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 第1章　抢救爱情暗黑修道院

夜，悄然来临。 在这座黑暗山丘上，黑夜和白天几乎是相差无几的，就算是日上三竿的白昼时分，这里也总是被阴郁的乌云所垄罩。偶尔天公作美的时候，会有自云缝之中洒落几抹的昏暗光帘，彷佛是要提醒山丘上与恶劣环境对抗的生命们，那就是他们几乎要自记忆中遗忘的太阳光。 不过，现在是夜里，漆黑天空洒落着滂沱大雨的夜里。 居然还会有人影自遥远的山丘下慢慢地朝着这里走上来？ 这样的反常现象，不仅吓坏了当地正在休养生息的原生动物，也让暗黑修道院里清醒着却仍保持着警戒心的人们提高了警觉。 叩！叩！叩！ 门环的叩响声传遍了整座修道院。 终于，那人影还是来到了修道院大门之前，并且用力将门环给敲响。 他应该是个出门在外又不幸迷路到这里的旅人吧？ 修道院的里侧，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中年僧侣，拿起照明用的烛火前来开门应客。 就在开门的瞬间，那张略显苍白无力的脸，在昏暗的烛火辉映下充满了不友善的漠然神情。 “请问，这里是……黑暗山丘上的暗黑修道院吧？”透过半开的门缝，中年僧侣看见了那个不请自来的旅人，竟是一个年纪约为二十出头左右，一身风尘仆仆，身穿旅者衣着的年轻孩子。 虽然他已有披挂了挡雨用的雨具，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仍是让他淋湿了一身，额上被雨淋湿了的黑色浏海，崎岖不平地乱贴在他的额前，看起来更添几分狼狈逃难的落魄神情。 好年轻的小伙子，来这里做什么呢？僧侣充满疑惑的眼光上下地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的不速之客。 或许是不涉世事的无知青年吧？才会在这样的暗夜里还会迷路到黑暗山丘上来。不过，他既然知道这里是暗黑修道院，那么就应该知道这里是个怎样的地方才是。怎么还会风雨无阻地冒着夜黑雨急的时候上黑暗山丘来呢？ 莫非，他是个慕名前来的冒险者吗？那样的话，就非得给他一点苦头吃吃不可了。心生恶毒歹念的中年僧侣，嘴角不禁泛出了一抹诡异的邪笑。 “这山丘上，你还有看见别的建筑物吗？”中年僧侣略为停顿后，毫不客气地反问年轻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想也不必想了。 整个黑暗山丘上，除了这座修道院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建筑呢？ 就在这时，中年僧侣这才发现年轻人的手上还抱着一个看似昏睡中，大约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且样貌苍白瘦弱的年轻女性。 想必是他的恋人吧？说不定还是不顾父母反对而私奔的小俩口？ 不过，在这样大雨的夜里，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会相偕来到这座几乎渺无人烟的黑暗山丘上来呢？中年僧侣颇为玩味地看着眼前这对璧人。 “那么请问，方便让我们进去吗？”颇有礼貌的年轻人用充满教养地口气，请求着中年僧侣。而那中年僧侣的脸上，却是以一张看不出是否应许的漠然表情来做回应。 “你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我们这里不是一般普通的修道院。我们这里的僧侣，普遍都没有奉献牺牲的热情。”中年僧侣像是交代规矩般地将话说完，马上又接着补述下去。 “不过这也不代表，我们就不会给迷路的人行个方便的。”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后，他便把大门完全打开，让那个年轻人带着怀里的女子进入修道院来。 管他是何来历，反正踏入了暗黑修道院的人，就不可能再活着走出去的。不是就此过完剩下的余生，就是被心怀恶意的其他僧侣给杀死。说不定，他怀中的这个女子…。想着想着，正缓缓把门关上的僧侣，竟在青年通过他背后时，露出了一个颇为淫邪的微笑。 “谢谢！”年轻人心怀感激的道了声谢，并顺手将怀中女子脸上因为雨中奔波而不小心沾上的雨水擦去。 这样的举动居然没有惊醒女子？看着那彷佛毫无知觉，仍紧闭着眼睛的女子，那中年僧侣不仅好奇地揣测着女子为何没有反应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旅途的劳累让她睡得太沉？所以才会对年轻人刚刚的亲密举动一无所觉。 “萨鲁！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呢？”抱着女子的年轻人，才刚刚进入大厅，马上就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声音迎面而来，马上便传遍震响了整个大厅的空间。 