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子 第61章　誓命者的宿命

一见塞凡蒂斯的出现，在场的所有人更是為之震惊以外，但心知肚明的奈维斯，在她的心中更像掀起一场暴风雨般，瞪大双眼等待著眼前命运女神的圣旨与宣判…… “塞……塞凡蒂斯……妳来这的意思，表示又有事情发生了吗！” “為什麼命运女神会下凡……”显然席拉被塞凡蒂斯居高的神祇，忽然在自己现身的情况显得惊慌结巴。 席拉的震惊塞凡蒂斯丝毫没听进耳裡，美眸依然不饶人的直盯著奈维斯说：“接受我的考验吧，缔结『血之誓约』。藉由妳身上的能力使自己成為『誓命者』。” “考验……”纵使听得一头雾水，奈维斯依然被这两字压得喘不过气，心裡只能不停盘算疑虑著。 “『誓命者』！”莉莉兹却被这三字给震惊，不禁叫出声。 “等等啦！你们在说啥我都听不懂，『契约』什麼鬼东西的……还有『誓约』……”榎\时又是处於状况外抗议嘟嚷著。 “『契约』的意思是说，跟自己不同族群的人要互相帮忙的话，就要『缔结契约』也就是做协议的意思。不过，一般说来，都是要『传承』的人种，才可以『缔结契约』。” “『传承』也就是说本身就拥有两种族群以上身分的人。好比说，『妖精』跟『人类』所生的『小孩』，正是『传承』的人。因為他身上同时流有『妖精』跟『人类』两族群的血液而称呼的。” “而『传承』的人，在出生或者缔结契约的同时，会在身上的某处，留下各族专属特有的『图腾』跟『纹痕』。并且，直系的子嗣当中，仅有一位人选可能获得该种族的先天优势，这我们称為『直系传承』。但是，小白兔怎麼说都是个单纯的『人类』，所以才无法缔结契约。”环将『契约』跟『传承』解释给在一旁跺脚的榎\时听解。 莉莉兹双眼惶恐口语迟疑一下缓缓道出：“一般的『契约』只惯用『分系种族』。然而，要跟主系以上的『神魔』两大族立下协商，就必须用到更高的诚意，正所谓『血之誓约』。” “缔结『血之誓约』的同时，双方所提出交换的条件，当然势必遵守。『誓约』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战胜对手，得到对方的认同﹔其二：以自身的性命做為担保的交换条件，以减少寿命来换取的方式。”席拉这才慌慌张张解释『血之誓约』的危险性。 面对两人的述说，早已让奈维斯担心不下数次，还没做出结论，塞凡蒂斯仍是眼一挑，随即瞄回奈维斯身上说：“我刚说的『誓命者』，则是『契约』跟『血之誓约』的最高阶级。透过这个试练，妳可以同时与万物的族群做『誓约』。相对的，由於可以『全誓约』的情况下，也有可能会因此把妳自己的身躯给四分五裂。” “正因為各族群与妳立下『誓约』，妳也必须遵循他族的『戒律』行事。在眾多繁杂的『律条』下，要是违反其一，无庸置疑会立即死亡。这就是『誓命者』的『誓约』条件。” “等……”从塞凡蒂斯口中的死亡两字，即使是榎\时也不免愣住，打算出口阻止奈维斯，却又被塞凡蒂斯从中打断。 “要是妳拒绝的话，妳也不算『传承者』，那个『魔女』不可能帮你，自古以来，要帮助其他的族群，只有『传承者』，或者族群的『长老』同意。否则将以违反『戒律』加以惩戒，这就是法规。”从塞凡蒂斯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危机感，只是冷漠地说著天方夜谭的事。 