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 第16章　感激

“或许我得感激你，复活之人。”克莱尔清晰的明白哈里克对他的巨大帮助。尽管不愿意，但是他还是要表达个人的谢意，哪怕是这样的感谢很是冷冰冰的。与此同时这只放在哈里克脖子上面的手挪开了，克莱尔感觉到这样的情形不会令他们彼此的交流造成任何正面的影响。 哈里克坐起身子来，奇怪的看着整个大厅的所有东西，眼前的所有都令他很是新奇。特别是这些嵌在墙壁里水晶，令他想起了节能灯。大厅里的每一件物体都没有见过，哪怕是在一些记忆碎片里也没有与之相同的东西。在做了一次不太成功的努力后，哈里克终于是成功的在地面上站起来，这种踏实的感觉令他忘掉身上的痛苦，之后他又急忙向前走了一步，慢慢的他到达了目的地。很快，哈里克的身影就在整个大厅里每个角落出现了。 克莱尔看着哈里克如好奇宝宝一般对任何东西都要摸下，却唯独忽视了站在身旁的自己，心里又开始发牢骚了。在咳嗽了一声过后，他引起了哈里克的注意。 克莱尔和哈里克保持一定的的距离过后他开始说道：“自称是波利特的复活之人，你出我了么？”那个问题令哈里克呆住了，他并无丝毫与这个男人有关的记忆，自习思索了很久后，他模糊的回答：“很抱歉，有太多事情我并不记得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克莱尔的表情开始变化了，嘴角出现冷笑，目光不断的在哈里克的脸上扫过，他的这种表现使得哈里克很是不安，总感觉哪里已经露出马脚了，整个人都给这男人看透了。所幸的是美男并未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很久，随即询问另外一个让哈里克很是头痛的问题：“这样哈利先生，你可以向我讲述一下在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哪些事情吗？” 假如自己如实的把一切全部说出去，哈里克已经不是哈里克这个秘密将会告知天下，这样做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目测还是无法断定，但是这给哈里克今后引来的麻烦肯定不小。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哈里克打算将谎言进行到底：“尊敬的先生，自我昏倒到此刻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我都没留下什么印象，假如您要我形容这种感觉，用甜美安详睡眠或许能够恰当的描述其中过程。事实上，身为挽救并且照顾我的您，或许比我更明白这其中过程。”哈里克此刻已经是明白了自己又有了新的变化，这就是说谎话的技术又进一步提高了，显然已经是达到了专家级别水准。 平常人说谎话多多少少会有些许不自然的表现，如脸红，眼珠子乱转，手脚乱动，精深的说谎之人可能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漏洞，但是情绪上面的波动也无法避免的。但是哈里克察觉自己说谎话时比正常说话还要正常，情绪上无任何波动，躯体也是表现的极为自然。他从未想过，这是他拥有巨大精神之力的原因，在这些空间的穿越过程里，他的精神力量已经是得到了很大的锤炼，其强横的程度能够自如的控制神器的能量，对于控制躯体的反应，也不过是很轻松的事情。哈里克不需要刻意去做这些，他的自然反应就能够达到他所想要的结果，只要他觉得自己说得话是真的，身体语言自然会加深他人对这的印象。 “是么？”克莱尔仔细的看着哈里克说话时候的言行，看到他回答的这么镇定和自然，心里也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不肯定了。但是接下来暗地里测试所反应回的结果，却又使得他肯定了这已经不是波利特的结果。就在之前，克莱尔悄悄的对哈里克使用了精神类魔法，这样的魔法使用并不会有咒语，熟练过后在微笑时就可以使用，以克莱尔对之前波利特的熟悉，他不可能不中这个魔法，因为这类的魔法不会对受者产生什么伤害，只是令受者与施法之人建立起精神上的联络。这个法术以前克莱尔就对哈利成功用过，但是现在，这个魔法却是没用了，而在他身躯中反震回来的精神之力又肯定不是克莱尔所熟悉的，这个占据哈里克身躯的灵魂不仅仅精神力度不同了，而且很是强大。 “哈利先生，也许你不知道在你自身所发生的这些事情。那就让我为你解释一下，你觉得你昏迷后所发生的全部。”克莱尔冷笑着看着表现很是迷茫的哈里克，开口慢慢说起哈里克从死亡到复活的全部过程。 “在这之前我得说明一件事情，这能将你的思维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你所指的昏迷是被人袭击后的死亡，我在你所说的小河边上看到你的尸体，当时你的确已经是死亡了很长时间，河水浸泡着你的身躯，导致你身上的伤口也起了某些变化。”