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 第40章　黎明峡谷再斗冷刀1

凯因闻声，乍然回首却未见半人。 直到他差点就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之时，冷刀霍克这时居然才珊珊来迟地自树林间出现？ 难道，凯因刚刚又听到了心声？而且这次是冷刀霍克的？ 这两次的特殊经历让凯因不禁做下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莫非，他能听得到那些心怀恶意的邪恶心声？就像是魔狼芬利尔与这个身为赏金猎人的杀手，冷刀霍克。 想起几天前第一次听到魔狼芬利尔的心声之时，那时候的他感受到的是，魔狼芬利尔因为丧子之痛而想杀光所有人的哀痛憎恨。 这一次则是人未到声先至的冷刀霍克，趁虚而入的杀意？ “好家伙，凯因你的感觉还真是灵敏啊？我都还未现身，就已经被你给察觉到位置所在？”冷刀霍克看起来很是不满自己的跟踪技术，居然还会被凯因看穿的样子。 要是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内心里刚刚一闪而过的恶意杀念，让凯因惊觉到了那股杀意的心声的出现，否则说不定他早就能无声无息地接近凯因后，将他一刀毙命了。 “你居然追到这里来了？”凯因有点佩服眼前这个杀手的执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霍克的处世原则其实也就是，“有钱必赚，有大钱那就更是非赚不可，就算是要送上一条命，那么至少也要爽快地力竭而死才不赔本”。 “呵呵！让你逃到北方极地这里来，这可能也算是天要亡你的迹象吧！”冷刀霍克缓缓地出刀之后，随即也敛起了笑容。他那张满覆冰霜的苍白脸孔，却意外地丝毫不见有任何不适或寒冷发抖的迹象。 “怎么说？”毫无预警，冷刀霍克便抽刀前刺。还好凯因机警，迅速地闪避而过，没有被他一击得逞。 更难理解的是，什么冷刀霍克居然有那么大的自信，在见识过了凯因以真爱之翼，力战死神骑士布拉格与持有“嫉杀恨屠”剑的平克斯之后，竟然还敢大无畏地上前挑衅？ 到底理由何在？ 很快地，凯因就知道了。因为冷刀霍克很是骄傲地说出口了。 “第一点！你不该在这种冰天雪地里遇上我的。冷刀霍克的刀绝对只会更冰冷、更无情地要你的命！”冷刀刀锋突然一转，凯因险险被冷刀霍克反手一刺的突袭给刺中要害，还好凯因还算幸运，这一刀仅仅只是擦身而过。 “我手里的这双冷刀，可是以世上仅次于神之金属的六种一级矿石之一的“冰铁寒钢”所打造的名器级宝物呢！这就是我的双刀能在这种冰天雪地下挥洒自如的“天时”啊！”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冷刀霍克可也是积存了好久的杀人奖金之后，才好不容易自武器军火商那里，买来了这一双绝世冷刀。 这双刀的最大特色，就是在环境越冷、主人的内心越冷淡平静的时候，越能将它的剑灵发挥到极限。 据说这双刀里也寄宿着某个冰系魔物的灵魂，不过一向都只相信自己暗杀术的冷刀霍克，却一次也没有看到这个剑灵出现过。 冷锋一转，凯因明显地感觉到冷刀霍克急欲逼人于死的强烈杀意。而且也真如他说的那般，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就连手里拿着真爱之翼的凯因，也都不可避免地觉得身体反应明显地迟钝许多。可是相较之下，他冷刀霍克就像没事发生过地照旧有着流利迅速的身手？不，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凯因的错觉，他觉得冷刀霍克的反应与活动力似乎比之前还要来得积极许多？甚至常常刀锋一转，就是冷不防的索命一刀？ 两人交缠的越久，凯因就越能明显地感应到两人之间体力、活动力与反应能力的差异之大，简直就像是龟兔赛跑的程度。 只是他冷刀霍克会是兔子？还是迅猛的黑豹？ “发现了吧？我的体质十分特殊唷！越是寒冷的环境，就越能激发出我身体里的潜能唷！