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 第12章 雨过天青（1）

自从心里进行了大规模的重建后，我再也不回避她的一颦一笑，发现这样轻松惬意多了，干么逼自己不去看这幅美丽的图画呢？ “那你觉得我们班会赢吗？” “我想会吧！吴耀铭那个班骄傲死了，除了平常打着玩外根本没有练习嘛！我想他们一定比不上你们这个准备很久的班。” “嗯！我也希望是如此。”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我问道：“现在他……还有在烦你吗？” “现在喔！好像没有了，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 “这样就好……”也许他意识到，不是每个女生都会拜倒于他的。 这又让我想到了曾诗晴。 她现在是不是还让许多男生拜倒在她那美丽的石榴裙下？ 她还以把痛苦带给别人来抒发痛苦吗？ “你在想……她吗？”心慧突然问。 “嗯！你怎么知道？”我点点头。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微笑着说：“你，藏不住情绪。” “你也真厉害。”我实在不得不佩服她，她总是很了解我，虽然其实我们也才认识几个月。 也许她的善体人意也是吸引我的原因之一吧！ “你在想她现在如何吗？” “算是吧！我……我希望她以后能够遇上真正爱她，而她也爱的人。” “你……你人真的很好。”心慧凝望着我：“她……她可真是不懂得珍惜。” “不懂得珍惜吗……她应该不喜欢我这种只有好心，也没有一副宽阔肩膀的人吧！” “有很多有肩膀可以让人家靠的人是不可靠的，你起码就比那个吴耀铭可靠的多呀！” “谢谢你的夸赞啰！”我对她笑了笑。 当我爱上一个人时，我会尽力去保护她，珍惜她，竭尽所能的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我觉得这是一个应该遵守的法则。 虽然现在已经算是冬天了，但明传、铁汉等人穿着无袖球衣练球，还是弄得热汗淋漓。 “小心不要着凉了。”我看着他们，有些担心的说。 “放心啦！子轩，明天大家一定健健康康的上场。”凌翔似乎仍不觉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大家今夜好好的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好好的打它一仗！”明传说完，大家哄然答应。 有这么样的气势，有这么样的努力，怎么可能还会输呢？ 夜色暗了，星星却一闪一闪的高挂天际。 高一的篮球决赛于星期五第二节，也就是班会课时在学校的体育馆举行，全高一生都会来观看。我们三班和对方八班在场边，其他班的学生在楼上的高台观看。 甫进体育馆便听到许多的尖叫声，有些楼上的女生们正忘情的叫着吴耀铭的名字，这让我想到了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看来只差没有后援会的海报了。 “切！这些女生不知道在叫什么！”凌翔不屑的说。 “哈！我看你是在忌妒吧！”子奇笑着说。 吴耀铭的魅力的确是所向披靡的，尽管他曾经去骚扰过心慧，但我仍不能不这样认为。反正心慧也不会喜欢他那种人嘛！ 如果心慧喜欢他的话，我根本就未战先败。好在并没有，让我还是有一些机会。 众队员们聚在一起讨论一下战术后，便到自己的篮框去练球，同一时间，吴耀铭正漂亮的定板上篮，当他的手拍到篮板时，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啪”的声音特别大，落下时他向楼上的观众们一笑，马上又是尖叫连连。 哼！如果这群拥护他的人看到他的真面目的话，还尖叫的出来吗？看着吴耀铭骄傲的嘴脸，我不禁想着。 此时，明传他们也不落人后，也接连上篮，明传、凌翔、子奇等人都进了，激起了不小的掌声，但轮到了铁汉却没进，球连擦板也无，呼声随即又奚落了不少。 “铁汉，不要紧张！”难得一见的，在旁的晓琳向铁汉大叫着，铁汉微微笑，向她点点头，随即又是一个上篮，也是定板，“啪”的声音不输对方。观众们随即也报以掌声。 观众真是无情啊……我不禁想着。 练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裁判吹哨，双方的球员聚集到场心。 八班上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公园时见过的，身高虽略逊于吴耀铭，但大概平均也有一百七十五以上，我们这队的平均高度明显输了一筹。 虽然我对篮球了解不深，但我想篮球应该不是靠身高就能稳胜的，明传等人这些越来紧密的训练，一定是有成效的。 这次双方跳球的人选依然是铁汉及吴耀铭，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似乎两人的眼光中真有火花迸裂。 “准备跳球！”裁判大声说。场上也随即安静下来，屏息等待这一刻。 “哔！”尖锐的哨声响起，铁汉与吴耀铭与上次般几乎同时跳起，但这次结果不同了。 