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 第29章　矮人山城锻造的天才们——矮人1

就在凯因与雅安等人分道扬镳，各自再踏上自己的旅程同时，此刻的某地也正有人讨论着相同的话题。 呯！一声肉掌重拍桌面的声音回荡在着漆黑阴沉的密室之内，这样的力道彷佛还宣泄不了肉掌主人的怒气。 “嗯！这下子，蛮糟糕的。”另一个平静的语气，则是不愠不火地陈述着自己的意见。 “糟糕？还糟糕呢，简直就是遭透了！知不知道啊？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整间宅邸里的几十具死尸清除干净的呢！”看起来，这两人的对话正是在谈论着，平克斯˙皓克那晚屠杀了全宅上下的仆役们那件事。 “没办法，谁叫这件事绝对不能曝光呢！平克斯˙皓克可是皓克家这一代的独生子呢！要是他有事，我们不仅对身为皇亲国戚的皓克公爵难以交代，就连世人也会对叫会产生更大的不信赖感啊！”是的，平克斯˙皓克杀了那么多人的这件事已经不单单只是为了伸张公理正义的事了。一旦牵扯到皇室贵族与平民百姓，那简直就像是在初冬刚刚结冰的湖面上行走般，一个不好可能就马上摔得万劫不复，冰破人没。 “唉！我说教皇大人啊！我都拿出诚意来，在最快的速度内湮灭一切证据了。那么你呢？知道平克斯那爱惹祸的小子上哪里去了吗？”原来，这里竟然是教皇寝宫内的密室？那么，刚刚那个害怕事情曝光会让民众对教会更加不信任的那个人，就是教皇本人了？ “唉！这就说来话长，我手下的高级牧师团长才刚刚回报过呢，那小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居然跑去俄罗西斯的冰天雪地里，偷了一把叫什么“七煞魔器”之一的“嫉杀恨屠”剑，正打算追杀我们教会里一个本来还蛮有希望能当上这任圣剑骑士团团长的家伙。”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教皇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就像这些事毫不关己般地漫不经心，就好像是正在谈论着汉国某处的旱灾一般轻松。 ““七煞魔器”啊？咦？……啊！那不是……！”原先还以为是普通小事的对方，一听见了“七煞魔器”这个鼎鼎大名的魔界邪器，马上就倒抽一口，接着就是诧异到说不出话来的沉默。 “呵呵！没错，不过您也不用吓成这样子吧？伟大的帝国宰相，乔鲁诺大人。”天啊！神圣罗克马帝国里，可谓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帝国宰相乔鲁诺，居然正在教皇的寝宫密室里，与教皇大人商议着这样一件偷天换日的重大命案？ 如果让罗克马帝国里的民众看到这幕后，还要他们相信教会是完全中立，并没有半分与帝国皇室勾结的可疑处。那简直就是要叫看到自己老婆偷人的男人，还要好言好语地问候老婆，有没有哪里不尽兴、不舒服一样的道理？ 所以说，这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其实就在人心。 而这世上最光明的地方，也是在人心里。 真实世界不分光暗，只有人心趋向何方罢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啊？要是真让平克斯˙皓克重蹈覆辙，走上了二十几年前，魔剑“黑死夜”再现的那个惨况，那可就叫人棘手了。”乔鲁诺，这个伟大的神圣帝国宰相，一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个错误决定，马上就担忧起“嫉杀恨屠”会不会是下一把的“黑死夜”，为他们带来更多难以处理的头疼问题呢？ “不！不会的，您放心好了。能推动“嫉杀恨屠”剑的，应该是平克斯积压多时，愤恨不平的怨妒之气。只要让平克斯嫉恨的那个对象不在了，那把魔剑应该就会放弃平克斯而改觅他主了吧？”教皇的主意，竟是要…… “你是说……要把平克斯现在正在追逐的“那个人”给……喀喳？”乔鲁诺轻轻地往自己的脖子上那么一划，彷佛就注定了接下来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 “嗯……我可没说要杀人，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唷！”教皇同样也以一抹诡异的微笑回应，云淡风轻地把一切罪过全都推给了乔鲁诺。他可是教皇耶，教皇应该是要慈悲为怀，关怀众生的啊！怎么会随便以杀人来解决问题呢？ “呵呵呵！我也没有说啊！我只不过是说要“喀喳”他而已啊？唉唉唉，教皇大人哪，您真是会冤枉我呢！”乔鲁诺毫不犹疑，马上也跟着装傻充愣，就彷佛刚刚说要杀人的计画，不过是场午后休闲时，作不得数的闲谈罢了。 “哎！您老真是……越来越老狐狸啦！呵呵呵！”笑到最后，教皇不得不称赞起了乔鲁诺。只是皮笑肉不笑，心理正在盘算：最先还不过是他提拔的傀儡，现在得势了，就连那套尔虞我诈的把戏也都学得七、八分像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要不听话了呢！ “哪里，哪里！这可是多亏了，有您这位伟大恩师的谆谆教导啊！嗯哼？哈哈哈！”乔鲁诺爽朗的笑声里，却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明显地可以让人感受到那话语里表里不一的森冷寒意。 “哈哈哈……”这场对谈，最后就在两人听似爽朗无间，实却暗潮汹涌、各怀所思的合奏畅快笑声之下做了总结。 凯因要是知道，他将来的几次惊险命运就是在此刻，被这样的狼与狈给决定了，想必他一定会恨不得就在此刻飞来此处，斩杀他们泄愤吧！ “花岗啊！能不能说一下，还有多久才到你们矮人族的城塞啊？”炽热毒辣的猛烈阳光下，一队正挥汗如雨下，彷如出征远方的蚂蚁行列的四人中开始有了抱怨的声音出现了。 说话的人，当然是对于远途旅行最没辄的凯萨琳。 算一算，他们也已经快要走了一天半了，从今早开始离开了法兰特公国境内，转而进入了位处法兰特东北的德意克斯公国边境后，凯萨琳就已经开始了她的碎碎念精神攻击。 “快啦！快啦！就在这个国家里头啊。”呵呵！看起来这个矮人花岗也不是省油的灯，四两拨千斤的就把凯萨琳的问题给无事化解了。 “可是你已经说过了不下一百次的“快了，就快到了”耶！”凯萨琳终于将攻击层次提升到了实体攻击程度，逐渐酝酿着不满火光的双眼，开始散发出不耐久待的浓烈杀气。 彷若无事，凯因虽然同感劳苦，却选择悠闲安静地走过快要暴走失控的魔女身边，打算来个“脚底抹油，无声逃命”大法。 贾洛特—加龙省则是随后观摩此法的精要，以免可在急难之时，侥幸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凯因，我不管啦！我们从罗克马出发要到法兰特公国的时候，还有马车坐耶！你看现在是什么情形啦？你们好意思要一个娇滴滴的新时代美女，忍受着炽烈恶毒的太阳光焚照，让她的娇颜受到伤害，变成一块黑抹抹的乌炭脸啊？”凯因发誓，她刚刚的确冒火了！明明就有一团火自她的指间冒出，还“？”的一声烧到了刚刚自她脚边飞过的一团杂草。 “这……”凯因实在是不晓得要怎么应付这种女性的愤怒，平常的时候，法兰才舍不得凶他呢！一想到法兰，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天知道凯因现在的心情有多想哭啊！ “呜……法兰！我好想你啊！”眼看他的英雄泪水都不争气地地偷偷流了下来了，没了形象的凯因干脆就放声大哭，怀念起法兰之前，种种温柔善良、体贴知心的一面了。 “嘿！命运之子，你怎么哭啦？”花岗颇为意外地看着凯因，一副不知道为何如此的困惑表情。 “嘿？还敢问啊！要不是你这两光向导这样做事，凯萨琳就不会这样濒临抓狂，凯因也就不会想起法兰，更不会需要像这样用泪水来熄火了，笨！”眼看凯因正以泪水攻势熄灭凯萨琳的怒火，花岗不识相的发言马上就受到了贾洛特—加龙省的紧密监控，连忙摀住了他的嘴，将他拉到一旁好好地“教训”一下！ “凯因！”不知道凯因怎么会想起法兰，凯萨琳只能忘却了刚刚还几欲满溢的怒火，转而关心起现在哀然莫名的凯因了。 “哦，我没事啦！凯萨琳，真的，我很好，我只是刚刚突然又想起法兰，她是那么的好，而我却……我却错过了她，还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凯因的表情简直就可用“悔不当初”、“伤心欲绝”来形容了。 “喔！凯因。”看着这样深爱着妻子的好男人，就连凯萨琳也都为她的深情所动容了，感动的泪水也就快要夺眶而出了。 “喔？你熄火啦？那我们就继续走吧！”刚刚才受完贾洛特—加龙省一顿教训的花岗，居然还是很煞风景的提醒了凯萨琳，他们还有未完的旅程等在前头呢。 “呵呵！要走是吗？我就先送你一程吧？嗯哼？”女人心，海底针。刚刚还一副感动落泪的凯萨琳，被花岗破坏了想哭的气氛之后，目露凶光地冷冷瞪视着他。 我就来学学亚瑟对付过贾洛特—加龙省的这招吧？心里歹念顿生的凯萨琳偷偷地将右掌扶过花岗的臀部，没想到女性也会有这样失礼举动的花岗，马上就大惊失色地回头声明： “你……你别再这样唷，在这样下去可就是“性骚扰”了唷！”呵呵呵！谁能想象一个矮人男性被成年人类女性性骚扰的模样呢？那是不是就好像女老师在吃小学生的豆腐一样啊？ “咦？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焦味？”花岗略为敏感地差觉到了火烧屁股的味道，可是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查察来源所在。 “呵呵呵！”直到凯萨琳发出了无意义的连续贼笑声，花岗才感到屁股一阵炽热燃烧的感觉。 “天啊！我……着火了？怎么会这样啊？”慌乱失神的花岗赶忙倒卧地上来回打滚着，希望能赶快将火焰扑灭。 “唉！凯萨琳啊，就请你忍忍吧！说不定矮人的地盘就要到了呢！”对啊！凯萨琳这才猛然想到，自己因为逞一时之快，要是到时候到了花岗的地盘，对方有意要挟怨报复，那可怎么办？ 想到自己被绑在木桩上，任凭好几个围在她身边的矮人们，对她施以各种不人道的酷刑场面，凯萨琳的心马上就冷了一半，然后便冲上前去好言地安抚着那无端被烧的花岗。 可怜的花岗，不知自己是怎么被捉弄的也就算了。看到拼了命想对她好的凯萨琳，反而还以为这女人有习惯性性骚扰的症状，连忙就躲得远远地。自此之后，他更是与凯萨琳始终保持着十公尺以上的距离，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个会突然发花痴乱摸人臀部的人类变态女给怎么了。 “呵呵！你看到的唷，不是我不讨好他，是他怕我跟怕蛇怕蝎一样的唷！”凯萨琳得寸还进尺，一副装无奈地表示“这不是她的错，是对方不领情”。 “唉！”眼见此状，凯因也只能莫可奈何地苦叹了一声，至少花岗没有因此生他们的气，也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小心，我闻到了巨人们的气味了哦！”