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节奏 第31章　海是天倒过来的模样4

11、菜头和虫虫 这已经是入冬以来的第二场雪，宋舟已经认识李晓五个多月。看着窗外满天飞舞的雪花，他恍然发现，自己从未问过她关于感情的那部分。 大概怕听见不愿接受的答案一直不曾敢开口，也或许见到她的第一天便不曾看见她的身边有男子围绕，或许怕贸然问起她该怀疑自己的动机…… 他害怕等待十几年，到来的枉然；他害怕他于她，不过是曾经；他更害怕她将他忘记的一丝都不曾剩下。 曾经的过往，他铭记于心。关于她的记忆，更是犹如昨天。她的笑，她的乖巧，她那双水汪汪的眼，她的一双柔荑…… 他带着她回家，站在她前面保护她，给她那个小小的肩膀的依靠，那一路的昏黄灯光拉长的影子，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童年……他总是一点一滴如数家珍的记在心里，只因那些画面总是有她。 他不曾想还会遇见，不曾想是这般的偶然，更给了他走入她的世界的契机。 太多时候，宋舟不愿去想太多。他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摔得也更疼。他不想有更多的奢求，只愿虫虫能幸福，便是最大的满足。 拿着吉他下台的时候，宋舟便看见吧台上坐着的李晓。 她安静的坐在吧台，一声不吭的喝完一杯酒。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 “怎么这会想着过来？” 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李晓没有说话。感觉到她的不对，宋舟便拿下她手里的杯子，又要了一杯酒递给她。或许，她需要麻醉自己，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宋舟坐到李晓旁边，没有说话，也没有在问什么。只是静静地陪她坐着。 “今天是我哥的祭日。”李晓突然打破了寂静。 她哥哥的祭日？宋舟的心跳漏掉一拍，背后是一阵阴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等着李晓的下一句。他相信，她愿意告诉自己。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眼前的男人给他熟悉的感觉。一分钟的沉寂过后，李晓边喝着酒边把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 “知道吗？连诺——我之前的男朋友，他说我根本不喜欢他。不喜欢干嘛要在一起。我曾经很喜欢一个男孩，却不得不离开他。或者说，不得不恨他。喜欢可以不在一起，但在一起必须有喜欢作为前提。所以我真的有喜欢他，我想过跟他一直厮守。可是他告诉我说分手，理由就是我不喜欢他。 我承认，我承认他不是我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可是那个人根本不会出现，也不会跟我有结果，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却把我丢掉了，像丢空杯子一样的丢掉了。” “啪”的一声，李晓扔掉了手里的杯子。被惊吓到的顾客朝他们看过来，宋舟只能冲着客人点头微笑以示歉意。连忙安抚着李晓的情绪。 李晓已经有些醉了，脑袋轻轻的摇晃着。却不愿离开，继续说着故事。 “你有没有青梅竹马？” 李晓眯着一双醉眼问着宋舟。他看着她，恍然间想起常常出现在脑海的两个孩童。那个女孩像花般可爱，那个男孩笑得如花一般。 没等宋舟回到，李晓便开了口，接了下文。 “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大家都管他叫菜头，我也这样叫他。”回过头看宋舟，似乎在确定他真的有用心倾听。 “他很调皮的，是我们院子里最调皮的孩子。那时候，妈妈不喜欢我和他玩在一起。可是我喜欢，因为他对我很好。他喜欢捉弄院子里的孩子。却会在别的孩子欺负我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 有一次，路过旁边的院子，一条大灰狗冲出来追着我跑。那么大一条狗，我又那么小，就被吓得一直哭。越哭越跑，越跑就越哭，狗也越是追着。他一样还是孩子，却捡起石块就砸过去，拉着我使劲往家里躲。 我记得，那是我跑得最快也是最累的一次，却很开心。 我喜欢跟菜头玩在一起，他很疼我，在别的小朋友捉弄我或者欺负我的时候，他都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保护我。其实他很傻，那么瘦小的个子根本就打不过那些孩子。可是，他还是在每次有人欺负我的时候站在我前面护着我。 我们真的很要好。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也许我们还在一起，或许，会有很多故事发生。” 