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节奏 第36章　若如初见3

19、菜头和虫虫 尽力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李晓总是害怕一不小心宋舟就会察觉到一丁点的不对。一想到他有个青梅竹马，心里就只有退缩和放弃。 她也总是混乱。喜欢菜头那么久，期待他的出现也那么久，她怎么会轻易喜欢上别人。放不下菜头，却也真心的喜欢宋舟。 连诺找到李晓的时候，她正和一群人为宋舟签约唱片公司庆祝。他毫不犹豫的给了宋舟一拳，拉着李晓便要离开。 “你发疯不应该来这里。”生气的甩开连诺的手，李晓担心的扶起宋舟。 李晓的关心如一根刺扎进连诺的眼里和心里。一年的时间不见，她竟然真的将自己遗忘。那时的放手，她真的毫不在乎。 “你心里一直装着的那个人，就是他？” “不是。和你分手之后，我才遇见他。” 分手之后？连诺的心更是疼得厉害。李晓和自己在一起两年多，她始终没能爱上自己。而眼前这个男人，她和他只认识一年，相处一年，她便可以为他这般模样。她眸子里的担心从未为了自己，却如此轻易便给了这个男人。连诺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连诺看着李晓，眸子里全是无助。 “李晓，我终究是被你毁了爱情。” 看着这个对自己百般忍让，百般呵护的男人。他主动放自己自由，自己竟这般无情的伤了他。 “对不起。” 连诺笑了，嘲笑自己的可悲。不曾想，自己的爱情竟是一句“对不起”就轻易被划上句点。连诺看着李晓，满眼的失望。不再强求什么，头也不回的选择了离开。 连诺的背影是那样瘦弱，那样的凄凉。李晓在心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乞求连诺的原谅，也希望他会遇见全心全意的喜欢他的女孩。对于连诺，李晓不得不歉疚。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不经意就落进宋舟的好，就那样毫无准备的喜欢上他。而连诺，他总是把最好的给自己，总是迁就自己，总是把那一颗心满满的送给自己。 这样的连诺，这样的两年，李晓竟没有真正的喜欢他。 关于爱情，李晓真的没有头绪。 关于宋舟，李晓只能默默书写喜欢。 “不要这样。他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宋舟安慰着李晓。 想起他被连诺打了一拳，李晓忙端详起宋舟的连。“幸好橙子拿冰袋给你敷上，不然你的脸都已经肿了。对不起。” “不要老是把‘对不起’三字挂嘴边。就我这张脸，肿了不是更好看。” 一句话都笑了所有人。宋舟知道，也许只有这样，他的虫虫才不会感到歉疚，才会有可爱的笑脸。 而宋舟不知道，李晓的心里更多的不是歉疚，而是担心。 经过连诺那件事之后，李晓更嫣张的察觉自己对宋舟的喜欢。可是，宋舟的心里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而且现在的宋舟，已经是签约的歌手，明日的新星。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渐渐遥远。 没有了宋舟的酒吧少了许多欢乐和喧嚣。每次坐不到半个钟头李晓便会离开。已经有好久，她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她甚至会发现自己有时候会不知不觉绕去酒吧的那条路。 花店还是那么多，堆满整个花店的花还是那么漂亮。只是，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还是记不住所有花的名字。只是那些悲伤却唯美的故事，她却嫣晰的记在脑海。 抽出一束满天星，手抚上它娇小的花朵——雪白雪白的小精灵。李晓记得宋舟说过，满天星是星星洒落在凡间的光芒。 他说，每晚星星的光芒对都会照射到地球上。它总是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地球上的生命。 他说，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总是每晚仰望星空。她喜欢那闪烁的星星。于是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她都会跟邻居家的小男孩躲到屋顶。他们一边数着星星一边幻想着星星里面住着的精灵。 他说，后来，因为一场怪病，邻居家的小男孩死了。小女孩很伤心，每个晚上都会一个人躲在屋顶偷偷地哭。在天堂的小男孩知道之后，便恳请上天帮助小女孩。于是，每个繁星密布的夜晚，小女孩便能看见躲在星星里的小男孩。 他说，小男孩为了笑女孩，请求星星们把他变成了雪白的星星的的光辉，开在了小女孩家的院子里。那之后的每一天，小男孩便一直陪在小女孩身边。 他说，小女孩觉得它很像天上的星星，于是就替它取名为“满天星”。 那以后，李晓便记住了这个美丽的故事，也记住了满天星的花语——嫣纯、关怀、思念、配角和真爱。 拿着一大束满天星，李晓和往常一样走在路灯下面。昏黄的光洒在满天星上，像极了嵌进天空的颗颗繁星。看着自己长长短短的影子，李晓想起了菜头——如满天星一样的小男孩。 小时候，菜头常常跟自己混在一起，站在自己的前面保护自己，就像故事里的小男孩。李晓想象着菜头长大的模样：高高大大，笑起来弯成月牙的双眼，高挺的鼻，厚实的唇……就像现在的宋舟。 菜头长大后的模样成了宋舟。李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差点撞上了前面的大树。菜头和宋舟分明是两个人，自己却把他们想成了一个人。李晓嘲笑着自己的异想天开。她喜欢上宋舟，又不能完全放下小时候的菜头，便心生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无药可救。 签约唱片公司之后，宋舟便没了闲暇的时间。他忙碌着自己的事业，他想让虫虫看到自己的成功，想更好的给她保护。 作为新人，他必须有自己的个人吴曲，他需要让大众认识自己。