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子 第4章　命运脱轨之刻

三人回到『基斯』后，高兴的打开以往的房门大喊。 “奶奶，我们回来了。”大门打开后，奈维斯习惯说出口。 “皮～”莫尔柯喜悦的在地上跳来跳去，并又扑到奈维斯的身上。 “呵呵～别这样啦，会痒啦。”奈维斯也对莫尔柯感到高兴笑说。 “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了。”香从厨房端出两盘菜，看著三人说。 “累死了，今天一整天都跑来跑去的感觉全身肌肉都在酸痛啊！”榎\时边捶自己的肩膀，边又不忘抱怨今天的苦差事。 “那还不是某人的功劳啊！”语中带刺的翊，狠狠看了榎\时一眼。 “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啦！”榎\时双手合十，稍弯腰向翊道歉，两人边说边玩走去浴室，而奈维斯将饭碗清洗乾净后，不知情的走向浴室。 “那我先去洗澡囉！”奈维斯愉快地手拿换洗的衣物，以轻快的脚步走去浴室。 “等等呀，奈维斯那裡面……”香又来不及阻止奈维斯。 “咦？”奈维斯虽然听到香的叫声停下脚步，可是手早已经打开了浴室的大门，翊看到奈维斯进来，脸瞬间红涨立刻将全身往水裡头钻。 “唷！妳又来啦！唉唷，你越来越主动了耶，先是看我们换衣服，现在是洗澡，下次会不会直接剥了我们俩的衣服啊，哈哈！”还没脱衣服的榎\时，更是紧抓自己的衣服，大声嘲笑奈维斯。 “对……对不起。”奈维斯又再一次将门快速关起，紧忙道歉。 “嘿，翊我劝你现在最好别马上起来。搞不好那傢伙会再来一次喔。”榎\时故意奸笑大声嚷嚷。 “榎\时！谁会想再在看你呀，少臭美了。”奈维斯尷尬归尷尬，但还是跟两人隔著一扇门吵架。 “哼！妳又知道了，谁知道妳真正的动机是什麼，说不定妳是故意的啊！”榎\时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回去。 “……算了我就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说了……对不起。”奈维斯对於榎\时所说，感到些许刺伤，难过的跑回房间。 “哼！装可怜这套也没用，本大爷才……”榎\时还以為奈维斯在外面，正想继续嘲弄一番，翊从水裡面跳出来。 “阿榎\，别闹了。”翊的表情十分凝重。 “啊……翊你别生气啦～抱歉我错了。”榎\时看到翊如此的生气，也就此打消嘲弄的事情而继续洗澡。 而跑回房间用棉被盖著的奈维斯，香看到并走进房间，侧身坐在奈维斯的床上，轻手摸著奈维斯的头安慰。 “怎麼了？是不是又跟榎\时吵架了呀。”香温柔的抚摸如此问著。 “嗯……没什麼啦。”奈维斯声音有些哽噎，仍故作没事回答。 “其实榎\时那个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嘴巴就坏了点，妳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对吧。等回他知错了，自然就会反省过来向妳道歉了。”香早在外面听到浴室那头的大声吵闹，才过来安慰奈维斯。 “嗯……”奈维斯始终不发一语点点头。 “好了，时间也晚了，等回洗好澡就早点歇著吧，今天妳也忙坏了，别想太多了。”香微笑说。 “嗯。”奈维斯才慢慢的将棉被掀起，也微笑回应香。看到奈维斯破顏微笑，香也才安心离开房间。 到了隔日，奈维斯还没起床时，楼下不以往的吵架声，似乎也传来二楼。 “烦死了，我不是说我知道了吗？”榎\时不知在跟谁大呼小叫对骂著。 这次并不是跟自己吵架这点，让奈维斯感到十分讶异，赶紧穿好衣服，简单整装即便下楼查看状况。 “到底有完没完啊，死老太婆，不是都说了我听懂了吗？还在囉唆啥？”榎\时不耐烦的大骂声。无非别人，正是一直照顾三人的香，而面对榎\时如此谩骂叫嚣的态度，香也感到相当无奈，想解释用意。 “榎\时……我只是……”香连忙想解释，但是榎\时却完全不给机会开口，立刻又补了一句。 “早知道妳这麼囉唆，当初就别被你捡到。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被捡走！也要挑个不囉唆又有钱的人家！”榎\时已经口无遮拦的辱骂，这番话将以往最冷静的翊，点上熊熊一把大火。 “榎\───时───”翊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冲过来一把愤怒的抓住榎\时的衣领。 “是这样啊……那这些年来真辛苦你了……委屈你了。”香泛红眼睛，勉為其难挤出笑容。 “是怎麼了吗……怎……翊在生气？奶奶你在哭吗？”奈维斯赶忙下来，却完全搞不清楚头绪，只见场面除了浓厚的火药味，再也没有别种味道可以形容。 “哼……妳是在搏取同情是吗？反正我是个不会跟人相处的人，有我在就会吵架不协和，那麼对我有意见，那我走就是了。”榎\时一讲完，立刻把翊的手挥开，生气的关上大门，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榎\时……”奈维斯错愕的小声叫著榎\时。 “我去追他，你们留在这。”语毕，翊也随著榎\时跑了出去。 “奈维斯，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去了……”香一边说，一边吃力的走入房间。 “香奶奶……”奈维斯还没说完香就已经回房。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奈维斯，奈维斯心想，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能从翊身上问出所以然。於是，也紧接翊的身后，跑出房寻找两人的身影。 至於先回房间的香，无力的倚靠在墙上喃喃自语著。 “不知不觉……已经13年了……那三个孩子……”在香的脑海中，已经沉浸在13年前的回忆中。 在一个深夜中，似乎感觉到门外一阵骚动，而从摇椅起来，点著小盏的油灯，缓缓走向门口，将房门打开一看，居然有三个婴孩，全身裹著布被放在门外。 “这是……”香抱起其中一个婴孩，而这事，在深夜的『基斯村』，立刻引来了村民的关怀。 “没错，这三个小孩还刚出生不久。”韦伯也抱起另两个婴孩，并检查两个的健康状况。 “谁那麼残忍做出这样的事……”一个妇女皱著眉头，从韦伯那儿抱过一个婴孩。 “他们是三胞胎吗？”有一个男村人如此问著。 “不太清楚……等等……这有张字条……”韦伯手中的婴孩怀中，掉出一张纸条。原本没写字体的纸条，直当韦伯接过纸条后，才慢慢浮出血红色的字。 “无神月·翊……”韦伯看完字条，纸条立刻随即燃烧殆尽，仔细看看手上的男婴。 发现在一头深咖啡色的裡，参杂些许金色的头髮。一眼是深咖啡，而另一眼居然是银色。而且更诡异的，当韦伯将男婴的布条打开，赫然发现胸前以及背部各有异样的图案……只见男婴两眼咕溜溜的直盯著眾人，喀喀的直笑出声。 韦伯心裡忍不住想，这孩子将来可不得了。另一名妇人手上的婴孩，似乎想引起注意，突然哭闹了起来，这回韦伯的目光，马上回头集中在妇人身上，并又仔细的检查了这孩子，一眼马上察觉，彷彿从火场中出生，全身被一条烧至一半，脏乱的布单包裹著，并在篮中发现一根分明的纯白羽毛，而羽毛上写著。 “尉裴·榎\时”韦伯稍微瞧见这男婴。髮色跟瞳孔都為浅褐色，脸颊及衣服上，还残留著黑灰与烧剩的粉末，一直不停哭闹，看似十分活力充沛的男婴。正当韦伯还想观看这男婴的同时，香突然大声叫了一下。 “怎麼这女孩就没有姓氏跟名呢？”香手中的婴孩，是个紫银色头髮，用著宛如皎月的银色瞳孔，将周遭的眾人瞄过一眼。 不禁瞬间让韦伯战战慄慄，不自觉的从脸颊旁流下一滴汗珠。 只见婴孩便又转向韦伯手上的男婴后，凝视几秒这才闔上双眼，安稳地在香的怀裡睡著，唯一的女婴孩…… 一位妇人如此感嘆说：“一定是他父母连取给他名字都不想取了……毕竟是要被丢弃的小孩……” “这三个先不论有没有名字了，看这个情形，这三人也许不是来自同一个家庭也说不定。光是姓氏就有两个不一样，三个小孩的瞳孔顏色也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父母所生”韦伯望著这三个小孩如此解释。 “怎麼办各位？这三个婴孩该如何处置？”韦伯问著在场所有村人。 “不管他们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可是……他们好可怜……可是我们光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就别理不就好了吗？