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 第11章　神秘古代卷轴

凯因在修道院的门口，缓缓的跨下了飞龙的身躯。 达成使命的飞龙则在呼啸一声后，展翅腾空飞回眠龙山脉的方向，准备向花龙芙儿回报。 地面上的凯因，现在则是傻傻地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他好害怕，要是他一进门就听到法兰死了的消息怎么办？要是他的动作太慢，已经害死法兰了怎么办？太多太多不幸的想想法让他迟迟不敢跨出那敲门的一步。 只是他好像没想过，要是他的犹疑而让正在死生一线间的法兰错过了活命的机会怎么办？要是他不进入修道院，法兰就不会死了吗？ 傻傻的他一直胡思乱想着，脑海里全都是万一、不幸的预感。他曾经那么地忽略法兰，会不会上天就这样让法兰成为他心口上永远的伤痛呢？ 直到范恩听到飞龙呼啸而去的声音，打开了大门。傻愣愣的凯因却仍然丝毫不察。 “凯因！你回来了？号角呢？有找到号角吗？快啊！快拿出来啊！”世界上另外一个对法兰的病情同样焦急的人，看到他这样的发呆表情，忍不住扯开了嗓门大声的讲话，才把凯因的思绪给拉回了现实来。 “法兰她……怎么了？”根本都没在听范恩说话的凯因，看着范恩的着急表情还以为法兰真的如他所想，有了什么不测了。 “她还好！还是老样子，都一直沉睡着。”范恩看到凯因的激动模样，还以为凯因没有找到龙族号角，所以才在大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感到失望之余说话也就平静许多了。 “喔！那就还好！我还来得及啊！”深呼吸过后，知道法兰还是老样子，凯因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什么，你是说……你是说你找到了？”喜出望外的范恩连话都说不完整，激动地抓紧了凯因的双臂。那身为前圣剑骑士团长的范恩长老双臂还是孔武有力的，抓到凯因都痛到吃不消了。 “范……恩……先生？别抓那么用力啦！”凯因才说出了范恩两字，就警觉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这位与他关系非浅的范恩长老。该是叫岳父呢？他与法兰的婚事都还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呢！还是先叫伯父？那样又好像太见外？想来想去，还是先叫先生好了。等到法兰真的好了，要凯因叫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快！快！快！来去跟院长报告这个好消息！”范恩拉着他，死命地就往院长的房间冲去，就连让凯因休息的机会也不给。毕竟是心爱的女儿嘛！感到世界上还有人跟他一样，为法兰的病情焦急着，凯因的心底又涌出了一股暖暖的温馨感觉，这就是所谓家人的温情吗？这就是有家的感觉吗？ 凯因这才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除了有个情同父子和有着殷殷期盼的比利˙多连在照顾他之外。说起来，他跟法兰都是没两样的孤儿啊！这种的家庭温馨，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 “报告院长！龙族号角找到啦！”范恩敲着院长房间的门，一边迫不及待地示意凯因快把龙族号角给拿出来！ “嗯！请进来吧！”范恩拉着凯因匆匆地进入了院长的房间，而院长的注意力却仍摆在桌上一张看似年代久远的破旧卷轴上。 “快啊！拿出来啊！快把龙族号角拿出来吧！”范恩催促着凯因，经过了快三个星期的折腾，那传说中的龙族号角就从凯因的背包内被拿了出来。 “嗯！看起来，真不愧是非常贵重的龙族之宝啊！”院长颇为好奇地仔细打量着。凯因想到龙神说这号角对龙族人来说，根本只是装饰品的结论。又看到那么兴奋的范恩与诺斯院长那么看好这号角，他实在不忍心浇他们的冷水。 