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 第17章　兽人之心兽人族四将

月轮之塔，塔顶— 里昂斯愁眉深锁地站在塔顶，了望着整个残酷森林。 自从三天前莎莲娜离去的那刻起，他已经这样闷闷不乐三天了。整张原本应该是雄武威扬的狮脸，如今只剩下满脸的憔悴与孤单。 他可以感觉的到，莎莲娜也是在乎他的，他甚至于可以感觉到莎莲娜并没有离开这座残酷森林，偶而吹来的风里，似乎还可以嗅到只属她独有的蔷薇香气。 就像，她从未离开般。 莎莲娜，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躲在这森林里的某处偷偷凝望着我呢？ “报告陛下！森林外头有一群人私自闯了进来。守门者之一的银狼被他们杀成重伤。”匆忙打断里昂斯愁绪的，是个有着一张漆黑豹脸的兽人。他正是职位略低于虎威大将军与总管福斯的四兽将之一，以快狠准的杀人手段闻名全兽人族的黑豹。 “嗯！真是难得，银狼居然会受重伤？对方还是人类呢。”银狼虽然只是守护残酷森林的守门人之一，不过他的实力一向都是备受重视的，怎么会让人类伤他那么重？ “根据属下在旁边观察的结果，他似乎是有意要死在对方那个人类女子的手下。”黑豹双目炯炯有神地回想起他看到的那一幕。 明明可以拼个你死我活的结局，银狼却在中剑后放弃杀了对方的最好时机，还松开双手去拥抱对方？这不是送死还会是什么？ “呵呵！我知道了。”里昂斯苦笑而出，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想死在女人手下？答案其实也不用多猜的。 “对了！陛下。今晚兽人族十年一度的三界强斗赛就要举行了，请问陛下有信心再为我们双行族延续身为兽人族之王的荣耀吗？”黑豹明白这样问似乎是僭越了君臣之礼。不过里昂斯才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他比较喜欢这些手下们能和他亲密的分享一切。 “呵呵！“她”不在，我总觉得没什么奋斗的动力呢。”想起莎莲娜，里昂斯不避讳让旁人知道他对莎莲娜的热切关爱。 少了她，还真的就像是少了重要的零件般难以运转呢。 “不过，放心啦！我没那么不济事吧？雄狮的名号还不至于会毁坏在我手上吧？”里昂斯勉强地朝着黑豹挤出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 残酷森林里，莎莲娜正咧着嘴，以绝对不淑女的姿态倚靠在秘密入口处的大树旁，看着身边带着三个黄毛丫头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月轮之塔来搭救她这“可怜”人质的水仙花，正没好气的往这里走来。 “谢谢你大老远的跑来救我啊！”莎莲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水仙花。唷！还真是大阵仗啊？才带了三只乳臭未干的小猫就说要来救她？脸上免不了一阵狗咬吕洞宾的讥讽颜色。 “早知你有本事，连人都可省了。”没办法，红蔷薇与水仙花就是天生犯冲。一个故作热情风骚的荡妇样，一个偏偏又是天生万年不融的冰山女。 这一冷一热的两个人，打从彼此见过面认识对方后，就没有一天是好言好语的说过话。 “呵呵！还是谢啦。”话不投机三句多，虽然天性不合，但彼此身为魔女的不幸遭遇却也是让大家格外珍惜彼此的感情。 “既然没事，走吧。”转身，水仙话就要带着三名菜鸟部下离去了。 “嘿！老实说，你本来就猜到我会逃出来，才带这三只菜鸟出来见习的，是吧？”唉！别怪莎莲娜，她就是憋不住内心里的话，尤其是那些会叫她怀疑上老半天的疑问。所以她也就这样，毫不客气地当场拆了水仙花的台。 “呼！你可是红蔷薇耶。”难得一见水仙花娇羞的微笑，短短的一句话就让莎莲娜无话可说。 是啊！她可是红蔷薇耶！