除了塞凡蒂斯一人，所有人早已被遽然的演变，顿时傻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太离谱了……这个女孩要成為『誓命者』……即使不接受也……”席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才想起身反抗的瞬间，塞凡蒂斯的丝绢突然将莉莉兹綑绑住。 “『世城的魔女』妳认為身為命运女神的我，无法干涉凡间的生命就掉以轻心了吗？虽然杀了妳无法解救他人的性命，但怎麼说妳也算是『神族』的世仇，别怪我了。” 冷淡的话语与无情的眼神，使得缠绕在莉莉兹身上的缎带更加牢紧，让莉莉兹想尽方法，双手拉扯颈部的绢带，却早已使不上力，不禁痛苦的哽噎喘息。 “等等！塞凡蒂斯！” “喂！” 见莉莉兹处於危机下，奈维斯等人正想伸手阻止塞凡蒂斯的瞬间，嗡－嗡－的扯铃声随即朝奈维斯袭来。 碰─── 只见丝缎的金铃不偏不倚落在三人的脚前，凌厉的眼神顿时扫过眾人：“如何？，命运的少女，还有『神裔之子』！我的试炼要接受吗？只要你们答应，我可以再延长她的生命。” “妳在……威胁他们……”席拉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神，居然以莉莉兹的性命让奈维斯两人没有退路，更是眉头深锁。 “我也是『传承者』我也去！这麼危险的试炼没道理让他们两人担！”见塞凡蒂斯根本将矛头指向两人，环也著急地回顶骂道。 “这是他们的命运。你再干涉别怪我……”只见塞凡蒂斯眼神如炬，地上的金铃瞬间弹起，好险奈维斯即时双臂一展阻挡面前，铃鐺才一刻停在奈维斯眼前。 “我知道了……只要能帮助他人，我愿意试试！先把莉莉兹小姐放了。” 在奈维斯篤定的眼神下，缠绕的丝带才缓缓回到塞凡蒂斯的身旁飘浮著。 “没什麼本大爷做不到的，放心吧！”榎\时显得轻鬆双手抱后脑，转回头给了大伙一个心安的笑容。 “前往『誓命者』的场所吧！『神裔之子』，这回你也是必须要和『命运少女』并肩作战的。” 语毕，塞凡蒂斯将双手的缎带一挥。只见周围的景观，剎那间昼夜不停转移忽现忽落，正当时空切换停止，奈维斯两人的脚下，有著巨大六芒星的魔法阵，却异常漂浮於空。 奈维斯四周张望几圈，映目眼帘的不仅是崎嶇陡峭的山壁，宛如趋近１８０度的峭壁，彷彿告知著生人物近。正当奈维斯往脚下一看，赫然发现那不见底的空谷，彷彿一失足将掉落万丈深渊裡头般的大峡谷，不时从空穴吹来鬼哭狼嚎的风声，让奈维斯不禁害怕随即搂住榎\时的胳臂。 “这裡就是『誓命者』的约定之地，也就是妳、以及他，两人即将证明超越命运的所在地。”塞凡蒂斯依然面无改色的凝视两人说道。 “这裡……” “哇塞……”榎\时对眼前的景色实在兴趣，不时仰观俯察四处。 “这裡……是『失落亡谷』……為什麼……会来这……传说『十龙世』的栖息地。”莉莉兹一见眼前的山谷，摀著嘴巴喃喃自语著。 “那麼好自為之吧。”塞凡蒂斯冷漠的话一落，两人脚下的法阵随即解除。毫秒不差地硬是从高空上，伴随著尖叫直接摔落而下。 “啊───啊───停不下来啊──！！！”奈维斯的裙子被剧烈坠下的高风吹的像灯笼裤，赶紧双手掩遮进行高分贝叫喊。 “哇───快想办法啊！”面对辽阔的峡谷间，在双手脚不及山壁的情况下，纵使运动神经过人的榎\时，也不免向奈维斯发出求救声。 “风的精灵，让我翱翔在空中吧！！『漂浮术』” 就在两人快从高空跌到地面，奈维斯管不了形象双手一挥，及时使用漂浮术，微风才迅速地环绕身旁，将两人瞬时紧急煞车停了下来。 “吓……吓死我了。” “捡回一条命了……那个……妳可以先把裙子拉下来吗……妳这样看起来跟翻车的大小姐没两样……”榎\时也差点心臟病復发弯膝喘著，不忘看向被裙子盖头的奈维斯，显得无奈羞涩说道。 待奈维斯整好衣装没多久，塞凡蒂斯才缓缓飘降而下：“接下来才是重点，『命运少女』、『神裔之子』，请你们证明我『神之眼』所看不到的真理！”塞凡蒂斯这回又搧动起那双纤细的手臂…… 眼前的空中，慢慢聚集起一团黑雾，一旁零散的石子，也开始被黑雾的旋风捲入其中。只见黑雾彷彿泥沼般，永无止境地吞噬著奈维斯身旁的一切，直当黑雾散去的瞬间，在那一片凝重的气息中，一个巨大的身躯顿时跨踏在两人的面前…… 几乎覆盖天空的巨大黑翼，瞧背上对称的十翼，似乎只要一拍击，将立即造成毁天灭地的龙捲风。而翼上几乎是打斗过后，残留的破损伤口与显露白骨的骨干；更让人惊恐的，却是在那身庞然大物的上方，１８颗凶神恶煞的血红眼珠、九颗巨大的黑色龙头，虎视眈眈的直望著两人…… 只见黑龙看似轻缓地从空而降，却有如恐山的脚掌降到地面，顿时引起剧烈震动，并以三条大刺骨的后尾轻扫地面，甚是引发有如山崩的巨大声响。 “九颗头的龙……”奈维斯早被身躯前面有著六颗头，三颗则像长颈龙在后方不断扭绕的模样，吓得面容失色。只有两隻眼的奈维斯，根本不晓得该往哪对焦杵在原地。 “……对手是他……吗……”原先自信满满的榎\时，一见黑龙的登场，像是被宣告死亡般，完全失去斗志，早已哑然失色张大嘴。 “『命运少女』、『神裔之子』，你们两个的对手就是他！『十龙』的『琊龙』之首－『亚索德古拉』以及……” 两人的劫难似乎还未结束，白皙透嫩的细手，再度挥下浩劫的动作…… 这回换成天空开始乌云密集，突然百万的雷鸣作响，千万的闪电纷纷落下。更加诡异的，原先不见天际的深渊谷底，却浮现出宛如晚霞般的彩霞…… 在彩霞一道又一道彷彿彩虹般累加盘绕於空，再放眼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应是一道道的飞霞，居然是个全身如同丹阳般，一条金蛇模样的灿烂飞龙，以鲜艳亮眼的身驱，将整片天空盘绕其中。 瞧那前额上有如珊瑚珍宝般，锋利巨大的菱角，也因為身上散发的白光显得更加耀眼；而引人入胜的，更是那长尖的龙爪上，一颗斑斕、瑰丽的巨大龙珠，甚是不时散发脱俗的虹色日晕。 见飞龙只是眼神低瞄两人，又是龙眉扬扬而起，宛如君王居高临下，不屑底下的螻蚁们。 “『神龙』之首－『梅菲斯』！想获得『传承』的力量，就来击倒他们吧。让我亲眼见证我所无法预知的未来！” 塞凡蒂斯明知道眼前压倒性的胜利，更是不顾两人性命，冷酷无情的唆使战斗。 “『神龙』跟『琊龙』……两大『龙王』之首！超越上古『神魔』的『龙帝』，只是人类的他们，怎麼可能击得倒！”席拉被眼前的『龙王』登场，给吓得双腿发软直跌坐下。 在金龙的一吼，天上的云彩彷彿全部听令，飞飘到两人没多远，开始嗡嗡作响，逐渐打下许多远远超过安蒂斯几倍大的巨雷，霹靂之声逐一打落地面，听到雷击的声响，两人才回过神赶紧动作。 面对雷霆万钧的连锁雷阵，震惧的奈维斯仍跳躲开落下的巨雷，随手一拍：“天呀！鬼王之剑，出鞘！” “这怎麼打啊！”