反正能救法兰就好，管它是重不重要的东西。 “快啊！法兰呢？快拿这号角救她啊？”看到诺斯院长好像忘记，当初说要找寻这龙族号角的真正用途了？ “哦！对啊！但是……”院长的话，让凯因顿感手足无措，还有但是…？当初不是说只要拿到龙族号角就能救法兰了吗？现在又怎么了？ 凯因不悦的神情马上就表现在脸上，诺斯院长只有赶快挥手安抚，表示要他别那么紧张。随后，他又回到自己的桌前，低头俯视着刚刚正专心研究的古老卷轴。 “院长！现在怎么还有时间拖延啊？法兰的病，实在不能拖啊！”凯因还以为院长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甚至于忘记了法兰是活在怎样危险的境界中，要不然他怎么还有心情在看桌上的卷轴？不免说话声音大了一点。 “凯因！等等啊，你看院长大人不是在思考着吗？你别这样大声嚷嚷嘛！说不定他是在想怎么救法兰啊！”范恩看他这么焦躁，只有试图平息凯因的愤怒，愤怒对法兰的病情一点帮助都没有，还不如冷静的思考，说不定真能想出怎么让法兰好转的方法呢！ “……我想，凯因你还是过来看看这张卷轴吧！”沉默了一会儿，院长大人带着一脸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表情，示意凯因靠近桌边。 “那张卷轴跟救法兰有着么关系呢？”凯因虽然满腹疑惑，却也乖乖地走近过去一探究竟。 那张卷轴上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些还算是简单易懂的图画与几个叫人不明所以的奇怪图形与好多看不懂的古代文字。这样的东西能救法兰？他有点迷惑，就算是上面有写明如何进行的方法，可是那古代文字的记载又怎么有人能看的懂？凯因总算是了解，院长为何要带着迷惑不解的神情来看这份卷轴了，那上面布满了乱七八糟鬼画符图文的古代卷轴，根本比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的无字天书还要来得让人头痛呢。 “院长……这……”凯因求救似地看着诺斯院长，院长则是一副“我以为你懂”的神情。 “唉！你忘记啦？我当初不是告诉过你，怎么救法兰的方法吗？”诺斯院长暗示性地提醒他，可是当时的凯因由于急着拯救法兰，哪里有空听仔细诺斯院长说的话呢。 “……很抱歉！院长大人，我当初急着救法兰，没仔细听。”凯因低下头去，为自己的粗心而道歉。 “算啦！我再说从头一遍吧。”吞了吞口水，院长大人只好再一次地话说从头。 这样也好，反正诺斯院长刚刚也在犹疑着，要怎么告诉凯因有关于这个卷轴的独特秘密。 “我不是说过，当初在这个修道院的地底深处，发现了一份神秘的古代文书吗？那个古文书就是这个卷轴。”诺斯院长双手拉着卷轴两端，轻轻地将之完全摊开放在院长的方桌之上。 “喔？”凯因仔细的看着整份卷轴，试图在卷轴上找寻出几个他可能知道的线索或文字，但是整个卷轴里的文字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凯因看的懂得，更别说去解释整个卷轴里那些图案所代表的意义了。 “你看，在卷轴的最右边开头之处，有一行字。”诺斯院长将手指指向了卷轴最右方的一行粗大的文字。 说是文字，那是因为诺斯院长这样说说的。要是让凯因来看的话，他会说那跟一堆离了水的蝌蚪没有两样啊！ “这行字写的意思就是，……自远古之前流传下来的力量，现在都封印在这卷轴之内，得到卷轴的人就等于得到……然后是无所不能，起死回生，如同神临的力量。”诺斯院长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因为那行字的中间有少许的地方因为时代久远而模糊不清了，所以诺斯院长看的十分吃力。 “所以，可以明白的是，有了这份卷轴里所记载的物品，就有机会得到与神一样的神力与生命啊！”诺斯院长意义深远地向天花板处抬头微笑，透过幻想，一幅人类世界未来光明美好的愿景似乎就在他的眼前浮现着。 “你看看这里，这就是众神创造这个世界的过程。”