这次吴耀铭跳的高些，“啪”的一声拍下球，对方马上有人接应，随即长传给正奔向我们篮框的一人，凌翔飞奔去追，但慢了一步，那人飞身上篮，球进。 果然还是他们最爱用的“闪电战术”。 “没关系！大家追他一球！”明传大叫着，去篮框边发球，再明传身前的一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攫球而噬。 但他并没有抓到。明传虚幌一招，传给位于他右边的凌翔，凌翔几次运球，突破防卫，往前跑了数步又遇拦阻，马上将球传给有隙可趁的子奇，子奇随即传给位于篮下，正将吴耀铭逼开的铁汉，铁汉虎吼一声，硬在吴耀铭长手中进攻得分。 球进后由吴耀铭发球，他一个箭步冲向我方篮框，但一进我们的场，随即被铁汉挡住，吴耀铭几次虚幌，几次冲击，都没被铁汉放在眼里，此时对方一人奔来接应，吴耀铭一个假动作后传球成功，但没进几步就被原本防守他的凌翔守住，几次冲击不成，反被凌翔抢下。 凌翔立刻冲向对方篮框，奔至内线正要投篮时，被吴耀铭驶近拨掉，球弹至三分线外，却刚好被也正往此接应的祥智接着，他旱地拔葱一跳，球以完美的弧度，“唰”的空心进篮。 吴耀铭见此气急，大叫：“这次一定要进他一球！”发球后采极快的打法，铁汉一抄抄空，被他抢上，众人追之不及，让他上篮得分。 此后双方有攻有守，再也不像从前般任他们予取予求，虽然我们这队是采取人盯人防守，理论上是有些累人的，但由于已经练习此法已久，现在精神仍然亢奋的很，除了铁汉这边仍有不足之外，对方其余四人皆被守的很紧，难以有空出手接应。 套句电影里的话：“球，不是一个人打的。”篮球不可能只凭借着一个人就能稳胜。 比赛总共要比四十分钟，现在过了十分钟，我们与八班比数是十一比十，我们小小领先。 这时铁汉正要上篮时，吴耀铭似乎沉不住气，劈手就想夺球，结果被判打手犯规，加罚一球。 铁汉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径自去接球，正当铁汉屏气凝神要投球时，吴耀铭居然不去准备抢球，反而向我们这边叫道：“晓琳啊！没有了我以后，你现在过的好不好啊？”叫完后，他坏坏的向铁汉笑着，眼神尽是挑衅。 他讲的很大声，很多女生也是紧盯着他的“一颦一笑”，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他摆明就是要铁汉心神不宁，罚不进球嘛！我在心中大骂。 在旁的明传凑过去向铁汉悄声说话，应该是叫他不要理他，但铁汉的双手已经有些发抖，也不知是生气，还是那依然存在的不安。 听到吴耀铭的话，晓琳先是微微一震，然后站了起来。 晓琳的双手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是坚定的。她先深深的呼吸一下，才说：“吴耀铭，我现在过的很好，用不着你操心。”说到“我现在过的好好”时，晓琳忘了铁汉一眼，深情款款的眼神彷佛在说：“你现在可放心了吧！” 铁汉不自觉的点点头，眼神从不安又转回刚才在球场上的精力旺盛，随即屈膝抬手，瞄准球框，吐一口气后球脱手而出。 “唰”的一声，是空心球！ 我们这里豋时响起一片欢呼，台上观众也有一同呼喝者。 吴耀铭哼的一声，突然叫八班那方的人喊暂停，我们这队的人也回到休息区。 回到这哩，我们当然不免几阵赞叹，众人接过同学们抛来的水，咕噜咕噜的灌着。 喝罢，明传向大家说：“我们就照这样子稳扎稳打下去，他们就输定了。”说完全队附和声响起。 看八班阵营那边，吴耀铭一队人也正聚在一起，不知在运筹帷幄些什么。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哨声一响，大家归位待命，仍然由吴耀铭亲自发球，他大叫一声：“大家加油”随即扑身而上，理所当然的，铁汉也近他身防住他，铁汉的守御真如同铁壁般，让吴耀铭难越雷池，还得小心不要让球给抄了过去。 几秒之间，吴耀铭闯铁汉不过，便找了空隙传给他其中一个队员，毕竟传球给人总比突破防御容易的多。那人也是动作迅速，但怎及防守他的子奇？那人才蜿蜒行了两步，便被抄下了球，子奇正要前冲，竟被在旁的两人包夹了住。 子奇大吃一惊之际，已被对方一人拨下了球，另一人随即抄走，凌翔追上前去，已被他跳投得分。 “难道他们想玩全场包夹防守？”班上一个同学说。 “全场包夹防守是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一旦对方拿到球，就由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包夹，趁机抢球，不过这种方法既要有默契，也要有足够的体力才行。” 我再望向球场，只见吴耀铭以飞身上篮，追成平手。 接着轮到我方发球，只见明传慢慢向对面运球走去，甫踏进对方球场，立刻就有两人一个箭步前来包抄，明传刚想从背后传出球，已被其中一人发觉，劈手拍下球，另一人随即快速运球，直奔我方篮下。凌翔奔回阻挡，守御几回，被对方一人卡位逼退数步，那持球的人再过我方一人，上篮得分。 现在是他们领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