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无刃 第9章　真相

“大叔，你今晚是不是戴着面具去打劫了？不然，这一大袋钱是怎样弄来？” “杨大小姐，这么多零食还堵不住你的嘴。你在学校的外号叫做什么冰山雪莲，其实八卦女王这个外号更加适合你。什么打劫，我是一个这样的人吗？我是一个善良和具备高尚情操的人，打劫是凶残匪徒的工作；换成我就是劫富济贫，当然，这个贫穷的人就是我。”墨风躺在沙发上，一瓶红星二锅头1949千尊一喝而尽。 “劫富济贫！呸，死酒鬼，你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杨若雪眼神鄙视盯着墨风，转眼看着旅行袋里一叠叠扎得整齐的人民币，心中黯然想道：如果我有这么多的钱就好了，妈妈就可以去医院做手术了。“大叔，这个旅行袋里起码有八百万吧。” “一千五百万。” 杨若雪粉面上露出难为情的神态，鼓足勇气，“大叔，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可以让我数数过过瘾吗？” “呵呵，你这种望梅止渴的心态我十分了解，你慢慢数吧！我要睡了，有要没事都不要妨碍我睡觉。”墨风喝完最后一瓶酒，倒在沙发上，一会儿进入睡梦的世界。 “江文智，你昨天说是打不通风哥电话，现在也是这个答案。你是不是在耍我？”江凌儿面色铁青，气势汹汹喝道。 “我说凌儿啊，有你这样对哥哥说话的吗？温柔，女孩子一定要温柔。喂，你竟然用电话砸我，这电话可是国家财产，损坏要赔偿。” “进华，我从中京来到泸海，就是要找小风。昨天你是怎么说的？说今天一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答复呢？什么关机，找不到，这就是答复。”另一边，张云烟眼睛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眼神恨恨盯着张进华。 “老姐，痛，痛。姐，不要扭了，再扭我耳朵再断了。” “哼！怎么老姐，简直是对你姐姐最大的侮蔑，我有那么老吗？” “姐，我美艳绝世青春无敌的姐姐，是弟弟错了。刚才我们一起问过那个女孩子的亲人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现在有什么办法？”张进华揉揉发红的耳朵，苦着面说道。 “哼！我不管，反正你们两人今天一定将风哥找出来，不然我和烟姐饶不了你们。”江凌儿狠狠瞪着张进华和江文智，蛮不讲理。 “呵呵”，张云烟突然得意笑起来，“凌儿，这两个家伙可能真是找不到小风，再逼他们也没用。烟姐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一定会找到小风，知道小风住在那里。” “烟姐，真的吗？你说这个人是谁？”江凌儿兴奋跳起来，笑逐颜开。 “李腾云。他是泸海市的国安局局长，要找个人还不容易。” “对啊，我怎么忘记这个家伙了。他小时候经常欺负我，我还没找他算帐呢。还是烟姐聪明，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他。” “凌儿，等等，你用你的电话打给李腾云。那个家伙知道是你，一定不会接你的电话。进华，将你的手机给我。” 张进华苦着脸将手机递过来，张云烟拨通李腾云的手机电话，一会儿，传来爽朗的声音，“进华，你这小子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呢？” “李大局长，我不是进华，我是张云烟。少来给我来这一套虚伪的废话，我要你给我找到小风。什么？你找不到。哼，凌儿也在这里，要不要我们现在去国安局拜访你李大局长啊。不用最好，我要你在两个小时内找出小风的住址下落。不然，我和凌儿就直接去国安局找你，你看着办吧。” 泸海市国安局局长室，一个英伟俊朗的青年擦擦头上的冷汗。喃喃自语：“这两个姑奶奶什么时候来到泸海了，进华和文智这两个小子也太不地道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直接过来找我，两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在这里发起飙来，我这个局长还有威信吗！”拿起办公桌的电话，“喂，军情处吗？我是李腾云，叫温处长过来我办公室。” “大叔，你手机和家里电话不停地响。”墨风睁开腥松的眼睛，拿出手机，一扫来电显示，默默无语，一丝深邃的痛苦在眼神一闪而过。 “打错了，不用理会。”墨风任由手机和固定电话不停地响，也不接电话。对方毫不死心，不停打过来。墨风将固定电话电话线拨了，手机关了，继续躺在沙发上睡觉。 一个小时左右，门铃不顿地响起。