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光偷走的秘密 第22章　我喜欢你

直到了街角的大时钟响起，提醒我天色将晚。我像受到了了惊吓般，脸色一变，仓皇的跑了起来，跑过名贵奢侈的婚纱店，穿过在公园里嬉闹的人群，撞倒了水果摊的鲜嫩水果，伴着身后阿婆的谩骂跑进弄堂。我快速爬上楼梯，过于慌张的自己，钥匙插了半天也插不进去，便急得直跺脚，终于进了屋里，连书包也来不及放下，就奔向食橱，里面什么也没有只躺着两个冰冷的馒头，朝着我得意的笑，我来不及愤慨，我毫不犹豫的抓起来活生生的吞了几口，因为吃的太快而噎在了喉咙，匆匆的喝了一杯凉水，水源滑过喉咙觉得一丝清凉，自己分外满足。我简单洗涑了番。随着门啪得一声，自己躲进了狭小的房间，再无动静。我藏进了被窝，从被子的缝隙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无助的望着这漆黑的夜。 深夜时分，熟睡的自己被楼梯间沉重的步伐吵醒，当房门啪得一声被推开，北念一惊，睁大了惊恐的大眼睛，蜷缩起了身子，警觉的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我知道爸爸又喝酒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七年前那个寒冬腊月的夜晚，我抱着妈妈的腿号啕大哭，死活不让拖着行李的妈妈走，而爸爸北远坐在角落处抽着闷烟，喝着醉人心智的白酒。烟雾缭绕后宁小意望见的是宁怀远憔悴的容颜和眼眶里满满的泪。 “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十年了！我整整待在你身边十年了！你给过我什么？我不会愚蠢到了永远待在这肮脏的弄堂里！”说完便活活挣脱了我抱在她脚踝间柔软的小手，拉着行李箱子，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一丝犹豫。我深深记得那天妈妈留给他冰凉无情的背影和爸爸在妈妈转身离去时，气极，向我脑袋砸来的板凳。我那时觉着血从脑袋上一直流一直流，从嘴角流入了口中，一股让人恶心的血腥味让我头昏眼花。她在晃忽之间看到了了北远一脸焦急朝我奔来的身影，嘴里说了不尽的自责和懊悔。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惧怕起爸爸北远起来，闪躲着，疏远着。每当夜夜醉酒的北回来时我都分外害怕，我总是早早的睡下了，可我一想到了爸爸因为太爱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时，我的内心又开始平静起来，大概就是因为太爱，连那个女人走时他都没有说过只言片语。 并不知道这是我多少次躲在被窝里失声痛哭，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梦里有今日遇见的少年绽开笑脸向我迎面走来。 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 清晨， 我穿过弄堂，对面是一家婚纱店，我走了过去，高仰着头望着如星辰般璀璨夺目的婚纱，我想这是我永远可望不可即的美好东西，永远也够不到了。赫然我的肩膀被人一拍，我慌了，以为又是昨天那群没事找蹅的女生。我侧身而望，映在自己眼里的是存在她心里干净的笑容，我眼前一亮，是齐辰泽。 “早上好啊！真巧又见到了你了！”齐辰泽提了提黑色大气的单肩包我打招呼。我愣了愣，继而点了点头。“噢……上次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微眯着眼睛，含着笑。 “北念。”这次齐辰泽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我的名字，我怕他在跑掉，然后像妈妈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齐辰泽打趣的说到了。 我眸光一暗，加快了步伐，齐辰泽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便紧赶上自己，一路上赔着不是。 当放学的高峰期到了来时，齐辰泽站在校园里苍老且硕大的银杏树下，夕阳从树叶的缝隙间流了下来，滴在了齐辰泽乌黑的发间，耀人眼眸。他在校门口等直到了学校走得人尽，齐辰泽见到了我清瘦的身子出现。他冲到了我的面前，惊得自己猛然抬头。齐辰泽尴尬的笑了笑。 “还生气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初见齐辰泽是个干净温柔的少年，可经过今天一天的相处，我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可是我已经爱上了这个疯子！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开始放弃。 “我的大小姐别生气了！小生在这给你赔礼了。”说完齐辰泽拱手作揖，惹人好笑。那模样倒不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倒像皇宫里的……“喂……北念，我这么费心逗你笑，你好歹也给我卖个面子吧。” “你不知道我有自闭症吗？” 齐辰泽怔在原地，变了脸色。“对不起……” 我并不明白为什么相信这个才认识两天的人，我把我所有的故事，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十七年了，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齐辰泽。 