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 第17章　暗号？

哈里克的等候并未很久，当他探究墙壁上的禁魔石与水晶之时，克莱尔很快回来了，手里面还有一套衣服，这身衣服与克莱尔基本相同，唯一的差别就在长袍袖子上的文饰，克莱尔上有着四条细金线，但哈里克却没有什么。 “这就是我们身份不同的记号么？”哈里克指指克莱尔袖口上的金线，克莱尔点头答道：“对，身为红衣大主教，我有四条细金线当标志。但是你的衣物只是说明你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在短期里表现你对至高神的虔诚信仰，短时间摆脱生命里事物的烦恼。这就叫做‘救赎’，是亚特兰蒂斯大陆上人们日常做的仪式，这也会成为你出现的理由，假如有人问你，你这般回答肯定不会令人心生疑惑，我也可以为你作证这些。” “这不就是那些短期出家的和尚么？”哈里克小声的嘟囔着，把衣物穿上。 “你之前在说什么？”克莱尔很明显听见一些，哈里克马上摇头：“没说什么，就是感觉你这衣服穿着下面很是凉快。那些女牧师们也在穿这个么？” 克莱尔静静的看着哈里克说道：“这不是你所感兴趣的方面。记住这里可是神殿，哪怕你有浑身的欲望，也得让它消失。不许让我再次听到你这样的话，这可不是你之前的性格。这可能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哈里克很细心的将衣服按照克莱尔的模样穿上后，直直的站在大水晶面前看着自己的新面貌，听到克莱尔的警告时，他只是微笑着说道：“我的教父大人，假如我依旧一点改变都没有，现在我也许变成一个白痴。假如我没什么改变，哈里克的命运依旧照常，因此这样的变化是肯定的，同时这时是开始变化的好机会，至高神的指示就是个最好的借口。关于你所担心的那些个麻烦，我想应该不会出现，一个看似和从前完全一样的哈里克，还有着受人尊敬的红衣大主教克莱尔的庇护，不会有什么人对这有什么怀疑。”就在之前，哈里克对这个已经彻底消散的灵魂存在自己的脑海碎片进行了初步分析，这些不怎么连贯的情景里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出生前所参加的各种各样的宗教仪式活动，期望至高神可以给他能力或者启示。但哪怕是少量生活的记忆里，哈里克也可以察觉到教廷对亚特兰蒂斯大陆上人们的影响很是巨大的，这样的影响最大后果就是导致人们对至高神旨意的盲目服从，还有的后果就是导致克莱尔这种很大人物。 因此，哈里克不觉得克莱尔的担心的问题有多大。 听了哈里克的解说，克莱尔的表情又变得复杂，明显的他开始了解哈里克的意思，这时候的确是将复活后有些不同的哈里克推出去的最好时机。这个人对于事物的判断能力以及对事情时机的把握都很完美，克莱尔对哈里克的评价又高了。 “从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很是慈祥的女性面貌，她令我感觉到母性的温柔，我对她很是眷恋以及。”哈里克脸上露出出有些痛苦的面部表情，他想起来的却是另外二人：“但是一切记忆里并未有任何女性的存在，哪怕其他人也不存在，这也是很不正常的。假如可以先从这点改变，也许造成的影响可以小点，一位整天只知道拿剑砍木头的贵族青年忽然对女人产生兴趣也这是正常的变化罢了，当然了，我现在也想听听您的建议，教父达人。” 哈里克已经感觉到克莱尔是这世上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他尽管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对宗教势力的强大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克莱尔对他的态度不怎么友好，但是他给哈里克的印象却很好，这是一位很有风度的中年美貌男子，心里的不满并未影响他自身的修养，在很多时候他还是可以保持礼节，这种人不是天生的好人是奸诈的恶人，哈里克的感觉是前者。 正是由于这种感觉，哈里克对克莱尔的态度很是恭敬，毕竟这才是他到达这世上目前唯一的基石。 