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幸福 第57章

“我只想见到你。”何月月自言自语地说着就转过身朝马路上走。 “你要注意安全。”叶小天文舟呆呆地喊着。 何月月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夜太黑了，她看到的只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儿。 她没有再哭，只是凭着感觉朝学校走呀走。 她看到了校园的路灯，那桔黄色的路灯像她心口上的一轮残阳。 看到路灯下凸凹起伏的石子路，她又想到了人生的曲曲弯弯。 透过灯光映照的斑驳的宿舍楼，睡在窗边的一个女孩正在静静地借着外面的光线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如饥似渴地读着，她的心里稍稍浮起了一丝暖意。 何月月站在宿舍大门外喊了一声那个女宿舍管理员，里面的灯亮了。“这么晚了，你登记一下吧！”她已没有心情对女宿舍管理员解释，她接过本子在姓名处写上“鬼”，事由那里写上“无缘无故”，时间那里写上“世界末日。” 她慢慢地朝寝室走，走廊的灯拉长了她细长的影子，她回过头看了一下。 她又听到了细小的哭声、说话声、笑声，一个夜晚有那么多人无眠！ 她恍然找到了平静的理由。 “难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一颗昙花一现的流星？”何月月在日记里给叶小天文舟写道。 何月月翻着以前的日记看着。她曾想到了许许多多未知的日子。那些日子都是粉红的，散着花一样的芬芳，闪着湖水的光泽。湿润又旺盛。 而现在，叶小天文舟变了，她什么都不敢想了。 第二天，何月月的眼睛肿得红红的，很疼。她没有和身边的同学说一句话。 很久没上女班主任的课，班主任一进教室，俯在桌上看小说的莉萧然就条件反射似的抬起了头，“这么快就上课了，何月月，你的书借给我看看，我的书丢了！” 何月月看了看班主任扭过头无奈地说：“来和我坐吧，我也是要听课的。” “好吧。”莉萧然胳膊下夹着小说溜到何月月身边。 女班主任看了看何月月和莉萧然就开始讲课，莉萧然没朝书上看一眼，只是盯着班主任嘴巴上的口红。 “她不会化妆，看，口红都溢到嘴唇外了。”莉萧然用何月月的笔在一本书上写道。 课上到一半后，莉萧然慢慢地解开上衣的拉链，看了看班主任就把小说悄悄地摊到腿上，左手按着书，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个放大镜，抿了抿嘴唇看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何月月用眼睛的余光看到的，说真的，她也没把注意力集中在班主任的讲课上，有一阵，她也瞄了几眼，原来是《废都》，何月月没有看过。 “莉萧然，你在干什么？”班主任一个箭步走到莉萧然面前。 莉萧然惊慌失措地把书甩到地上用脚踩住。 “我在上面扯着嗓子讲，你在下面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你越来越放肆了，什么书？拿出来，我非要给你烧掉不可，让你看！看！看！”莉萧然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班主任看了看何月月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的书。“你自己捡起来吧！还想耍什么小聪明！”班主任手背到身后盯着莉萧然，气得眼角皱出了层层叠叠的鱼尾纹。 莉萧然犹豫了半天才弯下腰捡她的宝贝，书面上沾满了灰尘，莉萧然就那样脏兮兮地递给班主任，班主任从何月月桌上拿过一张白纸包住书就拿到讲台上了。 “这可是我租的书呀，书店里还有我的押金，我要赔人家几十元书费，真不合算！原本是想节约点租金，这下可损失了我三天的生活费。”下课后莉萧然站起身怏怏地对何月月说。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都爱看那本书，不是都禁了吗？书店里还有？”何月月好奇地问。 “你太天真了！正是因为禁，才变得珍贵，哎，何月月，里面描写的都是与那些有关，说什么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说不出口。”莉萧然激动起来。 “你家伙开放得过头了吧，都在想些什么？女孩呢，好意思说出来。”“胖子”不知何时又窜到莉萧然座位上。 “哇！你听墙根！”莉萧然急得钻到何月月怀里。 “你们男生才坏呢！少说我们。”莉萧然又直起身冲着“胖子”反驳道。 “举例说明。”“胖子”嘴里含着一颗话梅仰着脖子说。 “这，我说不出口，算了，‘胖子’，这次算你赢了。”莉萧然咯咯地笑起来。 “胖子”走后莉萧然小声地对何月月：“你知道吗？那天下课时我走到教室门口听到外面站的男生在说什么？他们在胸前比来比去，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见我看到他们也知道害羞，赶紧不说了。” 何月月笑起来。 “何月月，你倒是坐怀不乱噢，还没恋爱过，纯情少女一个。”莉萧然推推何月月挤挤眼。 “每个人活着都是一个秘密。这点还真不假。”晚上，何月月躲在被窝里悄悄地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这时一个女生在外面喊：“谁叫何月月，外面有人找。”何月月只好穿起衣服朝外跑。 “何月月，你怎么啦？不高兴。”叶小天文舟退到黑影处说。 何月月抬起头看了看他，她又看到他脸上那种阳光般灿烂的笑，她一时的忧虑全抛到脑后了。 “何月月。我们重新开始。”叶小天文舟有些激动了。 “我，再想想吧，叶小天文舟，我想冷静一段时间，那次我伤得太重。”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何月月又平静了许多。 “何月月，我等着你的回答。等你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好吗？我离不开你。”这时有一些女生走过来，何月月慌忙摆摆手跑进寝室里。 “我爱他，真的没有办法，可是我为什么总是不能抓住幸福呢，也许那天晚上叶小天文舟心情太坏。我不应该怪他，况且，他是个老师，是个大人，还有工作、孩子。”何月月又在日记里写着。 我不能说服自己不去爱他，是的，我找不出理由，我已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