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4章

煮了些稀饭，煎了两个蛋，还有一些昨晚的菜。做完这些才去洗漱。洗完出来，李辰已经起来，身穿睡衣正坐在沙发看报纸。望着同样穿着睡衣的李潇潇从洗手间出来，微笑了下。 “怎么起这么早，昨晚睡得好不好吗？” “往常也是这么早的，你昨晚回来的很晚吗？怎么也没叫醒我啊？” “全身是酒味，见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一说到这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因此扯开话题，“昨晚给我打电话拉？” 李潇潇点了点头。 “那个是我秘书。会开到8点，一批材料有点问题，然后和几个老总吃饭，12点了才回来。昨天一下子忘记和你讲了。今后要是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先洗一下吃饭吧。” “我很长时间没吃稀饭了，很香。事实上不用起那么早饿，早餐喝点牛奶，吃点面包也可以啊。” “已经是生活习惯了。你不爱吃稀饭吗？” “那道不是。我早上产不多9点就要出门，多睡一会儿，可以起晚点起来。” “嗯” “味道还不错。除了我妈没人为我煮过饭。” 那他前任的呢，他没说，李潇潇也没问。接着吃稀饭。 李辰给了李潇潇一张交通银行的卡，说今后的一切支出都取卡上的。还拿出一部精美的女式手机给她，是他公司研发的。这款机子还是刚上市的。 “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假如觉得不熟，就等周末有时间一起去。楼下的小区的健身俱乐部，我有一张年卡，你去瞧瞧，有很多项目的。我晚上回来带台电脑你。没事就上上网，应该不会觉得没事干。” 星期天一起去逛逛，每个人些鞋子和衣服，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文具。李潇潇喜爱写毛笔字，然而写得不是很好，只要有时间就会练一练。她钟情笔墨的味道。衣服是李辰挑的，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独特还很有品位。他一看就什么尺寸适合李潇潇，那些颜色更衬李潇潇的皮肤，那些款式能现出她的身材。望着试衣镜前的自己，连李潇潇也觉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一旁的导购小姐一连几个好。看着镜子刚刚好碰到李辰认同的目光，脸一下子红了。“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让人想死的价格，她认为这衣服不适合也不属于她，因此会扭捏的问道：“会不会太贵了？”李辰笑了，“你是在替我省钱吗？”这话让李潇潇整个脸红了，真不该问的，还不知道导购小姐会不会想歪。 下午吃完饭，去了菜市场，晚上李辰的姐姐姐夫要过来吃饭。李潇潇的厨艺还算不错，拿的出手。13岁就已经开始学厨艺了，没人教，算的上是自学的吧。有许多事都是差不多的，被逼到某种程度自然也就会了。李潇潇做了几道家常菜，煨了一个参鸡汤。S市的人喜欢喝汤，呆在这座城市快有十年的李辰不自觉也喜欢上了，饭前喝碗汤这是必须不过已经成了习惯。 李辰和他姐姐李慧长得不像，可是绝对算得上美女一个。皮肤保养得极好，都是三十三岁的人了，瞧上去却像二十五六的样子，压根不像一个有孩子的母亲。他姐夫倒是蛮普通的，中等身材略微有点啤酒肚，一脸的老板像，可是看上去没健康。餐桌上氛围觉得很温馨，都喝了酒，就连李辰的小外甥女也干了一小杯。有点婴儿肥的小女生，嘴特甜，一口一个舅妈，性格真是开朗。喜欢跟在李辰后面，“舅舅，舅舅”的叫着。看得出李辰喜欢小孩。 晚饭过后，李慧和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和我闲聊。大多数是李慧在说，李潇潇在听，她告诉李潇潇那里可以买到好看衣服，那里的东西好吃，李辰喜欢吃什么菜，喜欢喝什么汤，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最后温柔的对李潇潇说：“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弟弟关系，他脾气好而且很体贴的，绝对会对你好。不伦是以什么目的结婚的，我非常开心能和你成为一家人。他从始到终都是个好儿子，好弟弟，不知道他告诉过你没他是因为什么才会离婚，不过这不重点。人要向前看。他平常工作很很辛苦，难免会遗漏什么，但愿你能多谅解他，好好生活。他本来不打算结婚，是我们逼得紧。我很了解他，他决定做的件事就一定会把它做好的人。我们女人嘛，不就像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清理完，他们喝了会儿茶才走。李慧和李潇潇说好了有时间一起去逛逛。洗完澡，李潇潇去书房记账。她一直有这个习惯，以往是因为生活紧张，然后也慢慢养成习惯，她觉得这是个好习惯。记得很认真，在用手机算今天的花销。 这时，一双手放在了肩膀上，身后的人弯下腰，热气夹杂着酒味从耳畔穿透出来，痒痒的，麻麻的，漫到脸上，在一点一点扩散，一直到遍布整个末梢神经。李潇潇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一个男人，久到自己已经习惯了，久到没感觉。她以前也是那样的期望，期望一个人出来可以拯救她现，但是背后的这个男生是吗？ 耳语般，唯独她能听得清：“在干什么呢？”李潇潇转过身，面对着他。这一刻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是那么清澈那么温柔，一点都看不出一丝的狡猾和狡诈，让人迷惑。李潇潇被他的眼神迷住了，伸手去触摸他的眉，他的脸颊，他的鼻子，他的下颚，他的唇，性感的唇，忍不住让人想去亲吻。她感觉到了一股气息，这应该是成熟男女间才有的与爱情无关的气息。最后她想她在那时候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这样。但只有她有资格，面前的人是她的老公。 停留在唇上纤细白皙的手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覆在对方的胸膛，感觉着心跳的节拍。 