诺斯院长指向了开头一个图案，里头是一群头上顶着光环的人，也就是神了吧？ 那个图案中，头顶着光圈的人自水里、风里、火里、土壤里，各自创造出了一个长着翅膀的人形，那看来，应该就是四元素天使了吧。 这个卷轴还记载众神创造世界的过程吗？ “你看，然后是这里！龙族的始祖，应该是个有着三头角的巨大神龙吧。”下一个图案则是众神围绕着一头三只顶角的龙，好像在庆祝它的诞生。 “然后，你看最后这里”手指一挪，诺斯院长直接带着凯因的视线来到卷轴最后的地方。 一个斗大的六芒星，中间躺着一个长发的人形，看来是个女的！然后女子的身上则有一只号角状的东西。 “这个图案应该是个某种具有强大魔力的魔法阵，只要具备六芒星各顶点的物品，再将那个长发的女子放置在六芒星中央，并让她拥抱着号角。那样应该就是让魔法阵魔力生效的完整条件吧！你看，这图案的旁边写着：“沉睡的人啊！时间将引导你的苏醒，六芒星光再起之时，亦是命运扭转之时！”，你看，这是个唤醒用的魔法阵啊！你的法兰不是正沉睡着吗？这就是命运注定让法兰复活的方法啊！”诺斯院长的推理合情合理，让凯因也无话可说，只有回头到卷轴的最前头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找到的东西。 然后他发现，神龙所对他说的龙族历史居然全都被完整地纪录在这卷轴里，在众神创造了神龙之后，后面接着是四龙老的诞生、还有四神龙的反叛，以及象征龙族历史终结的那一幕，六支翅膀的天使与龙神的对望。后面就再也看不到有关龙族的图案了。 那么说，这个卷轴还同时是世界历史纪录的卷轴了？ “凯因你看！这个六芒星的各个顶点的东西。这近一个月来，我们总算是给翻译出来了！”诺斯院长的话让凯因停止了观察卷轴上所纪录的历史。 “我想你也发现到了吗？这个卷轴其实纪录着这世界上发生过的历史呢！”诺斯院长看到凯因开始有了相信这个卷轴的神情之后，把自己的大胆假设给说了出来，凯因则是因为听过龙神说过龙族那部分的历史，所以知道这卷轴上纪录的都是真真实实曾经发生过的事。 “嗯！至少龙族那部分是真的，跟龙神告诉我的一样。”凯因淡淡地说着，可是见过龙神的经历，却让诺斯院长兴奋到忘记原本是他要告诉凯因，其他六样东西的名称的这回事。反而等着凯因继续说下去跟龙神见面的经过。 “嗯！我想还是等我将法兰救活治好之后再说吧？要不然法兰怎么办？”凯因尽量压低自己的怒意，平静地将诺斯院长的注意力给拉回来正事之上。 “啊！对对对！救法兰要紧！救法兰要紧！”诺斯院长这才明白凯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闲聊瞎扯的心情与时间，于是只有清清喉咙，硬是将自己的好奇心给收回脑袋瓜子里。 “嗯！你看这里，在经过龙神与这六翼天使的对望之后，卷轴上就再也没出现过龙族的图形了吧！”诺斯院长指着龙族历史结束的那个图案，缓缓地说。 “然后，便可以说是这世界第二世代的诞生吧？神舍弃了过于完美强大的龙，再度创造的物种则是完全相反的模样，你懂吗？”诺斯院长指着卷轴中与那个象征龙族历史结束的图案相邻的一个六角形图案。 不同于刚刚位于卷轴最后的那个巨大魔法阵的六芒星，这个小了很多的六芒星的六个顶点则是六个黑色的图案，一个看起来像是兽形，一个看起来有翅膀，其他有的又都接近人形，应该是代表着六种不同的物种吧？也就是说，众神在结束了龙族的光荣历史后，取而代之的则是六种全新的新生命体？ “嗯？这是……新时代的物种？”凯因半斜着头，紧皱着思考中的眉头，努力地想从六个黑漆鸦乌的黑影子，看出分别是那些种族？因为这一定和最后的六芒星魔法阵所需要的物品有着很大的关联！ “呵呵呵！你不用看的那么用力啦！我不是说，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解开卷轴里的文字秘密了吗？”诺斯院长看着凯因那挤眉弄眼的神情，忍不住就想笑。 “喔？”凯因没好气地白了诺斯院长一眼，一副那你还不快说的表情。 “好！好！好！我马上说啦！”