榎\时一边翻滚闪躲著鬼神的巨雷，一面慢慢地等待攻击的时机。 就在这时，两人却遗忘一旁的另一个猛兽……只见黑龙九口对準两人，毫不客气地从嘴中吐出四、五层楼高的黑色火焰。 “快走！”眼尖的榎\时ㄧ瞄到情势不对，急忙将奈维斯抱起，跳弹躲过黑龙的火焰，著地的同时，却摔了个跤，回头ㄧ看才发现脚踝被黑焰灼伤而不时刺疼著。 “『龙帝』是凌驾『魔王』与『大神』之上了……他们怎麼可能打的过！别开玩笑了！”莉莉兹也无法认同塞凡蒂斯的做法，一旁大声抗议。 “『魂之剑－苏癒』！『魂之剑－蛇炎』！”奈维斯双手握紧鬼剑，剑上的搜魂石，经奈维斯ㄧ手擦过，石上并开始环绕起魂体，从中灌入到鬼剑。剑身像是水渠般，只见被蓝色的纹路佈满，当奈维斯ㄧ挥，刀身上头的蓝色水流，ㄧ併匯集到剑尖释放而出，并环绕在榎\时的伤口上，瞬间癒合。当再次高举鬼剑，原本的紫红的剑身，瞬间流入赤红的纹路，顿时轰－隆－剑身像是火把燃烧而起，并在火红剑影的周围，还有著许多火焰骷髏头的徘徊著。 待ㄧ切就绪，奈维斯迅速冲到黑龙的面前，打算往黑龙身上砍去。鏘－鏘－的ㄧ声，奈维斯却被那坚硬的黑龙鳞，给弹飞而出。 “啊───”见她被弹飞的同时，黑龙ㄧ步也没移，只是灵敏地用带尖锐的后尾，不留情的挥扫而过，她更是受到重击飞了出去。 “喂───！！！”在看见奈维斯被打飞后，榎\时才刚显得担心ㄧ回头张望，天空盘旋的金龙，ㄧ抓到机会，咻－的飞窜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彷彿想将榎\时碎尸万断使劲地闔起上下顎。 好险榎\时及时查觉，敏捷地以平剑抵住胳臂，奋力往后退后一蹬，钢剑当然不抵龙的獠牙，硬生被咬断，榎\时也藉由白剑的牺牲逃脱鬼门关。但，金龙更不是省油的灯，ㄧ听断剑的脆声，马上身体ㄧ个大迴转，横扫过榎\时。榎\时当然没想到还有后招，也随即飞出。 “就算是要变成『传承』的人，也不会是这种考验吧！这是差错了吧！”在一旁的席拉，光ㄧ看就知道实力相差甚大，逼问塞凡蒂斯的用意何在。 “『命运少女』、『神裔之子』！这不是差错，这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就在此时，两个陌生的声音，却异口同声从双龙口中传来…… “龙……说话了……难不成真的是『龙帝』……” “向我们证明吧，超越『神魔』的力量，跨越世间的伦理，划破命运规线的少女跟少年。” “啥啊……”见双龙不再发动攻击，榎\时才狼狈的扶地爬起。 奈维斯却显得有些胆却手扶手说：“什麼力量……我不懂你们在说什麼……” “这是『妳』的宿命，同时也是少年的力量开啟之时，要是你们无法战胜我们，那麼你们将永远赢不了你们真正的敌人。”两龙又是语重心长的降落两人面前自问自答著。 “我的力量……” “你是说『人造人』吗？” “否。打从诞生就存活至今的对象。也是你们永远无法想像的强大敌人，唯有跨越『理』的『王道』，才可击毁『命运之轮』。来吧！向我俩展现真正的实力！”两龙又是张开双翼翱翔天空迎对两人说道。 “真正……的力量……”奈维斯跟榎\时被两龙的话语给搞混相视无声。 “『世界终焉』的本源『无式少女』。” “该是让你体内的灵魂觉醒了『神皇』。” 两龙甚是望著两人，长口嘆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