这就是我即将能够胜过你的“人和”！”冷刀霍克看着挡格到越来越吃力沉重的凯因，心中已经画下了一幅完美胜利后的辉煌蓝图。 “还有，这附近周遭的冰冷环境，将是我绝对能胜过只懂凭借着手上剑器神威的你，最后也是最重要关键的“地利”！”冷刀霍克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发下了必败凯因的宏愿誓言。 信心来自于实力，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下却能如鱼得水地行动自若，冷刀霍克的敢于自傲，也并不代表着他就是空穴来风的夜郎自大之徒。 好几次，凯因都是狼狈地闪过，或是擦伤挂彩的避开了几次针对他要害处的必杀攻击。直到他渐渐地开始感到体力不支，觉得越来越迟钝之后，这才惊觉到冷刀霍克说的真是不假，不仅他一点都不见有点气喘如牛的迹象，用刀的力度与走劲更是越见犀利。 “你还真能撑啊？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你还想怎样挣扎？还是快快引刀就戮，让我快一点去换取酬谢的佣金吧！”冷刀霍克就好像正在看一只身陷牢笼之中，还妄作困兽之斗的野兽搬来看待着已经是身疲力竭的凯因。 只可惜就连一旁着急万分的奥丁，也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地难以伸出援手。只能残忍地目睹着冷刀霍克慢慢逼近着无力再斗的凯因，看着这场眼看就要以凯因的死去来作为最后结束的对战。 “呵呵呵！主人啊！您可是命运之子呢！怎么可以随便就认输等死啊？”突然，一个有如救星降临的声音，划破了这种即将有人死亡的诡异沉重气氛。 主人？谁曾经认过凯因为主人呢？就连凯因自己的心里，一时间也忘记了是谁曾经叫过他主人。 “呜……你真的忘记我了？我是道格拉斯啊！”道格拉斯？不就是那个决心流浪，想要脱离父亲阴影的犬人道格拉斯吗？听到对方自报姓名之后，凯因总算是想起了这个已有一段时间未见的混血兽人。 可是，就算是他出现了，那又能怎样啊？也不想想当初他也都还是要人保护拯救的家伙啊！不过才经过了几天，就妄想要拯救他？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正在一旁魔狼芬利尔治疗伤口的奥丁，眼观突然冒失地闯入了战局的道格拉斯，他的出现刚好在保护爱子洛基安全与帮助凯因退敌间陷入两难的奥丁心里，提供了一个暂时性的解答之道。 “呜……我好伤心唷！你都不相信我？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一路在你们向北方前进的队伍们背后，偷偷摸摸地跟踪你们的这个家伙，才能及时现身出来拯救您的危机呢！”避而不谈自己是怎么会碰到正在他们背后跟踪着的冷刀霍克的经过，道格拉斯眼看着凯因对他露出那种极度不信任的表情，忍不住地就扁起嘴来，表现一副伤心欲绝的夸张啜泣模样。 “这要怪你自己！从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起，谁叫你就是一副让人不能信任依赖的模样啊！”凯因看着道格拉斯那张活灵活线的耍宝表情，顿时也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正活在冷刀霍克手下冷刀的生死关前。 “你又是谁？是来捣老子乱的吗？”冷刀霍克最讨厌别人在他执行完美的杀人仪式之前，出面来捣乱破坏他那种对他来说，十分庄严神圣的杀人快感。 现在的冷刀霍克，就好像正准备大快朵颐地享用美食的饕客，却在即将下刀的哪一瞬间，被服务生硬生生地打断用餐的客人般，他的心里现在就像是火冒三丈般地愤恨不平。 “嘿！主人，或许仕别三日，我会让你刮目相看唷！”朝着凯因眨了眨眼，道格拉斯一派轻松自然的样子，真是让人有说不出诡异感觉。 真不知道该相信他是胸有成竹地勇敢赴战？还是没头没脑地不知对手实力之恐怖？信心跟无知，有时候从外表上偏偏是不太容易看不出来的。 “唉！”