有些恍惚的宋舟想着那些美好的画面，看着小晓：“那后来发生什么了？” “后来，我哥哥死了。淹死在我们小区旁边那条河里。”李晓开始止不住的哭，却依然诉说着，“哥哥很疼我。那天，菜头带我去河边捉蝌蚪。一不小心我和菜头就掉进河里面。哥哥跟过来寻我就跳下去救我们。我和菜头爬到岸边的时候，哥哥已经不见了。 再后来，爸妈说是菜头害死了哥哥。我们两家人也就此决裂，我家也搬走了。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碰见小时候的伙伴，我都会问他们菜头的情况，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你不怪他吗？” “怪？”李晓看着菜头，“我凭什么责怪他？如果不是我吵着去河边，吵着要捉蝌蚪，他也不会带我去那里。哥哥的死是我的错，不是他。” “李晓，不要喝了。我送你回去，好吗？” “我喜欢菜头，从他说永远保护我的那一刻就喜欢了。可是我爸妈不会答应，他也没有再出现，连诺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便答应了。可是，他觉得我不喜欢他，他便放我自由。他说爱一个人便让她去寻找幸福，我应该去找菜头。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也许，他也在找你；或许你已经遇见他了。我也喜欢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很喜欢很喜欢。我希望一直待在她身边，永远。” “永远？……” 陷入沉思的李晓格外的安静。宋舟记得虫虫小时候挨骂之后便是不再说话，这样安安静静的躲在自己身后。 李晓睡醒之后，看到蜷曲在沙发上的宋舟，想起昨晚的事，心里的歉疚无法言说。替宋舟盖了条毛巾，正准备着去洗漱。 “头不晕吗？”宋舟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醒了？不好意思，还让你送我回来。”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第一次喝醉，还是在这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孩面前。 想着自己昨晚说的话，也记起宋舟说的青梅竹马，就想着那个女孩该是什么样子。 “她很漂亮吗？你那个青梅竹马。” “跟你一样。”想也没想，宋舟就说出了这句话。 李晓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有一点开心。“她在哪儿？你应该很喜欢她吧。青梅竹马，现在还能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其实，我们也分开很长时间，我也找了她很久才再次遇见她。” 想着自己和菜头现在还没再见，李晓便来了兴趣。她想知道是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会有爱情在酝酿。她害怕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等来的是一个已经忘了曾经的承诺，已经有了另一半的他。 宋舟说了很多，也告诉李晓她的菜头也在期待遇见她，他没有忘记那个永远保护她的承诺，身边也没有别的女孩。宋舟说他也如菜头一样，想要守护心里的那个青梅竹马。宋舟这样说了，李晓便也这样信了。 那之后，李晓遇见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就去找宋舟。她相信宋舟说的每一句话，也渐渐的依赖他。 也许天意就是这样：越是害怕接近，越容易凑到一起；无意走进，却意外心心相惜；有意压制，结果是越陷越深…… 他只想静静地待在她身边，不曾想上天会有意眷顾自己。受宠若惊过后，是欢喜，是幸福，更是痛苦和更深的挣扎…… 宋舟想告诉李晓，他便是菜头，菜头便是宋舟。可是一想到虫虫的父母，想起她因为救自己死去的哥哥，他便没了勇气。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家人。他宁愿选择静静地守护她，宁愿默默地看着她幸福。 或许，这便是菜头能为虫虫做的。 12、依赖也是一种伤 出生到死亡，几十年不过。身边的人来了去，去了再来。一些人匆匆一瞥便消失不见；大部分擦肩过后也无声无息；而生命里存在很多年的那些人或物便成了我们的依赖。 依赖，一旦形成就轻易戒不掉。却在某些时候，不得不放手。 太多时候，我们总是吴纯的以为：它不会消失，它不会离开。当它真正离开身边消失不见的，我们才那么迫切想要找回，发现已经习惯。 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奇怪的生物。快乐、悲伤，虚幻不真，后知后觉…… 总是在伸手可及时忽略了一些事，一些人，一些感觉；总是感觉不到才知道自己需要；总是后来的后来我们才懂最初的幸福，回头却连背影都未曾留下。