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 第27章　有迹可寻

昨夜被左伦训斥之后，我就闷着头和蕾拉一起回家了。今天我是到日晒三竿才起床的，不是在睡觉而是醒了却不想起。 从厨房里淘了些米熬成稀稠，不单单是因为懒惰，更多的是今天没有胃口。吃过饭后就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继续写我的稿子，偏偏是写到感情戏，即将分离的一对爱人，因为这一别就是生离，再见或许就是死别，两人却都彼此沉默着，无言凝视着，苦恼、哀愁、悲戚流转不停的感情纠缠。 生是他/她，死也是他/她，执着于一个人的情感。但是我却觉得这样一辈子只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是不是会孤单，是不是会寂寞，虽然那甜美的回忆还在脑海里回荡是不是只能尝出苦涩的味道？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坐在电脑前敲打着，幻想着。在7点的时候蕾拉的电话打来。 “出来了么？” “没呢。” “快来吧，今天让你听听这个乐队的歌，看看我声音是不是和他们伴奏能够合在一起。” “好，李去了么？” “还没呢，应该快来了吧，她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来。” “我去换衣服，一会见。” 我来到酒吧的时候刚好是蕾拉在台上唱歌，好像是才开始没多久。李也比我早些时候到达，坐在老位子那里。 我摆摆手朝她那里走去。 她看见我走来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待我坐下去她把东西推过来，我这才看的仔细了，是一张照片。 我拿起，审视了一会子问：“贺碧霞的？” “是。”她浅唱了一口红色的液体说。 “好小。”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只有2、3岁的样子。“这样的怎么也看不出她成年之后的模样。那个阿姨还有没有比这个年龄再大些的？” “没有了，这是她家里唯一的一张。” 我点点头，我看得出她尽力了，“谢谢。” “算了，就好好承认我崇拜何小叶是个美人。”她举起杯子伸到我的眼前。 我笑笑，刚见她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个没头脑的人，让她帮忙打听人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指望她会给什么重要的消息，但是我小看了她，她并不如我想的那般，反而听爽朗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显得疯癫，以至于我第一次对她的印象糟透。“好，我一向说道做到。” “必须十分的真诚。” “没问题！那，程琛呢？” “他在十几年前已经死了。” “嗯。”这件事我通过蕾拉已经明明白白的了解了。 “而且”她停下，“十几年前他也曾来这过这里的酒吧。” 我的心猛然一跳，不知道是没有承受这个答案还是过于激动。“嗯，你接着说。” “而且他和这里的一个女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这个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不知道，当年在这里混过的人都说没见过那个女人。” “嗯。”我摸着下巴点点头。 “你干嘛，一脸严肃的样子。” “没什么。” “我告诉你，我还有个大收获！” “哦？是什么？” “当当。”她又拿出她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上面显示着一张照片。“看。” 眉如柳，眼如波，腮若桃。“美人啊！”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这是谁？”我满心好奇的问。 “何小叶！” “不会吧！”我有些质疑的说出口，“还真的是个美人呢。” “哼哼。”她得意的哼了两声。 “确实是美人！”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都不知道我弄的有多辛苦。” 我没说话听她继续说。 “我求了那个人好久他都不给我何小叶的照片，我就说，那你就让我照下来吧也好让我一解相思。” “哈哈哈，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笑着拍着桌子，“又不是男生，解什么相思。” “你不懂，这是我的梦中情人。” 我摇摇头，“我真的不懂。” “去找我的姐妹们，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说完她就欢快的跑到一堆人群里。 蕾拉在唱了两首歌就下来了。 “有消息么？” 我把照片往她面前一推。 “就这！”蕾拉看过大声呼叫。 “是的，太小了是吧？” “小的也太很了，我想象着怎么也得6岁左右。” “我和你一样。” “这不是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么？”蕾拉往后一躺。 “别那么沮丧，听我说。” “我不沮丧，你说吧。” “程琛曾经在这里的酒吧和一个女人牵扯不清。”我并没有说是蕾拉的父亲，而是直呼姓名，不是不尊敬他而是保证我们的安全系数。 “你是指贺家的酒吧，这里？” “嗯，不能确定是不是这家，但是可以肯定是贺家的产业。” “不会错，一定是那个女人！” “可惜的是没有查出是哪个人，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们查找的方向并没有错。” “不知道贺碧霞这个线对不对。” “如果我们继续查一定还能查出什么的，我感觉我们隐约之间已经摸到了什么。” 蕾拉笑着说，“我喜欢你这感觉。” 那边一堆人疯笑玩闹，李更是笑的里倒歪斜的，她漫不经心地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快速的抬起胳膊向她挥手。 没一会她就过来了。 “怎么了？”她趴在桌子上问。 “坐。” 她迟疑着放下酒杯坐了下来。 “你对贺家了解多少？” “你指的是这个酒吧的老总？” “嗯。” “贺老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贺铭耀，前些年从国外回来的现在帮着他父亲做事情，管理一些产业，现在贺家的酒吧其中有三所是他管理，这一家目前就在她管理之中。小儿子贺嘉翔，似乎很不成器，没有接受公司的什么管理，老爷子貌似也对他期望不高，因为他哥哥从各方面的能力都要比他强，老爷子自然是看中哥哥多些。” “贺铭耀有姑姑么？” “没有听说过啊，在他把之前他家好像都是一脉单传的，到他父亲这里就两个儿子了，不过和一个儿子没什么区别。你们不知道几年前他家小儿子出了事？” “什么事？”我看向蕾拉。 “好像是惹出人命案了，对方是个搞乐队的。他家老爷子知道这事之后气的差点把他打死，还是他哥哥回来把他送出国外才安抚下这件事。” 我点点头，原来当初是贺铭耀掺和的这件事，我一直以为是贺嘉翔的父亲，毕竟自己儿子，这样的丑闻传出对他们家的名声也不会好。 “他们兄弟关系很要好？” “很好。” 怪不得会为了这个弟弟能去做绑人的事。 蕾拉脸孔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这件事如今再被不知情的人提起，她的伤疤等于再被揭开一次。 蕾拉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烟，开始点起。 我记得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个样子了，我都快忘记蕾拉吸烟时的模样了。 “hi，这位美女我请你去喝杯酒。”一个穿着花哨的男人走到蕾拉身边，依靠在沙发上，像没了脊梁骨。 蕾拉没有立刻回头，吸了一口烟之后才回过头，把烟气全吐在那个人脸上，冰冷的唇吐出冰冷的话：“不去！” 我用手指点点我的鼻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真是没有眼色，在别人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出现，注定要遭殃。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之后再也没人敢前往我们这桌，应该是被蕾拉的寒冰区直接冻到了。就连李都感觉出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息。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突然觉得室温降低了呢。” 我对着她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她看看沉默的蕾拉最后跟我摆摆手就离开了。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如果不想别人看出端倪，最好收起你那哀伤的表情。” 她掐灭手中的烟，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明天小凯要过生日呢。”我带着点喜悦说。 “嗯。” “左伦说我们几个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趁着这次小凯过生日我们好好的聚聚。” “嗯。” “看样子我的话都等于白说了。” “我有听着。明天在哪里聚会？” “说明天要来你驻唱的酒吧玩，之后的小凯没说。” “哦。” “我还为小凯准备了礼物呢，回家给你看。” “好。” 回家的路上也一直是我唧唧喳喳的说着话，蕾拉应着。我发现每次但凡是提及左沉的事情，蕾拉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就像个娃娃任人摆布。 “你看好看么？”我拿出我为小凯准备的礼物。 “你写的？”蕾拉在看到我写的毛笔字之后终于有些动容了。 “是啊，好看么？” “还可以，毕竟是你亲手写的，有诚意。” “常乐是也，知足是也。” “嗯，快乐了就知足了，是他的性格。” 我把纸叠起来，放在桌子上。 “今天你还在我这里睡么？” “嗯，一个人总是孤单的睡不着。” “太好了。自从习惯两人之后总觉得一个人寂寞的日子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