凯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叹的既是凯因居然能暂时放下面临死亡前的恐惧心情，同时也是为了这头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犬人道格拉斯在伤脑筋而叹。 “哼！看你的样子，不过也就是个兽人族的寻常族人罢了，你又能耐我何？”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冷刀霍克，此刻居然就像是头意气风发的雄狮般不可一世，居然连道格拉斯的救援都不放在眼里？ 凯因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大象与老鼠的故事，说不定道格拉斯的出现，就正好是已经变有如大象般自大的冷刀霍克所必须惧怕的小老鼠？ “哼！不过，狮子搏兔，终究还是必须用尽全力！我不会因为你的弱小而就此小看你的。”只可惜，冷刀霍克并没有如同凯因所想的那般心高气傲，反而是冷静沉着地认真以对。这样的局面让凯因又再多添几分担忧，因为这一来，不就又得多赔上了一条狗命了吗？ “冰杀刃！”冷刀霍克终于拿出真正的看家本事，凝聚起体内的冻气集结于双刀刀刃之上，一时之间竟然也能凝冰形刃，凝结出两道黏着于双刀之上的两道细长冰刃。 一时之间，冷刀霍克的两把短刀，居然就这样地变成了两把由凝冰具结而成的长刀。 “喝！”道格拉斯马上迅速跃起，避过了冷刀霍克这把凝冰成刀后，所顺势挥出的第一刀横击。 “你躲不过“冰结地狱”的！”看着道格拉斯凭仗着兽人族天生的高超体能与反应力，硬是轻松利落地躲过了他的第一击。冷刀霍克居然不怒反笑地，冷看着身在空中且毫无障蔽物可供躲藏的道格拉斯，马上紧接着就变出了他的第二式，冰结地狱。 只见他突然将双刀朝着天空交互一舞，原先凝结在双刀之上的锐利薄冰，马上就应声破碎地朝着空中的道格拉斯飞射而去，顿时空中掺杂满了鲜血与碎冰，以及遇到道格拉斯体热和鲜血而溶化的雪水。 “道格拉斯！”凯因见到鲜血漫天飞舞的惨状，不禁叫喊出道格拉斯的名字。 唉！真是的，才一出场就被打成猪头了，我都还没拿出能让人刮目相看的实力呢！重摔落地后还兼血流不止的道格拉斯连滚带爬地又回到了凯因的身边，心中真是无奈地感叹自己居然还未尽全力就先被人给修理成这样。 “呵呵！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好啊！我根本就不用费力，这大自然的环境就又帮我把冰刀给声出来了。”冷刀霍克倨傲地看着受伤的道格拉斯，以及疲累到行动迟缓的凯因，彷佛就像是在看着两头待宰的肥羊一般。手里的冷刀缓缓地又随着这里四周冰天雪地的自然环境之助，进而再生出修长的冰蓝刀身。 “凯因，我真的变强了。我发誓，绝对！”道格拉斯再度起身，看着正在调养身体状况的凯因，忍不住还是想要告诉凯因，自己的确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半调子了。 “还有，我也通知凯萨琳他们了，想必他们也快到这里了。就算我真的还不够强，也还有他们可以救你的。”上前奋战之前，道格拉斯低声地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调下轻轻说着。 他这样说的用意是……凯因不解地看着道格拉斯上前奋战的背影，突然觉得经过了认父复仇风波后的他，好像真的变得成熟多了？ 只是凯因还不知道，让他能够在历经了悲伤挫折后，还能挺起胸膛勇于面对这个世界，给予他无限勇气的，正是一向都秉持着正直善良态度的凯因他本人。 “来吧！让你见识见识我坚决不移的意志力量吧！”道格拉斯突然气涌全身，一道淡咖啡色的斗气正自他的体内缓缓地散发出来。 凯因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守护气兽，一定是他历经了困苦磨难的意志力考验后，只有这个方式才能让他在短时间之内得到飞跃提升的硕然力量。 这也是兽人族的战士们，唯一能不靠经年累月的肉体锻炼，马上就能获得强大力量的方式。 “看我的“忠魂斗犬”的力量吧！”