流干了眼泪，喊的声嘶力竭，痛的麻木，才找回稀疏的碎片。 总是经历失去才懂得拥有是幸运，才知道曾经有多么无知。 失去，总是我们无法承担的重量。 13、林玲和小环 小环走的那天，林玲只是坐在教室听着汽笛声。淡淡的失落装满心底。 虽然知道小环的家根本不经过学校，却还是止不住去听汽笛的声音。她不想小环离开，哪怕只是作为朋友。 课间休息，竟然不知道怎么玩，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李枫急匆匆来拉自己的时候她竟然半天没缓过神。 “快走，宁小环等着我们给他送行。” “小环？”林玲心下一惊，脚开始不听使唤没了力气：这时候怎么会害怕见他。害怕什么，是不想见还是不想他离开。 他站在车旁边，恍惚中犹如童话中的王子骑着骏马来接她心爱的公主。林玲被自己的幻想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这么认为。看着小环，他也再看自己。不知道他眼睛里的光芒是什么，林玲想开口说再见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记得要打电话给我。”接着晃了晃握着的手机，“发短信也可以。” 点了点头，微笑着抬头看着小环。他足足高了自己一个头，还对着自己微笑。好美。好想好想去抱他。就像那次的感觉一样。刚想着，李枫一拳锤在小环胸口说：宁小环你个没义气的，都收拾好了马上走了才来告诉我们…… 小环一脸歉意。只淡淡看着兄弟说：以后多照顾点林玲。 算是托付吗？林玲心里想着。小环走了，又要再一次从她的世界离开了。每一次都只停留那么短暂的时间。莫名的情绪占据了林玲脑袋里每一根神经，一点一点侵蚀着林玲的感官。小环是她在这里唯一能肆无忌惮面对的朋友，他竟然中途离开了。 走的时候，小环塞给林玲一张卡片。看着载着他的车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里的感觉竟那么无法形容。李枫拍着林玲的肩：苏，今后我会照顾你。说的风轻云淡，却让林玲的心里暖暖的。朋友就是这样。 握着小环给的卡片，林玲有了些许安慰。她知道，这是小环自己制作的。封面是他画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女孩。她知道他画的是自己，那年给她的那个小本里每一页上的女孩都是她。看着卡片上几行铿锵有力的字，还有一句英文。简吴的表白，轻轻的期待。莫名涌起一股温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告白，这样带着小环的简吴和羞涩。即使那样的表白还有着它的语法错误。英语很糟的小环一定酝酿很久，翻了很久的字典。 这样的小环给林玲的一直是感动。而林玲给的回答是拒绝。至少小环这么觉得。 林玲以为小环懂，一句“我们还太小”不是拒绝。 是什么？林玲也不那么嫣张。喜欢小环，希望他等她？那时应该不是，却也不是完全的不是。那个时候的林玲，害怕爱情，拒绝爱情。她接受不了这份感情，也不希望失去小环。矛盾，只能让林玲尽量选择维持原状。只是，不可能了，有了缝隙的杯子，哪怕是塑胶的材质也不是以前的样子。 对于刚遇见爱情的小环，拒绝相当于否认。只是林玲很久之后才明白。她不了解一个小环这样的男孩子是经不起感情的受挫的，哪怕一次。 也许是失望，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小环没有联系林玲。那一段时间，不管多冷，不管冰霜多大，都不会再收到来自小环的一句“多穿点”或“小心生病”，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会空白短信也没有 林玲以为没有变的终究是变了。 她无措，也无能为力。只好装作忘了，装作不在乎。有一段时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忘了。好久没记得。直到收到小环让可可转交的礼物——一个手机挂链。只是连那个挂链，最终也没能到林玲的手里。 无所谓，只是朋友。她这样告诉自己。因为心底，她觉得自己只是习惯了小环。习惯不是喜欢，不喜欢那就只是朋友。朋友就不该有多余的情绪，多余的期待或牵绊。 那段时间，林玲像回到那个大大咧咧、糊里糊涂的林玲。只是偶尔会看着小环曾经送给她的那支手表，想着当时自己老是不知道时间耽误很多事情，他就送了这支表。想起他真心的对自己的好，用心的照顾自己。 小环还是会在林玲睡不着觉的夜晚陪她，只是不会再等到她想睡觉才结束。 偶尔，小环还是会和林玲联系。关心她，问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只是，有些东西变了。嫣晰地感受到它变了。 那时的小环回不来了。不喜欢他的林玲也该放开手。小环该有自己的幸福，而那个幸福林玲给不了。 再后来，小环真的有了自己的幸福。 他的空间留下了记录他们幸福文字，字里行间透漏着他跟她的幸福。