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试验 第38章

转眼元旦就到了，有三天假期，韩松把活动安排在放假的第二天，先去夏灵灵家的饭店吃饭，然后去韩松家唱歌，一人100元活动经费。小乖想着得先回家看看，就给芮妈打电话，可打了三遍都没有人接。 “大概是在忙吧。那我就自己回去，给妈妈个惊喜。”这么想着的小乖，告别了同学，独自回了家。 家里和上次回来时一样，芮妈不在家，小乖翻了翻冰箱，找出一包速冻饺子，热着吃了几个，决定先回屋睡一觉，估计睡醒了，芮妈也就回来了。 正睡着小乖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到时钟显示现在是晚上八点，原来这么晚了。她打开门，客厅依旧一遍漆黑，但可以看到芮妈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小乖的房间。小乖刚想问妈妈为什么不开灯，就听到芮妈哽咽的声音从沙发那传过来。 “你不能在这时候说不管我们就不管我们了啊，小乖刚上高中，正是用钱的时候，我的工作能赚多少钱你也知道，这几年还不如以前了，你要真不管了，让我们母女俩怎么活！” “我知道你也有难处，你的公司出现了问题，但你也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啊！何况你还有亲戚朋友，你生意上认识那么多人，怎么都能过下去。当初为了你我和父母闹翻了，现在家里都不原谅我，你让我们俩靠谁！” “是，你还要顾及你的孩子，可小乖呢，她不也是你的孩子嘛，你怎么不想想她，这么多年，你都没来看过她一眼，你知道孩子跟我要爸爸时我心里多难受，我不得已骗她说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什么，就当你真的死了！当初我大学没毕业就跟了你，还怀了小乖，你说好和我结婚的。可为了你的事业你抛弃了我们母女，你说好资助我们直到小乖大学毕业做为补偿的，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喂！你说话啊，喂！” 电话里传来了断线的忙音，芮妈茫然地看着电话，身体脱力地深陷进沙发里，不一会有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从沙发上传出来。 小乖关上房门，坐到床上，抬头看着墙上的照片。 “原来爸爸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不是因为因为爸爸死了，而是爸爸还有一个家庭，爸爸不是警察，爸爸是真的不要我们了。原来我是——私生女。”太多的信息冲刺着小乖的神经，她抱住了头，她感觉到一种想要呐喊的冲动，但她不能，她只能抱着头紧紧地依靠在床上，仿佛这样能获得更多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乖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又过一会，有脚步声向房间走来，小乖马上调整好姿势，假装还睡着。 芮妈走到小乖房前，站了一会，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推开门：“小乖，醒一醒，起来吃点东西。” 小乖在床上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妈，你怎么才回来？” “你要回家也不说一声，我好早点回来啊。饿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小馄饨，起来吃完再睡。” 随芮妈来到厨房，看着摆好的碗筷，闻着馄饨的香气，小乖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饿，甚至有些反胃。 “坐啊，是你喜欢的玉米鲜肉。你老吵着要吃，我回来看你在屋里睡的正香，就包了点儿。快吃啊。” 听着芮妈略带沙哑的声音，小乖听话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看你，是睡多了吧。元旦放几天假啊？有没有约同学出去玩？” “放三天”小乖停顿了下，“难得放假，当然要在家里陪妈妈好好过，怎么能和她们出去玩呢。” “就会哄妈妈开心，该玩就要去玩，平时学习挺累的，得趁放假好好出去玩玩，需要钱就说。” “真没有活动，元旦后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得抓紧时间复习，哪有时间出去玩。” “嗯，那就在家陪妈妈吧，咱娘俩好好过个元旦。” 聊了聊学校里的事，母女俩就各自休息了，但今晚对两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听着《我的歌声里》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电话上韩松的名字一直闪烁着，小乖看了几秒钟之后，终于接了起来。 “小乖吗？我们到夏灵灵家了，你怎么还没到？” “我去不了了，你们好好玩吧。” “怎么了，不是都说好了嘛，大家都来了，就缺你了！” “帮我跟大家说声对不起，我家里有事真去不了了。” “啊，不能商量下嘛，好不容易能出来玩？” “对不起。” “唉，算了，下次吧，下次你一定要来啊！” “嗯，下次吧，再见。” 小乖充忙挂了电话，她怕再听下去就会忍不住哭出来，韩松的失望她不是听不出来，但是现在她必须冷静下来，为了芮妈也为了自己。 今天一早芮妈就出门了，说是工作上的事，但元旦能有什么工作。家里究竟到什么地步，小乖没有概念，这些年妈妈做着一份文书类的工作，自己想要什么妈妈都会买，就算自己这次上了那个一级费钱的珊瑚高中。但如果这些钱真是那个一直没露过面的父亲资助的，那现在，母亲想供自己一直念下去，情况可想而知。 小乖想起上个月自己要钱时，妈妈当时没拿出来，大概那时就已经出现状况了吧。 不能让妈妈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身世，所以不能提出退学。可要想念下去，钱就是大问题。18岁的小乖头一次意识到，生活原来是这么的不容易。 元旦假期结束，返校的同学们讨论着各自怎么过的假期。以韩松为首的小分队尤其热烈。 “小乖，你没去真是可惜。夏灵灵家的菜真是好吃，她爸爸特意让大厨给做的，四川风味，那个辣啊，绝了！” “小乖，韩松家那套音响效果真好，我回头让我爸也买一套，他唱歌时可是一直念叨着你怎么没去，你要是去了的话，他肯定发挥的更好，哈哈！” “小乖，你说话啊？” “啊，你们玩得挺好啊。”小乖牵强地附和着。 “可不是，李丽，记不记得韩松和夏灵灵合唱的那首《水晶》？”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声情并茂啊！不过，要是小乖和韩松合唱肯定能更好！” 小乖低头看着书，不再理会两个聊得热火朝天的同学。 李丽和王军看小乖开始学习了，也不再骚扰她，自顾聊得开心。 “王军，你觉不觉得夏灵灵家里有个服务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当然见过，你忘了，在三中时咱俩在1班，那个女生是3班的。” “是啊，可我记得她考上了平山高中啊，怎么会去当服务员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市里好多饭店啊，超市的，都招学生做兼职，据说给的工资还挺高呢。” “打工啊。”小乖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一笔。 打工是一个值得考虑的方法，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时间也充裕。现在关键就是期末考试了。 作为一个学期学习成果的总结，期末考试无疑十分重要，在紧张的备战和繁忙的考试过后，迎来的大家期待的寒假。 “小乖，初十是我的生日，你无论如何都要来参加我的Party，上次就被你逃掉了，这次不能再爽约了。”韩松抓住还没离校的小乖嘱咐道。 “初十啊，应该没事吧，没事就能去。” “什么应该，这次必须没事，我的生日你必须参加。”韩松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好了，我会去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小乖无奈地妥协道。 “都行啊，只要是小乖送的，我都喜欢。” “那到时候再联系吧。” “你说定了，不能反悔的。” “知道了。” 答应了韩松的生日邀请，两人离开了学校，寒假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