久久未能散去的回音，让刚刚才自一片萧然寂静的黑暗荒原里进来的年轻人，耳朵顿时轰然作响，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只是他怀中的女孩却仍如石像般，毫无反应地继续着她的沉睡。 这样的反应，更是让已经注意着这女孩堪称异常昏睡的中年僧侣皱紧了眉头。 一个只懂昏睡不醒的女孩，不就只是个有了体温的泄欲娃娃？中年僧侣刚刚还满脑缭绕的淫邪思欲马上就冷却了一大半。 “米尔兹！这么大的雨，怎么好意思教人在外头淋雨呢？”那叫做被唤作萨鲁的中年僧侣，虽然慢了一点才进入大厅，却也难以避免地赶上了那场余音绕梁不绝于耳的回音荼毒，赶忙一边摀住耳朵一边解释着。 “您好！在下还未自我介绍呢！我叫凯因˙柯恩，她是我的未婚妻法兰。”年轻人在那个叫做米尔兹的壮汉出现同时，很有礼貌地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在大厅里找了张还算舒适的躺椅，轻轻放下原先在他怀中沉睡着的法兰。 “凯因？我好像认识一个叫凯因的家伙，不过我却恨死他了。因为就是他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的。”米尔兹想起什么似的说着。而一旁的萨鲁，却仍然只把注意力都放在昏睡中的法兰身上。 “是什么人来了啊？”或许是米尔兹刚刚的噪音，惊动院里的其他人了？一个听起来颇为苍老的声音，突然毫无预警地自大厅内侧，那条通往内室的走道处传了出来。 凯因不解地望着突然瑟缩发抖起来的萨鲁和米尔兹两人，很难想象他们为什么一听到这声音出现的时候，竟会变成一副戒慎恐惧状的原因。 “洛克长老！是两个迷了路的年轻人啊！这点小事，应该不用惊动到您吧？”萨鲁一边心怀恐惧地颤抖着，一边还得强作镇定地平和回答着。结果却仍是效果不彰，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地，听起来更有些作贼心虚的感觉。 “是吗？我想我还是该出来瞧瞧的吧！自从你们两个来了之后，就好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呢。想一想，我还真是好久没有看到外地来的客人了呢。”无视于两人为求粉饰太平的虚言假语，那个被他们叫做洛克的长老，最终还是执意要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由第一眼上看来，那叫洛克的长老应该是修道院里颇为重要的人物吧？不过，自他那副平凡无奇的外表来看，也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寻常白衣老头啊？初来乍到的凯因，想不通是何理由能让他们两人要怕成那个样子？ “呵呵！年轻人，你叫做什么名字呢？”洛克长老慈祥和蔼的微笑，让人很难去想象这老人，能作出怎么恐怖的惊人之举。 “长老！他……他叫做凯因˙柯恩。”深怕洛克长老不悦的米尔兹，故作勤快忠诚地抢先了凯因一步答话，语气中尽是敬畏和恐惧。 “我……是在问你吗？”洛克长老慢条斯理的话语中，隐含着旁人难以察觉的不满愤怒。心里比谁都还明白这语气是代表着什么意义的米尔兹，只能铁青了一张已经吓到胆颤心惊、毫无血色的脸。 “不……请不要……啊……！”就在洛克长老缓缓地举起他的右手向米尔兹唱咒的同时，米尔兹爆出了慌乱凄厉的求饶声，却还是收回不了路克长老的右手。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一道青色的光芒顿时自洛克长老的掌心发出，笔直地射向仍在低头下跪不停吼叫求饶的米尔兹。然后，以米尔兹为中心所形成的一个小型风暴，则开始不停地在他身边环绕冲击着。风暴中的碎石、风刃在米尔兹的身上撞击、刻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因痛苦而张开口所发出的狂叫却也被风暴里的狂风呼啸声掩盖过去。 “他会死吗？”萨鲁同情地望着受难中的米尔兹。虽然受罚的不是自己，但是米尔兹那副痛到在地上打滚、叫人害怕的恐怖模样，让萨鲁忆起自己以往曾经发生过的痛苦回忆。难忍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了。 “不会的，这只是个惩罚！”洛克长老笑了一笑，彷佛不当一回事地回头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很是好奇的外访来客。 “风暴圣文？那不是自几百年前就已失传的攻击性圣文吗？”凯因此刻正被眼睛所见的景象给吓住了。那可不是教会里失传了好几百年的圣文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传说中，暗黑修道院里有着神秘力量的传说是真有其事？本来只是在极度绝望的心态下，才会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前来这里的凯因，丝毫没料到毫无根据的传说竟极可能真如传闻所言？ 那样的话，就真是太好了！或许这下子就有办法能挽救了！ 就在凯因还在心里暗自为暗黑修道院的传说成真而高兴的同时，洛克长老却突然态度凶暴地变脸了。