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很受宠 第十四章 失火（1）

水菡儿睡了许久，醒来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了。被子上隐隐约约地散发着龙涎香的熟悉味道，不见寒天辰的影子，却见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午时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个梦。 若茜见水菡儿醒了，忙叫了小木子进来。 “皇上去墨香阁了还是”水菡儿轻声问小木子。寒天辰大概是去宸佑宫了吧，今日他陪了自己那么久，何况，陌筱筱也生着病，总该去看看她吧。 “回娘娘的话，皇上在您睡着了以后就去了墨香阁批奏折去了。还吩咐奴才若是娘娘您醒了就让御医再给您瞧瞧。”小木子道。 “御医昨日开的药中午皇上自个儿喝了吗？” “奴才吩咐了人送到墨香阁去了，娘娘放心。”小木子正说着，御医就来了。 御医诊治了一番，恭手道：“娘娘的烧已经退了，这气色也好了许多，就是脉象还有些疲乏，再接着将药服完就好。” “有劳御医了。”水菡儿点头道谢道。御医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小木子让若茜去传了膳，上前道：“娘娘，皇上吩咐了让娘娘在这里用膳，说是娘娘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让奴才准备了些清淡的银耳莲子羹、燕窝和一些点心。娘娘若是还想吃些什么，奴才再吩咐御膳房去做。皇上说您且在这歇着，清心宫那边都已经通传了，晚一点再送您回去。” 水菡儿倒是没想到寒天辰竟然能记得她有没有吃饭的事情，还将这些事情想得这样的周全，连她怕琉璃和玲珑担心这样的事情他都想到了。这样的感觉总好像过去那些日子里的他，温柔，体贴，不似那些日子以后的残忍和无情。她还以为，这样的日子大概永远不会再有了。 “皇上用过晚膳了吗？别在墨香阁忙了许久忘了用晚膳。”水菡儿问道。 “奴才已经派人送去了。”小木子低头答道，他没有告诉水菡儿的是，结果那些膳食还是送了回来，因为皇后早就派人将晚膳送了过去。 “那就好。”水菡儿说着就从床上下来，坐到桌边，看着桌上简单精致的吃食让她有食指大动的冲动。若是小木子不提，她倒也忘了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见到这些吃的，让她感受到自己真的是饿了。 用了晚膳，小木子将药也端了上来。水菡儿一口气就将药都喝完了，没有说一叫一声苦。小木子在边上看着笑了。 水菡儿倒是疑惑不已：“沈公公在笑什么？” 小木子素来知道水菡儿的脾气好，只是轻笑着道：“娘娘喝药的样子让奴才想起了昨夜皇上喝药时的模样。” 一听这话，水菡儿也不禁笑了。昨晚的寒天辰像个孩子一样，她倒是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自打皇上离了宫，奴才都十几年没见皇上这般孩子气的样子了，再上一回，都是十几年前了。”小木子笑着道。 水菡儿一听这话就起了兴趣，小木子原先是侍奉先皇的，寒天辰继位后，小木子也跟着寒天辰了，除去寒天辰在云霞山庄那些年，小木子几乎是看着寒天辰长大的，想必会知道不少寒天辰小时候的事情吧。 “沈公公，皇上小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吗？或者说从小就这么地有帝王的威严和气度？”水菡儿好奇不已地问，此刻的她只是像一个小女儿，想要了解自己心上人的点点滴滴。 “皇上啊，打小就很聪明，能文能武，十岁的时候就为边境的战事出谋划策过，还得了场胜战。颇得先帝喜欢和朝中百官支持，再加上又是嫡长子，继位的事情啊倒是顺其自然了，十五岁登基，将天弈国国内治理的是风调雨顺的。”小木子面带笑容，仿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 水菡儿咋舌想着，十岁就已经可以为战事出谋划策了啊，想想自己十岁的时候整天只会踢踢毽子，和丫鬟们扑蝴蝶呢。 “像昨夜那般样子啊，都已经是皇上四五岁时候的事情了。皇上身子一直很好，甚少生病，但是四岁的时候，大病过一场，那回子皇上喝了整整了一个月的药，没回喝药太后都得哄着喝下去，后来一次被先皇撞见了，训了皇上一顿，打那以后，奴才就再也没见着皇上喝药喊苦了。” 水菡儿抿嘴笑了，原来像寒天辰这般神祗一样的人还是有过像是个孩子的时候啊。 小木子见着水菡儿温柔的微笑，却不禁面带忧色。这菡修仪远比皇上用情用的深啊，只是这皇上对菡修仪也是有情的，只是大抵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关系，皇上看不到自己的心吧。这些无意间对菡修仪表现出来的体贴，皇上自己注意到了吗？还是注意到了却不放在心上？他小木子侍奉了两位主子，为了天子的恩宠，不择手段的妃子他见多了，这真能做到不工于心计的妃子，大概也只有这水菡儿了。虽然他很喜欢从前那个干净纯粹的菡贵妃，但是现下这个变得更加有勇有谋的菡修仪他也并不讨厌，反倒让他觉得，这样的女子才配凤冠加身。 后宫的女子啊，心计和谋略间大概就是在这一线之间，而菡修仪把握的很好。只能说，这菡修仪才是真正爱皇上的人吧，不会去做那些令皇上寒心的事情。 想到这儿，小木子道：“娘娘，这晚上的药奴才还没派人给皇上送去，中午听送药的奴才说，那药都反复热了几次，皇上才喝下的，不如这会儿娘娘您随奴才去墨香阁送药吧。” 水菡儿不知道为什么小木子会叫自己去送药，疑惑地看着小木子好一会儿，企图看出小木子在想什么，但是小木子可是个伺候了两位帝王的老太监了，脸上的脸色倒是一脸的镇定严肃，什么都看不出来。 小木子脸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这菡修仪倒是长进了不少，凡事能够多想一些了。 “好可这样不会被”水菡儿刚答应了忽然又想到一些问题，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怎么办，现在她毕竟是个废妃，公然从龙翔宫出去，还去墨香阁，这尤其是陌筱筱和太后。 小木子低眉道：“娘娘请放心，最近天凉了，这个时辰怕也不会有人出门了。” 水菡儿想了想，颔首道：“好。” 水菡儿换好衣裳，小木子还寻来一件披风让水菡儿披上，就领着水菡儿朝着墨香阁走去。水菡儿一路提心吊胆地生怕碰着什么人，不过也确实像小木子所说，路上并什么人，连个宫女都没碰到，两人就顺利地到了墨香阁。 “娘娘进去吧，奴才在外头守着。”小木子将一路用小炉子热着的汤药交给水菡儿道。 水菡儿接过，朝着小木子微微点头，想了一路，她能够想到小木子是有心在帮自己，若是不领情岂不是白费了小木子的苦心。 迈入墨香阁，一阵温暖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已经秋末了，天气已经凉了，这墨香阁已经点起了炭火，熏得整个房间暖烘烘地。水菡儿一进屋，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轻轻走到殿前，就见寒天辰左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水菡儿一见就急了，怪不得自己进来他竟完全没有动静，竟是睡着了，莫不是又发烧了吧。想到这里水菡儿将汤药轻轻放在书桌左侧的小案上，快步上前，轻轻探了探寒天辰的额头。手指才触到寒天辰的额头，感受到正常的体温，心里反射了一句，还好，没有发烧，寒天辰的大掌忽的就抓住了水菡儿的手，利剑似的双眼猛然睁开，射出骇人的光芒，令水菡儿吓得一哆嗦。 “你怎么来了？”寒天辰见着是水菡儿，倒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反手握住她的柔荑，敛下眼中的狠厉。 水菡儿怔怔地没有回过神，寒天辰轻笑一声，摸了摸水菡儿的头：“怎么了，吓着你了？朕还被你吓着了，以为有刺客呢。”温柔的声音拂去了水菡儿心里方才见到寒天辰那狠厉眼神后的惊颤。 