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试验 第37章

S大学以其超一流的教学质量和超一流的收费而闻名于全省甚至全国，每年由这里去往全国各重点大学的学生不计其数，但它超高的收费也上很多莘莘学子望而却步。才一个学期不到，小乖打电话给芮妈要各种费用的总和就有两千多，虽然小乖家条件不错，但在一次次的电话中，小乖似乎感觉到，芮妈有些异样。 为了保证学习质量，学校规定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好不容易盼来归家日的小乖迫不及待地坐上了bus。 但打开思念了一个月的大门，却发现屋里冰冷的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老妈究竟去哪里了，我明明提前告诉她今天回来的。”看着那对粉蓝的围裙可怜地待在明显几日没有开火过的厨房的一角，小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不知道究竟是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客厅里的灯被人打开了，看着趴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小乖，芮妈一脸疲惫地坐在她旁边，拿过毛巾被想要给她盖上，不经意间看到小乖怀里露出一个相框。芮妈拿过那个相框，仔细端详着，突然泪如雨下。 那张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年轻的芮妈抱着小小的小乖，小乖的脸上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除了母女俩照片上最明显的应该是母女俩靠着的那块石头，确切地说是一块墓碑。想起当时的情景，芮妈觉得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 那时小乖只有三岁，刚开始上幼儿园，一天小乖哭着跑回家抱着芮妈的大腿说：“妈妈，为什么我们不和爸爸住一起，爸爸在哪里，她们说我是爸爸不要的孩子，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爸爸在哪里？” 芮妈不知道说什么怎么安慰小乖，只能先抱着她，等她哭累了，才对她说：“小乖，你不是爸爸不要的孩子，爸爸只是不能和我们住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和我们住一起？” “因为，爸爸住在一个我们不能去住的地方。” “那，我们可以去看爸爸吗？” 芮妈犹豫着，但看着小乖满怀期待的眼神，说道：“当然可以，下午，下午妈妈带你去看爸爸。”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芮妈带着小乖来到城郊的墓园，阳光洒在草地上反着柔和的光，可那片柔和却进不了芮妈的心。她在一个墓碑前面停下了脚步，抱住小乖：“小乖，爸爸就住在这下面。” “下面，爸爸为什么住在下面？” “小乖的爸爸是一名警察，小乖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为了抓坏人离开了我们，小乖要记住爸爸是好人，他没有不要我们，只是没办法陪在我们身边。” “爸爸没有不要我们，爸爸住在石头下面，那可以和爸爸合影吗，我要告诉她们我爸爸是警察，我有爸爸。” 芮妈拿出相机抱着小乖在墓碑前照了那张相，从此那张照片就是小乖的宝贝一直挂在她房间最显眼的位置。 放下相片，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乖，芮妈起身去了浴室。从浴室出来后，一身清爽的芮妈拍了拍小乖：“小乖，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小乖揉着眼睛问道。 “工作上有点问题，忙晚了点，起来吃饭吧。” “妈，下个月开始学校要集中进行英语强化训练，一人700，下周交。” “又交钱啊，下周，下周正好发工资，到时候给你送去。”说着芮妈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和不安。 “妈，你工作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小乖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小孩子管好自己的学习就好，不用担心我。”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小乖辩解道。 “对，我的小乖长大了，不是哭鼻子的小女孩了。小乖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一个好大学，妈妈就放心了。” 母女俩一个月没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坐上返程的bus，小乖不舍地离开了芮妈。 独自回到家里，芮妈打开存折，看着上面仅存的可怜数字，又看了看小乖的宝贝照片，拿出电话，拨通了那个已经凝固在心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