一个女人高声叫道：“姐夫，姐夫，墨风，墨风，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大叔，真的是找你的，你的名字就叫墨风啊。” “杨大小姐，这个女人还叫什么姐夫，她一定找错人了。泸海市二千多万人，叫墨风起码都有一千几百个吧。” “姐夫，墨风，开门，开门！”踢门声不停响起，墨风毫不理会。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云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李局长，我来这里是找人的。墨风，开门，开门！” “你是怎么人？为什么要踢风哥家的门？” “什么风哥，墨风是我姐夫。墨风，姐夫，开门。” “原来你是那个狐狸精的妹妹，那个狐狸精抛弃了风哥，我还没有找她算帐呢。哥哥，你替我教训她。” “你才是狐狸精。我姐和姐夫之间的事，什么事候轮到你指手划脚了。” “小风，开门，我是烟姐啊。进华，小风会不会出去了。” 声音传到墨风和杨若雪耳朵，墨风长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人齐了，杨大小姐，开门吧。” “啊“一声尖叫从杨若雪口中响起，“大叔，是警察，他们来抓我们了。”杨若雪匆匆走到墨风身后，惊慌失措。 一个身穿警服身材高挑漂亮的女警率先走进房子，随后张云烟、江凌儿、张进华、江文智、李腾云、萧战和乔锦雄，每一个人凝视着墨风，痛心，爱慕，迷茫，惊喜，崇敬，从不同的人的眼神显露无遗。 “警察？抓你们？”女警迷茫看着杨若雪，转眼着着旅行袋里一叠叠人民币，眼神锐利地盯着墨风，“姐夫，你做什么事了？为什么你有这么多钱？” “云小姐，云队长，不要乱叫，我已经不是你的姐夫了。至于这些钱吗，自然是我正当劳动所得。” “姐夫，那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说警察来抓你们？现在还那么惊慌？你和这个女孩子怎么关系，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姐吗？” “云淡月小姐，我对不起你姐姐。“哈哈哈”，简直是可笑，我墨风什么对不起她了？”揪心的痛楚涌上心头，让墨风瞬间丧失了理智，怒声喝道。 “姐夫，你冷静一点好吗？” “我现在很冷静，云队长，这个女孩子之所以惧怕警察。是因为前晚我在重金属酒巴喝酒，打残了青帮杜金的儿子和文风海的儿子。你现在是不是想要将我这个凶手抓回警察局？” “姐夫，那件事原来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很简单，杜天伟和文高扬说我老婆偷汉子，头上戴了十几顶绿帽，所以我动手将他们变成瘸子太监。云淡月队长，这人答案你满意了吧？”墨风眼睛变得血红，怒吼喝道。 “小风，你不要这样，好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张云烟心中感受到一阵阵痛楚，走过去紧紧抱着墨风，温柔地安慰。 “是啊，风哥，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你这样，凌儿感到心很痛很痛。”江凌儿紧紧抱住墨风的后背，眼泪鼻涕在墨风身上乱擦。 “烟姐，凌儿，不好意思，刚才让你们见笑了。五年多了，我现在变成一个酒鬼，是不是让你们很失望。”墨风轻轻地分开张云烟和江凌儿的身子，淡淡说道。 “小风，无论你变成怎么样！在烟姐心里，你是我一生中的唯一。” “风哥，你永远是凌儿心中的英雄和真正的男人。” “呵呵，什么英雄，酒鬼一个而己。进华，文智，腾云，萧战，锦雄，五年多了，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战鹰特种部队第一团团长张进华向首长报告。鹰翔天下，卫我华夏。” “战鹰特种部队第二团团长江文智向首长报告。鹰翔天下，卫我华夏。” “战鹰特种部队第三团团长李腾云向首长报告。鹰翔天下，卫我华夏。” “战鹰特种部队第一团第三营第一连连长萧战向首长报告。鹰翔天下，卫我华夏。” “战鹰特种部队第二团第二营第二连连长乔锦雄向首长报告。鹰翔天下，卫我华夏。” 五人踏着整齐的军步，在离墨风三米处停下，面色严峻，军人特有的杀戮气质瞬间在五人身上显露无遗，向墨风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一刹那，墨风仿佛回到五年前铁血军旅生涯，举起右手，正要回敬一个军礼，却在半空中停下。淡然说道：“进华，文智，腾云，萧战，锦雄，我已经不是战鹰特种部队的司令墨风，不是中将墨风，不是你们的总教练墨风了。战鹰特种部队已经解体，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纯粹的酒鬼而己。” “首长，战鹰特种部队从未解体。虽然在你走之后，军委将特种部队部队分为十个特种部队机动旅，可是每一支机动旅的军旗还是鹰旗。