突然，花岗神色凝注地停下了脚步，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警告。而凯因他们都还来不及询问，巨人族又是怎么会跟他们有瓜葛的时候，两个体型壮硕，约为成年人类男性体型两倍大小的巨人族，已经拨开了路旁生长茂密如树的草丛，窜了出来。 正好，就这样恰恰好地以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浓厚的火药味，慢慢地弥漫在四周，而且还有愈来愈化不开的恶化趋势。 巨人族和矮人族，到底是有怎样的瓜葛纠缠呢？ “吼！是矮人！”两个面目可憎的巨人中的一个，首先发出了震天巨吼，虽不是真的有如排山倒海之势，但在这样的紧张对立气氛下，这样中气十足的鬼吼鬼叫也是够震摄人心的。 “杀？”另一个巨人已经举起手上的巨锤，虎视眈眈地等着伙伴开杀的信号。 “喂！你们矮人是哪里去犯到巨人族啦？怎么他们会一遇见你，就动不动地要喊杀啊？”凯因已经手无寸铁，赤手空拳的他，是要怎么跟眼前这两个手舞着巨锤的凶狠巨人打斗啊？ “凯因……这是我的剑！”贾洛特—加龙省恭敬地递出了自己的配剑，一脸彷佛是在说：啊！没办法啊，剑只有一把，当然是留给剑法比较强的你啦！ 谁叫圣杯骑士团的团员们，个个都是剑术与圣文兼修的圣职骑士，可是那也造成了团员们的一个缺点。就因为是两艺兼修的情形下，使得在圣杯骑士团不算短的悠久历史中，真的能够达到双修俱强的骑士，就只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区区几人罢了。 与之相较，只偏重于剑术修为上的圣剑骑士团团员们，虽然没能有圣文力量的辅助，可是他们的剑术修为却都是十分杰出的。 于是，凯因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贾洛特—加龙省的配剑，小心翼翼地护卫全局。 “矮人！交出你身上的东西，我们就让你痛快的死吧！”刚刚鬼吼着发现了花岗的那个巨人，将手上的重锤用力向地面一敲，四周的地皮都为之抖动了起来。 “吓！好可怕的蛮力！”地皮抖动，凯因四人的心也跟着剧烈地颤抖着。 谁能想象，刚刚的那锤要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会是怎样的一个惨字了得啊？ “嘿嘿！怕了吧，死矮鬼！交出身上的东西吧！你们矮人制作的工艺品，可是可以换来好多钱的好宝贝呢！”钱财真是可贵，就连非人类的巨人族们，一想到钱财的可爱，也都露出一脸贪婪无度的模样。 摇了摇头，花岗赶忙地躲到凯因身后以求援护，他那矮小的身躯在巨人的面前真是更显渺小。 “呵呵！看来，你是想尝尝我们手中钢锤的滋味了喔？”早就耐不住性子的另一个巨人，毫不在乎凯因可能带给他的威胁，肆无忌惮地又向前逼近了几步，眼看就要踏进凯因出剑的警戒线了。 “呵！兄弟，干脆就杀他个痛快吧！”重锤飞舞，两个巨人颇有默契地一前一后扑杀上来。不知是他们看不起凯因，还是没有在意到凯因的潜在威胁？居然目标直指已经开始瑟缩发抖的花岗，无视于早已严阵以待的凯因。 “以强欺弱，是骑士所不齿的恶劣行为！骑士道精神第四条，“面临恶行，虽千万人，吾往矣！””凯因利落出剑，一道凌利的剑虹挡退了其中一个巨人的重锤。 此刻的凯因，在获得了兽人之心后，在它这几日夜的熏陶刺激之下，己身力量已经慢慢增进成长中。 甚至，已经达到能和体型魁武的巨人们互相抗衡的程度。 “喝！”一人失手，另一个巨人却也没想过要退下，轮起巨锤就要朝着花岗的天灵盖处轰下！ “地之精灵，我凯因与你交心！给我“大地”的威力吧！”凯因情急心明，马上就想起了大地精灵的加护之力，举起那只断臂重生后的左手，虔诚地祈求大地精灵们的帮助。 