道格拉斯释放出了自己的守护气兽，一头咖啡色的斗犬气兽，马上就趾高气昂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看着在精神层面上居然已有如斯大幅度成长的道格拉斯，凯因真是他能自父母亲遗憾遭遇的阴影下走出来而高兴着。 “那又如何？尝尝“冰袭牙”的厉害吧！”冷刀霍克将双刀反插入地，两条凝冰而成的冰刀长刃马上应声碎解，然后冷劲冰流就此潜没地面伏行，直到接近了道格拉斯与凯因身边之后，再由地表之下潜行浮出。两道如兽牙般坚韧的冰尖锥马上就一人一地道，分别袭向凯因与道格拉斯的胸前要害处。 ““忠魂斗犬”上吧！”道格拉斯操纵着守护气兽，真不愧是兽人族四将成员之一的孩子，就连兽人族的战士们才能灵活使唤的守护气兽都能运用自如。 一道咖啡色的闪光晃过，忠魂斗犬所变幻成的强烈能源波，马上就阻挡下了冷刀霍克的暗袭。 一击失手，冷刀霍克也不作任何反应，只是在用心观察着，眼前这个操纵着守护气兽的道格拉斯的破绽。 “兽人族的守护气兽还真是蛮有用的守备工具啊？不过对于凯因的项上人头，我可是势在必得的。所以看来，我得用上我极不愿意用上的暗杀术，才能结束这场恶斗了？”冷刀霍克喃喃自语地说着，一个专门倚靠着以猎杀人头来换取赏金维生的人，最拿手的当然还是背地里杀死对方的伎俩。 只是什么，冷刀霍克却不在第一次猎杀凯因的时候就使用出来呢？ 这个问题，可能也只有冷刀霍克本人才知道吧？ “其实，我一直都很讨厌使用这个暗杀术的本领。因为，那会让我想起不愉快的往事。”冷刀霍克像是解说般沉重缓慢地地说着，自己什么不使用自己最拿手的暗杀招式的缘故。而他之所以不用这套他最擅长的暗杀术来对付敌人，最主要居然是因为害怕面对过去的缘故？ 那么，那个让他不愿意回顾的过去，又是怎样的一个悲惨回忆呢？ “每当我想起这个回忆，我就实在是痛苦得想要杀人来释放我的恨意啊！”冷刀霍克的记忆就好像是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般，不停地流泄了出来。虽然其他人都只从他的口述中，得到一些细微丝薄的线索，可是承受着那回忆过程中间所带来极大苦痛与难过的，却还是只有冷刀霍克一个人。 慢慢地，冷刀霍克的表情也开始产生了变化。从原先那副自命风流的潇洒不羁，逐渐地转变成了阴森黑暗的猥琐模样。真的要形容冷刀霍克此刻脸上表情的话，大概也只能说：现在的冷刀霍克，正逐渐在变成一张影子般地暗影化中。那个变化，所带来的阴森寒冷的感觉，更胜之前他所给予凯因与道格拉斯的冰寒感许多。 现在的冷刀霍克，简直就是“冷酷”两字的代言人。莫非，这才是冷刀霍克真正被称之为“冷刀”的真正原因？ “告诉你们吧！我以前，也曾经是教会的一员呢。”冷刀霍克慢慢地说着，同时掉转了手里的双刀，改以反握的姿势握住刀柄。还未出招，他的言语与态势就已是足以叫人胆颤心寒了。 “我记得，那时候的我好像是被叫做“H”吧？我只知道，这个名字还是我在杀死了教我这套暗杀术的师父之后，才从他那里继承过来的。”冷刀霍克的话，真是叫凯因讶愕万分。他从来也没想过，居然连教皇也都派出了影子杀手来对付他？ 虽然无凭无据，可是当凯因一听到冷刀霍克承认了自己曾是影子杀手一员的时候，他就好像是被证实了丈夫的确有了外遇的疑心妻子般难过。 他一向都以为是至高无上、大公无私的教皇，居然真的有养着一批影子杀手！在凯因的心里，教皇的地位曾经就有如众神般地崇高。虽然从踏进暗黑修道院后，他都一直不断地听闻到教皇暗地里的那些恶行恶迹。可是在未亲耳或是亲眼证实的状况下，他都一直是保持着将信且疑的态度在看待这些不利于教皇流言。 如今，教皇人格的污点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这叫他虔诚信仰着教皇的他，真是情何以堪啊！ “呵呵！不会吧？你还真的当作教皇是一派正直的大好人啊？”看着凯因不敢置信且痛不欲生的模样，冷刀霍克就知道他跟过往那些到死在他手上之前，才终于彻底看清楚教皇为人如何的那些笨蛋一样，从头到尾都被教皇的完美伪装所欺骗的。 凯因没有答话，不过脸上的表情早就将他的答案给泄露了出来。 “对不起，我是很想同情你！