鹰旗不灭，战鹰永存。”张进华庄重说道。 “鹰旗不灭，战鹰永存。”江文智、李腾云、萧战和乔锦雄齐声吼道。 云淡月和杨若雪心中剧震，不可思议地盯着墨风，眼神流露出丝丝异彩。战鹰特种部队，虽然成立到解体只有短短不到六年时间，可是其立下的功勋无数，是华夏国真正的国之利器。每一名战士经过残酷的训练，格杀身手简单有效致命，对任何高科技武器的的使用了如指掌，以一挡百，是名副其实的杀戮机器。无数少男少女心中的偶像，曾经影响了一代热血青年。云淡月高考成绩优秀，可以入读华夏任何一间名校，却报名选择警校成为一名警察，就是心中对战鹰特种部队的崇敬。而想不到战鹰特种部队的司令和总教练竟然是身边这个借酒消愁的酒鬼，就是这个人训练出数万名杀戮机器。 杨若雪心中不由想起墨风经常说的这句话：我这个人非常低调。在这两天与墨风的相处中，杨若雪只感受到他的玩世不恭，心狠手辣，胡扯八道，纯粹的一个酒鬼。在刚才墨风和云淡月的对话中，明白了曾经年少得志的铁血军人，司令，中将，却被一个女人抛弃和伤害，深邃的痛楚令他借酒消愁。 云淡月震惊过后，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姐夫，我今天找你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云队长，这是三百万，你替我交给你姐。虽然我和她离婚时，她并没有要求分财产，可是这间房子毕竟有她的一半。虽然，她现在过着很富裕的生活，这三百万对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可是我不想欠她的，我有自己的原则。”墨风从旅行袋拿出几叠钱，放在茶桌上。 “啪”，的一声巨响，云淡月狠狠甩了墨风一个耳光。眼泪横泪，“原则！墨风，你知道吗？我姐得了*癌，现在在医院里，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天。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带你去见见她，让她走得安息。” “那个狐狸精死就死了，这是她应得的报应。是她抛弃风哥，凭什么要风哥医院看她。你为什么打风哥？我跟你拼了。”江凌儿怒骂，准备冲上去被张云烟拉住。 墨风眼神露出深邃的痛楚，双手掩面，“江淡月队长，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我和她已经离婚了。况且，不是有她爱人杨先生陪着她吗？” “姐夫，事到如今，也无法瞒你了，我就告诉事情的真相吧。其实那个杨先生是我舅父，是我姐带他来骗你的。姐夫，你知道吗？我姐是多么爱你！非常爱你！自从半年前一次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得知自己是*癌晚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为了不让你伤心难过。经常借故与你吵架，装成一个贪慕爱荣的女人，说你没用，没本事，一个废物，不能给她想要的钻石和名牌衣服等，而自己的同学朋友的爱人和男朋友却那么富裕。又去你的工作单位大吵大闹，逼着你与她离婚，自己却默默承受那种锥心的痛苦。每天在病床上，她总是看着你们的结婚照片和全家福，笑着，哭着。她宁愿你恨她，也不想你为她伤心痛苦。”云淡月梨花带衣哭诉。 “是真的吗？”痛苦布满了墨风的脸，眼神紧紧盯着云淡月的眼睛，沙哑问道。 云淡月点点头，泪水淋湿了她的脸庞，哽咽说道：“姐夫，我今天来这里姐姐都不知道。在她心中认为，不让你知道事实，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我不忍心，因为我清楚明白，姐姐希望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见到她最心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啊？”墨风从沙发站起来抓住云淡月的警服，不停地摇晃，大声吼道。 “为什么不告诉你？姐姐说，如果我告诉你，她死了都不会原谅我。她一个人孤独承受着痛苦，宁愿你恨她，也不要让你一辈子痛苦。姐姐说，时间最好的疗伤药，到时候你自会忘记她。”云淡月痛苦哭诉。 “小雅，小雅，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自己承受痛苦？我对不起你，我墨风对不起你！我还恨你，我不是人！我还恨你！我不是人！”心爱的人为了金钱抛弃自己，自己无法忘记她，痛恨她，借酒消愁。却不知道，眼里所看到与事实真相并不一样。墨风浑身脱力瘫软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