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29章

醒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有条手臂已经处于麻痹状态，轻轻锤着肘关节，好一会儿才好了一点。望着桌上的冷掉的饭菜，心里很是失望。怎么还没回。他还在生气，像这样还是第一次，感觉比吵架还难受。 门铃响时，她在冲澡，刚好打上沐浴露。门铃声一直想像是要债一样，她心里又着急，没人开门。还没冲干净就裹着浴巾出来。李辰以往过了十点半就不会按门铃。从门孔上看出去，没有人啊，贴着门喊了声；“李辰？”外面没有回应，她不肯定是他。 “李辰，你自己开门可以吗？我还在洗澡。” 裹着浴巾的身体还在滴着水，头发上的水从、脖颈上往下流，无比那难受。她站着的地方一滩水迹，湿漉漉的。 “李辰？”李潇潇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她几乎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门铃声，钥匙转锁的声音才姗姗响起，等不及他开门，快步走回卫生间，继续着未洗完的澡。 出来时，李辰正躺在沙发上闭幕养神，满面通红。李潇潇大声的问了句；“吃了吗？我给你把汤热一下，今天买了条鳜鱼。” “现在都几点了还没吃饭啊？”李辰眼睛还是闭着，这是他一项的习惯。 “你现在饿吗？”李潇潇还没等他回答就去了厨房，把菜和汤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她有点饿。微波炉里的白色透明转盘在橘黄的灯光下一圈圈慢慢的转着，还发出“嗡嗡”的响声。看着微波炉边餐盘里的荔枝肉，觉得更饿了，肚子“咕咕”叫了不停，喉咙有点干。她转身拿了双筷子，也顾不上是冷还是热就狼吞虎咽起来。饿过头时已经不觉得怎么饿了，可洗了个早，胃又复苏了。 “你还没吃吗？” 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身，李辰就在面前。李潇潇噎着了，不停的捶着胸。仅仅是一步的距离，还是隐隐约约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心里像是石头砸了一下。 “猪！” 李辰从嘴蹦出这个字，转身走了。李潇潇被噎的很难受，从微波炉里拿出汤，想也没想的就往嘴里送，舌头烫的直叫。喉咙里的食物总是咽不下去，烫到舌头，心里也难受极了，泪水就在瞬间划过脸颊掉落到地上，消失的无影无终，但是没有声音，就这样无声的流淌。 等喉咙的东西咽下去，李潇潇还是觉得饿。盛了一碗饭放在面前，细嚼慢咽起来，她不想再次被噎住。客厅里没有电视声，李辰应该是去洗澡了吧？等一下叫他喝一碗汤。吃完饭，盛了碗汤，放在客厅茶几上。 李辰还没出来。李潇潇站在阳台上，等着头发自然干。远处霓虹灯闪烁，从这个角度看夜景也是很不错的。向下望去，马路上一辆辆车驰极而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像蚂蚁一般，只只点点。 被人从后面抱住，从刚开始的轻到中。他身上的熟悉的香水味被玫瑰香味的沐浴露所覆盖了，李潇潇把头靠在他胸膛，整个身体的中心全部放在他身上。她只想这样静静的靠着。李辰低下头脸贴着她耳畔，轻蹭着，慢慢变成了唇，从耳后到脸，到唇。李潇潇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转了个身，回应着他的吻。激烈而缠绵，让人失去理智。两人一步一步往后移，直到幽暗的墙角。欲望一触即发，相互撕扯着衣物，忘了置身何处，。 没有衣物的阻隔，贴着冰冷的墙壁，一丝凉意提醒了李潇潇，这里是阳台。 “我们回卧室吧。”有些娇喘的在李辰耳边低声说道。李辰捡起地上的上衣遮盖住李潇潇，拦腰抱起，往室内走去。尽管楼层很高，阳台很暗。 第二天醒来，身边没有人，李潇潇还以为在做梦，可看着□的自己，旁边的被窝还有余温，这是很真实的感觉。 起身穿好衣服出去看了看，没人。进厨房，餐桌上放着牛奶和面包，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亲爱的，我早上公司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去上班；没时间做饭，牛奶和面包很难吃，但也要吃完，乖。