不过，在能够让我自由自在地活下去的赏金之前，所有什么情感、信仰、原则、道义、责任的狗屁问题，全都是我不屑一顾的鬼东西。”冷刀霍克摆起了出招的架式，在生死一瞬的决战之前，他彷佛是对着众人宣告般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接下来，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暗杀术，“瞬冰杀狱”吧！”闭起了嘴眼，冷刀霍克开始将体内与自然环境的寒冷气息互相交流着，他这种在越是冰天雪地的环境下就越发挥出寒冷威力的奇妙体质，正好也是让他开发出这招唯一他所独创的暗杀术，“瞬冰杀狱”所不可或缺的重要关键。 “呵呵呵！我要上了唷！”冷刀霍克残忍无情的冷漠笑声轻轻地回荡在四周，脸上尽是漠然表情的他，此刻正打算施展出他怎么也不想用到的暗杀术。过去的痛苦回忆每次一被他想起之后，他就非得倚借着杀戮之时，鲜血四溅所带来的快感与痛楚来恢复他的理性。否则，他就将永远地被自己所封印的惨痛记忆所折磨，直到发疯死去或是自残而死方能停止。 冷刀霍克发招之前，突然露出了一个轻薄淡默的诡异微笑。就在凯因与道格拉斯都还搞不清楚，他这样微笑是何用意的时候，冷刀霍克就像是突然变成了水作成的人型水珠般，瞬间消散溶化于地表的冰层之上！ 他发动了！“瞬冰杀狱”的暗杀术就是让他消失在冰层之上？那么他将会从哪里袭击而来呢？ 因为冷刀霍克突然失踪的冲击，使得凯因与道格拉斯难以再继续保持冷静，焦急地四处探查着冷刀霍克可能的现身之处。生命的危机，居然就这样地突然迫在两人的眉睫之前。 “这边！”凯因突然察觉背后有种蠢动的感觉，连忙挥剑迟缓地向着身后处砍去，没想到结果却只是砍中了树上掉落下来的积雪。 “呵呵！”突然地面的冰层坍陷一角，冷刀霍克冷不防地从缝隙处探出了刀，赏了道格拉斯的双腿一刀横砍，痛得他倒卧在地。 凯因回头相救之时，冷刀霍克又已经潜没于冰层之内。 “你知道，甚么我的体质能这样适应这片冰天雪地吗？”就在凯因蹲下查探道格拉斯的伤势，打算替他马上急救止血的时候，冷刀霍克已经无声无息地自他背后地面的冰层中钻出，冷刀轻轻一抵，就抵在凯因的心窝处，只要他一用力深刺，凯因就死定了。 凯因不语，只是静默地帮道格拉斯止血。 “那是因为，我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就被人丢在冰天雪地里的环境下练习生存求生的技巧了。没有怜悯，没有疼惜。他们只教我怎么杀死眼前猎物，只让我吃自己杀死的动物肉。”冷刀霍克轻描淡写地道出了自己的不幸幼时遭遇，彷佛就好像是在谈论着别人的悲惨故事般无关紧要。 “所以，打从我被丢弃在冰原上，像个被遗弃的废弃物的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了！如果，我不想尽办法活下去，那么我就是连我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生存权力了！”。从此之后，就不再有任何事能让我觉得比让我自己能生存下去这个目标还要重要。”冷刀霍克的脑袋里，原来早自小时候遭遇过惨无人道的待遇后，已经全都被歪斜的思想所取代侵占了。 “没有人吗？真的没有人吗？”凯因轻轻地开口说着，虽然自己比起眼前这个被人当作是道具般看待的冷刀霍克还幸福的多了。可是，这世界上一定会有个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存在，这样一来才能让人有活着的意义啊！ 就像那个曾经收养过他的老爷爷、老奶奶，那个隔壁邻居的凯萨琳，后来在他被迫进入孤儿院之后，第一个朝着他露出友善微笑的法兰，后来的雅安、疾风，甚至是到刚刚才曾经并肩作战过，让他迷惑到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种友善关系的奥丁，这些所有的朋友们都是他凯因生存下去的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