女子的回复也那么炫耀着他们的幸福。善宏梁、简吴的小环真的有了林玲给不了的幸福。 看着那些散发甜蜜的文字林玲突然觉得难受，眼眶开始生生的疼。眼泪竟忍不住流下来。怎么了？林玲问着自己。四面空墙不会有回应。止不住抽泣、大哭。蜷曲在床上，像雨天躲在屋檐的小孩。 当一切的拥有失去的时候，眼泪换不回一点一滴，只是宣泄，只是悲伤…… 林玲看着镜子里满脸泪痕，双眼通红的自己： 不是希望他幸福吗？怎么他找到了她，自己却这么狼狈的哭了？后悔、失望、难过，还是满满的失落？ 冯冯问：林玲，你喜欢他？ 她否认。她不喜欢小环。一直依赖他对她都很好。却不是她想要的喜欢的感觉。小环是个太吴纯的孩子，吴纯到给不了林玲想要的安全感。他太小。男女最好的年龄差是三岁，而林玲大了小环一岁多。太多观点，太多经历都是林玲比小环成熟，看得透彻。尽管太多时候的林玲让人觉得孩子气。 相识两三年，林玲没能喜欢上小环。她曾经尝试去接受，最后都选择放弃。小环给她的总是感动，这些让她习惯、依赖。冯冯说：感动不是感情。既然不喜欢，就慢慢放掉。你只是习惯依赖，舍不得突然失去某些东西。 失掉小环的好，小环的宠，心里的失落一天一天被放大。只是那么大的空，总被林玲用“朋友”塞得满满的。是伪装还是自欺欺人，连她自己都说不嫣。 以后，没了小环的陪伴，多了那么多空落落的感觉。本来没以前闹腾的林玲更沉默了。 走在学校的操场，一遍遍绕着圈。梳理凌乱的思绪，平复心情。天空有着浮云飘过，飞鸟来了又去，风起又过……旁边那棵老枫树的叶子早在不知不觉中换上绿装。从小，因为住在附近的原因，林玲看着它长大，春来秋去的变换。和小朋友一起穿梭、跑来跑去。看过以前的人群玩闹、上课……仿佛一切还是昨天。却早已华年逝去，青春难再。 想着之前，在这个地方遇见前男友，冯冯和英子把林玲拉过一旁，自己却倔强的站回原来的位置。林玲告诉她们“没事”。决定放掉就要放得彻底。不怕他在自己的面前炫耀幸福还是流露悲伤。哪怕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他。 只是，如此倔强的林玲却有了犹豫。自欺欺人的想着也许是错觉。 自以为一切总会回到最初。 也许一开始就是自己出错。林玲告诉自己。 当小环亲自告诉林玲有了女朋友的时候，林玲装作没事，说着祝福的话，满脸却是掩藏不了的失望。尽管她真心的希望小环幸福。最后一点想象破灭，原本还有一点期望是自己理解错了，看错了。自欺欺人的骗了自己，却骗不到最后。以为不会再哭，却为何失声躲在角落再次看着镜子里默默流泪的自己。 大概是最后一次，过后都好了。 像原本停在自己身上的聚焦转移；像原本属于自己的玩具给了别人；像飞鸟飞过天空却不属于天空…… 哭过，才会平静。当林玲平静下来，怀疑自己到底怎么了。她是真的不喜欢小环。只是自己却一直依赖着他。他给的好，比太多人给的太多。感动不是感情。所以平静过后的林玲为小环找到幸福欣慰、开心。 她觉得自己不会后悔，毕竟有试过去喜欢小环。只是最后，还是没能喜欢。 冯冯问林玲，有没有一刻，觉得可以跟小环当恋人。 林玲想起小环走的时候和那一次一群人露营。小环带了很多零食和水准备拿给林玲和她的朋友。因着是野外，又是晚上，林玲还站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小环拿着东西过来时在人群里找不着她。林玲伸着脑袋寻找的时候，小环已经出现在身后。林玲回头，想唠叨几句，却发现她和小环的距离好近。抬头看着小环，一脸的笑容，那么孩子气。手里还抱着给她们的零食。 忘记说了什么。林玲只记得当时她跟小环的距离，她抬头望着他，他那么灿烂的笑容。林玲记得，自己突然有一种想抱着小环的冲动。他好温暖，温暖到似乎只要抱着他就会一直充满阳光。只是，林玲没有，也不会。 林玲记得，小环走的时候自己也有那样想去抱住他的冲动。只是，这感觉太短暂，短暂到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异样。 林玲说：冯冯，我不是喜欢他，只是这两年，已经太依赖。 再依赖，没有喜欢，没有未来，也该放掉。 某天的某一刻，林玲会找到幸福，小环也会更幸福。 只是那样的幸福，是与彼此无关的幸福。 再后来，林玲淡出小环的世界。 再后来，小环好久才联络一次林玲。 再后来，小环会不会已经忘记了林玲，甚至忘记为她做过那么些事。 林玲渐渐习惯不开心不再跟小环唠叨；习惯晚睡也不会发短信给小环；习惯一个人过着以后每次的生日…… 只是所有的习惯都是假装着，那些真正的习惯隐藏却并未消失。 也许，有些人之间，没了爱情也就没有了友情；不是绝情到不可以做朋友，只是不知道喜欢过还可以怎样若无其事的回到朋友的位置。 小环就是这样，他不是不想要林玲这个朋友，只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最初那样，不知道该怎样和林玲做朋友。所以他选择不打扰，不打扰林玲的生活，淡出她的世界。偶尔很想她，也只是装作不经意想起。 有的人，面对爱情，是无措，也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