克莱尔的手轻挥，一个浮在空中的画面便出现了，上面显示出一个哈里克熟悉的背影，在他后背心脏的位置上有一道约手指长的伤口。 不管是什么人突然看见自己的后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都会有一些不适应，尤其是这个后背上还有着很深的伤口。哈里克发现后背上面貌似有着什么东西爬过一样，使得他不自觉的想去抓一下。“这里就是你现在后背的情景，假如你不相信，有时间可以去找个其他人看了再同你说。”话语依旧是那么的冰冷。 克莱尔并未在意哈里克的举动，继续说下去：“你处在的这个位置是我费了二十多年的心血，为了这里我甚至背叛对至高神的信仰，这个位置比斯特林所有地方都邪恶，因为它是一个专门给死者准备的地方。在这里我杀了很多的人，只是为了研究怎么把他们的灵魂再召回来，你或许不会想到，你是我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但是现在看来，你也是最后的一个。”哈里克的目光锐利起来了，毕竟这种杀身的仇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我要说的是，你的死亡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由于你的身躯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一个试验品，我于是就将它给捡回来了，自从我将你复活来讲，你得感激我。”克莱尔静静的望着哈里克渐渐冰冷的目光，淡然说道。 “我对你的感谢之意不用多次提及，我所知道的，这样不是一种很有礼貌的行为。”哈里克麻木的说着。 “波利特肯定是不怎么需要的，但是，你需要啊，占据他人的灵魂。假如我想，你肯定会回到你应该去的位置。”克莱尔的出手没有任何的征兆，一束很大白光在他的胸前弹出，朝哈里克激射而去。 克莱尔感觉一切都完了，只要把这个大厅用魔法完全掩埋，一切踪迹都会消失。但是随着那些的还有他的希望与他的心，以后除了朝神无尽的忏悔，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我能察觉到你的悲痛。”哈里克突然在克莱尔的身边，平静的声音好比是惊雷一般在空中回响着。 看着克莱尔惊讶的面容，哈里克很是认真的解释：“我可以看见你身上的能量波动，你的行为我早已发现了，被知道的袭击是没有可能能成功的。”说这话时他的身躯向后跳去，随即在空中转身，落在了另外一边。克莱尔的面容很是苍白，武武力对待眼前这个也无意义。 “尽管我不清楚你干嘛要弄这样的地方来复活死人，但是身为受益之人，我会用行动来表达对你的感激。我猜测你需要复活一位特定的死者，但是原来所有的试验品品都已经失败了，表明这条道路并不怎么好走，但是我这位成功之人又毁坏了你的工具……”哈里克用手指着石台上没有光泽的三种神器，他也不知道这些数目庞大的元力石的珍贵：“从而导致你的实验不能继续进行，这个死者也无法复活，对吧？尊敬的人。” 克莱尔点了点头，这的确是让他愤怒的缘由。哈里克叹道：“假如是由于这让你愤怒，那我是无辜的。因为，你的这个实验肯定不会成功的，至于究竟为什么，我将所有知道的都跟你说下，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克莱尔惊喜道，“为何你要这样做？你究竟还有何企图。”他盯着哈里克。 “也许是我不想欠他人的人情吧。”哈里克苦恼的道。但是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是欠了两人的了，他心里想着。面前美男的发疯尽管大部分是他自作自受，但是自己获益最大却是不容否认的事，假如没有什么表示自己良心过不去。 克莱尔的疑惑在哈里克描述在空间里的情形时逐渐消失了，这些对空间能量规律的详细论述，也不是一位骗子能随便说出来的，身为一名高级魔法师，克莱尔肯定相信这些判断。在哈里克说得那些神器所构成的光团阻碍可以消灭很多灵魂时，克莱尔的脸色变得很是铁青，他从未想过他最在意的能力在这其中是搞破坏的，所幸这次成功的也是失败的，不然……他没有一定把握到最后不去用马利克去实验，假如到那个时候再令他知道后果，他肯定无法接受。 “因此，这对你算好消息也算坏消息，毕竟你二十年的努力完全白费，但是你也避免了更大的歧途。我的经过让我明白，生与死的最大差别就在于生者拥有希望，但是死者却一无他物。假如你不在意的话，我会在你需要之时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哈里克缓缓说出了他的承诺，这令他很是痛苦，他背负的责任实在是太多了。