诺斯院长尴尬地苦笑着，凯因的眼神分明就是威胁加哀求的望着他，让他只好快点长话短说。 “众神们在第二次创世的新时代生命，据教会所拥有的文书与这卷轴上所记载的，一共有六个种族。众神创造他们的时候，是希望能别再重蹈创造龙族时候，让龙族生命拥有太过于完美的生命型态的覆辙。所以这六个新的种族，可说是六种不完美的新生命体的诞生……”诺斯院长说的很是奇怪，龙族太过完美，凯因是知道的。可是又说众神在第二世代所创造的那六种新种族是不完美的？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知道那卡因斯六芒星吗？”诺斯院长没来由天外飞来一笔的话，让凯因愣了一下。 那卡因斯六芒星？不就是传说中众神创造人类时，用以区分每个人的特质的计量六芒星吗？每个六芒星的顶点就是一项生命特质，有代表力量的STR，代表智慧的INT，代表精神的MIN，代表敏捷的AGI，代表体力的COM，最后是代表着熟练的DEX。这六样生命特质所建立起的六芒星，也就是构成世界上所有生命差异度的区分比较凭依量表。 “我知道，那个六芒星跟这个六芒星有关吗？”凯因其实是想说，这两个图案最大的相关不就都是六芒星吗？还有其他的共通点吗？ “是的，众神所创造的第二世代，所凭藉的就是这六芒星的标准啊！”诺斯院长意义深远地看着卷轴上代表着第二世代的六个物种的六芒星上的六个顶点。 是的，众神在结束了龙族的辉煌之后，所创造的第二世代就是各处于这六个顶点极端的新生命。也就是因为各处极端，所以就成就了他们各自的缺陷。 或许，在诸神的计画中，打算以这不完美的六个第二世代所建构起的种族平衡，作为对由众神所创造的完美世界被强大龙族蹂躏过后的小小补偿吧。 “告诉我，他们是哪些种族就行了。我猜得到，需要我去跟他们商借救法兰的东西吧！”说到了这里，凯因的心底就像是找到最重要的那块拼图般。说穿了，他们那些第二世代种族的身上，一定也有着能让卷轴中的六芒星魔法阵发挥作用的道具。这就是那卡因斯六芒星与卷轴中的第二世代六芒星相关的地方，也是跟卷轴最后那个复活生命魔法阵相关的地方。 “嗯！的确聪明，不用说到最后，你就明白了。”诺斯院长用颇为赞许兴赏的眼光看着心急如焚的凯因。 “嗯！这六个顶点都代表着一种新生命的诞生，而站在力量顶端的种族是谁呢？……当然就是那群只讲求蛮力解决事情的兽人族啦！”本来，还想将问题的答案当谜题给凯因猜的诺斯院长，在看到凯因冷淡无情到随时都像是可以杀人的表情后，决定还是放弃了。 “然后，你看这个代表着敏捷的顶点这里，一个背后有着四片羽翼的图形，像不像是妖精的样子呢？”诺斯院长指着六芒星顶点钟其中一个在背后有着四片羽翼黑色图案，头部那还有着一点点像是突尖状的耳尖。是的，那一定就是妖精族了！ “还有其他的，像世界上以拥有一双巧手着称闻名的是不是矮人族？那就在代表着熟练的那个区块这里啊！”的确，那个顶点上的黑色图形和其他六个相比是小了些。 “嗯！还有啊！这个是精神力的顶点啊！这就是潜藏在你我周遭，万事万物中都具有的精神力的存在啊！就是精灵族啊！”诺斯院长说起这些，就老是很容易兴奋。凯因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好自己在那些话语中摸索着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还有，说起体力，谁能比得上高原上的巨人族啊！想当然尔，他们一定就是位于体力顶端的种族了。”诺斯院长再揭开一个顶端的种族之谜。 “不过，这最后一个种族可就头痛啦！”院长说到最后脸色居然变得暗沉。凯因看了看，只剩下智慧顶点的种族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罢了。 “这智慧的种族啊！是魔族耶！他们拥有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头脑，也因此发明了，有着无穷尽威力的魔力啊！”