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子 第7章　失去的约定

“香奶奶，你看你看，是翊寄来的信喔！”奈维斯高兴的将信缴交给香，拉起榎\时的手翩翩起舞，香稍微看了信件的表封面，信纸上头并无寄信者的名字。 “真的吗？”香对这封信的来由，有点怀疑的询问，并前后正反查看有否写些什麼。 “那小子可终於来信了啊！”榎\时也不免兴奋跑到香的身边，迫不期待的想看裡头的内容。 “奈维斯·修尔德、尉裴·榎\时～恭喜你们通过魔法学院审查，请你们带著信中的钱，以及通知单，前来註册。”香打开了裡头，只有两张的通知单，以及些许的铜币。 “看起来这信和钱不是翊寄来的。”香取出裡头的东西，显得失望讲著。 “不过没关係啦！我们现在不是要去学院找他了吗？”榎\时见香与奈维斯一脸失落的神情，立刻转开话题改变气氛的鼓舞两人。 “要不是你们之前把翊所寄的钱，全拿给村长改善村子，也许你们早已经在那边了。”香欣慰的述说两人之前所做的善事。 “可是……如果我们去学院的话那麼香奶奶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奈维斯见香孤单的坐在椅子上，也有些不捨说道。 “我能有你们替我想，我就很幸福了，一个真正爱小孩的父母，是不会永远把小孩留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要让他们见识世界才对。”香摸著两人的头温柔地说。 “说的对，老太婆，妳还真上道。”榎\时把香当哥儿们，轻拍香的背部，但是奈维斯还是有些犹豫。 “在翊还没出发以前，跟妳说过什麼呢？”香一再提醒奈维斯。 “会去找他……会好好读书，让香奶奶的愿望成真。”奈维斯朝望戴在手上的护腕说著。 “那就对了。”香微笑说道，并将行李拿出。 “我早在之前就準备好了，快把这个拿去，整理整理你们需要的，完便去找翊吧。”香将行李放置桌上，榎\时跟奈维斯便整理自己的换洗衣物，以及一些药用草药，即便出门。 要走出村子时，韦伯早已哭的手拿大条的毛巾，粗鲁地擤鼻涕。而所有基斯的村人们，也在外头，向榎\时跟奈维斯两人挥手道别，而香也难免不捨红了眼框。 两人才离开村子不久后，在路上并谈论起翊的事情。 “翊，不知道过的好不好？”奈维斯拿著通知单，这才回想翊有感而发。 “放心吧，那小子好的很。”榎\时喀喀笑说。 “都半年不见了，不晓得他长高了没有。”奈维斯回想按照翊以往的身高，要是再成长的话，自己得抬著头才能说话，一面期待自问自答著。 “妳也很高大啊！”别无恶意的榎\时，望著高过他半颗头的奈维斯单纯回答。 “总比你永远长不大来的好。”奈维斯对於榎\时的夸奖无法高兴，斜眼鄙视著他。 “喂！妳这什麼意思啊！这女人！想吵架啊！”榎\时听到这话恨得牙痒痒，火气随即破表。 而正当两人準备吵架的时候，一辆马车正巧从身后经过，相肩过后却停了下来。从马车上，跳下一位，乍看与奈维斯同年纪的女孩子。 只见不怕生的女孩，慢慢地走向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并开口询问：“那个……请问你们是基斯的人吗？”走近的女孩小声问道。 “嗯？什麼？”奈维斯似乎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刻收回跟榎\时的吵架，转过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刚才还在吵架的奈维斯，并没仔细看清楚女孩的样子。 而当再次观察眼前女孩的同时，赫然发现，有著并非一般女性，健康日晒的肤色，并用白纹的流苏包巾，绑住那棕櫚色的长马尾，眼睛更是宛如多瑙河般，深邃的蓝宝色。 只见身穿的衣饰，甚是与奈维斯截然不同，有著茉绿色直到套弄整双手，素袖中只露出那双令人著迷的掌间，而胸前却是大胆地只穿著白色薄衬衫，并用黑纹的流苏直条，掩盖过度曝露的低胸，然而看似前卫的上半身，下半身却保持双手的风格，穿著柠檬绿的大喇叭裤。 “啊，你是前几天在基斯村的做表演的。”奈维斯仔细一看，这女孩是前几天跟同马车，一起巡迴艺妓的人员之一。 “嘻嘻。对，我还以為看错人了，因為我也有在基斯村看过妳，我叫伊露玛·裘安。”伊露玛笑著介绍自己。 “奈维斯·修尔德。”奈维斯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莫尔柯便从奈维斯的怀裡，探出个头叫了一声。 “哇～好可爱喔，这隻是？”伊露玛一见莫尔柯相当高兴，伸手想抱抱他。 “这隻是莫尔柯，想抱抱看吗？”奈维斯将莫尔柯抱出，伸手交给伊露玛。 “好软喔～好可爱。”伊露玛十分喜欢莫尔柯，不停用脸一直摩擦著。 “喂～”榎\时见奈维斯老早就忘了自己的存在，不免出声抗议，表示他还在这。 “喔，对了，顺带一提，这个是尉裴·榎\时。”奈维斯并无多说，更用了『顺便』两字，带过榎\时的介绍。 “哼！”榎\时鼻音不理会奈维斯的介绍。 “好特别的姓氏喔。”伊露玛对於榎\时罕见的姓名，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哼！”榎\时也不理会伊露玛的话，继续耍著大少爷脾气。 “你们也是要去威尔多的吗？”伊露玛见奈维斯等人的行李询问。 奈维斯点头回答：“嗯呀。” “那麼巧呀，我们也是刚好要去威尔多，既然这样的话就坐我们的马车去吧，也比较快。”伊露玛招待著奈维斯等人上车。 上车后两人见裡头有著各式各样的表演器具东西，有许多像铁圈的呼拉圈，也有像是皮鞭、飞刀等等的用具。 只见裡头的人，也绝大多穿著相同的服装，并清一色的大人。 伊露玛小声靠在奈维斯耳边私语说：“现在换要去威尔多表演，但你也看见，这马车裡头全是大人，都没有与我同年纪的。” “所以呢！在基斯那边就看到，好像跟我同年的你们，所以刚在马车上，一看到你们俩，就想说打个招呼。”伊露玛对奈维斯跟榎\时笑著说。 “嗯嗯，原来如此，那我们就交个朋友呀，也比较好互相照应。”奈维斯也同意伊露玛的看法，露出微笑。 “真的吗？太好了～老实说，我们这做表演的，老都要东奔西跑的，实在没时间看到与自己同年的人，更何况是交朋友了，你能这样说真是太好了。”伊露玛一听，马上兴奋地握住奈维斯的手，拼命摇晃感激道。 “呿！女生就爱这套。”榎\时感觉早被忽略自己的存在，而感到不悦，故意讽刺引人注意。 伊露玛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叠纸牌说：“对了，我会做『纸牌占卜』喔，奈维斯要不要试试看？” “『纸牌占卜』？那是什麼？”奈维斯对於没听过的词，深感疑问问道。 “就是可以算出今天、明天，甚至是一个月大体的运气。要提醒的地方，会忘记的事物等等。不过～通常都没讲的很明白就是了。”伊露玛将纸牌放在地上道出。 “嗯，那好呀！我没看过的说。”奈维斯凑进脸瞧看，那一张一张的牌纸裡头，每张都有著不同的图案，之后伊露玛将纸牌排放好后，才又抬起头。 “来，你来摸几张出来看看。” 奈维斯点头就随机抽了几张牌，拿给伊露玛。 伊露玛望著那张牌纸说：“嗯！原定的事，不像预期中简单，需长时间即可完成。” “原定的事？”奈维斯还是听不太懂伊露玛的占卜。 “大概就是你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实现的意思吧。”伊露玛简单解释说。 “那真的準吗？”榎\时用著怀疑的眼神，盯看那看似不起眼，小小一叠的纸牌 “要不这次换尉裴？”伊露玛好心问道。 “不要好了，我不玩女生玩的游戏。”榎\时将双手放在后脑，倚靠车上，不太理会回应。 “玩玩看呀！又没关係～啊！还是说你怕有什麼让人知道的事？”奈维斯先是劝说榎\时，后用激絳法刺激。 “谁……谁有什麼秘密怕被知道啊！好啊！算就算，谁怕谁啊！”意气用事的榎\时，随即掉入奈维斯的陷阱，让奈维斯在一旁窃笑，完后，榎\时抽了张牌给伊露玛。 “嗯，缘分的开始，纷乱也随即而起。意思应该是说，尉裴你可能今天会和谁吵架吧。”伊露玛再次望著牌组解说。 “废话！我每天都跟这傢伙吵架也没什麼好奇怪的吧。”榎\时指向奈维斯的脸说道。 “这有什麼好值得炫燿的吗？”奈维斯对榎\时那种骄傲的神情感到无奈。 “不是啦，是指跟你认识以外的人吵架……好像没在听。”伊露玛正想解释，不过眼见奈维斯跟榎\时又再度吵架之后，才打住想法没再解释下去。 “对了，你们是要去威尔多做什麼呢？”伊露玛将纸牌收好问道。 “就读魔法学院。”奈维斯拿出通知单给伊露玛看。 “好好喔。”伊露玛仔细阅读完通知单上字体，不断地发出羡慕的声音。 “其实也没什麼啦。”奈维斯对伊露玛那样的羡慕，也不免感到不好意思。 “妳在不好意思个什麼劲啊！他是在夸学院好，不是妳好！”榎\时不屑地向奈维斯吐槽。 “还真多谢你鸡婆的解释。”奈维斯狠狠地从榎\时的屁股掐了下去。 “痛───啊───”榎\时立刻痛得直跳起身直摸臀部。 “呵呵～你们两个感情真好。”伊露玛见两人如此又吵又闹的模样，感觉相当的亲近感，显得有些羡慕。 “才没有呢，你误会了啦伊露玛。”奈维斯急忙解释。 “对啊！而且是错的离谱。”榎\时双手交叉在胸前，忿忿不平说。 “是吗？不过就一般人的眼光，就真的给人有那种感觉。”伊露玛食指摀著嘴猜想说。 “嘿嘿～这傢伙可是有某人在第一位啦。”榎\时马上又不怀好意奸笑几声。 “你在说什麼啊？”奈维斯仍迟钝看向榎\时。 “嘿～是谁呀？”伊露玛对此事情也相当好奇，笑容十分阴险。 “不然手上的定情物是谁给的啊～”榎\时这回笑得更奸诈，指著奈维斯手上的护腕。 “咦？啊！这个是翊给的啦！真是的～他只是朋友呀，像哥哥一样。”奈维斯被榎\时一闹，顿时脸红心跳加速，才赶紧解释关係。 伊露玛仍然不怀好意，凑近脸庞笑说：“嘻嘻，是这样吗？奈维斯，妳脸上都写的很清楚喔。” “真是的，伊露玛别听他乱说啦。”奈维斯更被伊露玛的捉弄，搞得害羞与无奈，而在三人一同嘻闹玩笑，马车也到了威尔多商业都市。 而艺妓马车，便在威尔多的中央广场停下，奈维斯跟榎\时也把行李提著，即便下了车。 “谢谢妳，伊露玛，再见囉。”奈维斯握住伊露玛的手道别。 “嗯，那要常来广场找我玩喔！”伊露玛笑著跟两人挥手道别。 而在告别伊露玛后，并往学院的方向走去，而两人才又回到半年前，曾已来过的地方。 榎\时查看学院四周的景象，跟半年前的几乎一模一样，不曾变化过，耸肩嘲弄：“嘖嘖～这地方还是没变呀！” “是呀！真多亏某人，让我想忘也忘不掉。”奈维斯不禁抱怨，往榎\时瞪去。 “谁啊？”榎\时似乎早忘记半年前的纷乱，无心询问著奈维斯。 奈维斯恨得牙痒痒的骂：“你头壳撞坏了？还是在装傻呀？” “你干麻又突然骂人，真不可爱。”榎\时被骂的莫名其妙随即回嘴，两人边吵边走到两名守卫的大门。 “又是你们，这回又想做什麼了？”两名守卫当然也忘不了，眼前奈维斯跟榎\时的脸，一见他们过来，马上提高警觉採取守备状态。 “我们是来註册的。”奈维斯将通知单拿出，好证明给守卫看。 “嗯……好吧进去吧。”守卫见通知单确实是学院所发出，即便让出大门，给两人通行。 “呸，跩屁啊！”榎\时一进入后，用双手张开他的大嘴巴，对两名守卫调皮地大吐舌头。 “那小鬼……”两名守卫在心裡头，气得想立即离开岗位，毒打榎\时一番，不过只是想想，气在心裡头作罢。 上次因為追赶的关係，没有正式看过学院裡头，佈置与装饰，奈维斯跟榎\时这才不禁瞄过裡头。 内部跟外头一样的庄严秀丽，全都以用白色的大理石，所做成的柱子与地板，而大门口前还有个大喷水池，要说这是一座城中城，也没人会不信。 全部裡头採用雅典式的建筑，每根柱子都有著文雅，却不失色的雕刻物。 走到裡面后，走廊上两旁的阳光，照射著大理石地板，光亮的可以反射出两人的身影。 此时，奈维斯却出手大力拍了榎\时的手臂一下。 “好痛喔，你干麻！”榎\时正在陶醉在这美丽世界的同时，被奈维斯这一撞，立刻惊醒回到现实抱怨问。 “谁叫你对别人乱吐舌头，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為。”奈维斯稍微看了榎\时一下，继续往前走著。 “呿，跟老太婆一样囉唆。”榎\时自讨没趣乖乖的接受那下挨打，不过这时候，奈维斯马上又补上两拳。 “喂！这次我又怎麼啊！”榎\时又被突如其来的两拳，给打得不停摀头抱怨。 “一个是说香奶奶的坏话，另一个是骂我老太婆。”奈维斯两手叉腰，回视榎\时唸道。 “哼！不讲就不讲。”榎\时深怕自己又说错话，遭受一顿毒打，所以决定闭上他的金口。 而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上次解救奈维斯脱困的女孩。 “嗯？妳好呀，我们又见面了。”优姬望向奈维斯微笑说。 “妳是……啊！好久不见，上次真谢谢妳。”奈维斯看到优姬一时回想不太起来，直见到那身白色的衣装，才又想了起来。 优姬微笑询问：“不会。这次又是来找卡莲老师办事吗？” “没有，这次我们是来当学生的。”奈维斯摇摇头回笑。 “一点也没错，我们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走进来的。”榎\时稍抬起头自大的夸耀。 “呵呵，那麼我带你们去找卡莲老师好了。”优姬笑著说完，并转身带领奈维斯两人，一同前往卡莲的执勤室。 优姬带著两人来到一间门扉，眼前的门扉，与经过的路上一般所见，有明显的不同顏色，是个青绿色的门扉，而且又左右对称的八股文图案。 “抱歉，打扰了，我是优姬·夜刈。”优姬敲了门几下，并从裡头传来【进来】两字后，才将门打开。门开之后，裡头看到尽是许多的书柜，以及一堆的资料与书籍，还有许多在桌上，摆放的草药跟瓶瓶罐罐。 “你们来了呀，我等你们很久了。”卡莲见榎\时跟奈维斯之后，并将手头上的资料放下，转身对他们笑说。 “是的，初次见……不对，好久不见了。卡莲·妮淅曼拉女士。”奈维斯相当有礼貌的向卡莲鞠躬，并打了招呼。 “喔，上次的！嗨！好久不见啊。”榎\时则像对朋友打招呼的方式，举手对卡莲打了招呼。 “你们两个过来这边填写一下。”卡莲用手指，指著另一个桌上的白纸。两人稍点了头，并坐在椅子上，填写上面的须知。填写完毕之后，奈维斯才将通知单跟钱，一併交给了卡莲。 “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导师，有什麼学业上的问题，即便可以马上来问我。”卡莲说完并转身，从书柜裡头拿出几本书以及器具。 “这些书籍跟鍊金器具，是无神月要我缴交给你们的。”卡莲捧著手上的东西说完，并将东西交给奈维斯跟榎\时两人。 “这是翊给的？”奈维斯跟榎\时两人还摸不著头绪，异口同声发问。 “好了，那麼你跟夜刈是室友，其他有什麼不懂的就问他吧，至於尉裴的室友正好不在，所以也麻烦夜刈，你带领他们去参观学院一下了。”卡莲转过身望著优姬说。 “那个……翊他人在哪裡呢？可以麻烦你带我们先去找他吗？”奈维斯有些许紧张询问卡莲，而优姬听见翊的名字，只是一脸惊讶。 卡莲若有所思回答：“……无神月的话，他有其他事已经不在学校了。” “那钱跟信不是他寄来的吗？”榎\时的情绪有些激动。 卡莲将脸转过窗户边，似乎有苦难言缓缓述说：“很抱歉，那是我们寄的，是他的请求。”听到这个消息的奈维斯，早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不留情的往心上刺，不发一语。 “那混蛋……”榎\时紧握著拳头，全身颤抖嘀咕说。 “好了！夜刈快带他们去参观学院吧。”卡莲像是在迴避什麼，催赶奈维斯等人出去。 “是……”优姬拉起已经呆憨原地许久的奈维斯，这才走出执勤室，榎\时也跟同一起走出，当所有人离开执勤室的同时，卡莲才将眼镜拿下。 卡莲将镜框拿下，早已悲伤泛红眼框，倚靠在窗口摀著脸说：“这种事怎麼对他的好友开口……他去参加战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