“醉”酒吧里的当家十二金钗之一耶！怎么会任人摆布呢？ 两人义重情深地对望一眼后，水仙花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了。 其实，冷情的她还是在意众姊妹的吧？要不然也就不会多此一举，预防万一地带着三只小猫来白费工夫了。 送别了水仙花，莎莲娜却又忍不住地回望了月轮之塔一眼。尽管他一直告诉自己那不是十三年前回忆过去的延续，可是内心里的情感终究还是让她明白了，自己还是没能放下那座塔里的男人。 感情这东西，她还能再碰一次吗？ 摇了摇头，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还有谁能告诉她呢？ 正午的太阳，高挂在天上。 凯因一行人轻松地又向前推进了许多路程，这时来到森林里的一块空地处。中午的时间，大家肚子也都饿了。原地坐下来后，就吃起了午餐来了。 “小心！有人靠近！”突然，一阵风吹草动的声音惊扰到一直留意着四周动静的歧八郎。 “唉！连吃个饭都会有人来打扰啊？”本来都默默地担任众人脚力的犬人道格拉斯，一听到好不容易才盼到的午餐时间居然又有人来打断，整个人心情就沉下去了。 “没了命，看你能吃啥好吃的。”凯萨琳低声却了他一句后，也注意着森林里的动静。 一时间，四周静到无声。只可惜空气中无形的浓冽杀意却是越来越高升。 与兽人族的第二次交锋，看来又是迫在眉睫了…… “来了！”静默之后，首先喊话的是凯因。 跟着轰天巨响后，出现的是两头高大的棕熊，才一出场就已经将出场处的林木给应声折断，那轰天巨响就是树木断折倒地后发出的声音。 “熊！是熊。”还未等众人自遇见熊的惊愕中恢复，一个比熊还要高大的兽人族便堂然登场。 “小心。”歧八郎喊了一声后，便紧扯住最靠近那巨汉的凯因的衣领。将他向后一带，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歧……”凯因连质问的话都还没说，就觉得头皮之上一阵凉风吹过。那巨汉如熊掌般有力的右手，已经刚好自他的头顶挥过。要不是歧八郎好心的举动，他凯因可能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有趣！这家伙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一定是个值得打败的对手。”一反原先几乎就要叫人忽略掉的薄弱存在感，在发现了对手的歧八郎眼里，根本就只剩下了争斗的情绪。 “呵呵！识相，我可是兽人族里仅次于虎威大将军的兽人四将，棕熊。”看到对手如此识货，那叫棕熊的兽人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表示他绝对拥有货真价实的实力。 “好！有实力才值得被打败。”除了凯因之外的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歧八郎，怀疑这看似流浪汉的家伙为何急着送死？ “来吧！吼！”一声熊吼，棕熊指挥着两头随从的棕熊交互掩护与他一同进攻。 “呵呵！三之刀，太达啰。”歧八郎爽朗而自信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了开来，感染了所有在场的人。 要是没有实力，面对这样的强敌，歧八郎又怎么能笑得如此无惧？ 大家都还在认定歧八郎的实力时，他右手自背上抽出的配刀“太达啰”已经隔开其中一头棕熊的巨掌了。 “背后！小心。”第二头棕熊亲密无间的攻势已经向着歧八郎的背门轰杀去，惊得众人都冷汗直流。 “新月！”歧八郎不慌忙地转身回首一挡，速度居然比棕熊的挥掌速度还快，太达啰刀痕挥击所残留的残影痕迹就像是新月般地洁白轻细。 “哇吼！”注意力被歧八郎的武姿吸引住的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出现的危机。