连串惩处在案之人也少不了一些位高权重的弟子、还有些是世家弟子，有些长老纷纷来求情，都被掌门拒绝了，掌门皆回绝：“本宗门虽是以武立宗，但仍旧要秉持修道之心；无碍是道，觉妄是修。道虽本圆，妄起为果。妄念都尽，即是修成道；而现下呢？成日闲散、心性不定、行为不端！位之高应则更需自重！不自重、自约日后可成大事！” 当然七日后掌门也将苦主给找来，当亲眼见到凌祈时，依稀看得出他身上的浅浅伤疤，衣着朴素，凌祈见到掌门虽恭敬。 而掌门看到对方抬头时与之相望，不禁眼睛也为之一亮，感觉对方年纪虽小、五官端正、身上虽为混血之体，但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 “宗门内风气闲散，是该严惩了，你也是苦主，有可话要说或有所求？”掌门叹口气。 “掌门该罚便罚了，我也已无所求。”凌祈脸色平静，沉默摇头淡然表示。 凌祈虽然口中说得冠冕堂皇的，但内心也是狂骂那群人，笑他们活该！但是此刻却没有将表情显露出来。 “真的无怨无求？”掌门再次确认但看凌祈依旧摇头，也便放他回去，表面上还是补齐衣物、食物、药材等。 暗地里观察凌祈举动，惊讶的发现离仁凤有私下传授武学，而对方年纪轻轻也是进步神速，必定是日后可造之才、宗门内栋梁，想收他为核心弟子，但锋芒若是太显耀则易遭祸的道理也是懂得，也就默默允许了师叔祖私下传授，但那也是后话了。 当凌祈回到林中小屋看到离仁凤，便猜想得出是老人帮自己出气，但……打小报告这种事……怎么总觉得……感觉怪怪得？ 她不禁眉头微皱，走到离仁凤面前：“你不是教导我学武之人理想境界要无欲则静，静则明；非遣其欲，其心不静。必澄其心，而神自清吗？” “呵呵……所以老朽后来不是有说，此等学武境界就连老朽也做不到，但一直期许勉励自己。”离仁凤呵呵长笑。 听到这篇谬论，顿时脸上也三条线，也是无言以对，之前训戒得那些大道理，在此事上看来，还真看不出来眼前老人有仙风道骨的隐士高人模样，竟然有点小腹黑？果然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