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 第28章　生日会的不安

约定好齐聚在蕾拉唱歌的酒吧——‘魅’。 “哇，你们来的好早啊。”小凯看见欢喜的叫喊。 我调皮的眨巴一下眼睛，勾起调皮的一笑。 “嗯，比你来的早。”蕾拉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说。 “蕾拉，为什么，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仿佛我们相隔了千万年，千万年后的今天，我们终于相遇！”小凯眯着眼，一脸深情的倾诉着，周身仿佛也冒出了许多心形漂浮。 不知道为何小凯竟吐出这样煽情的话，直叫我们这几个听者，翻白眼、口吐白沫。 “你是嫌我们活的不够长是么？”阿明最先反应过来，开始他那毒辣只针对小凯的言辞。 “不喜欢你可以不听！”小凯转过头对着阿明快速的说，然后又转过头去，深情的凝视着蕾拉。 我在一旁趴在桌子上，咧着个嘴直笑。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这么的冷淡？难道，难道你忘记了？”小凯深情之中夹杂着一丝愁绪和难言的苦楚，一抬头甩了甩他那闪亮亮的眼睛，“你忘记了你欠我的那双袜子！” “哈哈哈哈。”我和阿明齐齐爆笑出，左伦摇摇头闭目养神。 “真逗。”我停下笑说，说完了又接着笑。 “这是真的！”阿明说。 “嗯？”我看着阿明嘴边的笑凝固。“不会吧，还真有这事。” “是啊，我们一起演出蕾拉的鞋子直接一分两半，也不能光着脚丫子上去，蕾拉就借了小凯的袜子。” “男生的袜子好像和女生不一样的吧，被人看见不还是会形象掉价？” “听我说完！蕾拉去吧台借了一个笔画了几下，那个袜子就变得很有个性，所以被人看见的只是那个袜子的个性，没有人看出那是款男士袜子。” “多久的事情了？” “大约有两年了吧。” 蕾拉的抽搐的看着小凯，“这事你还记得呢？” “对啊，记性真好。”我不像好笑的笑着。 “你那烂袜子，穿过之后我就给丢掉了，又臭又脏。” “什么又丑又脏，那是我第一次穿的新袜子！”小凯哀怨的说，其实本来是大吼的最后就又变成哀怨的表情，“穿了人家的也就算了，竟然诋毁人家。” 坏了，又犯病了。不，他一直都在犯病！ “好像，现在纠结这个问题，没多大的用，因为毕竟过了好多年，而且已经丢掉了。”我打算是安慰着小凯，谁知到他听了之后越闹越厉害。 蕾拉在桌子下面摸索摸索拿出一个东西，“你看看，送你的生日礼物。” 小凯又幽怨的瞅了蕾拉一眼，拿到自己眼前。 “袜子！”阿明勾着头喊。 “我买的一双白色的，上面画了图案，看看喜不喜欢。”蕾拉冷冷的说，突然猛的扑过去，勾住此刻笑颜尽开的小凯，“你小子，竟然说我的不是！” “哈哈，哈哈，哪有，我哪敢！”小凯止不住的笑。 蕾拉抓住他跟他打闹着，我才知道原来刚开始蕾拉是故意的，冷冷淡淡对着小凯。 后来蕾拉做到我身边悄悄对我说：“知道为什么么？” “什么？” “买一双袜子不超过10块钱，你说我是不是很会算呢？” “原来你是算计这事”我好笑的看她，再看看还欢喜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凯，“真可怜。” 叫来四打啤酒，除了我之外的人一人拿一瓶对嘴喝。 “刘箐，怎么不喝？”小凯伸着他可爱的脸问。 “经不起这酸水折磨。”我摸摸胃部，无辜的说。 “她上次喝酒之后就吐了，别让她喝了。”左伦接过话。 “真可怜，那你喝饮料吧。”小凯说。 我看着左伦，不说话。 “怎么了？” “没什么。”我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 “那你一直看我。” “我乐意！” 蕾拉因为要上去唱歌所以撂下句“一会回来。”就走了。 阿明、小凯则是觉得坐着无聊跑到舞池闹去了。这里现在只剩下我和左伦了，我后来明白。 左伦轻轻的笑了，“我就发现，你有时候也挺爱耍小脾气的。” 我一听眉头一挑，“废话，我又不是泥人能没脾气么？” “终于说了。那你告诉我你在生些什么气？”左伦一副打算好好听我说话的样子。 “没气什么。” “那我就猜猜吧！你是不是在因为前两天气我。”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提高了声音说：“那有什么好气的。” “是不是因为，我太严厉了？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切。” “我很抱歉，在我工作的时候我总会这个样子，我们成立这个乐队不是玩闹，也不是小孩子的把戏，我们要用这双手，创造出我们的世界，用音乐、我们的梦想创造出属于我们的世界的舞台。你明白么？”