下午下班我去接你。 望着这字条，李潇潇嘴角笑了笑，这算是和好如初了吗。昨晚虽然很是缠绵，但只是肢体上的交流，没有言语，和平时一样相拥入睡，只不过是安静的相拥。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这种满足感塞得满满的。再一次被这幸福感包围，揣怀着这种幸福感，洗漱，吃早餐，等公车。原本难吃的面包却变得如此美味，很幸福。一个上午嘴里不停的哼着歌，生活很美好，就连办公室的黄小丽和老祁也被她的心情所感染，气氛融合，一切的事物都是那么美好。 中午一项是在公司买外卖，各吃各的。老祈这两天签了笔大生意，心情很好，说请他们吃饭，还叫他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叫餐，黄小丽和李潇潇偷偷琢磨着要宰老祈一笔。叫外卖很慢，李潇潇今天心情好，人也勤快了起来，竟然主动跑腿。黄小丽说她绝对是中了六合彩要么就是捡钱了，心情这么好，还愿意跑着远去买餐。 就算是老祈请客，他们也不好意思叫贵的，毕竟这么大年纪了，不容易，虽说老而弥坚。打算打包附近的一家台式快餐。李潇潇连伞都没打，暴露在太阳下步行到餐厅。午饭时间人很多，排着队，点了老祈和黄小丽爱吃的菜。打包好，正在结账时，遇见了彭倩雯，李辰的前妻。 里上次见面有很长时间了，这应该是她们第三次见面了吧，这次的彭倩雯和往常不一样，穿了件普通的白色T恤衫，而且也没化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遮盖她的美。 她也在结账，与李潇潇并排着站着，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这么巧啊！” 是欧阳于纤主动跟她打招呼的，李潇潇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也微笑了一下；“是啊！” 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正想离开时，想不到彭倩雯主动开口约她；“有时间吗？聊一下吧。” “我出来买饭的，他们还等着我回去。”李潇潇指了指餐桌上打包好的饭菜有些难为情的说。 彭倩雯笑了下说，“那只能改天了！” 李潇潇想了会“这样吧，我叫他们过来拿！”聊会也没什么，要是不去显得我小气。 “可以啊！”彭倩雯叫朋友先走，“前面有的个咖啡厅，我们去那坐会，你觉得呢。” “可以啊。” 李潇潇打了个电话回去和老祈说了一声，于是两人一起进入咖啡厅。过马路时，走在前面的彭倩雯还拉了一把走在后面的李潇潇，躲过了擦肩而过的自信车。这场景，在外人看来觉得他们的关系不错，至少是认识的。要是让李辰看到他的前任妻子和现任妻子这样手牵手的过马路的情景作何感想？ 进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彭倩雯点了杯橙汁，李潇潇要了杯咖啡，她好久没喝咖啡了，记得上次喝是和李辰的第二次见面，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九个月了。 “你要不要来份牛排？这家的牛排不错的，我是这里的熟客。” “不要紧，我待会儿回公司吃。”李潇潇当着陌生人不想吃饭，再说还是对着她吃。 “点一份吧。”还没等他回答就叫来服务生点了一份牛排，服务生弯着腰，很礼貌的问道；“要几分熟？” “七分吧。”李潇潇回答，于是望着彭倩雯说；“要不我们一起吃，我一个人……” “我已经很饱了，要是早点知道会碰到你，我就不吃了。等一下要是想吃，我再点。” 两人都很礼貌的说着。 “李辰知道你在这上班？” “嗯。”李潇潇很纳闷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莫非李辰以前不要她出来工作？ “这样就好。上班一切还好吗？” “还行，我以前也是做这个的。” “李辰有时提过我把？” 李潇潇点了点头，仔细想想只有一次，就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晚，以后再没提了，也许有说起那也是李潇潇问的，她对他们的事一概不知。