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是风暴圣文？说！你是不是教会派来探查机密的卧底？”洛克长老突然伸出有力的老手，粗暴地抓住了凯因的衣领。并且还恶狠狠地死盯着他看，那咄咄逼人的突变态度让凯因真是愕然不解。 难道他是身为教会的人，就罪该万死了吗？ “我……我的确是教会的人，不过……”凯因一开口就坦白承认自己是教会里的人，他以为这里僧侣都好歹曾经是教会里的人，照理说来不应该会有那么大的激烈反应才是？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都还来不及出口，洛克长老已经不给他任何说的机会了。 洛克长老一想到这里还有个比他更痛恨教会中人的范恩长老，便马上下了决定，要把身为教会一份子的凯因，交由他来凌迟处置。 “范恩！你不是最痛恨教会里的走狗？快！这里又有一个！来杀了他吧！”一声暴喝，洛克长老拖着凯因的衣领，转头朝着内室的方向呼喊着里头的人。 果不其然，一道冷冽的肃杀气息马上就带着强烈的怒恨情绪，自内室里飞射出来。 完了！连剑术高超的范恩长老也要出来了？紧张不安的萨鲁在附近随便抓了张椅子，二话不说便往椅子下躲去，希望能躲过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是剑气吗？”深感大敌已然当前的凯因，只能冷静地判断着那道范恩长老自内室所散发出来的冷气型态，最后终于判定这是一股由剑聚气而凝发造成的冷风。 “教会的走狗啊！吃我这套专门制裁恶魔的圣剑骑士团剑技吧！”一道剑光随着人影语声同时飘射而出，目标当然是直指凯因所在的位置。 接着一个瘦长中年长者的身影，跟着飘飞般地进入了大厅之中。 这样一来，已经挤下六个人的大厅，可说是已没有什么能容许这场以剑相斗的空间。 在这样不利的环境条件下，要闪过这样突然一剑的凯因，也就相对地觉得吃力许多。 “圣剑技？您是圣剑骑士团的人？怎么可能……”一听到那范恩长老要用圣剑技来制裁他，同为圣剑骑士团成员之一的凯因就只能傻眼以对。 圣剑骑士团是直接隶属于教会名下的四大骑士团之一，一向都以忠诚于教会而闻名全国的。刚好同样是身为圣剑骑士团一员的凯因，从来就不晓得有哪个圣剑骑士曾经因为犯错，而被教会送入这做暗黑修道院里来？因为，那样的罪人简直就是全骑士团的耻辱，也是对于整个圣剑骑士团的污蔑！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在，他凯因绝对会义不容辞，第一个冲向前去和那人一决生死。 “没错，我就是前圣剑骑士团长，范恩˙雷斯！”范恩长老回答的同时，又是一剑冷冽的剑气当着凯因的胸口袭来，而他则趁着范恩长老出招前却开口说话的些微空隙，也抽出配挂在身后的随身配剑挡下了这一击。 同时，范恩长老的回答，却也让他的心神不禁为之一荡！ 前骑士团长？前骑士团长应该是比利˙多连才是啊？为什么这个老人敢狂妄地自称是前骑士团长？ “你胡说！比利˙多连才是我们圣剑骑士团的前任团长啊！”凯因的反驳充满了忿怒和不平，因为比利˙多连正好是就是他自小到大的剑术指导老师。 “比利？那个胆小又爱拍马屁的比利˙多连？哼哼！没想到，那样的人也能当上骑士团长吗？现在的教会果然是个无能且腐败的地方啊！”范恩不屑地说着，手里长剑的攻势却没有因此停下来。 一记突然的横劈和他的不屑一起回击凯因，在接连的两次成功挡格之后，凯因这才发现自己一向自傲的有力双臂，居然会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且觉得颇为吃力？这样的状况，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范恩的长者，至少在剑术和力量方面的修为，真的是绝对不简单！ “你说我老师的剑术不怎么样？那就吃我一剑看看吧！”虽然惊叹对手的实力之强，但因为恩师受辱而略显愤怒失常的凯因，想起一句流传已久的古老格言：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于是他反守为攻，一个冷不防的向前垫步偷袭，在他的剑尖与范恩长老的长剑相交同时，顺着范恩长老的剑缘滑击向他的心窝，打算让他来个措手不及而受袭。 只不过，明明就是被偷袭那方的范恩，却只是淡淡地报以他一个藐视至极的冷笑。 “小子！那样就叫做偷袭啊，那不入流的小人招数算的上是剑技吗？看看我的剑法吧，这才叫做神圣的圣剑技啊！……圣堂之光！”明明说要施展圣之剑技的范恩，未持剑的左手却冷不防地朝着凯因释放出神圣系的光辉驱魔圣文，本来有着超度不死系生物功用的圣堂之光，在对手是身为人类的凯因之前，就只有让他暂时睁不开眼来的眩目功效罢了。 但是，在范恩这样的强敌之前，睁不开眼不就等于就是束手就缚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地，凯因手里的剑没能再支持到三两下，随即就被范恩强力击落在地，让他成了任人宰割的猎物。 败了？老师在他从小自今所教的剑技就这么简单的败了？ 圣光圣文和剑技的合并？