黑豹冷不防地现身一击，抓伤了凯因的左臂。 还好凯因听到吼声后匆忙闪避，所以伤并没有原先可能见骨的重，只是一点皮肉之伤。 可是，见到凯因居然受伤流血的凯萨琳，心中就是感到一股无名火起，连发火球术轰然而出，与黑豹进行起你轰我闪的追逐游戏。 “臭黑猫，死黑猫！你居然让凯因流血！我非轰死你不可。”一边发火，凯萨琳还不忘一边咒骂着对方，丝毫没有注意这样的举动是不是会让自己内心的秘密曝光而被人发现。 还好，其他人也不是有那么多的机会与精力来注意凯撒琳的失常演出。 因为兽人族仅次于虎威大将军的兽人四将已经倾巢而出了。 除了棕熊、黑豹外，其他两人分别是看起来像大狗的黑狗男子与看起来沉静稳重，架式十足还长有一对牛角的牛头人。 “死狗！牛角！自己找对手吧，今天我们就杀他们个痛痛快快地。”棕熊穿插再两头随从的攻势间猛然出掌偷袭歧八郎，还不忘记招呼着朗个还未下场的同族。 “看哪里啊？对手在这里呢！”趁着棕熊分心二用的时候，不满对方轻视的歧八郎用太达罗的刀背痛敲了棕熊的脑门。 这样值得一战的对手可不能用简单的不入流方式就结束了。战意被唤醒的歧八郎咧着嘴，朝着棕熊不怀好意地轻笑着。 “该死的人类！居然敢敲你熊爷爷我的脑袋瓜，我就赏你个死无全尸吧！”暴怒的棕熊直接杀向歧八郎，根本就忘记指挥身边两个随从了。 “呵呵！”彷佛是嫌对方怒气不足似地，歧八郎一边放肆的大笑着，一边却又从容利落地闪躲过棕熊气到失去理智的每一掌乱击。 “你……！”气到恨不得跳脚的棕熊被这样一激后，反而停下了脚步反省刚刚的失智。 棕熊不愧是四将之一，马上就更正错误，再度退回两个随从的身后，继续当他操纵傀儡的幕后黑手。 两头真正的棕熊，再度加入与歧八郎的缠斗当中。 而这一边，凯萨琳见火球连击居然是发发落空后，气到干脆来个散弹发射。同一时间发射出了十数颗火球，只可惜黑豹还是灵活地发发闪过，气得凯萨琳是莫可奈何。 不过，黑豹躲得过凯萨琳的火球，却忽略了一旁等着他的罗芬。 翠绿长枪一伸，旧力已尽的黑豹马上就被她手里的武器给抵住了脖子。 “说！你为什么要劫走刚刚那头狼人！”原来，罗芬刚刚虽然震惊，却还是看见了自她手中劫走，那个让她满心疑惑不已的可疑狼人的黑豹。 那黑溜溜又深邃闪亮的黑眸，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叫人忘记的。 “……”黑豹无语，只是盯着罗芬细微发抖着的双手。 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她根本就只剩下举枪的力气了。黑报精眸一转，敏捷地闪过了罗芬的长枪，退开到安全的距离外。 唉！这女的动不得啊！要是动了，银狼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看着罗芬，黑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快说！”可怜因为刚刚屠杀过大批狼群的罗芬，明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却还是突破不了男女体力天生上的限制。 现在的她充其量就只能拿着长枪装装样子，就连舞动刺击的力量都没有了，现在对方又逃到那么远的距离外。害得她就只能远远地“心战喊话”。 “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也被你杀伤得濒死了，你也不放过他啊？”黑豹无奈地望着罗芬。他不敢说罗芬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是那头银狼的脑袋肯定是傻到蠢毙了。什么人不好爱，跑去爱上一个猎兽人？是嫌生命活得太长了啊？ 