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幸福 第11章

“你死去吧！杨力！”莉萧然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何月月只感到自己呆在寝室是多余的。 “莉萧然，我出去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月月拿了一点钱装到身上。 莉萧然想了想就“嗯”了一声。”地打开门。 何月月“哐“何月月，你也不想理我了。”杨力呆呆地看了看何月月，何月月摇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 外面的空气潮湿又新鲜，何月月突然好想见到那个男老师，可是自己刚才却没有答应和他一起吃饭。 当然，即使是现在，何月月也不会答应，她只是喜欢静静地和他坐在办公室里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幸福。那样，她能在心里体味着他的声音，他的笑容。 在宿舍外面站了一会，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李露儿。 何月月有了许久没有激动，就像学第一年时自己和李露儿亲密无间的时候。 何月月刚想喊李露儿，就看到比何月月们低一届的那个男生背着一个牛仔包从男生宿舍楼下来。 那个男生正是和李露儿跳过双人舞《悬崖上的黑天鹅》、引起全校女生躁动的帅哥温泉，何月月一时的激动荡然无存了。 校园里的白杨树已经落得光秃秃的了，树叶随风打着卷儿发出嚓嚓的响声，李露儿穿着咖啡色的羊毛裙，头上蒙了一个蓝底白花的丝巾，一走一晃，头上的白丝巾也轻盈地舞动着。 何月月目送了他们好远，直感到上帝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了李露儿。 吃完饭再到寝室时，莉萧然已经不在了。她床上的被子已叠得整整齐齐的。 看来，晚上是我一个的天地了！何月月有些怕。 四周静得出奇，偶尔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说话声，但很快就飘散地空气中。 何月月第一次感到无聊。 平时，她一个人时总会吹吹口琴、写写日记，或者做点别的事，现在放假了，她总觉得自由了，好像应该和平时区别开来，要善待一下自己，让大脑放松下来。 何月月试着睡觉，可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反而越来越清醒。 我就像这寝室里的一件东西，现在没有人会想起我的存在！何月月有些伤感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着转儿，伤心什么，也说不清。 如果不伤心，就会感到害怕，害怕什么？也说不清！ 天亮时，何月月睡熟了，她的手不经意按着胸口，慢慢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她做了一串噩梦，不停地挣扎着，急得满头大汗，却醒不过来。 总算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她恍然想起给男老师抄稿子的事，呀！我怎么睡这么晚？ 今天是个阴雨天，何月月坐起来时，就感到一阵冷风浸入骨子里。 雨打在半开在的窗户上，有节奏地响着，就像闹钟走动的声音。 何月月望着雨珠发起愣来：噢，男老师的名字叫叶小天文舟，我应该喊他肖老师，以前没头没脑地和他说话可能显得很没修养。 叶小天文舟老师，不，我怎么连他的名字都叫上了呢？ 他的妻子叫颖慧娜，名字倒是很让人浮想连翩的，可她的外表和名字完全就是两码事。 他还有一个天生长着鬈发的四岁的小女儿。 那是个多么可爱的小女孩，眼睛长得和他一样充满智慧。 何月月只见过那个小女孩一次，那是何月月刚进这个学校时在操场边的草地上看到的，当时小女孩独自快乐地玩着一个花皮球。 何月月那时并不知道小女孩是他的女儿，但就是那一双眼睛让何月月想到了他，想到他的生活：一个不漂亮但贤慧的妻子，一个开心果一样的女儿。 这样的拥有应该使他感到满足。 难怪叶小天文舟老师平时总是那么自信、精力充沛！ 现在，何月月却感到有些失落。 如果叶小天文舟老师还没有结婚该多好！他本来还那么年轻！ “有人在吗？”哇！是叶小天文舟老师的声音！ “我在。等等。”何月月慌乱地穿着衣服，可越是急越是穿错，一件毛衣穿了三遍才穿对。 “等等。”何月月又拿起毛巾准备擦擦脸，可毛巾已经冻得硬邦邦的。 床架上正好挂着一面大镜子，何月月站起来看了一下，没发现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何月月轻轻地把门拉开。 “吱叶小天文舟老师已经走了。 难道是我说的话他没听清楚？还是我动作太慢！何月月抱怨起自己来。 何月月有些不甘心，她关上门又跑到宿舍大门外，她一眼就看见叶小天文舟老师站在门卫值班室旁边来回地踱着步。 “肖老师，我睡忘了。关键是，昨天晚上一个人很怕，没敢睡。”何月月一走到叶小天文舟老师身边就连连解释。 “噢，何月月，我就是担心这个。我昨晚来学校拿东西时看到整个女生楼没几个人，就为你担心，我让你为我做事，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你还有生活费吗？你今天就回家吧！” 叶小天文舟老师见到何月月脸上的表情平静了许多。 “不，我不回去。我抄好你那些资料再回去。我没事。” 何月月低着头小声说。 “那这样吧，和我一起吃饭，我应该付你的生活费，你们在校不是多么宽裕。”何月月抬起头悄悄地看了叶小天文舟老师一眼，叶小天文舟老师正严肃地看着自己，何月月只好答应了。 “那现在就走吧！中午了。”叶小天文舟老师说着就准备走。 “我还没有锁寝室门。”何月月飞快地朝寝室跑。 天啊！脸还没洗，牙还没刷，头发还没梳，衣服也没好好穿。 何月月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什么东西都放得没有规律。 她总算把个人卫生收拾好后，却又找不到钥匙。 她蹲在床下面找到了钥匙又找不到锁放在哪里。 她再也不觉得冷了，脸急得红彤彤的。 她一会儿起身，一会儿蹲下，正想生气时，却发现锁装在自己口袋里，何月月又“扑哧”笑起来。走出宿舍大门时，何月月觉得全身轻松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