事实上他很多东西并未告诉克莱尔，例如哈利，还有那些神秘声音。哈里克已经肯定，召唤他的是克莱尔，而克莱尔却不是发出神秘声音之人。 克莱尔已经在震惊之中醒来，听着哈里克的承诺他心情很是复杂。这种情绪上的波动对他有很大的冲击，奋斗了二十多年的方向结果却是错的，但是如他说的，生者还是有着很多希望的，克莱尔又有了点信心，叹了口气，他又把目光放在哈里克的身上。 “你究竟是哪个？”克莱尔依旧对他充满的求知欲。哈里克笑着回答道：“我其实就是波利特，波利特不会是别人了，这个结果你能否满意？。” 看着哈里克几秒钟后，克莱尔在哈里克的脸上并未看出什么不妥之处，尽管心里的疑问更多，但是他不想在这里纠缠。这哈里克的智慧和实力已经是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克莱尔提醒他一下：“这样好了。哈里克，让我对你解释下我自己的身份，我叫克莱尔，斯特林的红衣大主教，也是是你的教父。你的记忆似乎出现很大问题，因此现在在这里的事，你之后也不可能记起来的，不是么？” 哈里克还没接受他突然有个爹的喜悦，直到克莱尔讲第二次他才醒悟过来的点头答道，他当然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到处宣传。 犹豫片刻后，哈里克小声的朝在平台上面收集这些神器碎片的克莱尔说道：“这样我怎么在他人面前叫你呢？”克莱尔小心的将三件神器的碎片放进一个口袋里面，随意说道：“肯定是教父大人，我现在五十岁了，有哈里克这么大的儿子也正常。”他回过头看到面部有点抽搐的哈里克，脸上露出笑意：“怎么？难道你还不愿意么？” “不是的，我是开心有这么年轻的教父。”哈里克尤其把年轻这两个字说的很清楚。 克莱尔并未在意哈里克话中嘲笑意味，反倒是表情庄严的说道：“身为十个孩子的教父，哈里克是最令我头痛和在意的一个，他花费了我很多的心血与精力。之前假如不是哈里克父母的强烈恳求，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兴趣来教这样一位精神很是异常的年轻人。是的，就是有些精神错乱。家族的荣誉与责任早就把哈里克年轻的心灵给扭曲了，在哈里克眼里，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只有怎么通过这个巨龙的考验，为了达到这个，他做出了很多无比疯狂的事，任何一次都令我与他的父母以及朋友觉得愤怒与痛心，因此，在我看见他死时，我也没有觉得悲哀，反倒是有解脱的感觉，我觉得哈里克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我不否认我的私心令我把哈里克的身躯带回去成为试验品，但是我的个人想法却是使他活过来，我也将用另外的手段更改他的记忆，使得他以另外的身份在世上活着，毕竟哈利家族也不只是因为巨龙才存在的。” 停下一会，克莱尔继续说道：“这个复活仪式中有很多东西我并不能掌握，我此刻也没有什么兴趣对这失败的试验再去追查。现在你说你就是哈里克，这样的话振兴哈利家族的责任与使命就会再次落在你的双肩上。假如哈里克死一次就可以吸收掉神器的力量，连脑袋也灵活许多，我觉得他的父母也不在意他再死上几次的，这个显然可以帮助哈里克实现自己当巨龙骑士的愿望。你确定将完成这个目标吗？” 重生哈里克的举动没有令克莱尔失望，他很是严肃的语气说：“一切哈利家族所承担的责任，一切哈里克所承担的责任，我都不会丢弃。” 注视哈里克片刻，克莱尔在他的脸上只看到真诚，他很是满意的说道：“你的宣誓我听见了，同时伟大的至高神也会监督你今后的举动。此刻，我们便回去外面的世界，你也必须赶紧回到你自己的领地里，哪怕你不是一位合格的领主，不在领地五天以上也算是你的失职，这将会令你有很大的麻烦。现在很多人都想着把你在领主的位置上推下去。你的考验会从你迈出神殿大门开始。” 在克莱尔的引导下，哈里克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很多巨石掉落，把大厅完全掩埋住了。通过一段无比漆黑的幽深通道过后，哈里克和克莱尔来到了冥想室。 克莱尔又一一的在这些晶石上面点过，一段低沉的响声后，这个通道也是完全消失了。 望着冥想室里哈里克赤裸的身躯，克莱尔说道：“在这里走出去也许遇到一些女牧师们，你这个样子肯定引起很大麻烦。” “我是一点也不会在意的。”哈里克很是认真的说道。 “但是我身为这里的大主教必须得介意，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替你拿件袍子，随后带你去沐浴。”克莱尔推开大门，走出去了。 看着那些阳光形成的光斑在自己面前照过，“我真的回来了吗？”哈里克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