心念电转，凯因马上左手重拳击地，大地精灵所赋予凯因的能量，马上犹如怒奔腾龙地伏地而出，飞射如电地打断了巨人手里的重锤。 重锤一断，顿时失却了施力重心的巨人居然无法继续平稳地拿住只剩半截的重锤，一个重心不稳就倒栽葱地向后仰倒了去，跌个四脚朝天的狼狈相。 “呵呵！”从没看过堪称是矮人族天敌的巨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狼狈滑稽状的一天，矮人花岗兴奋地大笑不止，痛快的眼泪更是飙流不停，到了最后还笑到肚子痛了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着。 “啧！有这么好笑吗？”难以理解花岗何以如此痛快内情的凯因三人，只有皱着不解的眉头傻傻地看着这一切。 “哼！岂有此理？平凡的人类怎么能打得过我们巨人族？”刚刚被凯因一剑扫退的那个巨人，眼看同伴居然也因为凯因的怪力而失态出糗，难以咽下这口窝囊气，举起他手中还完好如初的重锤，反朝着凯因的方向挥来，打算来个一雪前耻。 “哼！野蛮的种族。”看着巨人们只会凭仗着自己天生比其他种族，所具有体型上与力气上的相对优势来欺压别人，凯因深觉不公的正义心，便直觉地厌恶起他们这些巨人。 凯因手里长剑所发出的剑光，正轻松优雅地在空中挥舞抵抗着对方的重锤攻势。 力量改变后的凯因，不仅出剑速度变快，就连挥舞剑的力道，也在不觉中加强了许多，没有几回合的功夫，巨人手里的精钢重锤也就跟着断成几截了。 同时，凯因手里那把原先属于贾洛特—加龙省所有，不过只是凡铁打造的骑士铁剑，也在力退强敌之后，功成身退地断成数截。 “啊？怎么又断了？”望着意外再断的骑士剑，凯因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过于猛烈的力度，突破了凡铁无法承受的极限，才会让这两把骑士剑相继毁损？ 不敢相信自己的力量居然在短短几天内，竟获得如此突飞猛进的改变，凯因是又惊又喜地望着自己的双臂，渴望一切就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 “嘿！别担心，在我们矮人族的地城里，多的是比你手上这种破铜烂铁还强的高级武器呢！”矮人花岗还以为凯因是在伤叹着贴身武器的毁损，还好心地安慰他在矮人地城里，会有更好的珍品在等着他。 就在凯因神勇地大败两位巨人，让花岗第一次见识到巨人们也有夹着尾巴狼狈逃跑之后。又过了快约半天，一座不算高耸的小山总算出现于他们的眼前。 “到了，就要到了。那座山就是我们矮人族所居住地城所在的小山，叫做莫顿山。”花岗半是喜悦半是骄傲地，向凯因们介绍着这座矮人们视其为家的莫顿小山。 还好这半天在路上的劳顿下来，凯因他们在与花岗有一阵没一阵的闲谈中，了解到一些些有关于矮人族的小道情报。 像是，矮人们的名字都很特殊，他们都习惯以宝石或矿石来作为孩子的命名，而且男女有别，男的就一律以矿石为名，女的就都以宝石为氏。据说，这是为了要他们矮人族的子孙们不能数典忘祖，要永远牢记让他们精巧灵活的手艺能有所发挥的，正是这些蕴藏于地层下的宝石、矿物。 所以，这个看起来不太牢靠的矮人向导的名字才会叫做“花岗”，正是取自岩石中颇为坚硬的花岗岩之名。 无独有偶地，矮人的生命似乎也比其他种族来的长些，至少都是在人类的十倍之上。 还有，在矮人族的社会阶层里，不同于人类的血统分阶论，不是那种一个人获得了社会地位阶层后，往后的子孙就跟着荣耀千万代的那种贵族、平民式的社会分阶。 他们也有社会阶层，也有所谓的矮人们自己独有的社会地位。 只是他们用以区分个人身分分际的，当然是他们所得意擅长的手工艺技术了。 于是乎，才有先前提到的，什么全族至高的矮人族京匠级锻造师领袖、七位天匠级第二阶层领袖……等等的特殊名词与阶级称。 