对于哈里克这样恭敬的表现，克莱尔的脸色也渐渐好起来，他觉得一个忠实的傻瓜肯定不能同一个狡诈的天才相提并论，因为后者还可以学习，但是前者却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克莱尔赞赏的说道：“你的想法很多是对的，这个时候的确是活过来的哈里克出现的最好时刻，但是身为一个长辈，我得提醒你，巨龙骑士是把高贵与贞洁当成家族的传承精神，你这般做肯定是让你的家族受辱。” “这样的话，我得怎样做呢？我的教父大人？”哈里克并未执着于个人意见，将这个球踢给了克莱尔。 “就在之前我做了一些事情，这会对你付过眼前的困境有所帮助。但是，我并不想你在神殿里有什么不好的举动，这可能冒犯神的尊严。你必须牢记，对待神明必须虔诚，这才是你拥有力量的本源。”克莱尔很低，哈里克静静的想着这句话的寓意。 “我将牢牢记住您的指示，并听从您所有建议。尊贵的教父大人。”哈里克低着头，对于红衣大主教表达敬意，克莱尔点点头，转过身打开冥想室里门，一丝丝阳光投进黑暗，照射着复活者的双眼。 “假如您想达到什么愿望要我帮助的话，我会提供所有力所能及的帮助，同时这样的帮助也是真诚与无条件的。”在走进光芒的时刻，哈里克说道。 “忘却那些事情吧，也许只有我要你记起之时再提及。”克莱尔前进的步伐却没停止，长廊上洁白的玉石地板上面，两个身影由于光线的角度被拉长，在空荡里不停的前行。 走在路上，哈里克才知道这些照进冥想室的光芒并是真正的阳光照射进来，而是几十面庞大镜子经过精密的放置在神殿外面折射进来。行走于自己很多影像里的感觉很奇妙，哈里克好像察觉到这种做法的深意，克莱尔的说明也解释了这样的判断：“这里是真实的长廊，只有走在这里，你才能在各个方面看到自身，这可以提醒那些歪曲的投影全是由你自身所造成的，唯有真正的认清站在这里的自己，而不是什么国王，什么人的妻子亦或是哪个手艺高超的工匠，也唯有这样，你进入冥想室后才可能找到你欲知的答案。” “我在任何方面都可以看到波利特。”哈里克坚定的说道，挥舞着手背表达自己的意志。 “请允许我直言，这对你而言重要，但是对我本身却不怎么重要。”克莱尔连头都不回，他继续说道：“因为你之前做了很多错事，随后我会带你去接见教皇陛下特使的询问，到这时，不管他问哪些你只需要说这些都是至高神的神谕即可，我也会为你解决余下的麻烦。肯定这些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这代价是什么，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了。” 一路走来，偶尔碰到的一些教士与牧师看到克莱尔都弯腰行礼，没有任何人对他在身后的哈里克看一眼，哈里克偷偷的将戴在头上的帽子取下。 “你去沐浴一下，用不干净的身体觐见教皇陛下的特使不是一件礼貌的事。”克莱尔在长廊的尽头停下来，然后小声说道：“阿比莱，领这位忠实的信徒去沐浴一下，之后将他带往大厅等候，他会在那个地方受到教皇陛下特使的接见，你把接见时候所要掌握的礼仪告知他。” 哈里克并未看见面前这位少年是怎样出来的，在神殿里面他全部感官里都是那些纯白的能量，在这里连克莱尔的能量他也只是勉强的认出，但这个名叫阿比莱的青年体里的能量却被彻底屏蔽。 阿比莱默默的在前面领路，他貌似十五岁左右，一身稚气却又是一脸的肃穆，哈里克想同这位小朋友聊聊天，但是开了几次口都给他冰冷的目光给顶回去，弄得哈里克很是尴尬，仔细的猜测这个家伙不会是克莱尔在大街之上带回来的聋哑儿童吧。 据哈里克结论，一切关于宗教的建筑物都将营造的十分高大与空旷，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们才能感觉自己的渺小，自然的对建筑物的主人有敬仰。肯定的是，在这的前提是，建筑上假如再有像浮雕、壁画以及高高在上小窗户之类东西，那种肃穆、庄重、飘渺的感觉可以营造的更为出色。 荣耀神殿不管在什么方面都算的上是宗教建筑的典范，距离地面很高的廊顶，位于墙壁顶上的那些方形的窗户，镶嵌于墙壁里的大石柱，颜色简单但是描绘很传神的壁画，再加上石柱上面也有着不同的生物浮雕，里面有很多只是存在于哈里克的想象里，但更多的却是他想不到的。