以前千百次的想过李辰与他前妻，想知道眼前这个人的一切，只是不敢让人发觉。 “李辰很喜欢你。” 李潇潇愣了，想不到她会这样说。 “我是从你们上次穿情侣装逛街看出来的，我们以前从不干这个，他忙他的生意，我做着我的事。” “其实我们出去的也很少。” “我其实碰到你们好几次，只不过没过去打招呼；听他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 “嗯。”李潇潇承认，低着头喝了口咖啡，在她前妻面前承认他们是相亲结婚，心里有些不服，这样一说无疑是在承认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这就是缘分吧，我和他是恋爱结婚，虽然说没吵什么架，但老是无法进入他的内心。但是你呢，是相亲结婚，并且听说是认识的时间很短，却那样幸福……”彭倩雯望着桌面，好像是对她说，也好像是对自己说。 确实很好，但也证明不了什么。到现在她都不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爱情，充其量是感情。她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爱上李辰，她至今都不知道爱是什么。曾经对刘洋的喜欢和思念假如是爱的话，那她也是爱过的。但是现在对李辰是不一样的情感，她依赖他，在乎他的想法，对于他对其他女人的暧昧让她嫉妒，她也不清楚这是不是爱。别人说真爱一生有一次。 听着这话，李潇潇不知道该说什么，听起来，彭倩雯对李辰的感情很深，心想着肯定是李辰对她疏忽了才导致了今天的这一步。 全部的对话都是彭倩雯在问，李潇潇在答。她本来就是个不善于掌控局面的人，并且聊天的对象还是他的前妻，和她的条件不是差一点两点，心里五味陈杂。 “你有怀过孕吗？”李潇潇终于问了一句。 彭倩雯微笑的点着头，脸上幸福满满。孕妇是最美的，她们孕育着生命。李潇潇想起她的孩子，要是在，她也可以穿宽松的T恤了。如今也只能无奈的傻笑着。她是嫉妒她的。 “你们要孩子吗？李辰很喜欢孩子。” “当然要啦。” “一个小生命在你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那是种说不出的幸福。等以后怀孕你就明白了，我现在后悔没有早点要孩子。” “有几个月了？” “四个月。看的出来吗？” “还不是很明显。我是因为之前见过你苗条的身材才有疑惑的。” 刚才彭倩雯说李辰非常喜欢小孩，李潇潇一直天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只有她才知道李辰喜欢孩子，事实并不是那样。所有的一切她都跟别人分享。 “其实我们女人不能计较的太多，不用庸人自扰。我以前不明白。”这是分别时彭倩雯对李潇潇说的话，李潇潇她知道的。 也许是见过彭倩雯的原因，李潇潇一个下午都有点阴阴沉沉的，她希望李辰能快点来接她，已经做好早点下班的准备。 下班前，李辰打来电话，却是叫她先回家，公司忽然有事，可能会晚点回家。李潇潇嘟嚷这嘴抱怨，约定好来接她，但是没办法。李辰哄着她说，这个星期六陪她逛街，今天公司的确走不开。 只能一个人回家，买菜煮饭，吃饭，喂乌龟，看电视。睡在沙发上等李辰回来，她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见过欧阳的事跟他说。他想象不到他的前妻和现任妻子会坐在一起喝咖啡聊天是怎么样的情形。 小乌龟饭量见长但可是不长个。已经跟他们是朋友了，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他们知道你对它好，而李辰回家却没有这样的待遇，他基本是无视，因此龟也无视他。 心想着，好久没打电话回家了，李潇潇打了个电话给大伯，和伯母聊了些家常。大人们对于刚出嫁不久的侄女，最关心还是孩子。问李潇潇怀孕没？李潇潇只能说是工作太忙，还不想要。大人们老是闹闹叨叨的劝说着，年龄也不小了，赶快要个孩子，要是在等一段时间年纪大了生孩子会辛苦的等等。李潇潇心里很想哭，她的娘家不是没人，虽无父无母，但是有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