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幸福 第12章

叶小天文舟老师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不过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 “何月月，你穿得这么薄，不冷吗？”叶小天文舟老师扭头看了看何月月身上的衣服说。 何月月惊喜地看了看叶小天文舟老师的背影小声说：“不冷，习惯了。” 在一个北方餐馆，叶小天文舟老师要来了三个炒菜和玉米羹汤。 何月月望着那金黄色的玉米羹，突然有了许久没有的幸福。 “何月月，你多吃点，我们师生之间不必太紧张。”叶小天文舟老师把菜移到何月月面前。 何月月看了看叶小天文舟老师的手，羞涩地笑了笑。 餐厅里只有何月月和叶小天文舟两个来就餐，因此显得安静又整洁。 “肖老师，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何月月低着头吃了一会儿就想起了一件事。 “何月月，你说吧。其实，我们都是平等的。”叶小天文舟老师微笑着停了下来。 何月月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说：“你调动的事。能告诉我吗？” 叶小天文舟老师静静地看了看何月月，望了望别处轻轻地说：“结果还没出来。我没把它放在心上。” “噢。”何月月在心里叹了一声。 “怎么啦？你有什么想法吗？”叶小天文舟老师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很在意你的每件事。”何月月一紧张就说漏嘴了。 “谢谢。我非常高兴。”叶小天文舟老师开心地笑起来，似乎没有把何月月的话朝别处想，这使何月月又慢慢平静下来。 “何月月，你觉得我的课讲得怎么样？有兴趣听下去吗？” 叶小天文舟老师总是那么敬业，三句话就回到教学上。 “很好，别的同学都说好。他们和我的感觉一样，觉得你不拿书本凭着经验讲课，听起来很轻松。” 何月月睁大眼睛迫不急待地说。 她说的是真话。 “但我还是在寻找一种更适合你们心理的教学方法。我不会管任何上课干别的事的学生，我知道可能是我的课没有吸引住他们。我首先要检查我自己。”叶小天文舟老师说着说着已经放下筷子了，“不和你说话了，何月月，你吃饭吧。” 何月月低下头慌慌张张地吃了一点儿就停下了。 走出那个餐厅回到办公室，在叶小天文舟她发现叶小天文舟老师很随和，只是平时自己对他敬而远之，没有了解他的性格。 她试着让自己大方起来，想和叶小天文舟老师说话的时候，她就抬起头看一看叶小天文舟老师。 “你想说什么？何月月？”有一次叶小天文舟老师也正好抬起头看着她，叶小天文舟老师已经看出她有话要说。 何月月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抬一下头。” “你是个天真得不能再天真的女孩，又有点神秘！”叶小天文舟老师笑着说，露出洁白的牙齿。 何月月特意看了看他的嘴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叶小天文舟老师笑的时候很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 其实，何月月也听寝室里的李安然说过，叶小天文舟老师就像一个广告中说的“男人中的男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生宿舍习惯用男人、女人来称呼任何一个人。 何月月从来都听着很不自在，因为她觉得男人和女人的称呼好像多了些什么含意，对，好像不纯洁。 “颖慧娜老师这几天都没在家，你到我家里吃饭吧！”第三天下午，叶小天文舟老师问何月月。 何月月又紧张起来，“那我自己找地方吃点东西吧。你不要管我。” “何月月，你能不能把头抬起来，你好像很喜欢低着头。 那样显得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叶小天文舟老师有些不满地说。 可是何月月并不生气，她觉得叶小天文舟老师给自己提出缺点应该是件好事。 何月月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叶小天文舟老师，叶小天文舟老师好像在用眼睛请她去。 “我不和你争了。肖老师。我去。”何月月跟在叶小天文舟老师后面。 校园的黄昏没有一丝夕阳，卵石铺成的小路很快就走完了，接着是长长的台阶。 因为寒冷，踩在台阶上时发出嚓嚓的干响。 台阶下面的火车轨道边长满了瘦长的芦苇和无名的野草，一阵风扑来，焦枯的芦苇林中发出像小松鼠跳动时绊动的细小的响动。 何月月没想到叶小天文舟老师今天走的是小路车轨边。 何月月心里直打颤。 从叶小天彬彬和许海鹏出事后，何月月对车轨有着本能的惧怕。 何月月看着叶小天文舟老师晃动的布鞋。 叶小天文舟老师走得很快，何月月走着走着就从后面跑着小步追上来。 有一阵，叶小天文舟老师还走到了车轨的枕木上。 “叶小天文舟老师，你快到车轨边上。我怕！”何月月尖叫了一声。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叶小天文舟老师突然扭过头问何月月。 何月月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想到叶小天文舟老师会说与失恋有关的话。 她以为他永远代表着活力、信心。 这时，何月月也走到并排的枕木上。 她随口说：“我们的生命就像这踩在脚下的一块枕木，一个坏了，车就要翻。” “何月月，我很焦虑。我快三十岁了，还没有成就。”叶小天文舟老师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了。 “叶小天文舟老师，你是我最崇拜的人。你怎么说你没有成就呢？我相信，你会在经济学的圈子里获得认可的。”何月月一点也不紧张了，她把叶小天文舟老师当成了一个朋友，一个同龄人，她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但至少也不是坏的。 到叶小天文舟家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点，一会儿就飘起了大片的雪花。 这条小路好像总是没有尽头。 “糟了！我忘了带钥匙了。”叶小天文舟老师突然止住了脚步。 “放在哪里？”何月月停下来问。 “办公桌上。唉！我从来没有忘过。又得转回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