我们会每天上下学，接受着同学诧异的眼神，可我从未害怕过，我待在齐辰泽身边无比踏实安心我们默契拥挤的人群找到了对方相视而笑，我会跟着他去图书馆会看同一本叫《失意》的书，尽管我看不太懂。我会在齐辰泽打篮球赛时在观众席上大声呐喊助威！并不理会旁边人诧异的眼光。短短三个月里，沉默寡言的自己，就被齐辰泽这个开心果，带得大大咧咧。我变得能言会道，不会在逆来顺受。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我欣喜的迎接崭新的自己。 有时齐辰泽会打趣的问我：“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天天跟在我屁股瞎转。” 我会迟疑了几分，继而笑到了“怎么可能……我们是哥们！”可我的眼底却有齐辰泽看不见的苦涩。 齐辰泽有喜欢的女孩子，是那天在街角朝齐辰泽挥手漂亮的长发女子，她叫白蓓雅。是学校啦啦队队长，长得肤白貌美，家室又好，当白蓓雅出现齐辰泽的视线里时，不光是目光就连思绪都被着她牵着走了，他是白蓓雅的追求者之一。我想只有这样的漂亮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齐辰泽，在看看自己，齐辰泽根本就是他够不到了的距离。 “你说你们女生到了底喜欢什么？”齐辰泽每次送给白蓓雅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你送她花吧，女生就喜欢花。”我强笑到了说到了。“我就很喜欢百合。”说完，惹得一旁的齐辰泽呲的一声。 “你也算个女生？不要老给我出馊主意了……呵呵。”是的，我是不像个女生，自从和他在一起时，我为了让自己更像齐辰泽的哥们儿，将齐肩短发，剪成了男士短发。颇有一番男人气质，为了这事，齐辰泽第一次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与我真正的称兄道弟，那是我第一次离齐辰泽那么近，近到了他左侧的头发都蹭了我的耳朵。 当年是七夕节的晚上，不知道送什么的齐辰泽，还是抱了一大束清韵迷人的百合，去找白蓓雅。我靠在学校的银杏树下，无聊的看着地上一群又一群的蚂蚁，以前不是齐辰泽在这里带着戏谑的笑容在等我，就是我在这里无奈等着每次都迟到了的齐辰泽，可这次她却没有等到了齐辰泽。我想：或许是白蓓雅接受了齐辰泽的感情，这时成双成对在哪里玩得不亦乐乎呢。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直到了天下起了点点细雨，我才失落的从银杏树下走出来，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天上飞过匆匆避雨回巢的大雁，空旷的操场上没有一个人，此时的背包分外笨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怕回到了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那个满是孤独的世界，有太多的眼泪。 我奔跑了起来，越跑往快，此时的雨点打在脸上已经生疼。我跑了我跑了很远很远，没有用心去计算的距离长度。我停下了脚步，望见了齐辰泽拉扯着想要走白蓓雅。 “白蓓雅！我如此卑微的爱你，你都不放在眼里吗？”突然白蓓雅挣脱开他的手，昔日的美人此时面容扭曲一脸厌恶的望着齐辰泽。 “难道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放在眼里吗？你不知道我对百合过敏吗？你故意的吧！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不想在见到了你。”白蓓雅踏着白色帆布鞋我的视线中渐渐走远，那般的无情，让她想到了了那个女人！ 坐在椅子上衣衫湿透的齐辰泽，头发凌乱的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旁边垃圾桶边有包装精美被齐辰泽恼怒的摔进去，残枝败叶的百合花。 我站在齐辰泽面前，不知道该怎么说，到了是齐辰泽抬头用一双哭过以后的腥红眼睛盯着我，他哭了，怎么能哭？ “北念。”齐辰泽怒吼着我，惊着面前的我面前一怔。我迅速站起身来，摁住肩膀。“你挺有手段的啊！蓓雅对百合过敏的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你就是忌妒，忌妒她样样都比你强，样样比你出色，在看你自己哪一点比得上她！”我站在原地，雨水进了眼，流出来的温热气体，不知到了底是什么，流进嘴里一阵苦涩，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我只是随口一说自己喜欢百合，根本不知情白蓓雅过敏的事情，到了现在却样样成了我的不是。 “是……我是样样连不上她，连你一星半点的好……都不配得到了！”我平静的说出却看到了了齐辰泽一脸惊慌的脸。“知道吗？齐辰泽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冲上前保护我，我就喜欢上了你。”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保护我的人。这句话还没说出，我便哭着跑远了。留下了站在雨中不知所措的齐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