反正也是被丢弃的小孩，他们的父母早就放弃他们了。” “说的也是呀……丢在这种小村子裡面……也没办法扶养呀……与其长大了还要更苦命，不如现在就让他们饿死在这，或许对他们还是个好呢！” “不对，这时候该交给『威尔多』国王来决定。”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不休。 “我来扶养他们。” 顿时之间，香突然的开口，让全场立刻变回安静的夜晚。 “香……你说什麼？”韦伯很不敢相信，怕是自己也有点年纪，想再一次的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我说……我来抚养这三个小孩。”香再一次用那极尽丝断的声音重复说。 “香，妳应该很清楚。妳已经不同以往，有体力的身体来做事，况且现在光是要养活自己就很吃力了，更别说加上这三个婴孩，这……这根本是雪上加霜吧”韦伯不断提醒著香。 “不要紧的，我会有办法的”香依然肯定回答。 “是因為『修』的关係吗？”韦伯大概猜著，香是对以前年轻死去的丈夫『修』所為，才想要认养。 “不，我原本就希望有小孩，只可惜『修』的事情太过突然，也许这是上苍听见我那小小的心愿，才送给我这三个小孩的。”香微笑望著这三个小孩。 “香……我明白了。妳都这麼说了，那我也会帮忙，不要太勉强啊！”韦伯看了香许久，终於同意。 “我也会帮忙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也带过小孩也知道。”抱著榎\时的妇女，也赞同回答，紧接著眾村民一个接一个，也愿意出份心力帮忙照顾三个婴孩。 “真的很谢谢你们各位……那麼这个无名女婴，就由『修』的姓氏来取。我决定了，就叫奈维斯·修尔德，嗯……就这个名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翊、榎\时、还有奈维斯。”香感激谢过眾人。笑著跟三个婴孩打声招呼，并将他们带进了房裡。 很快的，在婴孩过了六年，三个小孩都六岁的同时。香在做早饭以前，就坐在以往的摇椅上。 “翊、榎\时、奈维斯，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你们来一下。”香对著门外游戏的三人招手。 “好。”三人听话的奔回房内，并且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香。 “翊、榎\时、奈维斯。现在我要说的，也许你们听不太懂。不过，听不懂没关係，你们只需要听你们懂的部分就可以了。”香也坐在椅子上，待他们三人明白点点头才又补充。 “虽然有许多父母，会常拿你不是我家的小孩，是捡来的，来对自己的小孩开玩笑。但是，我现在要说的，绝对不是开玩笑！其实我并非你们真正的亲人，我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血缘关係。当然你们更不可能是兄妹跟兄弟……你们是我在六年前所捡到的……”香说到这，又停下看看他们有何反应。但他们又是安静的聆听，於是香又开始说。 “我希望你们能够长大后，能去找寻你们的亲人，因為我也不晓得你们的亲生父母在哪裡？他们又為何要丢弃你们？身份是什麼？这些都希望，由你们亲自去查寻”香终於说完之后，奈维斯用著疑问的眼神紧盯香，并开口。 “那找到父母之后，奶奶呢？”奈维斯晃头小声问道。 “我还是在这裡呀。”香微笑回答。 “奶奶不能跟我们一起住吗？”奈维斯立刻冲进香怀裡又哭又闹。 “不要……要跟奶奶分开……那我不要找父母了……我要奶奶……奶奶就是奈维斯的奶奶”奈维斯当时的哭闹声，还有榎\时当时的吵闹声，以及翊每次发生事情都很可靠，守护著他们俩，往事彷彿跑马灯般歷歷在目，似乎昨天刚发生似的。 “大概是我寄託感情太深了吧！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小孩……咳……咳……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永远的……像这样……成為真正的一家人”香感概边咳边说，终於身体撑不下，慢慢失去平衡就此倒地。 “皮～揪！”莫尔柯在香的旁边，急忙又跳又叫著，香始终没睁开眼睛。於是，从窗口跳出，并大声蹦跳乱叫，想引起眾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