水菡儿低头微红了脸：“臣妾” “不要自称臣妾，朕不喜欢，朕许久未听见你说菡儿了。”寒天辰笑盈盈地打断水菡儿的话道。 水菡儿被这笑容怔了怔，偏过头道：“菡儿来给皇上送药，哪知见皇上睡着了，以为皇上不顾自己的龙体，忙了一天，又烧了起来，昏过去了。” 寒天辰低声笑道：“朕哪有这般没用，倒是昨晚被菡儿看了笑话去了。你自个儿的病好些了吗？怎么就这么来了？小木子呢？不是吩咐了他让你在龙翔宫好好歇着吗？” 水菡儿被寒天辰话语里的温柔和爱怜弄的心里暖暖的，轻声道：“好些了，用了晚膳喝了药方才来的。菡儿担心皇上不好好服药，这才央着沈公公让我来送药。免得皇上像昨夜一样嫌那药苦，不肯喝药。”说道这，水菡儿不禁又笑了。 寒天辰轻笑：“菡儿这是抓到朕的把柄了？” 水菡儿抬眼笑道：“臣妾不敢！”眉眼间全是灿烂的笑意。寒天辰见了这耀眼的笑容一时舍不得移开目光，多久，没有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了。可是，这一切又好像是他自己造成的。 水菡儿被寒天辰看的不好意思，微微挣开他的手，去取了药，递给寒天辰：“喝药吧皇上，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寒天辰看见黑乎乎的药，眉毛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却叹口气，接过药碗，一口气全喝完了。才放下药碗，就见着水菡儿往他嘴里放了什么。 惊讶的同时，却尝到舌尖淡淡的甘甜弥漫开。抬眼望着水菡儿，她笑盈盈地道： “是蜜饯。” 寒天辰见着水菡儿的笑脸不禁心里一动，猿臂一把拉过水菡儿，深深地吻了下去。半晌，一把抱起脸颊通红的水菡儿朝着墨香阁的寝殿走去 半夜水菡儿忽然被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呛醒，猛地睁开眼却见寝殿内已经布满浓烟，窗外隐隐透出火光。 失火了！水菡儿脑海中下意识地反射出这三个字。她马上想要爬起来，却感到一阵晕眩，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慌得马上去叫醒边上的寒天辰，哪知寒天辰根本叫不醒。心下暗暗一惊，两人大概是中了迷香了，自己睡在里侧，吸的迷香少，而寒天辰在外侧，怕是吸足了迷香。怎么样才能叫醒他！ 水菡儿急的叫人，出口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用尽了力气喊了一声，小木子，却发现根本无人过来。心里糟糕道，这小木子和其他守夜的人大概也已经被放倒了。眼见着火舌从窗户上窜了进来，似是地狱里的场景，水菡儿怔愣着，猛地吸进了一口呛鼻的浓烟，狠狠地咳了一声，回过神来，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寻思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两人脱险。 靠自己是显然不行了，当务之急需要叫醒寒天辰，他有武功，可以将迷香的药力逼出体外。可是寒天辰任她怎么叫都是没有反应，总不能直接咬他吧。水菡儿焦急地望着周围，想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将寒天辰叫醒。 屋外似是一个梁子掉下的声音，噼里啪啦地烧着，一下子就点着了大殿的门，火舌猛地窜了进来，让水菡儿眼前乍然就亮了起来。 借着光，水菡儿一下子就看见了桌上的茶杯，当下心里有了主意，咬咬牙，挣扎着从寒天辰身上爬出去，下了床，颤颤巍巍地倒了一杯水。 这时候寝殿里已经全是烟雾，外头的火已经烧了进来，寝殿后头也有火隐隐烧了进来，水菡儿隐隐约约听见外头喊着救火的声音。她努力撑着自己不让那杯子水洒了，摸索着走到床边，借着火光，对着寒天辰的脸就将那一杯子水泼了上去，瘫软在地上。 寒天辰被这凉凉的水一浇，猛地睁开眼，入鼻的是呛人的烟味和红红的火光，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欲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 “寒天辰咳咳着火了我们中了迷香了咳咳咳”水菡儿费力地说道。 