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试验 第39章

小乖通过报纸上的招工启事寻找着兼职，离家太近不行，离学校太近也不行，这家超市在同学家附近，pass，最后锁定了几个，准备上门面试。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超市急招售货员，但小乖想陪妈妈好好过个年，预备年后再开始工作，所以有几家不合适。还有招理货员的，一看小乖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就直接拒绝了。最后剩下几家说年后再给她消息。小乖就回家一边和妈妈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一边记挂着工作的事。 过年的热闹气氛冲淡了母女俩心里的不快乐，看着春节晚会，听着鞭炮齐鸣，仿佛一切不好的事都消失了。 但快乐的日子总是特别的快，大年初八，芮妈就开始了比以往更繁忙的工作。小乖告诉芮妈她们学校组织假期小组学习，她和几个同学约好每天去一起看书，复习功课，芮妈没有怀疑，确切地说，是没有时间怀疑。 初八那天，韩松打来电话提醒小乖生日的事，小乖再次保证自己一定会去的。放下电话，小乖拿出一个中等大小的中国结，那是小乖自己编的，准备送给韩松当生日礼物，虽然有些寒酸，但自己动手制作的礼物，重在心意嘛。 “你存在我……”电话响起。 “喂，你好。” “小乖啊，我是李丽，你今天有没有空，后天是韩松生日，我要上街去买礼物，你去不？” “不了，我准备好了。” “啊，这么快啊，要不是夏灵灵给我打电话问我送什么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哦，那你预备送什么啊？” “不知道啊，要是女生还能送毛绒玩具，男生就是不好弄。夏灵灵说她预备送表，又不能和她送一样的，真愁人，你送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保密上了，你看人家夏灵灵多大方，直接告诉我让我别送重。刚才我还和王军打了电话，她说李丽也告诉她了，让她别送表，弄不好她大概要给所有人打电话了，她可是想做独一份呢。” “是吗，她倒是没给我打电话。” “嘿嘿，怎么能给你打呢，你俩可是竞争对手呢？” “对手？” “你不知道吧，夏灵灵喜欢韩松，上次去韩松家唱歌，她看你不在，硬拉着韩松唱了好几首情歌呢。刚开始韩松还不太愿意，后来就玩开了，唱得可好了。” “哦！” “你哦什么哦啊，你要是再不抓紧，夏灵灵就要抢先了！” “你别乱说什么抢先不抢先的，我和韩松没什么的。” “这可是你说得，到时候韩松真和夏灵灵好了，你可别找我哭。” “怎么会，还有事吗？我有电话进来。” “好的，你忙。” “喂？” “小乖嘛，我是夏灵灵。” “灵灵啊，什么事？” “韩松生日你准备送什么礼物？” “我，我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后天就初十了。我买了手表，上次在韩松家玩时他说过想要一款swatch的男士运动手表，我爸特意让人从香港捎回来的。” “是嘛，挺好的啊。” “当然好了，我在韩松的电脑上看到他收藏过这款手表，他一定喜欢。” “他喜欢就好，那没事我挂了，后天见吧。” “好的，不打扰你了，后天见。” 挂掉电话，小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中国结。大大的中国结花费了小乖一个星期的时间，但说白了这也只是一团不值钱的线而已。虽然韩松说过自己能去就是最好的礼物，但是……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喂，你好。” “你好，是芮小乖嘛，我是天天超市的店长，你通过面试了，从初十开始上班，可以吗？” “初十啊，我那天有事，晚一天行不行？” “我们这批招的兼职都是从初十开始的，你再考虑下，实在不行的话中午十二点之前告诉我就行。” “好的，谢谢，我考虑下。” 究竟是去参加韩松的生日会还是去打工呢，拿不定主意的小乖就这样纠结着到了初十。 一大早韩松就打电话来：“小乖，我一会去接你，你准备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没关系，你没来过我家我去接你是应该的，你在家好好等着吧。”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小乖穿好衣服，在头上点缀一个精致的发夹，反复照了几遍镜子，才满意的回到沙发上等待。 可一个小时过去了，韩松没到。 两个小时过去了，韩松还没到，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小乖不放心地拨通了韩松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喂，谁啊？” “是我，芮小乖。” “是谁啊？小乖，是小乖吧！