而一切生物都匍匐在一团光线般的东西下。“这个或许是至高神在人世间的形象了。”哈里克猜想着。 阿比莱每次遇到至高神的画面之时都把头低下表达自己心里的恭敬，随后才会通过。哈里克看着他那脑袋连续点了几十下也没停下去的意思，不觉的替这个家伙的诚意所感动，就打消了和他谈话的想法，自己去欣赏这些全部可以做为艺术品的浮雕和绘画。 默默的，两人步行到一个广阔的场地，这里让哈里克马上想到大学的澡堂，就连嵌在周围墙壁上那些没有门窗的壁柜也是这么的相似，在一扇门后，哈里克听到稀里哗啦的水声。在这个时候不用他人教了，脱衣服自己还是可以做好的。 哈里克准备让阿比莱先去别的地方休息，过些时候再去找他，身为死了好长时间的人来说，美美的泡个澡肯定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他准备在这里尽可能的多泡些时间，对于教皇的特使，他却没那么关心了，克莱尔肯定在适当的时机提醒他。 脱完后，哈里克看到阿比莱还站自己的身边，这个小家伙同之前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先是做贼般的朝四周看了一翻，随后眼珠子一阵乱转，嘴巴连续的张合，貌似在说些什么，但哈里克却没听到什么，在阿比莱不断的提示之后，哈里克将耳朵伸到了阿比莱的嘴边，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你就是那个波利特，传说之中的疯子与笨蛋吗？” 哈里克捏住阿比莱的耳朵，使劲提起来，佯装生气道：“年轻人，疯子与笨蛋不是在赞扬别人，你的常识肯定告诉你这点，难道克莱尔红衣大主教给你的教导就是辱骂别人么？”阿比莱的脸顿时通红，使劲的挣开哈里克的双手，声音也变大了很多，他反驳说道：“任何人都认为你是个疯子加笨蛋，我就是不相信，总想要亲眼看到，但是只有那种人才会无缘无故诋毁克莱尔大人！” “哦！假如是是这个样子，我想表达对克莱尔大人的歉意，但是你先别离开，我有点事情想去问你。”哈里克轻轻的招手，把想跑的阿比莱抓回来，手指继续捏住他的耳朵：“年轻人，你从何时知道我这笨蛋到这神殿里的？” 阿比莱奋力的挣脱却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哈里克的手指，随着手指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他最终屈服了，沮丧的说道：“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克莱尔大人告知大家，他说你在冥想室中收到了至高神的指示，但是很多人都不信。”知道了答案，哈里克渐渐松开了双手，阿比莱趁此逃到一边，在到达他觉得安全的位置后，他开始冲着哈里克做出一个鬼脸，开口说道：“我也不怎么信！”忽然他的身体僵硬，脸色逐渐惨白，之后居然流出泪水。“完了！给大人发现了，这下糟糕了，我之前受的处罚还未了结呢！这肯定又是一个月的禁言，天啊！请宽恕我吧！”看到阿比莱哭丧着脸走开，哈里克也未搞清楚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 摇头不去想这个家伙，哈里克迅速到浴室里，一个漂亮的鲤鱼翻身跳入大浴池里，在很久的浸泡后他才露出身子，发出很是满足的呻吟声来。这是一个温度很适中的天然浴池，细小的水泡连绵不断的从池底冒出，在哈里克强壮的身体四周聚集着，随后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破裂，仿佛是很多双小手在抚摸着他的身躯。 温暖的泉水洗掉哈里克身体上的污垢，赶走了他的劳累，令他身体上的所有细胞都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仿佛在做美梦。在使劲搓了一把胸膛后，哈里克在空荡的浴池里叫着：“活着真好啊，真他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