寒天辰在火光中就见着水菡儿瘫软在地上，自己脸上凉凉的，心下了然是水菡儿泼了这杯水叫醒了他。迷香？他倒是疏忽了，这样的雕虫小技竟然将自己给放倒了！寒天辰轻声道：“菡儿，你忍着，朕马上救你出去。”说罢马上运功调息，将迷香的药力逼出体外。一会儿工夫，寒天辰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是森然的寒意。 寒天辰翻身下了床，扯过边上的披风，裹紧水菡儿，而后将她一把抱起。水菡儿慌乱地道：“不可以，这样你会受伤的。” 寒天辰将披风又裹紧了一点，笑道：“相信朕，你只要乖乖地抱紧朕就好。”笑容里是一个帝王不可侵犯的权威和自信。 水菡儿一愣，只是伸手勾紧了寒天辰的脖子。她，信他。 寒天辰确认水菡儿在被披风裹好后，朝着寝殿大门走去，火舌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大梁上，水菡儿透过披风的缝隙眼见着梁上挂着的一个灯笼朝着两人砸了下来，惊声叫到：“小心！” 人的下意识的反应总是比较快，当水菡儿喊出这一声，寒天辰注意到时，水菡儿已经快速地松开勾着寒天辰脖子的手将那烧着的灯笼挥开。手一下子火辣辣地疼。 寒天辰反应过来跑出一步，看不清水菡儿的情况，只是急急问了一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水菡儿忍着痛，道：“没事，我们快些出去吧这大殿快榻了。” 寒天辰见水菡儿这么说着，快步走到了大殿门前，门正在被火舌吞噬，他运行内力，一阵掌风就将寝殿大门劈开，完全无视门外冲天的火焰，运了轻功飞身出了墨香阁。 当水菡儿感受不到那火焰的灼热，心知已经从墨香阁出来了。两人在一个安全的角落着了地。水菡儿慌忙从披风中伸出头来，寒天辰也顺势放下她。水菡儿慌忙上下检查寒天辰身上是不是有受伤。半晌才长长舒了口气。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慌慌张张地叫到：“小木子！小木子还在大殿外头守着！方才我喊他没有回应我，大概也是中了迷香了！” 寒天辰皱着眉，安抚着水菡儿道：“放心，你在这等着，朕去找找。”说完就想朝着墨香阁大殿外走去。 水菡儿忽然觉得这不妥，毕竟他是帝王，是天子之身，马上拉住寒天辰的手：“让其他人去找吧！”这一伸手，却触动了自己被烫伤的手，当下疼地倒吸了口气。 寒天辰注意到不对，忙拉过她的手，只见水菡儿手背的地方红了一片，已经起了几个小的水泡。 “刚才烫伤的？”寒天辰皱眉问道，应该是刚才那个掉下来的灯笼，说着就要抱起水菡儿去寻御医。水菡儿慌忙摇摇头：“我没事，你先派人去找找沈公公！” 寒天辰知道担心小木子，于是在水菡儿再三保证自己没事的情况下，决定自己去找。 水菡儿忙拦着他：“你派人去找不行吗？”寒天辰却还是摇摇头道：“没事，朕去就好，小木子服侍了朕和先皇，又看着朕长大的，你不说，朕也要去找他。”说吧就朝着火光处走去。 水菡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却只能焦急地在原地着急。她要相信他的，他的武功那么好。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寒天辰就领着几个宫女太监朝着这边走来。水菡儿慌忙用披风将自己裹紧。还好，寒天辰就命了那几个宫女在不远处候着，只领着两个人朝这边走来。 “沈公公！你没事！”水菡儿一见寒天辰边上的人是小木子，心下里不禁开心地叫出来。 小木子笑着点点头，起火时，自己昏倒在大殿外，被几个救活的太监给抬了出去，等他着急地领着人进了寝殿，也没有见到皇上和菡修仪，心下想着两人应该已经逃了出去，这才命着人在周围寻找两人，哪知就碰上了要去找他的皇上。 小木子知道是菡修仪担心自己，心下也感动不已。慌忙领了人和皇上一起过来。皇上说菡修仪受伤了，他忙带着御医过来了，见到皇上和菡修仪两人都平安无事，小木子心里已经磕了好几个头。 “先让御医给你看看手。”寒天辰沉着脸道，“自己都受伤了还有闲情管别人！” 水菡儿吐吐舌头，忙将手伸给御医检查。 御医给水菡儿上了药，回道：“皇上，娘娘的手并无大碍，这几日不沾水，按时换药过几日便好了。” 寒天辰点点头，吩咐他可以退下了。 “皇上，这火”水菡儿见着小木子没事了，心下也放心不少，手背上上了药，凉凉的，不似方才灼烧的痛，开始思量墨香阁大火是何人为之。 “哼，迷香，放火，看来这人还真是想让朕死在这墨香阁了。”寒天辰眯着眼，冷冷地看着墨香阁冲天的火光。 “皇上，是否要奴才派人去追查？”小木子提步上前问道。谋害皇上，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究竟是谁胆敢如此大胆。 “不必了，朕自有安排。”寒天辰道。 水菡儿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陌筱筱的呼叫声。 “皇上！皇上！”陌筱筱叫着，一路小跑着朝着寒天辰和水菡儿在的这个角落跑来。 “筱筱！”寒天辰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迎步上前，余光却在身边的水菡儿身上。 水菡儿心下一黯，却慌忙想要找个地方躲着，无论无何都不能让陌筱筱见着她！但是这个角落没有假山，没有树，如何能藏得住她！ 小木子见水菡儿慌乱地四处张望，忙招来那几个宫女太监，疾步上前，站在了水菡儿身前，水菡儿原本就娇小，五六个宫女太监足够将水菡儿挡地严严实实。水菡儿感激地朝着小木子望去。小木子只是暗暗低头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陌筱筱也走到了寒天辰面前，倒是没有看见在那几个宫女太监身后的水菡儿，一下子就扑进了寒天辰怀里。嘤嘤地低声哽咽着：“天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寒天辰搂着陌筱筱歉意道：“莫哭了，朕让你担心了。” 陌筱筱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轻轻摇了摇头：“半夜醒来，想喝口水的，没想到就听着立夏慌里慌张地来说墨香阁失火了，我吓得慌忙就来了。没事就好，不然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可是皇上，怎么会失火呢？是有人纵火还是真的是只失火？宫里那些守夜的侍卫都怎么看着的。” 寒天辰安抚地拍拍陌筱筱的手：“有人往朕的寝殿里点了迷香！” 陌筱筱惊呼出声：“竟然有人想要谋害皇上！” 小木子在一旁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陌筱筱咋咋呼呼地真是 “放心，这件事朕会好好查的！想要害朕的人，朕绝不姑息！”寒天辰说着这话的时候，看着陌筱筱，眼里透出凛冽的寒意，让陌筱筱不禁微微颤抖。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总觉得寒天辰的话意有所指。不会的，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想到这里陌筱筱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寒天辰注意到陌筱筱微微颤抖的身子，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裳，一把将陌筱筱抱起，搂紧了她，对小木子道：“朕送皇后回宸佑宫，小木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处理。不能有任何闪失。”说这话时，眼睛却朝着那几个太监宫女身后看去。 “是，皇上！”小木子慌忙行礼道。小木子知道，寒天辰的意思是让他送水菡儿回宫去。 寒天辰听了小木子的话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