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30章

听说堂哥又要结婚了，这次既不是网恋也不是闪婚，是公司的女同事谈了半年，冬天就结婚。 给李辰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电话那边很安静，李辰回答的有点冷漠，说马上。 李潇潇本来头脑还有点迷糊，一听那冷漠的声音，脑子顿时清醒了。她不知道李辰为什么会这样，和早上的态度也太不一样了吧。难道是和他前妻见面他生气了？也没说什么，两人只是聊聊，这点小事应该不会生气，要是换了别人高兴都来不及。 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门铃声，电视在放着韩剧，是才上映的新片子……里面的名字她一个也没记住，也不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她感觉有些冷，最近变得神经兮兮的，怎么会这样？她并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心虚的事情啊？是心里上的变化？ 门铃声响起时，打破了遐想，李辰前两天的气还没消吗？打开门，面前的人红着脸，却一点表情都没。我又做错事了吗，就算是这样，李潇潇还是微笑的说：“怎么现在才回啊，饿吗，留饭给你了。”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李辰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弯腰换鞋，于是进书房，李潇潇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等李辰出来，她还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 “你还在那干嘛啊？我要洗澡，给我准备衣服。” “气还没消吗？” “我生什么气？快点去拿衣服，把水调好，我要洗澡。” 用一种几乎命令的口气，眼前这个人视乎跟他没有关系，而是请来的阿姨。声音是这样的冷，这样的语气几乎让李潇潇崩溃。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可是早晨不是还好好的吗，下班之前还哄着她？难道昨天的他是在做梦吗，这一切都是幻想出来的？ “你说哪天？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李辰双手插腰，气势汹汹的，李潇潇迈开脚步，走向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啦？”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田俊杰的公司上班？” “啊？田俊杰？” “你少给我装，是他给你介绍的工作吧？” 李潇潇忽然搞清楚来龙去脉，田俊杰是她老板段总，“你不是知道吗？” “刘洋他是田俊杰的顾问律师？很喜欢在他公司上班是吗？怪不得不要我安排，这样你们就能天天见面吧？还有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田俊杰是我前妻的丈夫！” 李潇潇当时就惊讶了，平淡嘲讽的语气让她还没缓过来。 “为什么不说话？” “李辰你别太欺负人了。” “从明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要不是今天老钟跟我说，你还想瞒我多久？你知道吗我今天有多丢人，他们都知道以前田俊杰和彭倩雯背着我干那些事，你现在倒好还去他公司上班，你叫我脸还往哪里放啊？” 老钟？就是前天和老板一起来的那个老钟，说认识她的老钟？ 李潇潇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也瞒在乎你前妻的吗。” “这是两码事，你明天就给我呆在家里，免得再出去丢人。” “要不然？” “就是说你还要做下去？” “我为什么不做？你和你前妻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娘是你前妻，我从没在那见过你前妻，她老公我也是见过两面，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李潇潇嘴硬道。 “看你是不想辞。好，我成全你。你可以继续上班，和旧情人约会方便。”说着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快步走向大门，鞋都没换，根本不搭理李潇潇问他去哪里。 李潇潇最终明白彭倩雯为什么会问她李辰知不知道她在那上班了，原来她知道李潇潇在她丈夫公司，而她却以为她知道那是谁的公司。 要是知道是这种关系，她怎么回去？她绝对不会做出让李辰丢脸的事？ 如果知道，就算李辰不说，她一定二话不说就辞掉。刚才说不辞也只是生气李辰对她的态度，嘴硬。明明可以心平气和解决的事，他为什么非要这样恼羞成怒不可？而现在他又去了哪里？走到茶几前，看了一眼钟，九点多而已不算很晚。拨李辰的电话，关机，她想叫他回家，她马上辞职。 洗完澡出来，李辰还是没回，电话仍然是关机。她忽然发现，她丈夫只要关机，她就无法找到他，也不知道该去那里找，连他朋友的电话也没有。只是重复的播他的手机，一直到手机没电，换座机，电话里那句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但她相信，李辰肯定会回家的。 早晨醒来，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放了一个晚上，在放健身操，灯还亮着，毛巾里的小乌龟还在睡。李辰没回来。李潇潇的心空了，彻夜未归。除了出差，从来就不会这样，就算再晚，喝的在最，他也知道回家。 拨电话时，她真害怕电话那端还是机械的女声，幸好是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终于接通。李辰慵懒及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这一大清早的？” “李辰，你现在在那？” “干什么啊？” “你到底在那里？” “这跟你没关系吧，你怎么这么烦呐？快点去上班吧。”语气淡淡的。 “你不知道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可是这句话是对着电话忙音说的，听着电话忙音，眼泪掉下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部都是她的错？他开始厌烦了，她真的没资格管他吗？烦？她也很烦，烦现在的一切，烦她开始在乎她的一切。今天去公司第一件事就是递辞呈，于是打电话叫李辰早点回家，他们应该当着面好好谈谈。我心里是这样想着。 李潇潇一上班就递辞呈。老祈有点惊讶，说，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之前也没听说过要辞职啊。李潇潇顺便找了理由说身体不舒服，老祈不批，只好给刘洋打电话，希望今天把事情全部解决。 刘洋好像知道了一切，也没问什么，说试试看。老祈还是不批，说都这么长的时间了大家都有感情，换一个人又要重新培养，不论是感情还是业务能力。最后段总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祈才非常不乐意的签了字，并且答应从明天起就不用来公司了。有黄小丽应该一切很顺利。 李潇潇走，黄小丽也也很不开心，以后做错事没人挡着，翘着嘴，说她走了林律师肯定也不来了。李潇潇说想见刘洋还不简单，一个电话他就来了。黄小丽以后上班就见不到她，李潇潇还是说了同样的话，一个电话她就来了，或者可以去找她。 中午，李潇潇给李辰打电话，电话关机，打到公司，说不在，问去哪里了，说出去了。李潇潇心很痛，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叫他早点回家，但是他却决绝了。她害怕他晚上不回了，怎么办，怎么办？她真是想不通李辰以什么理由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和刘洋，不要说结婚后，就是结婚前这也是不能的，即使现在单身，即使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她也是不回答应的。她渴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工作的事，刘洋也只是好心，怎么怪他；他也是不知道这些的。 她已经不想去找李辰，就算不想回家，她也不会去，她没做错什么。 下午把公司的事全部交代，也没多的时间想这些。把东西收拾好下了楼才知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去菜市场，就算天塌下来也是要吃饭。没什么菜买也没心情煮好吃的，做饭也是要看心情的。买了点肉，走到青菜摊前比比那一家的菜新鲜。买了把小白菜，抬头看到买菜的居然是上次差点撞上的那个学生。今天同样是穿着那件蓝色校服，左胸还挂着校徽，上面写着菱湖中学，李潇潇不知道菱湖中学在哪里，也清楚这所学校好不好，只不过想起，自己曾经上高中的日子。找钱时，男孩子还微笑着和李潇潇打招呼，表示相识。想不到这摊是他们家的，利用课余时间帮忙，还真是不错的孩子。 准备离开时，听到久违的乡音，呆在外面十年，从没听过这样的纯正的家乡话。是刚才那个男孩的声音，他在叫他妈妈，说青菜买完了。李潇潇听到转过头，一个四五是岁的妇人，在和他说话，李潇潇呆了会，自己没听错。想不到这里还能碰到老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没想过上前搭讪。有人过来买菜，男学生热情的问这问那，妇人低着数着手里的零钱，时不时的抬头和男生讲话。一看就知道这对母子感情深。 妇人猛的抬起起头，某个方位好像有人叫她，她“诶”了一声。就在在那一刻，李潇潇把那妇人的看清楚了。她的嘴角下有一块疤，白皙脸庞有些苍老。在别人看来没什么，不过是是一块疤，在李潇潇眼里却那样的心痛不已。她在那里呆住了，全身失去了力气，公司整理回来的私人用品，和那把刚买回来的小白菜就要落地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几乎都站不住。她想蹲下身，站的好久有点累了，腰很酸。 她和那个妇人只是两三米的距离，可是那个妇人没有注意这样一个眼神，时而和她的儿子，应该是她的儿子吧，聊天，时长吆喝着路人说：“小姐，这青菜新鲜，很嫩的。”一边笑一边说着，现在的这一切在李潇潇都不一样了，妇人的笑变成了谄媚，和路过的每个人谄媚，和她的儿子的笑也是谄媚的。眼前人来人往，李潇潇没感觉到，眼里只有那妇人的笑。 有时来菜市场，但是从没看到她。不知道是自己没注意还是她们母子才来的。要不是上次碰到那个男孩子——她的儿子，今天她也不会去注意，一定是买完菜转身就走。她还要做很多事，她要回家喂乌龟，煮饭，做家务，等李辰回家。对了李辰和她冷战，他不理她，但她还是心甘情愿的等他回家，他会回家的。但是面前的妇人把这一切都打乱了，让她的大脑停止运转。她始终想不到，眼前有疤说着家乡话的女人到底是谁？是什么人让她来去匆匆的脚步停住？ 她在那占了很久，很多人都在看着她，也许以为她是傻子或是呆子。她现在的脸色很难看？那对母子菜都卖完了，想必他们今天生意很好，高兴的和他的儿子不知道说什么，李潇潇是听得懂的，但是没听进去，好像不是母语，而是一种不知道的语言，就想英文一样。走时，妇人的儿子还过来跟她说话，问她怎么还在这里啊？是在等人吗？“等人？”在马路中央等人吗？李潇潇只是呆呆的笑了下，望着他们相互扶着。好亲密的母子。 菜市场几乎空了，大家都忙着收摊子，准备回家，周围慢慢的暗下来，虫子出去的多，往李潇潇脸上，手臂上，脚上，再要露在空气外面的皮肤，都觉得很难受好像回家彻彻底底的洗个澡。她忽然清醒过来，天黑了，她要回家。 她很想李辰，想要他的拥抱，她摸摸他的脸，吻他的唇，想听他的声音，听他说着甜言蜜语，说她爱听的话。他好久都没这样小心翼翼的说过话了。空出一只手吃力的翻包里的手机，但是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点了。 在路口上了一辆的士，和司机说到高新科技园。李辰肯定还没回家。她不想在家等他，她想立刻见到她。 在李辰公司楼下，看着这栋三十几层的高楼，窗户里全部的灯都亮起来了，她不知道哪个窗口的灯光是李辰办公室的。刚进大楼，保安询问是干什么的。她说去海天大厦，找李辰。保安不知道李辰是谁，但知道海天大厦，叫她上二十七楼，李潇潇是上的三十楼，她记得，李辰的办公室是三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