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8章　后悔

桐生八岁非常后悔跟着出来；非常，非常后悔。 晴空万里还不说，气温还高达三十七度；为了不破坏她兄弟第一次的约会，她还得躲的远远的，要不是擦了防晒油，现在她一定成了烧猪。 眼看着可凡和咏心走进了电影院，八岁更是呕。又不能跟着进去，还得在大太阳底下待个两个钟头。 这时，八岁突然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屁股，随后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八岁火大的揪起那个人的衣领，咆哮说道：“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有胆量吃老娘的豆腐？不想活了吗？” 那个男人转过身，笑道：“我已经在你面前晃了一个多钟头，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天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的存在。” 八岁见到那人，火气更旺了；虽然他一脸肮脏，虽然他满脸胡渣，穿着一件破烂大衣，还带着一顶肮脏的帽子，整个人看起来活像个乞丐似的，但是八岁依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八岁揪着他的衣襟，咬牙说道：“杨文雅，你竟然还有这个胆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记得上回你是怎么说的吗？” “珍重再见？” 八岁甩了文雅一个耳光：“你说的是：马上回来。” “我可以解释。” “我可以再甩你一个耳光。上帝不是说吗？当有人打了你的右脸颊，左脸颊也要让他打。” 文雅高举着双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离开你，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喔，我可是非常开心；”八岁扯着嘴角，说道：“你让我证明了男人的话绝对不能相信，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 他们俩交往过一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关系不浅；那时候八岁刚念大学，而文雅将近四十岁。 “我不是故意的，那时候因为我严重拖稿，几家出版社联的主编联合起来，找了几个保镳把我把抓到了佛罗里达去；好不容易解决了那些王八蛋，之后又是一票剧团的负责人找上了门，因为我已经拖了他们两年多的稿子，找了同一组保镳，把我抓了起来，我又被逮到了伦敦；应付了那些人之后，又被一群乐团指挥抓到，这回我被逮到了法国，” “被同样的保镳？” 文雅点头。“带头的那个叫做迪克，非裔美国人，两百公分高，一百多公斤；他是前任CiA的探员；念大学的时候打过橄榄球队，位置是后卫；当他在出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伤到了脊椎，所以他才会从CiA退休，跑来当保镳。” 八岁冷笑说道：“这回又被抓到哪里去了？” “布拉格。” “你在开玩笑吗？布拉格？” 文雅点头：“我欠了他们两年多的稿子。” 八岁揉着眉心，苦笑道：“就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所以你一走就走了五年？” 文雅搂着八岁的腰际，笑道：“很多事情要做。你知道的，象是修改故事内容啦，改变角色的位子啦，还有一些一大堆的琐事。” 八岁搂着文雅的脖子，摇头笑道：“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鬼混。” “你也知道的，我身边总是不缺女人的，总是会有女人在我的身边晃来晃去的……” “是啊是啊，你就像詹姆士庞德，身边总是环绕着各国美女。”八岁搂着文雅的腰际，笑道：“怎么穿成这付德性？” “这只是伪装而已；为了躲……” “迪克？” 文雅点头：“他现在变成找我的专家了，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找到我。” 这时有个黑人来到了八岁的身后，穿着深色西装，里头穿着一件深色T？SｈirT，双手背在后头，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mr．？mASON？” 文雅垮着一张脸苦笑着：“Ｈi！？diCk．” 八岁回头看着那个高大的黑人，皱着眉头说道：“Oｈ！？COme？ON．”这家伙说的是真的！ 迪克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雇主们有事想和您聊一聊，请你不要反抗。” “拜托，我难得回来一趟，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我的雇主们担心您又消失了，所以希望我尽快找到您。” 八岁回头用着流利的英文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消失的。” 迪克挑着一边的眉，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 文雅点头。 迪克说道：“我给你四十八个小时。” 八岁扯着嘴角，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三天。” “ＨeY，？mAN，五年，我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 迪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我想我需要休假，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回来找你。”说完，迪克转身就走。 