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妮被震醒后她不禁揉了揉惺忪的双眸,口中喃喃道:“怎么回事,莫非地震了?” 恍然间她如大梦初醒般清醒过来,立即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潦草地披了件衣服转身钻进了暗道,打开铜门,见蓝雨风正一拳拳往铜门上砸去,双拳已血肉模糊。 她人只是淡淡地一挥手已将他的拳扣住,又轻轻一转,蓝雨风的拳连同那胳膊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一根很扭曲的麻丁不停地自她掌中颤动着挣扎着。 蓝雨风痛得大汗淋漓,却咬紧着牙关是一声不吭。 吴佳妮冷冷直视着他冷冷地道:“现在才刚过两天,你就在这儿发疯莫非你是嫌命长活腻了不成?” 刚说完这话,她人已转过身她的一只手松开另一只手却已掐在蓝雨风的咽喉上。 她死死地掐着全无半点儿松懈之意,她盯着他冷冷道:“既然你不想再多活两天,我成全你,今日就先杀了你。” 她目光自床上丁小红一转又道:“然后我再杀了丁小红。” 蓝雨风咬着牙吐了几个字:“你一定会后悔的。” 吴佳妮道:“现在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你二人都已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忽然间她的话突然顿住了,她的手也垂了下来。 因为她感觉此时有柄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腰间上。 紧接着一个冷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你就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吴佳妮道:“孙疤你可曾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孙疤道:“我当然知道。广明雨的事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吴佳妮沉声道:“你了解就好。只可惜他人已死了许久,现在若是挖出来恐怕已然成了一堆白骨,不过他肚子上的窟窿,我保证你依然清晰可见。” 孙疤道:“大丈夫不能忘恩负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丁小红曾对我有恩今儿也算我报了她的恩情了。” 他忽然出手自吴佳妮腰拦间轻轻一点儿,吴佳妮便动弹不得了。 只见他一转身人已扛起床上的丁小红,一手扶住咳嗽不止的蓝雨风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了古府,安顿好二人后,孙疤人便转身出去了。 蓝雨风瘸着腿追了上去,道:“你要哪儿去?” 孙疤道:“回去。” 蓝雨风一把拽住他沉声道:“你不能去,回去必死无疑。” 孙疤冷冷道:“大恩已报。剩下的事是我的私事,与你们无关。你不要管我的私事。” 蓝雨风挡在他面前道:“你的私事我本不该多管。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说完我绝不拦着你半步。” 孙疤这才顿住脚道:“你说吧。” 蓝雨风拐着脚转身推开了门道:“跟我进屋来吧。” 孙疤阴着脸跟了进去,道:“说吧。” 蓝雨风仰起面面上严肃起来一字字道:“你想知道广明雨是怎么死的吗?” 孙疤道:“不是被吴佳妮一剑刺死的吗?” 蓝雨风道:“是被一剑刺死,但以广明雨的武功吴佳妮要想一剑穿心,那就得有两个吴佳妮合攻才能得手。” 孙疤面色大变道:“你是说他…” 蓝雨风打断他目光闪烁地道:“不错,广明雨是被她暗算而死的。” 孙疤道:“怎么回事?” 蓝雨风神色黯然道:“那日广明雨中了吴佳妮的毒针,他奔到吴佳妮的房间去找解药时,吴佳妮出现在门口,她手持宝剑自广明雨背后传了一个大洞。” 他刚说到这儿只听一个声音幽幽响起:“你说错了,不是我想自背后出手,而是他当时背对着我。” 蓝雨风抬头便瞧见门口站着的那人儿,忽然抚掌道:“好辩才,好辩才,这样一来你吴佳妮便可逃脱武林人士的唾骂,也可不必背负忘恩负义之名。” 吴佳妮幽幽道:“不错。一个人若是为了自保,什么样的说辞都会说出来。” 蓝雨风附道:“那什么样阴险歹毒的计谋也都会想出来。” “不错,一点儿也不错。” 吴佳妮口中说着话,目光已转到孙疤面上。 接着她双手一挥四根银针齐出纷纷刺入窗框之上。 然后她转身大笑着纵身一跃人已瞧不见踪影。 此时孙疤面色已骤变,他面色铁青如失掉魂魄,脚下不由自主跟出门外。 蓝雨风自背后叫道:“孙疤,难道你依旧参不透我方才给你讲的那则故事?” 孙疤顿住冷冷道:“不,我已经听出那则故事之中所蕴含的意义。” 蓝雨风道:“你既已知道吴佳妮心肠带毒之人更知背叛他之人必死无疑,你却还是要去送死?” 孙疤镇定道:“我还是要去。” 蓝雨风目光闪烁着随手一挥,手中的夺命枪已指向孙疤的后心,他道:“你与其死在那阴妇之手倒不如死于我这蓝箫之下。” 孙疤回过头,手中的短刀已紧握,他道:“看样子你今日非要逼死来阻拦我的脚步。” 蓝雨风沉声道:“是。” 孙疤道:“那你就试一试吧。” 说完他的短刀已砍上蓝雨风的颈拦,蓝雨风手中的蓝箫轻轻上举,短刀便砍在了蓝箫杆上,立即溅起一长串火丁! 孙疤盯着他冷冷道:“你真要逼我动手吗?” 蓝雨风道:“此举也是被逼无奈。” 孙疤道:“那好,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短刀忽然归匣。 蓝雨风为之一怔不由道:“你…” 只见孙疤一回手已将刀柄击在蓝雨风的小腹上,蓝雨风手中的蓝箫“砰”地一声跌落在地,他人跟着往后退去十几步才能面墙顿住脚。 他人已是满头大汗,他手掩小腹,瞪大双眼叫道:“你…” 孙疤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蓝雨风往前踉跄了几步还想追上去,只听门哐当一声自他眼前无情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