居然还有这样的搭配法！ 就在体认到失败的同时，凯因也正处于满脑子的混乱中。从前所相信的那些，怎么在此刻好像全部都被范恩推翻了？ 凯因从来都没有想过，比利老师所说的话以外的问题。 身为圣剑骑士团一员的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世界上居然还能有这样组合施展的圣剑技？ 但是仔细想想，这样的组合却又是合情合理的。 难道真是他的眼界太小了吗？还是老师的剑技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理想？难道他身上所背负着，那个“百年难得一见奇才”的称号也是浪得虚名吗？ 跟那些虚浮的世俗事情相比，他最不甘心的还是那件最重要的事情仍未完成的遗憾啊……！ 算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吧？如果真的会死，那么他也就不必再计较那么多，说不定还可以在另外的世界里遇见法兰呢？突有受死觉悟的凯因心中，却同时出现了不甘、遗憾和放弃等等的矛盾念头。 “不想活啦？那好，就成全你，让你快乐地死去吧！”范恩高举着手上的剑，眼看就要往凯因心口刺下了的同时，原先还在一旁观战的洛克长老，却在此刻发出极为迷惑的咦叹声，进而打断了范恩长老的注意力。 “咦？”就在刚刚范恩和凯因两人打得你死我活的同时，洛克长老突然注意到身旁躺椅上正在昏睡不醒着的女孩，他悄然地靠近这个丝毫不为这场精采决斗所扰的法兰身边，好奇地诊探了她的心脉和身体状况。 没想到却因为他的好管闲事，竟让他难以自抑地自口中忘情发出了出奇不意，且让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怪咦声。 “奇怪！照常理来说，这女孩应该是个死人了，怎么却还能活得像个睡着的人一样呢？”洛克长老令人不明所以的喃喃自语否定了自己的意外发现。同时却又困惑于这女孩目前的奇特身体状况，实在是怪异到让人百思不解的地步而伤神摇头着。 不过照这样看起来，那个叫凯因的青年一定也是为了这个女孩身体特殊难解的状况，才会千里迢迢地跑来这个可以说是教会禁地的黑暗山丘吧？说不定，他还是冒着被认为是教会背叛者的风险而来的呢。 “怎么了？”以为有何大事发生的范恩，停下了手边的杀戮动作，回头看着发出怪声的洛克长老。当他视线一移转接触到沉睡的法兰身上，他就马上两眼发直地睁大眼睛，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怎么啦？”这一次，换成是洛克长老困惑地发问了。 看到范恩长老那副不可置信，好像天上掉了什么礼物下来的样子。难不成他是临老入花丛，被这年纪轻得足以作他女儿的女孩子给煞到了？ “她……她……是我的……”范恩长老脸上的表情，瞬间为那句叫做“百感交集”的成语做了最好的批注。说不出是疑惑还是高兴、悲伤、欣慰的表情，混着两行咸咸的泪水，自他那张看似历尽沧桑的中年脸庞上豁然落下而释放。 “你的？你的啥啊？难不成你想说……她是你的女儿啊？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啊？”从未看见范恩长老如此失态的洛克长老，随口说说的话才一出口，范恩长老便激动的直点着头且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久未见面的亲人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情形下碰面？这一切真不知道该说是上天真是爱造化弄人，还是神迹真的存在？ “这……这是真的吗？”凯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得倒跌呆坐在地上。 刚刚还以为范恩长老起了色心，正打算拼死爬起阻止的他，却从没想过被认为是孤儿的未婚妻，她的生身父亲居然原来是个早就被逐出教会的人？而且刚刚还和他打上了一架？ “范恩！你……真可怜，她已经没救了，就算是她下一秒就断了气，我也不会觉得惊讶的。还是请你节哀吧！”洛克长老不忍心却又不想欺骗好友，只好忍着痛把事实给说了出来。 只不过才刚觉得老天还待之不薄的范恩长老，这下子就像是受到了更大的打击般，说不上是愤怒、悲伤、还是自责……种种的表情在他的脸上瞬间纠结成一团。 最后，他把目光转回到凯因的身上，好像是想追问：我女儿和你是什么关系？到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这样子昏迷不醒？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疑惑难解，不断地冲击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所有答案的范恩长老。 “事情……是那样发生的。”发现事情已经缓和的凯因，索性将虚弱疲软的身体倒卧在地板上，像是在告解室里对着神父忏悔般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