性感的唇一点一点亲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脸颊，她的鼻尖，“潇潇，潇潇”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最终她的唇上被掩盖了，那么潮湿，那么蛊惑人心，丝毫没有的反抗能力。双手在背上游移，他还想要更多，声体已有了反应。却被李潇潇阻止了。 “怎么啦？” “我来那个。” 神魂颠倒。呼吸声。互相尴尬的傻笑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是如此的想要彼此。 晚上依旧和之前的几个夜晚一样，一个睡主卧，一个睡客厅。 李潇潇忽然觉得已经与外界隔绝了。这一段日子是她这27年来过得最美好时候，再也不会被人追赶，不用心想着明天会挨饿；不用再战战兢兢的对着随时发火的上司，也不用着天天过的那么节俭。一切都太过美好让人不相信。每天早上7点起床做早饭，等李辰起床一起吃饭，李辰去公司，她就开始做卫生。10点去菜场，一个人中午吃的顺便些；午休2个小时，下午看看书上上网，晚上等着李辰回来吃饭吃饭。简直成了标注的家庭妇女。这座城市对于她是陌生的，甚至包括每天和她一起生活的人。 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和李辰吵架也许会被他赶出去，她没有地方可以去，或是和谁哭诉。心里拔凉拔凉的，也许会有这么一天。她认为要融入这个城市最好的办法就是工作，结果她和李辰提出要去找工作。李辰皱了皱眉说道：“为什么不呆在家里？我不喜欢老婆出去做事，但是你没必要出去工作；要是很想去的话，那等明年我帮你找个事。今年就在家呆着，况且快过年了，你也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下。” 李潇潇思考了下也是，好吧休息一段时间。李辰去香港出差，原本要带她去，但是没有通行证。不过李潇潇也不感兴趣，她不怎么喜欢香港，繁华的城市反而不适合她。她和李辰更像两个合租的男女，在一个屋檐下过各自生活。那次接吻的事再也没发生过，有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像没有关系的两个人离得远远的，李潇潇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一点也不厌烦，她明白各自都需要时间。 她给梦婷打了电话，告诉她她结婚了。梦婷有些生气，骂她不够朋友，不过更多是替她高兴。只有她了解李潇潇，她知道她最渴望的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当剩女勒？” “我原本也这样觉得。” “你们相处的好吗？” “还可以。他长得很帅俊俏哦。” 一听到帅哥两个字，赵梦婷就两眼发光，声调大的咋死人。 “有多帅？有吴彦祖帅吗？还是像王力宏？” “你还真是花痴啊。怎么可以和明星相提并论呢。” “真受不了你了，要是被她们粉丝听到，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不过，那么帅的俊男怎么的看上你呢，没天理。莫非和你结婚是有目的的？你要小点哦，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看过《断臂山》吧？” “你还真能想象。难道你是嫉妒我找了一俊男吧？” “才没，有什么了不起，我老公跟潘安比不相伯仲。我看多半你是爱上他了吧。” “别瞎猜，我们还没到发展到那个程度。” “等已有时间我得专门去一趟你那，会会这个俊男。你在那习惯吗，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自己。你这人一转眼就把自己嫁了，那人对你好当然是好事，万一不好怎么办？还有啊，往后要去工作，不然就跟不上社会的节奏了。” 听到这里李潇潇眼睛掉下了眼泪，在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就是梦婷了，像亲姐姐一样。今后假如有小孩，就让他叫梦婷干妈。 “好啦好啦，不要哭，走到这一步，就应该好好过日子吧，你那么聪明，那么善解人意，我确信他会好好待你的。S市的同学有很多啊，你有时间就互相联络联络，聚一聚，万一吵架了也有个人在身边说个话。我这有冯婷婷的电话，据说蛮多同学都在那，过的还行。” “你了解的我都没怎么联系，以往读书时和他们关系也不是蛮好。” “不要紧，约出来聚聚，聊聊天，曾经的情分总在，不管怎么同学一场。他们也清楚你的性格。再说又不是叫他们帮忙的，找她们麻烦。” “嗯。” 李潇潇还是没有找她们，她是个懒惰的女人，没有多少朋友，因此她27岁了一点没变，一事无成，不求上进。其他人在她这个年龄都是忙着买房子，忙着买车，她却一点都不想。嘲笑她，要是谁取了她真是他的福气，什么都不要，如今向他这样的女孩已经绝种了。就像现在，她住着大房子，坐着高级轿车，却从不觉得自己幸福。幸福与物质没有联系，那幸福是什么？ 李慧约李潇潇去逛街，她给李潇潇买了个名牌包包，说是补上次的见面礼。李潇潇不怎么喜欢这些，她从不买名牌，觉得一切的奢侈品都不属于她，看李慧那么真诚，她也不好拒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她也买了礼物给李慧的女儿多多，即使不懂人情世故，可是最基本的礼节还是了解的，她很喜欢她姐姐的女儿多多。那天夜里她在李慧家吃晚饭，最后还是自己坐公交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回想起多多。多麽讨人喜欢的孩子，胖呼呼的小脸，纯真的笑脸，娇滴滴的叫着“舅妈”，让人不得不疼爱她。其实她也喜欢小孩子。 回到家，一片黑暗，熟悉的黑暗，莫名的害怕。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潇潇胆子变小了。她打开所有的灯，拉上窗帘，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现在是放新闻联播的时间，某主席出访某国，□总理下乡慰问各各灾区的人民。然后去了卫生间，她要把刚才心里的恐惧全部从体内冲洗干净。 但是淋浴非但没把这恐惧冲走，反而加重了，望着镜子里一脸恐惧的女人，好像不是她自己，反而更像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贞子，让人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