\"电话里突然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你，你是？” “我是夏灵灵啊，你找韩松吧，他买东西呢，你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小乖慌张地挂断了电话。 从整理好的包包里拿出中国结，小乖平静地走回房间，把中国结放在床头，看着墙上她曾经视若珍宝的照片，小乖突然快步向前，一把将相片从墙上摘下来，猛得倒扣在床头，瞬间泪如雨下。 大约半个小时后，小乖拿出电话，拨通了天天超市的号码：“您好，我是芮小乖，我决定去上班了，请问今天几点去？” 确定了两点钟去超市上班后，小乖将相片和中国结一起收进了家里的储物间，扔在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大箱子里，锁上锁，离开了房间。 天天超市坐落在城市的东边，远离市中心，这也是当初小乖选择它的原因。虽然要在路上浪费很多时间，但减少了碰到妈妈和朋友的风险。 见过店长之后，小乖被安排做饮料区的售货员，因为是新手要先和几个阿姨学习。从各个饮料的品牌、价格到成分和区别，小乖足足听了两个多小时，但真正记住得却寥寥无几。 “小乖啊，苹果口味的饮料一共有几种，分别是那几个品牌？” “啊，有，有，五种？” “唉，你都听什么了，还是高中生呢，这点东西都学不会。” “对不起，我……” “不用对不起，你好好记，我再说一遍，苹果口味的一共有……” “林姨，这箱饮料怎么摆啊，还是摆成上次的形状吗？”突然一个清爽的男声打断了林姨的说教。 “小宇啊，饮料这么快就送来了，小宇就是勤快啊，来来来，放这里，放这里，还像上次那样摆就行。” “那我摆了，林姨最聪明了，将这几种饮料摆成机器人的形状，很快就卖光了，这都第三次进货了。” “小宇最会哄林姨开心了，哈哈哈！” “林姨，这位是？” “小宇啊，她是芮小乖，小乖这是程宇，和你一样也是来打工的高中生，你可要和他多学学，那么多理货员，就属小宇看得最好。” “哪有。林姨，刚才店长好像有事找你，在那边。” “真的，那我得过去看看，小乖啊，你赶紧记，有不懂得救问小宇，我先去那边看看。” 看着林姨走远，程宇冲着小乖长出了一口气：“你叫小乖是嘛，林姨就是要求严格了点，还有就是啰嗦了一点，没有别的，我刚来时也是被她好顿教育呢，你别放心上。” “没有，是我自己太笨了，总也记不住。” “饮料种类这么多，谁能一下就记住，不过我告诉你个秘诀，”说着程宇看了看周围，凑到小乖耳边说：“我可是偷偷地将所有饮料都喝了一遍才记住的，你也可以试试，很好使的。” “可以喝吗？” “当然不可以了，所以才要偷…偷…地。”说着程宇还转了转眼珠，衣服贼眉鼠眼的样子。 小乖看着搞怪的程宇不禁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原来会笑啊，我就说嘛，漂漂亮亮的女生，不应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多笑笑才漂亮嘛。”看着露出会心微笑的小乖，程宇也一副放松了的样子。 五点钟迎来了超市的客流量高峰，小乖手忙脚乱得接待着前来询问的顾客，程宇不时在旁边指点着，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这时别的卖场叫程宇过去帮忙搬些货物，小乖略带忐忑地准备应对接下来的顾客。 “那个**牌子的橙汁还有没？”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女性走过来询问道。 “有的，在架子最上面。” “放那么高，怎么拿啊，你帮我拿几瓶下来吧。”美妇人用眼神示意小乖帮她拿饮料。 小乖看着面前高高的架子，踮起脚，试图去够最高处的饮料，可不论怎么努力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她刚想要不要蹦起来试试，就看到一条强壮而有力的胳膊从身后伸了过来，轻松地拿下几瓶饮料。 “以后这种粗重的活要叫我做嘛，怎么好意思让美女干重活呢。”程宇调皮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谢谢，我自己，也可以的。”小乖低着头说道。 “唉，不用这么客气的，以后大家就要一起工作了，当然要互相帮助了，何况这些粗重的活当然要由我们男人来做了。”程宇说着还向小乖展示了下他的肱二头肌，样子真是滑稽的很。 看着面前搞笑的程宇，小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 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小乖拿出刻意忽略了几个小时的电话，韩松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仿佛要塞满电话似的映入了小乖的眼帘。先是询问小乖为什么没到，接着是担心有没有出什么事，最后就是一遍遍重复的催促，时间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小乖仔细得看完每一条短信，又一条条删除，最后连未接来电也删除了。她合上电话，默默地坐了几分钟，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