不过，为了好友，他还是开口把他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究竟这个女枪手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和他们兽人族闹到过不去呢？还有银狼又是怎么去惹上这个兽人族女煞星的？要不怎么会甘愿送死在她手上呢？ 这种种的谜团，黑豹想听听属于罗芬那方的答案。 “住口！别再说了！他是我最痛恨的人，因为就是他杀了我的未婚夫的！”罗芬激动地狂喊着。 “是吗？”既然罗芬对银狼只有恨意，那么银狼又怎么会对她手下留情了呢？ “喝！”就在黑豹与罗芬的无言对立中，赫然加入战局的牛头人，以一夫当关的勇猛气度，顶着一头天然自生的夺命牛角直接冲向凯因的怀抱里。 “哇啊！”凯因从没想到，原来当斗牛士的感觉还真是糟糕，要小心牛角的无情，又得注意不能与狂牛硬碰硬。因为硬是以骑士剑去抵挡一头疯牛的结果，下场就是像他这样带着哀嚎地惨飞出去。 “凯因！没事吧？我来帮你。”眼见凯因的力气远不敌牛角的蛮力，身为圣杯骑士团一员的贾洛特—加龙省开始念唱起了圣文。 念唱完毕后，贾洛特—加龙省双掌上闪耀着的红色闪光马上射向了凯因的体内。顿时间，凯因觉得全身浑体通畅，泉涌不尽的力量充斥在四肢百骸中。 “这是……”力量祈祷圣文？凯因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暂时增强受圣文影响者体内潜能激发的圣文才是，怎么贾洛特—加龙省会懂得使用呢…… 啊！是了。这是圣杯骑士团的特长啊！ 想他们神圣克罗马四大骑士团当初就是因为各有其特色，才会个别成立为独自的骑士团组织。 像他所属的圣剑骑士团，成立的宗旨就是在于希望能让重神所赐与人类的至宝，希望的圣剑能够在他们的手中传承发扬，代替众神保卫抵抗任何想要侵犯人类和平生活的魔物异类。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圣杯骑士团的训练方针是着重于武力与辅助性圣文融合使用的技巧与技能方面。 而圣杖骑士团的目标则是钻研着攻击性圣文的强化与发扬，希望有昭一日能凌驾魔族所特有的魔力系统，超过那些专以强大攻击型魔力横行世上的孤傲魔法师们。 最后的圣印骑士团则是一向低调行事，对于团员的遴选更是保密到家，少有人知道他们在挑选人才时的重点，只是听说是跟圣印骑士团所拥有的圣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凯因，这圣文效力只有三分钟啊！”眼见凯因还在分神胡思着其他的心事，不是他小气不想再对凯因用第二次这样好用的圣文，而是这圣文就只是纯粹激发目标对象的潜能，一旦圣文力量用尽，那人就得休息好多天来弥补耗用掉的潜能后，这圣文才能重新激发出已恢复的潜能。 而害怕效力一过就功亏一匮的贾洛特—加龙省碍于如此，只得马上打断凯因本想继续的冥想。 “好！我知道了。”知道自己的状况就像是非得在三分钟内打被对手的咸蛋超人后，凯因也不敢浪费时间，举起骑士剑就开始了主角的复仇。 “喝！” “哈！”一剑一剑，随着凯因的呼喝声，将牛角逼得是节节败退，没想到刚刚还能用蛮力震开凯因而现在却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的牛角，猛一吸气，那股与生具来的蛮牛脾气就随着一股闷哼而发了。 “冲锋狂牛！”牛角靠着自己后天修练得来的守护兽随之狂奔而出。一头暗红色的火眼狂牛正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凯因。 面对着眼前一牛一兽，早有了这种对阵经验的凯因似是毫无畏惧之意。 只是其他第一次看到受人族的守护战兽的伙伴们可就傻眼了。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罗芬第一个开口质问，在她这几年的猎兽人生涯里，从没有见过能自体内放出这种奇特野兽的兽人啊？ 