诺斯院长说到这里，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然说暗黑修道院里的僧侣们已都是背离神力的叛徒，不过要提起魔族们已完全背离众神力量范围的恐怖魔法力量，他们还是会不自觉地觉得恐怖与罪恶。 “真希望这卷轴上所说的智慧顶点，不会真的是魔族啊。”诺斯院长说完这句后，便不再提起任何有关魔族的讯息。 “嗯！你也知道，要让这卷轴上的六芒星魔法阵起作用，就还必须要具备有这卷轴里所提到的六个种族的关键物！才能让这魔法阵起作用啊。”诺斯院长无奈地说着。要是真的可以，他似乎是连提都不想再提起有关魔族的任何讯息。 “无论如何，我会搜集回这六样东西的。”凯因坚定地说着，双眸里闪烁着不会因为任务困苦而退缩的坚忍光芒。 “嗯！多说什么危险、恐怖的事，也没有多大意义吧？那我就告诉你了吧！”诺斯院长也知道除了尽全力去找寻这卷轴上所记载的东西，来让六芒星得以发动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能让法兰得救了。 “听好！这卷轴上所记载的六样东西分别是，妖精族的“梦幻羽翼”，兽人族的“勇气之心”，矮人族的“万能黄金神槌”，精灵族的“精灵王之证”，巨人族的“生命石”，还有……还有……算了，你能找回这六样东西再说吧！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嗯喔！“那个”种族的关键物。”诺斯院长神情怪异地说着，一副怕说出魔族两字会让他半夜做恶梦的样子。 “喔！是唷！卷轴上有没有说清楚他们住哪里啊？”凯因想到上次，还不是因为听说眠龙山脉有特别多关于龙族的传说，他才误打误撞找到龙神的事。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随便乱闯了。 “喔！嗯！差点忘记告诉你，关于那五个种族的位置图，我之前已经叫人誊写一份副本给你了。就在这里。”诺斯院长推开一堆桌边一迭与人身等高的书籍堆，一张小小的世界全图被折迭成工工整整的四方形，自院长的手上传递到凯因的手里。 “嗯！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院长说完，凯因就退出了院长室的门外去，范恩长老则在门外等着。 “咦？伯父，您什么时候跑出来了？” “喔！就是院长刚刚开始对你讲古的时候。院长最喜欢说古了，每次都说到听的人脑袋都快爆炸才肯罢休，我怕受不了就退出来了。”范恩笑了笑，看来是完全接纳凯因成为他女婿的事实了。 “那……伯父！我还是快去把拯救法兰需要的东西给找回来吧。”凯因认为既然没什么事，便想快些起程去找那些分属于各种族的关键物了。 “唉！凯因啊！你就别再那么客气啦，还叫我伯父？难道真要我这个老人家拉下脸来求你，才肯改口吗？”范恩长老见这小子还是那样呆的不尽人情，只好把一切都挑明了说。 “嗯！我知道了，岳父大人。谢谢你不计较我让法兰变成这样的过错，谢谢！”千言万语，还是不如就让一切都尽在不言中吧。 “傻小子，既然知道有错，那这次回来了，还不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女儿再走？”范恩长老一边笑一边则又流下了老人泪。谁叫苍天捉弄人啊！让他认回了女儿，却又要忍受女儿濒死的打击？ “啊！对啊！好久没有见到法兰了，不知道她变得怎样了！”一心只想快点拯救法兰的凯因，听到了范恩的提醒这才想到自己真是太差劲了，居然连难得回来一次，也忘记要去探望法兰。懊悔自己粗心的凯因，重重地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以示惩罚。 来到了仍在沉睡中的法兰房间外，凯因悄悄轻声地推开门，就像是害怕法兰会像往常一样，被晚归的他吵醒般的体贴。看见自己心头上一直挂念的那个美丽人儿就近在眼前。 凯因再也忍不住内心中的激动，向法兰的身边迈开了步伐。 冲上前去，就在法兰的床边端坐下来，开始凝视着久未谋面的爱人，心中却想起以往甜蜜的时光。 