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试验 第44章

之后的两天小乖都没有去超市上班，程宇问林姨，林姨说小乖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程宇给小乖打电话，可小乖不是不接就是接了也聊不上两句小乖就说要学习不聊了，程宇只能选择默默地等待，等到小乖愿意听自己解释，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周六的下午是超市最忙的时候，程宇一会儿搬矿泉水，一会儿抬大米，忙得脚不沾地。在走过饮料区的时候，程宇习惯性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可结果依旧是失望。 “程宇，看什么呢，赶紧的，橙汁没有了，去库房搬一箱。”林姨的声音唤醒了失落的程宇，他赶忙答应着往库房赶去。 就在他走后，小乖从架子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这次的促销饮品：“林姨，这个橙汁卖得太快了，再拿一箱出来吧。” “好咧，已经去了，这周的奖金可全靠它了。”林姨开心地最都合不拢了。 “美女，这个橙汁怎么卖啊？”一个轻佻的声音来到小乖的展台前，指着小乖手里的橙汁问道。 “2块5一瓶，买两瓶赠一瓶，这个卖得非常好，好多人喝过又来买呢。要不，您先尝尝。”小乖将面前的三个空杯子倒满，拿起在左边的一杯递给那位男顾客。 “美女亲自倒的，肯定好喝。”说着男顾客接过饮料杯，状若不经意地摸了下小乖的手。 小乖连忙收回手，惊慌地后退了一步。 男顾客倾身向前倚在展台上，冲小乖笑着说：“这也太少了，怎么够喝，再来一杯，喝好了我就来一箱。”说完指着手中的杯子，示意小乖给他倒。 小乖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林姨也不在，周围一个可求救的人都没有。 “美女，再来一杯啊！”男顾客调笑着又向小乖迈近了一步。 “这位顾客，我给你倒吧。”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拿走了小乖手里的饮料瓶。 “这个饮料很不错，是得多喝点。”程宇咬牙切齿地说着，手里倒饮料的动作一直持续着，就算饮料溢出来也没停下。 “哎，出来了！”男顾客跳着脚后退着，他抬头看着程宇，发现程宇也正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男顾客将杯子放回展台上，说了声“晦气”就走掉了。 小乖看着地上留下的一滩饮料，眼眶微红。 程宇放下饮料瓶，拿起旁边的拖布，把地擦干净。擦完后他看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小乖，轻声谈了口气。 “小乖，没事了。”程宇轻轻地拍了拍小乖的肩膀。 小乖走过来，将头靠在程宇的肩膀上，慢慢平静了下了。 “好点儿没？” “嗯，好多了，谢谢。” “咱俩还这么客气干嘛，快下班了，去吃小馄饨啊？”程宇趁热打铁地问道。 “好吧，这次是海带的呗。”小乖看着程宇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小馄饨家依旧是人满为患，俩人等了一会儿才有了位置。 “周六人就是多啊。”程宇感叹道。 “人多才热闹吗。” “芮妈怎么样了，好点没？” “好多了，我天天打电话催她休息，她要是太晚还不睡，我就威胁说要打车回家。” “这个主意不错。” 馄饨很快就上来了，弥漫的热气让两人的气氛更加热络。这时，程宇的电话响了，程宇看着的屏幕上闪动着“乐乐”的名字，迟迟不愿接起。 “是谁啊，怎么不接电话？”小乖好奇地问道。 “小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程宇面带痛苦地说道。 “是那个女孩儿吗？”小乖放下勺子，“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们，我们还是朋友吧？” “小乖，我不是那个意思！”程宇抓住小乖的手，继续说道“她叫程乐，是我的妹妹。” 小乖惊讶地看着程宇。 程宇整理了下思绪说道：“我父母实在大学时认识的，他们毕业后一起创业，非常不容易。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早出晚归，很难和我们吃上一顿饭。妈妈虽然不用出去跑，但在家也不轻松，既要照顾我，还要帮忙接生意，那时家里真的非常困难。到我上小学时，家里的条件才有所好转。爸爸不想妈妈太累，就让她光在家照顾我，不用再管生意。这样虽然我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变多了，可爸爸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我记得，那时上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大吵了一架，爸爸生气地摔门走了，妈妈抱着我哭了一整夜。谁知第二天，妈妈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没过几个月，爸爸就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了家，听人说她是爸爸的秘书，姓芳，她用孩子逼走了妈妈，她的女儿就是程乐，我的妹妹。” “程宇……”小乖抓住程宇的手，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能够说出来，我觉得好多了，真的。”程宇稳定了情绪继续说道。 “那个芳秘书非常讨厌我，我爸工作忙，本来是要请保姆照顾我的，但她不同意，又不想自己照顾我，就千方百计地说服我爸将我送去了乡下奶奶家。直到初三，奶奶病逝，才借我回来。” “虽然回来了，看她看我各种不顺眼，说我说话粗鲁，没礼貌，怕我带坏乐乐，就让我住校，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就这样她还不满意，时常在我爸面前说我不好，弄的我爸也开始不喜欢我了。” “只有乐乐，对我这个哥哥关怀备至，但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起就是因为她，我妈才离开了我，所以，我没办法喜欢她。为了少回家，我从去年开始把所有课余时间都用来打工了。” “我说过今年是复读吧，其实去年，我的成绩也还行，但是，我想去南昌**大学，去那所妈妈和爸爸相识的大学。”说着陈宇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有一年我生日，妈妈托人带给我的。这是她在那所大学里照的，她说，她要重新开始学习，让一切重新开始。我要去找她，不论多困难，我都要去。”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小乖握住程宇的手，传达着自己的支持与祝福。 夜晚的公交车上又响起了那首梁静茹的情歌：“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闪过的念头，潺潺的溜走，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程宇看着小乖柔和的侧脸，心中溢出满满的幸福感，他伸出手试探着去拉小乖的手。小乖感觉到程宇的动作，不自主地握了下拳，又放开。在程宇再次将手伸过来时，小乖轻轻地拉住，然后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