原来矮人族们的领袖，那位被叫做京匠级锻造师的七彩钻，还是个曾经参加过神魔之战那场战役的伟大人物呢！当然，她的年纪也不轻了，据说足足有八百岁左右了。 可能是全世界上，仅次于龙族的龙神、四龙老、八龙神之外，堪称是最长寿的生命了。 据花岗的描述，当年神魔大战之时，神们用以抵抗魔族侵攻的神具、圣器，都还是由她一手亲自打造出来的。也就是为这样的关系，众神们才会把这世界上唯一可以拿来锻造神之金属“欧鲁哈里康”的“万能黄金神槌”转交赐与了她，从此让她的手艺与技术成了全族之冠，同时造就了她日后成为矮人族族长的奠基。 在她之下的，则是七个天才级的天匠级锻造师，“黑曜”、“珍珠”、“琉璃”、“玛瑙”、“琥珀”、“青玉”、“金钢”。 然后就在神魔大战的时候，可以说是天才中的天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锻造师，就因为嫉妒起了年纪相仿，却独受众神青睐的七彩钻，愤而自甘堕落地投奔魔族，为魔族打造出了震摄天地，惊动神魔的“七煞魔器”。 于是，天匠级的七位缎造师就以七缺一的状况下，一直都以实为六人的编制流传下来。或许是为了纪念曾经有个如此璀璨的星星就此殒落，也或许是为了警惕后世族人不要再重蹈前人的荒谬错误。 总之，这个空缺就这样地被保留了下来。 不过据说花岗的听闻说，矮人族里最近已经有可能要自后辈杰出优秀的族子族孙中，重新挑选过第七位天匠级的缎造师了。 而第三阶层的矮人缎造师们，则是被称之为才匠级的缎造师，这些已经可说是十中取其一的杰出缎造师们，自然仍是不可多得的锻冶人才。虽没有京匠级那种锻造神兵的能耐，也没有天匠级可以打造出魔器的本领，但是他们所制作出来的武器防具，却已是人类与其他种族眼中，一等一的上等高级精品。 许多人类的战士、武者都指定要购买他们所打造出来的人间极品。一来，矮人所打造的武器根本就远比那些凡人所铸造的凡铁庸武还要来的强多了。二来，当所有人都开始用起了矮人们的武器防具，身处在每天都有可能面临生死关头的险荡世间，能不多未雨绸缪地替自己着想一点吗？多花些钱买更好的装备，这是人之常情的道理。 也就因此，矮人们就开始了他们的铸造生意，开始卖起了武器、防具给外族的人们，以换取暴利。 可惜的是，这样的飞黄腾达，看在本来就轻视矮人渺小的巨人族眼里，自然更是眼红万分了。然后，也就开启了巨人族每每一遇上了矮人，就会动辄其咎地非要强抢矮人们身上的财物不可的宿怨了。 在才匠级之下，则是艺匠级的矮人锻造师们，这层级的矮人们都多是刚学成出师的年轻锻造师，他们所拥有的技术其实也就跟普通人类锻造师差不多。 艺匠级之下，则是工匠级，这一阶层的锻造师其实就等同于见习锻造师，还算是锻造师学徒的身分。 最后则是最低阶层的铁匠级锻造师，他们没有锻造武器、防具的能耐，平时只能打造出普通的铁制家具或是铁制的日常生活物品……等等的铁器，完全可以说是没有半点锻造技术可言的普通人。 “你看！那就是我们矮人族世世代代的故乡家园哪！哦，伟大的莫顿山！矮人花岗我回来啦！”矮人花岗遥指着不远处的小山，欢欣鼓舞地叫着喊着。长途劳顿奔波后，花岗还能满脸满心都充满着回归故里的兴奋与喜悦，可见在他的内心里，是真心地喜爱着自己的故乡的。 “呵呵！莫顿山？很有名吗？我怎么都没听过有这么一座山啊？”贾洛特—加龙省再度调侃起别人。莫非，他是天生就不喜欢看见别人忘情喜悦的样子吗？ “哼！你这个孤陋寡闻的没见识人类，当然就不懂了。莫顿山的地下，可是素有“地心洪炉”之称的地方唷！”花岗眼见故园被人如此小看，当然也就极尽所能地展开反驳，这一人一矮人，就这样忘了脚下应该继续前进的步伐，开始在那里你来我往地针锋相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