八岁看着迪克的背影，说道：“YO！” 迪克转身说道：“有什么事情吗？女士。” “给你一个建议，下回连我一起带走，你说怎样？” “我会考虑的。”说完，迪克转身离开。 文雅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笑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不想再等你回来。”八岁紧紧的抱着文雅的身子，说道：“没有人知道你下一回什么时候回来；或许又是个五年，搞不好十年，或许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也说不一定。” 文雅抱着怀中的小女孩，宠溺的吻着她的额头。许久，文雅问：“告诉我，可凡怎么了？” 八岁皱着眉头，抬头望着文雅：“拜托，我已经五年没见到你了，能不能不要提起那个怪物？” “我觉得他很正常啊。刚刚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起坐在那边的快餐店；之后还一起走进电影院里；那女人是谁？” 八岁摇了摇头，说道：“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你要请我吃饭。” 文雅点头：“在那之前，先让我换一套衣服再说；既然迪克已经找到我了，我穿成这样也没有意义；我饭店就在这附近，要一起来吗？” 八岁挑着眉，看着文雅；文雅摸着八岁的头，说道：“别想歪了。” 电影结束以后，可凡说道：“你喜欢吃意大利面吗？” “不讨厌。” “我知道有家意大利料理餐厅，我觉得还不错；可是距离有点远，有兴趣吗？” 咏心点头。 两人走到了捷运站；买了到永安市场的车票，上了车以后，可凡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李姐吗？是我，可凡……嗯，最近还不错。对了，现在你店里还有没有位子？两个人……是吗？那就先谢谢你了。我们大约十分钟到二十分钟之后就会到了。就这样；拜拜。” 可凡挂上了电话，看到身边的咏心正在看对面的一对母子；小孩大约五岁，坐在妈妈的怀中，对他妈妈说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而那位妈妈则兴致盎然的听着。 可凡在咏心的耳边低声的问道：“怎么了？” “我很羡慕那对母子。我很久以前我就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小孩。” 可凡皱着眉头，说道：“嗯……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咏心不解的看着可凡：“不会吧？每个女人都希望当个母亲啊。” 可凡点头：“我指的不是那个；我是说，你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而且又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出来约会的男人说这种事情，你认为我能帮上什么忙？” 咏心笑了出来：“你是可以”帮忙“啊！” “呵呵，谢了，小弟无能为力。” “什么？你这么年轻就……”咏心摇头叹道：“太可怜了。” “拜托，这边还有小孩子在场，请不要动不动就开黄腔。”可凡摇了摇头，说道：“想要我”帮忙“可以，等你嫁给我再说吧。”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未免也太不浪漫了吧？少说也要有束鲜花，一颗戒指，你还要下跪喔。不然我可不会答应你的。” 可凡揉着眉心，说道：“你想太多了” “电影不都是这样演的吗？第一次约会就上床，第二次约会就结婚。” “对，闪电结婚之后就是闪电离婚，就像郑先生和王小姐一样。”可凡看着咏心说道：“我不是针对什么，这是我从一而终的想法：婚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因为婚姻不只是给对方一个承诺，也是给自己一个承诺；在神的面前许下的承诺都不能遵守，那当初又为何要踏进礼堂？人类不是动物，所以我们可以以理智来做选择，而不是靠本能来做选择；而且选择的机会这么多，为何要选择一个明知道会失败的婚姻？” 咏心沉下了双眼，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预见的。” “爱因斯坦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上最无法理解的事情，就是这个世界可以被理解。“人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下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我说过，我从不后悔；一方面是那是我做的决定，怪不得别人；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从不轻易做决定。” “人要相处之后，才会知道对方的缺点。” 可凡摇头：“人都是有缺点的，而且他的缺点一直都在那边，永远不会突然消失不见；差别只在于在婚前你会自动的放大对方的优点，结婚之后你却会放大他的缺点；先不管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再结婚之前必须要先反问自己一件事情：你是否明白婚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不过就是两个人共组一个家庭而已。” “那你为什么会想和某个人共组一个家庭？” “嗯……”咏心回答：“年纪到了，家里面会问什么时候结婚；自己也会担心嫁不出去；再不嫁人，可能会生不出小孩，等等。” 可凡笑道：“如果我在你婚前遇到你，我会劝你别结了。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而结婚，这种婚姻是一场悲剧；虽然没有像孔雀东南飞那般的悲剧，但是那种婚姻也无聊的要命。”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