只是罗芬不知道的是，她这些年拼了命所追杀屠戮的那些兽人，其实都是些没有经过什么战争训练的寻常弱者，普通的兽人百姓，更别提是什么打杀格斗的经验了。 而罗芬要是知道自己，在兽人族的眼中不过也是一个滥杀老弱无辜的杀人女魔王的话，她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哞！”冲锋狂牛突然暴哞一声，像是收到牛角的指令般，绕着凯因的身边旋转了起来。 这样一来，凯因就势必得将注意力大部分放在这头不知何时会怒气爆发的红色狂牛身上，忽略了正在算计着适合下手突袭好机会的牛角。 突然，一直没有加入战局，豺首人身的死狗，也跃入了战局中。 “冰柱！”同时，从开始到刚刚的混战都默不作声的白眉魔法师德斯特突然右手一伸，祭出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三级冰系魔法，冰柱。 姜果然是老的辣，德斯特这手冰柱一出，果然让现场所有人都为之一叹。 这可是人类历史中所能自由运用魔族魔力的至高极限了呀？而这德斯特居然会是人类魔法师中凤毛麟角般的佼佼者？这样的表现，让大家真是对他的实力刮目相看。 阿奴比斯轻松一闪，躲过了这突来的杀机，一落地马上也被其他的人给包围住。 局势至此，兽人四将已真正地与凯因一行人全面开战。 距离圆月升起之时，还有一个下午…… 兽族四将与凯因众人的战斗持续延续着，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经过了连续各有保留且互相试探实力的缠斗后，时间居然渐渐地流逝去。 太阳悄然的运行，已经渐渐西沉而去。 邻近傍晚的三、四点时分，残酷森林里已经有着过于早到的夕照金光，提醒着所有人月圆之夜已是迫在眉睫。 “喂！死狗，牛角，黑豹。不能再拖啦！加冕大典和三界强斗赛都还需要我们呢！”脾气火爆的棕熊首先提出建议。 “嗯！那是要速战速决唷！”身旁不远处的牛角早就被凯因死缠烂打的没了耐性。明明那小子就已经没了力量祈祷圣文的帮助，却凭着与他不断相抗的经验中找出了拖拉消耗他体力的方法，偏偏那头被他召唤出体内的守护兽也因为耗时过久而再度回到他体内蓄养能源，才会以致于两人还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别多话了。上吧！”被同伴称之为死狗的阿奴比斯首先发难，手上锐利发光的弯刀一口气就是砍倒一个过于大意而精神涣散的无名骑士。 然后就在不经意的情形下，他的双眼与正在瑟缩躲藏的道格拉斯互相一瞥而过。彷如被雷击中的错愕感袭上他的黑脸，两人间的时间就好像瞬时静止不动般，任凭他们四目交接流传着讯息。 “好机会，冰弹！”德斯特眼见机不可失，一发冰弹偷袭得手。阿奴比斯却只是傻傻地无视身上突然产生的创痛，仍只继续看着道格拉斯的双眼。 直到道格拉斯的双眼出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突变神情，这才中止了他的无尽凝望。 “死亡猎犬！”既然已经打算全力分出胜负，阿努比斯自然也不会保留守护兽的实力。一瞬间，一头状似巨大黑犬的黑色豺犬以为实力较差的包围网成员们带来了死伤，就连魔法力傲人的白眉德斯特也是手脚全是狼狈的抓伤。 “治疗圣文！”贾洛特—加龙省见这边战况较为惨烈，马上施以援手。 只可惜他不是高级牧师团的成员，只能用初级的治疗圣文依照顺序来一一治疗，虽然已经是聊胜于无，却可惜还是有杯水车薪的无力遗憾。 “吼！”一声决定性的暴吼，棕熊也不再保留守护兽的力量。一头巨大棕熊的威武身躯马上就以比原先两头身为畜生的棕熊更具威胁性地，出现在歧八郎的眼前。 “他是我的守护兽，悍灵杀熊！”棕熊原先狂傲的气焰尽收于胸，因为集中注意力而微眯起的双眼，更具有震撼性的威胁感。 “玩真的？那我也只好把我练到现在才勉强算是学会的武技拿来跟你玩玩了？”歧八郎仍是咧着嘴而笑，不过却让人有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甚至可说是，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笑，却因为某些不由自主的缘故而不得不笑的感觉？ “记住我的名字，我一向都对我认真看待的对手很敬重的。我叫御魂歧八郎倭国九忍的“八歧”。这个名字你以后都一定会记得的。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歧八郎冷静地以左手向后再拔出一只配刀。 “四之刀，哭我罗。”一张原本是咧嘴而笑的脸孔，突然变成哭丧着的僵硬笑脸。完全不搭嘎的两种表情，却极端地呈现在歧八郎的脸上。 “哭笑不得！”冷冷的说完话，歧八郎的身体就像是在瞬间变成一股暴风，以手上的两把武士刀席卷向那两头没有主人命令就不会行动的傀儡棕熊。 大概是两秒吧，就只是因为被暴风袭吹之下强迫地闭上了眼睛后，再张开。 就只看见他手下的那两头野生棕熊，不仅四肢已经悄然离身，就连脖子以上的部分也离开了他们的身躯。 整过过程就在很安静的情形下发生而过，直到那两头棕熊的残躯堕地后，他们的鲜血才像是获得了自由的野兽般肆意地在地面上狂奔流窜而去。 棕熊可以感觉到什么是冷汗直流的样子了，现在的他可说是正处于打自娘胎出生以来最恐惧的心情之下。眼前看似颜面神经失控的陌生黑发男子，居然给他一股掌控着天下众生生死的威严感。 那不听话而擅自发抖的双膝，好几次就要不听使唤地向歧八郎跪倒认输了。只是身为兽族四将的自尊，让他死也咽不下这口气，硬是继续跟歧八郎对立当场。 不过，看来他说什么也没了主动进攻的勇气了。 这一边，黑豹也正和凯萨琳与罗芬他们纠缠不休，不想伤人又得拖延对方的黑豹只得一边观察着战情发展，一边与两位什么状况都不情楚的女子们互相敷衍着。却在刚刚看到了歧八郎的华丽武技后，立刻明白他们迟早是挡不住凯因他们的前进了。 此刻，犹豫着是否要退去的意念正在他的脑海里动摇着。 望向逐渐西沉的太阳，这些人类偏偏又刚好在他们兽人族最重要的日子来临时前来打扰，真是叫他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也罢！看这情形，牛角已经是徒耗蛮力，棕熊也已经战意全失，而亡豺虽是仍占上风，不过要是不顾其他两人，他的败退也只是迟早的事。 黑豹只好痛下决心，冒着让这些人类来打扰他们兽人族十年一度极为重要的三界强斗赛的风险，也不愿意看到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们也个三长两短的遗憾。 “撤退吧！同志们！”黑豹对着天空吹起响亮的口哨声后，大声地呼喊着要同伴们撤退。 “这……！”棕熊低咒一声，歧八郎身上所散发的压迫感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又怎么能撤退得了啊！ “好！”脑袋还算灵光的亡豺沉思后第一个撤退，随即隐没在森林树丛间。 离去时，还刻意和道格拉斯互相交换了个意义深远的复杂眼神。 “唔……哞！”牛角在见到同伴首先撤退后，闷吼了一声表示不满凯因用拖延消耗的战术和他达到浪费力气的无谓对立后，迅速地闪人不见。 “唉！”眼看棕熊骑虎难下，难以脱身。黑豹只好善心大发，拿出拯救过银狼的无匹迅捷速度，在歧八郎发现他插手干扰对决之际，抢先在歧八郎发招前一步，自死神的手里强抢过棕熊的一条小命。 眼见黑豹怪快速的掠起他的沉重身躯后退后，又看到歧八郎神速的双刀残影差一点就要划断他原先的咽喉处，吓得小命都快要丢掉而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