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32章

李辰对着李潇潇又生气有想笑，反问道；“我到家这么长时间你才问啊？再说了，是你叫我早点回家的？” “我叫你回来你就回来了？” “好啦，快睡。不累吗？我好累，一起睡吧。”李辰已经躺下，拉着李潇潇的手，想他和自己一起躺着。 “我不累。”李潇潇的声音由于刚才的声嘶竭力的哭泣二变得有些哽咽。 见她没有睡下的意思，李辰索性坐起来，“要不要喝水？我去倒一杯给你。” 李潇潇点了点头，李辰起身去客厅。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李潇潇忽然想起今天有世界杯决赛，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应该开始了吧。 李辰端了一大杯水，李潇潇喝了一大半，剩下的小半让李辰给喝了。把杯子放床头柜上，上床。李潇潇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一直到他睡下。李潇潇很不理解，但没问，只是说：“今天有半决赛，你快去看球吧。” 李辰微笑了下；“怎么想看啊？” 李潇潇轻轻摇了头，“我躺会儿。” “那就一起躺，要是你想看，我就陪你看。” 要是平常李潇潇绝对会反驳他，自己想看还拿她说事，说什么陪她。但是今天的她没心情，只是冷冷的说道；“你去看吧。” 李辰伸手强拉着李潇潇躺下，说；“我现在有点累，明天看重播还不是一样的。” 李潇潇没说什么，顺着枕着他的手臂。 “不告诉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潇潇半天不吭声，李辰也没再问，想让她开口。 沉默。沉默。 “李辰，今天见到我妈了。”在李辰以为李潇潇今天是不会说的，她突然开了口。语气那么的冷，感觉跟他没半点关系。 “你妈妈？在什么地方？”李辰坐起来，望着她，而李潇潇也望着他。 “菜市场。她在买菜，和她儿子。” “菜市场？你怎么以前没见到？” 李潇潇没回应，脸对着天花板，眼睛没有焦距。李辰又躺了下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他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第一次这样的请求他马上回来。 “你还记得她？” “当然记得，她的嘴旁边有个疤，记得太清晰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以前想他吗？”李辰问道，言辞中满是心疼。 李潇潇在他怀里摇着头，哽咽起来，“我恨她，李辰，我恨她。” 恨也是一种情感，因为爱的越深恨的就越深。 李辰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的说道：“不要这样，潇潇，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恨也解决不了问题，痛苦的还是自己？” “但是，我以前说经受的让我不得不恨。今天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对着别人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李辰，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连自己生的女儿都不认得，还是她已经忘记自己有一个女儿了？李辰，为什么她当时不把我一起带走，为什么不回来……” 李潇潇说着说着开始捶打李辰，一边说一边哭，都快踹不上气。李辰任她发泄，如今除了他还有谁？ 她真的只有他。 “为什么要我看到她，还让我认出她。李辰，我一直以为她死了。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人，就应该死了算了。她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的心早就死了，随着爸爸一起走了，你知道我多想……” 李辰还没听完她的话就把她拥入怀中，他实在不忍心听她说下去，嘴里喃喃的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我们好好生活。” “李辰，你知道我以前心里多麽痛苦吗，也不愿跟人说，李辰，李辰……”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不要哭了，不要哭，已经过去了。” 这样的发泄还是第一次，也没像今天这样诉说自己的心事，第一次，哪怕有时和同事去吃饭喝醉酒也没有这样的失态，那是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她总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发泄和倾诉，她能承受，承受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就算在刘洋面前也一样，也许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懦弱和孤独。没有人知道她比谁都需要依靠，都想要依靠，就想现在。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也不想再说，李辰轻轻的抚他的头，让她可以好过点，让她不想动，让她心甘情愿的变成一只乖顺的羊羔。她闭紧双眼，困了，她现在不想让李辰去看世界杯，她现在很需要这个拥抱。让她安心的怀抱。 楼上一直欢呼，天就快点了。 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脑子迷迷糊糊的，应该是昨晚睡得太晚的关系吧。李潇潇习惯性的摸了下枕边，没人。起身走出卧室，还是没看到人，应该去公司了。餐桌上放着早餐，李潇潇喜欢吃的荷包蛋，还有油条，李辰准备的。 两只小乌龟已经开始活动了，正朝着李潇潇反向爬行着，龟缸的旁边放了些新鲜的肉和青菜，李潇潇蹲下身，轻轻抚摸瑞的背，给它了一块肉，一旁的汤姆才不干，也上前要李潇潇喂，李潇潇微笑着给汤姆喂了一块。这肉和菜是李辰早上去买的。 还是喂一半，家里的座机就响起来了。 “起来了没？” “早就起来了。” “饭吃了没？” “还没。” “吃点稀饭吧，我买了菜，中午自己乖乖吃饭。今天要去上班吗？” 李潇潇停顿了会儿说道：“不去了，我已经辞职了。” 电话那段也沉默了，他可能在工作吧，或是正在签字什么的。 “潇潇。” 