有几次，法兰总是假装已经熟睡，趁着他想要来个晚安吻的时候，冷不防地猛然睁开眼吓他一跳，让他在促不及防的同时，将她的双臂悬勾在他的颈后，整个头就埋入凯因的肩膀上恣意地嗅着只属于凯因的体香。 往昔的甜蜜，竟成了现在心中酸甜的苦痛，难以言语的凯因还是只有静静地凝视着法兰的睡颜。 窗外依旧是乌云密布不见天日的正常天气，而房间内的照明就仅靠床边圆桌上的一盏小小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紧闭着双眼的法兰，就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那么简单。就连应该是有着苍白病容的脸庞，看起来也添了几分的健康生气。 没有痛苦的表情，没有难看的脸色，彷佛就连生病，法兰也都像平常那样体贴着他，怕他为了她所生的病而难过，故作强颜欢笑般地无事样。 啊！心爱的法兰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身为丈夫的我太没有用了，所以才让你总是怕我为你担心啊！凯因心里又是一阵强烈的自我责罚。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让你好起来的所有东西。 等我，我高贵的公主！我一定会永远作你勇敢的骑士的！ 凯因亲密地握紧了法兰的手，忍不住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去摩擦亲吻着那双比正常体温还稍凉些的玉手。胸口澎湃的爱意多希望能获得法兰的回应。 呵呵！你看你，永远都是那么美丽的啊？就连睡着了，都能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优雅沉静啊！ 虽然已是夫妻，凯因一向都是以法兰的意愿为重的好丈夫。 怎么今天居然会失控呢？ 懊悔的凯因俯视着床上看似熟睡的法兰，在房间内的烛光映照之下，她更像是一个正作着好梦的甜美女孩那样地诱人。难怪凯因刚刚会情不自禁地身陷欲网之中而难自拔。 喔！我的法兰啊！等我吧！我一定会拼上我的性命也要让你康复的！凯因的心意更加地坚定，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让法兰好转的事更重要了。 小心地将法兰的衣衫回复原状，有些心虚的凯因出了房间之后，居然害怕到不敢正视范恩长老的目光，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范恩长老注视他的眼神，害怕四目相对后，自己的心虚眼神会不小心泄漏了自己刚刚的荒唐行径。 “嘿嘿嘿！小子，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不敢看我这个老丈人的眼睛呢？说啊，有没有啊？”看到凯因畏畏缩缩的样子，范恩长老就八成猜倒是怎么一回事，铁定凯因刚刚在里面一定发生了难以启齿的私事，调侃地挖苦着眼前这个年纪与之相比，还轻嫩得很的小伙子。 “这……哪里，是您想太多啦！嘿嘿！嘿嘿！”凯因尴尬地苦笑了两声，便急忙拔腿就想开溜，这些举动看在范恩的眼里，便更加地确定凯因对法兰的真心是真的。 “快去吧！好小子！你可别让我女儿失望啊！”望着凯因匆忙离去的背影，范恩长老忍不住大声地鼓励凯因，却让这个心里有鬼的小伙子以为心事被揭穿而分心，一个没踩稳居然就在楼梯的尽头摔了一跤。 还好没摔下来，要不然我女儿不就成了寡妇啦！看着这一幕发生的范恩长老，忍不住心底冒出一道冷汗。他可不想女儿还没跟他相认，就先成了悲惨的寡妇了。 “小心走啊！大男人的，又没做亏心事，还会摔跤啊。”范恩长老故意用话中有话的语气再次唤着凯因，吓得凯因又是一阵脚软，赶忙抓住楼梯旁的扶手，免得又摔一次了。 狼狈的凯因就这样再度匆忙地离开了暗黑修道院，踏上他搜寻六样关键物的第二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