最后左伦停下看着我。 我迟疑的点点头，“嗯。” “乐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我看他因激动抓住我的肩的双手，再次点头，“能。”我看的出左伦是个对于工作十分认真、执着的人，曾经他为了团队的利益而和蕾拉发生过争执，后来也是因为团队的利益对我发出疑问，这种工作态度我怎么会讨厌呢？我低头思考，工作之中不可加入私人情感，我想我是带进了私人情感了吧，因为一些小情绪和他闹别扭。我自嘲的笑笑，我也真是的和他闹什么脾气，我们之间又没什么。 他伸出手摸我的头，却被我发现快速的躲掉，他的手就那么的僵直在半空中。他苦笑着说：“既然你能明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这样子，是还在生气吗？” “我们这算什么？”我眯起眼问，“我不喜欢玩暧昧！” “玩暧昧？你就是这么看的么？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一点也没有看出么？从第一次去郊外，生活中我无时无刻对你的关心、疼惜、爱护，从这些里难道你就感觉不出什么么？你在闹什么别扭？” “我没闹，我没有那么无聊！” “可在我眼里你现在分明就是在闹！我都做的这么显而易见，你却看不出来，还是说你不愿意承认这种感情？” “我不知道。” “我以为我不说你就会明白、了解，我喜欢你，是喜欢！”最后一声他是大声的吼出，我吓的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向四周看去。还好旁边的人玩的热火朝天没有注意到左伦说的话。 左伦一把抓下我的手，“你不明白么？小凯他们都能看出来，你就一点也看不出？” 难怪小凯他们去了那么就也没有回来，是为了给我们两个留说话的空间么，可是今天是小凯的生日呢，却还替我们着想。 但是，这是喜欢么？我从来没有恋爱过，我不懂得怎样才算是恋爱。我一直以为不说出口的喜欢是算不得喜欢的，因为沉默的语言里有太多的不确定。 左伦扶起我低下的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的不自信，对于爱情这么的不安，但是这次能不能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我。 我听着左伦温柔的声音，看着他温柔的目光，迷茫无措。 “把你的信任给我，把你真诚的情感给我，把你的心给我。” 我打了一个颤，用手摆脱左伦的炙热的手指。把这些给了他，我是不是就不再是我了？把这些给他我就像是个没有鱼鳞的鱼，没有羽毛的鸟，我没有了自保能力，没有了安全感。 “我怕。”好久之后我才吐出。它卡在我的喉咙中，让我呼吸不得，咽不下去，挣扎不开。我发抖的抱住自己，把头深深的低下。 “你怎么会这个样子的，这么的不安！”他把我抱在怀里，强有力的双臂禁锢住我，“这么的令我心痛。” 我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哭起，只是安静的掉着眼泪。父亲、母亲，脑海里盘旋的是他们始终不散的影子。 抛弃、指责、打骂、幽禁产生的孤独、不安、迷惘、绝望。 那是我曾经历的，我曾一一品尝的，熟稔到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明了，我深在的黑暗，逃离不出。 我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在他的怀里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我可以过些日子再给你答复么？” “可以，可以。就算，就算”他停住突然苦涩的说，“你永远也不给我答复，也没关系。” “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是的，很喜欢很喜欢。” “我一定会给你答复的！” 也只是几分钟之后，蕾拉和阿明、小凯一起出现的。小凯在坐下之后吹起响亮一声的口哨，然后说：“有一场戏，我们没有看真可惜。” “以后多的是机会看到的。”阿明附和着说，看向蕾拉。 蕾拉喝下一杯酒，“但是，我们错失了一次机会。”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好戏？”我不明所以的问。 “你没看到么？”小凯惊讶的眨眼。 “没有。” “你应该看见了。” “可我确实没看见，要不你告诉我电影的名字，我回家看好不好看。” “嘿嘿。”小凯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