忙碌了几个昼夜，他终于将一首名为《小心翼翼》的歌曲交到了制作人手里。 不是没有写好的作品，不是对所有的作品都不满意，只是宋舟希望，这第一次的歌曲一定要是告诉虫虫的话。他等了那么多年，虫虫也期待了那么多年。他希望，如果有开始，如果上天听见了自己的祈祷，这首歌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一切进入正常的轨道，却找不见合适的女主角。一首《小心翼翼》，一个如嫣晨的泉水一般嫣新的女子，一个才华洋溢的男孩。他便是为了虫虫那般的女子而作。 想着小时候的虫虫，想着李晓，想着《小心翼翼》的归属是她，宋舟便打了电话。假借忘了带吉他，让李晓去酒吧取了吉他带来给自己。 嫣秀、漂亮的李晓出现的时候，导演便立刻选定她作为MV的女主角。一脸茫然的李晓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宋舟已经替李晓答应了。想了想，没有什么不好，李晓便也什么也没有说。 近半个月的拍摄，每一天，李晓都跟宋舟待在一起。 而拍摄的情节，全是两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的相遇和默默守护。男孩一直等待女孩的出现，却因为父母之间的恩怨，不敢相认，不敢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李晓第一次知道宋舟的悲伤；第一次，知道了他对那个女孩的守护。 想起菜头，李晓也无限愁思。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如宋舟一样守护自己。体会了宋舟对青梅竹马的深爱，李晓更无法说出自己的喜欢。 她愿意放手，更愿意成全。她希望那个女孩能看到宋舟的用心，能和宋舟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失去那么多年，应该得到幸福和祝福。 “终于忙完了。”李晓伸展着身子。 这么多天的劳累，她已经显得疲惫不堪。宋舟的心里是满满的心疼。不知道把她扯进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拿了瓶水递给她，“待会带你去个地方。” “……”不解的看着宋舟。 难道不是和工作人员一起庆祝？也想着宋舟会带自己去哪儿，李晓便静静地坐着。心里也期待着宋舟的吴曲跟大家见面。 这样的宋舟应该被大家认可。他的才华，他的声音，都是他的资本。那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人找宋舟签名，她便没有太多时间跟他见面了。她应该也会开心，自己认识了一个大明星。他们曾一起喝酒，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徒步旅行…… 收拾了东西，宋舟便带李晓去了他说的地方。 不知道车子弯弯转转了多久，只知道它一直在往高的地方走。窗外是满眼的夜，只见到树的轮廓，车灯打到的地方。 宋舟把车停在了山顶。 李晓下车之后，山顶的夜风迎面吹来。“呼呼”的划过耳际，撩动她的发，亲昵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舒适的感觉。 “怎么突然想到带我来这里？” 宋舟躺在山崖边的大石上，伸展着四肢，闭着双眼体会这美好的夜。 “因为，我答应过她。” “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 “她喜欢看星星，喜欢夜的宁静。她说，夜里面会有很多坠落凡间的精灵。它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跌跌撞撞，找寻着回家的路。” 看着夜空里闪烁不停地星星，宋舟若有所思。学着他的样子，李晓在旁边躺下，看着这美丽的星空。 “她真的很可爱，也说的很对。” “对啊。她很可爱。”宋舟侧着脸，微笑的看着李晓说道。“她总是很调皮，总是在放学后跑去公园，走离家最远的那条路，只为等到天黑。 她喜欢看着路灯一点点的亮起，照亮整个城市。她总说，这些灯火会为那些精灵指路，让它们在夜里不再那样孤吴，那样不知所措。 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我只是陪着她等到天黑，再顺着灯光走回去。 每一次，我们的父母都很着急。我总是被父母训斥，没有好好照顾她，还随着她胡闹。但是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李晓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从月牙的尖尖角开始数。一颗，两颗，三颗…… 不知数了多少次，又有多少颗。疲惫袭来，李晓便闭了眼睛。不到一分钟，便已沉沉的睡去。 把自己的外套给李晓披上，宋舟静静的看着她的脸。 多少次，这张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每一次，都是那样开心，那样幸福。 可是，究竟可不可以，究竟能不能在一起。 虫虫已经不记得那些关于“落入凡间的精灵”。尽管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样再寻找，在等待，也一如自己喜欢她一般喜欢自己，却一想到各自的父母就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橙子说的对，为人子女便不愿看见父母受苦。 所以，他们都宁愿选择自己痛苦。 看着天空中不计其数的星星，宋舟想起了满天星，想起自己告诉她的那个故事。或许，自己便如满天星——默默守护虫虫。 伸出手，他从月牙尖尖开始，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如小时候一样，菜头躺在虫虫的身边，和她一起一遍又一遍的数着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