李潇潇等着他说下文，而他却说；“中午要不来我公司，我们一起吃，可以吗？” “不用那么麻烦，我中午顺便吃点就行，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那我晚上早点回家？” “好啊，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什么都爱吃。要不然，我给姐姐打电话叫她陪你逛街？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我今天不想出去，等你有空就一起去吧！我还想睡会，头很晕。” “很不舒服吗？床头柜里还有药。” “不用吃药，也许是昨晚睡的很晚，睡一会就没事没。” 李潇潇回想起昨晚的事，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为什么当时不理智一点？还有昨天见到那个女人反应为什么那么强烈？静下来想想，也没什么，就当是两个陌生人。当初出嫁那个晚上，伯父跟他打过电话，她不明白，她怎么还有脸找上门来。至于她在这个城市的事她应该不知道吧。她根本就没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不过，那应该算是见上面了吧，只不是她看见她而已。李潇潇其实很想知道，假如那天她表明身份，她回是什么反应？惊讶？新奇？还是哭泣？她会叫她原谅她吗？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母亲离家出走有原因，不回来找孩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后来重逢，母亲悲痛欲绝，祈求儿女原谅，而为人子女总是会谅解父母的，于是抱在一起痛苦，最后母女团聚，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每次李潇潇讨厌看这样的电视，只要看到就会换台，并且接下来的几天心情会变得烦躁。虽然那只是电视剧。 可是在李潇潇的身上并没发生这样的事，她觉得自己是个极端的人，她没办法去原谅那个女人，那个抛弃她的女人，跟不可能去认她，从今以后也不会去菜市场买菜，就当他是个梦。没力气去恨，可能是李辰那天晚上跟他说的话，也有可能是那个对她微笑阳光的小男生。如果没错他应该是她弟弟吧，和她是有血缘的亲人，可是又血缘关系那又怎么样，最终还是陌生人，即使在遇上也不会微笑，也不会打招呼的陌生人。应该会是这样的。 吃过饭以后，睡了一会儿，四点多才起来，还有点热。她又回到以前无聊的生活，每天呆在家里，有时有心情就会去出去逛逛，也参加了瑜伽；喜欢去书店，煲李辰爱喝的汤，每天等着他回来……她甚至能一天不出门，每天也不用出门买菜，只要一个电话就能送到家。不用顶着太阳出去买菜，也不用挤公家提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赶。 就在那个炎热的下午，她突然想去美容院。自从上班以来，就很少去美容院，脸部虽然没什么异样，但还是很想去，可能是为了磨时间吧，也有可能只是想花钱，也许是家里太安静了，让她觉得无聊。 从美容院出来已经是傍晚了，李潇潇没去买菜，她再也不会去那个菜市场。这几个早晨李辰都买好菜，都是李潇潇爱吃的。李潇潇不是很开心也不是不开心。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于么个人或事不满，待发泄之后就会对此心平气和。李辰成了出口，李潇潇的出口。 李潇潇喜欢现在的李辰，对她温柔，很体贴，让她依靠的李辰。就算傍晚他没回来，她也不会怪他。没有理由。以后也会这样的生活，不会有理由吵架，也不会跟他倾诉。说那些事要看是什么样的心情，没有宣泄的情绪，有些事是可以藏在心里一辈子的，就像那晚。 李辰说到做到，饭还没做好久回了。轻轻抱着正在做饭的她，前几天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轻轻在她耳畔说着什么，李潇潇笑着被他抱着，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今天的拥抱带有一点同情和怜悯，但是他不在乎。因为是李辰，不是别人。 吃过饭，两人牵着手一起出去散步。回来时买了个西瓜。本来李辰说去逛街，李潇潇不怎么想去，有点累，也许是白天睡太多了。 回来的路上有人在谈论世界杯，李潇潇想起来，昨晚李辰没看比赛。两个男孩说着说那，李潇潇一点都听不明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出电梯，李潇潇就问李辰：“今天看了没？” “没有，怎么又那个时间啊。都知道结果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吗”李潇潇把眼睛睁得老大，像是发生了深大事。简直不相信那是从李辰口中说出的话，这是从一个每天凌晨三点起来看球赛的人说出来的话，让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这么惊讶吗？我又没说不看，只是没时间。” 李潇潇嘴巴嘟的老高，白了他一眼，拿钥匙开门。 李辰拍了一下她的头，“我不看球，你不开心啊？” “你看球赛跟我有关系吗。”李潇潇冷淡的说了一声。 “真的没关系吗？”李辰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是啊。”说着推着门，一超快的速度换好鞋，然后直奔卫生间，跟在后面的李辰在喊：“干什么跑这么快……“李潇潇完全无视。 出来时，李辰在厨房切西瓜，很新鲜，透着诱人的红，让人立刻想解决她。李辰西瓜切的不好，有的大有的小，还有一个被切烂了。不管那么多了，抓起来就往嘴里放。即使没有冰镇过，也觉得很清爽。李辰看着它像是从没吃过西瓜一样。 “看什么？没见过我吃西瓜吗？”李潇潇拿起一块放在她嘴边。 “放在冰箱里冰一下，会更好吃的。” “我等不及了，我好渴。而且你居然把西瓜切成这样，让人看不下去了，应该马上解决到，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说完这话，又往李辰嘴里送了一块，李辰马上张嘴，却没有一点颜色。 “很新鲜吧，这家的瓜真的还不错，上回买的也还可以。我最喜欢的就是吃西瓜。”李潇潇自己说自己的，接着你一口，我一口。 “你先吃吧，我过一下吃冰的，于是拿了一些放在冰箱下面，过一会就能吃了。” “知道。” 李辰把桌子收拾干净，李潇潇把西瓜放冰箱，有点饱，一肚子的水，打起了饱嗝，于是去阳台收衣服，让李辰先洗澡。李辰一边答应一边走进卫生间。李潇潇整理衣柜，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